大叔来势汹汹

第151章:没有选择

    
    他们出了医院就找了家西餐厅吃饭,从医院出来到现在,周衍卿就没怎么开口说话,这几天程旬旬也察觉到他的异样,身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要说他心情不好吧,又说不出哪儿不好。但心里一定是藏着什么事儿。
    程旬旬暗暗的看了他两眼,说:“过两天,我们一块去唐家住几天。好不好?说不定能在那里,找到一点童年记忆。”
    周衍卿点点头,说了声好,并没有问太多琐碎的问题。
    程旬旬将盘子里的牛排切成一块一块的,等她将整块牛排分割,周衍卿才慢条斯理的吃了两口,并且半点也没有注意到她不雅的行为。
    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周衍卿最看不过眼的,就是像她这样,先把牛排分解了再吃的行为。程旬旬之前干过一次,他就叫服务生上了数块牛排,专门让她切割,切割完了不准吃。
    这事儿她可是影响深刻。导致她再也不愿意跟周衍卿一块去西餐厅吃饭了。
    然而,他现在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到底是纵容呢?还是根本无心理。
    不过也不怪他没有这个心思,最近接连不断的发生那么多事儿,换了谁都没有这个心思。
    “因为三哥的事情,心情不好?”
    周衍卿闻声,顿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说:“虽然关系不亲密,但毕竟是我亲哥,艾滋病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你我都清楚。治不了的。”
    他的神色晦暗,程旬旬忽然有些后悔提这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像他说的,就算他们几兄弟关系再差。暗地里斗的再厉害,可他们到底是亲兄弟,真到了生死边缘,什么仇什么恨,也该没了。
    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总不会真希望对方死。
    程旬旬咬着叉子,努力的想要组织语言去安慰他,可想来想去,似乎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真要怪起来,只能说周衍坤是自作自受,吃喝嫖赌毒,占了个齐全,健康两个字也就别想了。
    周衍卿看的出来她的心思,笑了笑,说:“不用你安慰,也不算什么大事,周家这边的事情你不用费心思管,你自己的事情都顾不好,别的事儿听过看过就好,不用费心。”
    他想了想,又道:“以后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少提这些烦心事。”
    “好啊。”这话,倒是说在程旬旬心坎上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周衍卿皱起了眉头,目光落在了她的盘子上。
    程旬旬立刻伸手挡住,咧嘴呵呵的笑了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长记性。”
    ……
    唐义森竟老老实实的搬出了唐家,这让程旬旬多少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唐义森会那么好说话,而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唐家的老佣人带着程旬旬去看了唐仕进生前住的房间,和办公的书房。唐仕进出事之后,佣人只进来打扫卫生,其他什么都没有动过。
    程旬旬支开了佣人,坐在了书桌前,直到周衍卿站在门口敲响房门,她才回过神来。
    “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还没,刚从公司过来。”
    程旬旬起身过去,挽住了他的手,笑问:“这里恐怕你比我还熟吧?”
    “来过几次,印象里唐老偏爱中式,不太喜欢奢华。”
    两人一边说一边下楼,正好开饭了。
    饭后,佣人便都识趣的走开了,偌大的房子就他们两个,显得十分空旷,开着电视都能听到回声。
    周衍卿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说是有事,但没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
    程旬旬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黑夜里,这才关上了门,百无聊赖的在客厅里看了一会电视之后,就上了楼。
    她原本是想看看外公遗留下来的一些东西,只是想更多的了解唐仕进,即便他已经不在了。
    结果,她在一副字画的背后,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是一只小型保险柜,可以指纹解锁,也可以密码解锁。
    这个保险柜,外公从未提过,若不是程旬旬不小心将这画撞落,还真是不容易发现。不知道是唐仕进忘记说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或者是他来不及。
    程旬旬试了所有她能想到的密码,都没有办法把这个保险柜打开,不过程旬旬的好奇并不重,试了几次之后就把画挂了回去,想着等那天找开锁的人过来试试。
    程旬旬挂画的事后,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便在角落看到了一个日期,没有标明年份,只写了日期。程旬旬看的有些出神,忽然脑洞一歪,再次将画从墙上拿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按照画上标记的日期,输入密码,0215
    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仅仅只是试试看的心态,然而,万万没想到,等她输入完密码,只听得嘀的一声保险柜的门竟然打开了。
    程旬旬惊了一下,她刚刚也就是按照密室逃脱游戏里面的准则,看到数字都试试,没想到外公会把密码放在那么明显的位置。
    她将里头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是些小物件,但看起来都是有年份的东西。
    有点像古董,价值不菲。
    要说特别的话,在这里面最为特别的应该是一张照片。
    照片有些泛黄,还是黑白照,看样子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东西。
    程旬旬仔细的看了看照片上的人,看了半天,照片上一共三个男人,站在中间的是她的外公唐仕进。
    他的左手边是周景仰,右手边的男人程旬旬不认识,但可以看出来,这三个人的关系很好。
    照片上他们还是壮年,精力最旺盛的年纪,唐仕进笑的最开心,笑容和煦,周景仰和另一个男人,则更为含蓄,明显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但这个陌生男人的脸,明显要比周景仰温和一些。
    照片上除了时间,并没有更多信息。
    想不到,当初周景仰和唐仕进的关系这么好,程旬旬一直认为他们是表面和睦,背地里较劲的那种关系。
    在程旬旬看来,这几样东西,并没有用保险柜的必要。不知道这些东西对唐仕进来说有什么深意。
    程旬旬仔细研究了一下,就把东西放了回去,只拿走了一块形状怪异的玉佩。
    打算等周衍卿回来,让他瞧瞧这是个啥。
    ……
    周衍卿的车子刚到小区门口,徐妈就猛的冲了过来,扑在了车头上,司机吓了一大跳,猛的踩下了刹车。
    周衍卿整个人往前一扑,因着他没有系安全带,一下撞在了车椅上。
    所幸他反应快,迅速的用手支撑住,呵斥了一声。
    “对不起,五爷。”
    “下车看看人怎么样了。”
    徐妈被冲击的倒在了地上,但很快就站了起来,扑到了车门边上。
    周衍卿下了车,扣住了她的肩膀,说:“冷静点。”
    “先生,先生……”
    徐妈很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但从她支离破碎的言语里,周衍卿倒是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其实也没什么前因,结果就是小诺被人带走了,强行带走的。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贪生怕死……”
    徐妈怕的整个人软在周衍卿的身上,身体不停的往下滑,若不是周衍卿牢牢扶着她的手臂,这人已经跪在地上了。
    周衍卿皱了皱眉,劝说了两句,然而此时此刻的徐妈根本就听不进去,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一边说还一边解释。
    周衍卿冲着司机挥手示意了一下,直接将徐妈交给了司机,说:“徐妈,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在我面前哭天抢地,我不会苛责于你。”
    他略略加重了语气,“你这样要死要活的,让旁人看见了,并不好看。”
    他的一声呵斥,倒是成功的让徐妈止住了哭闹,勉强的站直了身子,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抬手擦掉了眼泪,哽咽着说:“先生……”
    “其他不用说,你只要简单的叙述一下来人的样子,就可以了。先上车。”
    说完,周衍卿便拉开了车门,上了车。
    徐妈稳定了一下情绪,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跟着坐上了车子。
    嘭的一声车门关上,司机站在外面,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徐妈正襟危坐,深深低着头,说:“来的是两个男人,西装笔挺的,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跟先生您差不多,他们说跟您认识,我也没多想就开了门。”
    “按照您说的,这周围都有您的人暗中保护,隔壁都是您专门顾的保镖,所以……我真的万万没想到会这样。”
    “他们还说了什么?”周衍卿问。
    徐妈沉吟了片刻,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蹭的挺直了背脊,说:“对,他们走的时候告诉我说,他们等您电话。说您一定知道他们是谁,你们很熟。”
    周衍卿沉默着没有说话,徐妈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车内的光线很暗,并不能完全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半晌,实在是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周先生?”
    “回去吧,这件事一定不能告诉旬旬,你也不用担心,小诺不会有事,这人我认识,绝对不会伤害小诺。”吗尽协技。
    “真的吗?”
    周衍卿点了点头,“是的,你回去吧。”
    “好,我不会告诉旬旬。只是她现在每天都会打个电话过来,总是要听听孩子的声音,我……”
    周衍卿侧头看了她一眼,徐妈顿时闭上了嘴巴,没再多说什么就下了车。
    没有周衍卿的吩咐,司机依旧站在外面守着。他在车上端坐了好一会,才拿出了手机,翻看了一下通讯录,然后拨通了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两下就接通了,很显然电话那头的人就等着他打这个电话。
    “在哪里。”
    “老地方。”
    周衍卿挂断了电话,降下了车窗,招呼了司机上车,并报上了地址。
    第二次来这间茶楼,依旧是门庭冷清,似乎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客人。现在看来,这里也许是他们其中一聚点,这茶楼背后的老板,就是他们。
    周衍卿下了车,在茶楼门口立了片刻,便径直了走了进去。
    走到二楼的时候,周衍卿便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不过很明显有人一直在哄着。
    他循声站在了一间包间门口,门也不敲,直接推开了门,包间内坐着几个人,小诺被一个中年妇人抱在怀里。听到动静,包间内的人几乎齐齐转头看向了他,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见着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说:“进来吧。”
    周衍卿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往前走一步都感觉到困难。这个男人看起来有几分的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他眯了眼睛,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看样子六十左右……”。眼前的人慢慢跟脑子里那个虚影重叠起来,他不由瞠目,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老男人。
    小诺对周衍卿大概是有些印象,哭着转头看到他时,哭的更凶了一些,小小的身子,不停的往他的方向扑。
    那个中年女人看了看小诺的样子,便笑着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跟前,说:“小小的孩子,还挺聪明的,已经知道认人了。”
    小诺不停的往周衍卿身上扑,他短暂失神之后,才伸手将人抱了过来,轻哄了一下,小诺便抱着他的脖子,哭了一会之后大概是累了,慢慢的止住了哭泣。
    “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吧。”
    所有人都笑眼盈盈的看着他,仿佛在对他说:欢迎回归。
    片刻,他才抱着小诺走了进去,在那个老男人的面前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你们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擅自带走小诺?”他说。
    坐在他对面的老男人,面上噙着浅笑,给他倒了一杯茶,说:“我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的儿子,周景仰私底下一直在找他,你不知道吗?”
    周衍卿同他对视了数秒,瞥开了视线,说:“我自己可以保护。”
    “你自己都岌岌可危,又凭什么保护他?”他微微挑了一下唇,抿了口茶,笑说:“我没想到周景仰这么老奸巨猾,你知道他为什么留着你吗?”
    周衍卿抿着唇,唇色微微发白。
    他说:“他不过是想把我引出来,然后赶尽杀绝。做了那么大一件亏心事,我想他这几十年都睡不好吧。噢,不。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睡不好,应该是发现还有漏网之鱼,才会睡不踏实。”
    “嗬,这么一对比,反倒是唐仕进还有那么一点人性。”
    周衍卿闻声,眼眸微微一动,抬起了眼帘,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会参与你们的计划。”
    话音落下,包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他唇边的笑意渐淡。
    周衍卿站了起来,说:“我可以离开这里,不参与,也不干涉。当初你们就没有问过我要不要当这颗棋子,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愿意。”
    他说完,就走向了包间大门。
    “嗬,你以为你可以吗?就算我放过你,不让你参与,你以为周景仰会放过你吗?”
    周衍卿稍稍顿了一下,拉开包间门的时候,外面站了两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
    “你没有选择,从你出生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
    那天晚上,周衍卿没有回唐家,程旬旬一个人睡觉,便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起来便顶着个熊猫眼去上班。
    周亚男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同俞学钧站在唐雅文的坟头前。
    她家的小三闹的似乎有点凶,她实在是看不下去容萍被她欺负到头上,便私底下月了小三出来,想找程旬旬跟她一块去,好有个照应,她要是激动的要撕逼的时候,身边也可以有个人拉着她,免得出人命。
    程旬旬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进了包包里,侧目看了一眼俞学钧,略有些不耐烦,他们两个在这里已经站了有二十多分钟了,俞学钧一直没有说话。
    “俞总,时间宝贵,我并不想浪费在发呆上。”
    俞学钧吐了口气,转头看了她一眼,说:“上次你不是问我跟你妈是什么关系吗?”
    程旬旬只看着他没有说话。
    “其实我跟你妈妈连朋友都不是,我们大概算是露水情缘。在大理古城相遇,也在那里结束,遇见她的时候,她心情特别差,在酒吧买醉。她离开的时候,摇摇晃晃撞到了我,还吐了我一身,最后还揪着我不肯放手。结果我把她送回酒店,她一路折腾,到了酒店清醒了一点,疯了一样骂我是臭流氓,还拿高跟鞋把我打了一顿。”
    “我们是住同一个酒店的。我倒是没想到,第二天又会在电梯里遇上,真是狭路相逢,可你妈妈把我忘的一干二净。最好笑的是,看了我两眼之后,竟然上来跟我搭讪。”
    俞学钧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那笑容看起来有几分甜蜜,“这大概就是艳遇吧,你妈也听老实的,她说她上大理就是为了来艳遇的。她并没跟我说关于她跟唐义森的事情,但我感觉得出来唐义森让她很生气很伤心。”
    “但她心里仍然是喜欢唐义森的。这大概就是蠢女人愚蠢的报复吧,我倒是也无所谓,那时候年轻,当然对她也是心动的,所以一切发生的顺其自然,我们在一起七天。”
    “第八天清晨,她就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她自己的气味都带走了,一点都没有给我留下,那时候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她让我叫她艳艳。我问她什么意思,她说我们是艳遇,所以她就叫艳艳,我叫小遇。”
    从俞学钧脸上的表情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对那段旖旎的感情记忆非常深刻,深刻到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
    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真的想梦一样,要不是手机里还有一张照片,我真的会以为那只是我做的一场梦。后来我又花了三天时间,去证明这都是真的,又重新走了一遍我们一块去过的景区,留下的记号。所有的一切告诉我,这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
    他勾了唇角,默了片刻,笑容渐淡,低垂了眼帘,道:“当时我对她很心动,可你妈妈走的太急太快,什么都没有留下,等我千辛万苦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跟唐义森结婚了。”
    “我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我的女儿,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看到我的时候,除了惊吓就是惊吓了。她对我……”他停顿了片刻,“也许就只有七天的感情。”
    “如果只有七天,她为什么会生下来,而且对我如珠如宝。”
    俞学钧抿了一下唇,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终究还是咽下了后面的话。
    唐雅文会生下她,起初并不是因为感情,她神经大条,避孕药是吃了的,所以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怀孕。有一天,她累倒出血进了医院,才发现是怀孕了。
    唐义森也知道了,那时候他们的感情很不错,唐义森还挺开心的,唐雅文自然就不敢说了。再后来,就舍不得了。
    这些都是唐仕进告诉俞学钧的,人到中年再听到这种事情应该比较坦然,可俞学钧却有些难过,再回忆那七天的记忆时,心眼里仿佛卡了一根刺。
    他是有些后悔的,后悔当初没有问一问唐雅文对他的感觉,一次都没问。这一辈子,他也不可能知道了。
    俞学钧看向了程旬旬,说:“你会恨我们吗?”
    程旬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这一切都已经不太重要了,就算她恨,时光也不会倒流,就算时光倒流了,他们还是会遇见,还是会来这样一场永生难忘的艳遇。
    她想,唐雅文对俞学钧还是有感情的吧,不然为什么把她生下来?
    “不知道。”
    “旬旬,答应我离开这里吧,去英国。”
    程旬旬抿唇,旋即摇了摇头,说:“算了,其实你如果不愿意认我,我都想好一个恶毒的注意,自己上门跟你现在的老婆说,我是你的私生女,让你鸡飞狗跳,让你不负责任。现在你都跟我说了,我好像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报复你。”
    “一方面你并没有辜负我妈,你们就是一场露水情缘。而我,大概是你们年轻疯狂的结果。真要说辜负,还是我妈辜负了你。另一方面,你现在主动承认了,我就更没有理由去报复你了。”
    “所以,我不会去英国,更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你走吧,唐家的事情,我的事情,你都不要掺和。这些其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你要是想起我这个女儿了,可以私底下来看看我,我绝对不会去找你。”
    俞学钧微微皱了眉,“旬旬……”
    她抬手制止了他,“你不要劝我,我妈和外公都是被唐义森害死的,我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一点都不怕。你放心,我不会怪你不帮我,毕竟你有家庭,按照唐义森的尿性,他一定会用这个来胁迫你。”
    “我没想毁掉你的家庭,所以……”她耸耸肩,“你就不要管我了。”
    “不要做犯法的事,不要因为他而毁了你自己。你这样做的话,高兴的只有唐义森而已。”
    程旬旬点头,“我明白。”
    默了一会,程旬旬问:“外公还跟你说过别的吗?”
    他摇摇头,说:“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保你平安,他希望你能离开栾城。这句话他说了很多遍,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隐瞒着,但又不肯说。”
    “是吗?”程旬旬皱了眉,想了半天,自然是想不清楚这其中的问题。
    ……
    俞学钧原本想跟她一块吃晚餐的,但程旬旬已经有约了,天黑之前她开车去周亚男家楼下接人。
    几日不见,周亚男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憔悴,黑眼圈很深,像是几天没有睡觉一样,可一双眼睛却闪着精光,紧绷着一根弦。
    一上车就说:“我听说那个女人怀孕了。”
    “你爸想离婚吗?“
    “离婚当然不会,但他想里外两个家。那个女人很厉害,我爸很迷她,她说什么我爸都听。我真的想不明白,那女人也不是年轻小姑娘,到底哪里好了!”周亚男有些激动,瞪着眼睛,眼眶通红。
    “你先别激动,这事儿一定能解决的,我认为你爸脑子要是清楚,就一定不会跟你妈离婚的。他跟你妈离婚是得不偿失,这一点我想他还是明白的,应该不会让那个女人乱来。你一会见她想说什么?”程旬旬拍了拍她的背脊,宽慰道。
    周亚男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说:“让她离开我爸,别欺负我妈。”
    程旬旬陪着她到了餐厅,路上有点堵车,因此她们迟到了十来分钟。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周亚男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冲着程旬旬扬了扬下巴,说:“开门吧,我准备好了。”
    程旬旬闻声,推开了门。
    然而,两人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皆是一惊。里面的人看到她们同样惊讶万分,“你们……”
    周亚男张了张嘴,“妈?”
    三个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周亚男才走了进去,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是你啊!”
    两人真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她们,笑说:“是我做的。你们两个既然都想跟我谈,不如就一起呗,反正想说的也一样,省点时间。”
    一个颇有气质的女人,从外头走了进来,脸上只化了淡妆,衣着宽松,估计是衣服的缘故,看起来有几分孕味。
    她径直的过来,在她们三个人的面前坐了下来,喝了口水,见她们还站着,便笑着挥了挥手,说:“坐啊,都别站着,这顿我请,别客气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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