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来势汹汹

第159章:相信

    
    程旬旬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夕阳余晖刺的她有些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所幸这条路上车子不多,她的行车速度变得很慢,跟在她后面的车摁了数下喇叭之后。便超了上来。
    她仍旧以极缓慢的速度往前行,车内很安心,车载音乐被她给关了。她仿佛能够听到电话那头周衍卿的呼吸声,缓慢又有些沉重。
    问完这句。他就一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也不催促。只是等着。
    “相信。”片刻之后,程旬旬才简单而简练的回答了两个字。
    有些话并不需要说太多,说多了反倒显得虚伪。
    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程旬旬便轻轻一笑,用一种十分轻松的口吻,说:“你干嘛忽然这么问?老实交代,你现在身边是不是坐了个女人?”
    周衍卿嗤笑一声,说:“傻瓜。好了,你专心开车,挂了。”
    “嗯。”程旬旬应了一声,便将手机丢到了一旁。
    周景仰跟她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也没有跟周衍卿提起,不是因为不信,就是因为相信。才觉得这并没什么可说的。即便周景仰的话说的跟真的似得,但她深深的记得在那片芦苇丛里,周衍卿为她做的一切。
    如果连那都是演戏,那么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信的呢。
    晚上。程旬旬找了周亚男一块吃饭,顺便逛逛街,排遣一下心情。
    周亚男如约而来,说是自己也想买一些东西,准备准备。
    程旬旬请客,周亚男选地方,想来想去还是选择去吃私房菜,周亚男看起来心情不错,等上菜的空档,两人便聊了许多。
    “你要去西藏?旅游散心?一个人?”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周亚男笑说:“干嘛那么惊讶,去西藏不好吗?”
    “不怕高反啊?”
    “带药。”
    程旬旬深深看她一眼,又问:“你不会一去不回吧?”
    “还是你了解我,我确实有这个打算,容家在那边山区捐了一所希望小学,我想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我大学读的是文学系,说不准可以去当个语文老师什么的,我还会唱歌,如果老师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兼职音乐老师,还有啊,我英语说的也挺流利……”
    周亚男说的高兴,但程旬旬还是打断了她,说:“你还真打算不回来了。”
    “支教嘛,真的去了,也不是想回来就可以回来的。我愿意做这些事情,有意义,而且还充斥。人这一辈子,总要做几件有意义的事情,你说呢?而且像我这种人,在大城市里就是废物,富二代,没什么用,再努力别人也觉得你是有后台的人,没什么意思。”
    “反正我妈还有我哥在身边,我就自私那么一回咯。”周亚男笑嘻嘻的说着。
    程旬旬看的出来她是认真的,她单手支撑着下巴,笑说:“会很苦啊,你能受得了吗?”
    “不知道,试试看吧,受不了就回来咯。”她不以为意。
    不过程旬旬知道,她一定能够承受,就算承受不住,她若真踏上这一步了,她就不会回来。
    两人吃过饭,便一块去逛街,买衣服,买各种各样的东西。
    逛街的身后,周亚男挽着程旬旬的手,说:“旬旬,你知道吗?那个杜宛跑了。”
    “是吗?”
    “我觉得特别解气,即便那个人是我爸爸。杜宛跑了,他就一无所有了,除了周家二子这个名头,其他什么都没了,都被那个女人给带走了。”周亚男哼笑了一声,说:“这大概就是现世报了,转移财产,现在好了,一分都没了,活该。”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有初恋情结?以后我找男朋友,是不是该去幼儿园逛一圈,看到对眼的就从小培养。等他长大了,我再嫁给他。”
    周亚男正说着,忽然猛地揪住了程旬旬的衣服,旋即猛地将她拉到了一旁,程旬旬还没反应过来,她今天可是穿着高跟鞋,被她这么一扯,不小心崴了脚。
    “你干什么?看到谁了,让你那么害怕。”
    周亚男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问:“说起来,你今天怎么有空叫我出来逛街吃饭,五叔呢?你不用陪他啊?”
    “出差了。”程旬旬揉着脚脖子,略有些埋怨的看了她一眼,说:“周家现在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最近很忙。”
    “是吗?那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五叔。”周亚男指了指。
    程旬旬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但只看到了安盺,没一会安盺就上了车,“你是不是看错了?”
    周亚男看了她一眼,说:“你说呢?”
    两人对视了一阵,气氛有些尴尬,程旬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默了片刻,便笑呵呵的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笑说:“你别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我行不行,我信他的。”
    “可是他骗你,不是吗?就算你没看到他,应该看到安盺了吧?他两之前是什么关系,不用我提醒,你应该很清楚。”
    “你怎么不知道这种欺骗是善意的谎言呢?他跟安盺之间有联系,我知道的,但他们的联系一定不会是你想的那样。有时候你看到的想到的一切,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你明白吗?相互信任,并不一定是他必须任何事情都跟你坦坦白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我,也有不愿意说的事情,这很正常,并不需要胡思乱想。
    周亚男看着她,半晌才说:“可那个人是安盺。”
    程旬旬挽住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笑说:“就是因为这个人是安盺,我才相信他。好了,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要是哪天他真的对不起我了,我一定会主动来找你,让你跟我一块去捉奸,好不好?”
    “我也不是个喜欢挑事儿,你们能这么互相信任对方,也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只是我觉得还是不要跟前任有太多关系了吧,毕竟他们两个当初在一起,五叔对安盺是真的很好。你也该知道当初他们分开,五叔有多伤。”
    程旬旬张了张嘴,终了还是闭了嘴巴,笑了笑,说:“算了,这些事情还是不多说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想五叔应该不会是第二个我爸爸。”
    随后,她们又逛了一阵,才各自回家。
    程旬旬开门,家里没人,屋子里黑涔涔的。她稍稍顿了一下,才伸手开了灯,今天走了许多路,脚下又是一双高跟鞋,早就累的不行了。
    她将手里的东西先丢了进去,然后扶着门框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迅速的脱了鞋子,就横在了沙发上。
    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她盯着灯光发呆,直到眼睛酸的不行,才闭上。
    要说心情,这会她没什么心情。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迅速的睁开眼睛,立刻起身跑到玄关拿起包包将手机拿了出来。然而,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原本还精神奕奕的,这会又垮了下来,来电是周亚男,报平安的电话。
    她等了一个晚上,始终没有等到周衍卿的电话,连洗澡的时候都不忘带着手机,结果就是手机进水了,就算周衍卿打电话过来,她也接不到。这样也好,也算是断了她的念头。
    只是这一个晚上,她却辗转难眠,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些什么,周家的人一个个都遭殃了,没道理周衍卿可以幸免。
    也许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所以这种时候她应该更加相信他才对。
    ……
    黎美出现了,像是被人囚禁折磨了很久,她被带到警局的时候,便像疯了一样,见着警察就一把抓住了警察的手,说:“唐仕宗逼我,是他逼我!我不听他的话,他就叫人抓我,逼我帮他澄清。求求你们救救我。”
    她哭着跪在地上,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害怕恐惧,程旬旬就站在一旁。
    警察将黎美带进了审讯室,负责这件案子的队长,过来同程旬旬说了几句话,询问他们是怎么找到黎美的。
    当然,黎美并不是他们找到的,是她自己出现的,出现在了公司门口,罗杏到的早,见着她觉得奇奇怪怪的,便上前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她是黎美,警察一直在找的人。
    程旬旬的手机进水了,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就想着先把人带去了办公室。
    从她出现到现在,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在来警察局之前,程旬旬便单独跟她说了许久的话,她却一直没有反应。
    喝了两三杯茶之后,只说了一句,“我要去警局。”
    程旬旬试着问了许久,她都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唐义森闻讯而来,她才带着黎美来了警察局。
    唐义森自然也过来了。
    警察问了几句之后就走开了,程旬旬担心黎美的状态,所以准备留下来看看情况。
    唐义森也留了下来,两人并肩坐在椅子上,程旬旬侧目看了他一眼,笑说:“怎么?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你跟黎美有一腿啊?”
    说实话,程旬旬一直挺好奇,那个孩子是谁的,想来想去,程旬旬只想到唐义森。
    “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我只是关心这件事,不想老爷子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你自首的话,外公就不会死的不明不白了。”程旬旬双手抱臂,冷冷的说。
    唐义森狠瞪了她一眼,这里毕竟是警局,这些话自然是不能乱说,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老爷子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是吗?”程旬旬自然是不信的,笑说:“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贯是你的专长。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当年我和我妈被人绑架的事情,也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她说着,缓缓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唐义森抿着唇,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话也没说,就别开了头。
    罗杏给程旬旬办了手机回来的时候,唐义森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便迅速起身出去接电话去了。
    程旬旬用余光瞥了一眼,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来电是谁,唐雅琼。
    等唐义森走远,罗杏便低声说了一下公司内的情况。公司内部的电脑都是连通的,并且有一个公众的平台,是可以看到整个公司的信息,下发的公告等等。
    结果平台上出现了一张照片,现在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讨论这件事,罗杏说着就从手机里调出了照片,递给了程旬旬。
    她看了一眼,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唇角一挑,说:“好事,顺便给媒体发一张吧,这么好的事儿,要跟大家一块分享。”
    罗杏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点头说:“我知道了。”
    “唐雅琼公关能力不错,最好让她没有反手的余地。”
    “好。”
    想来唐雅琼给唐义森打电话说的就是这个事儿,唐义森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程旬旬坐了一会,又起来走了走。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审讯室的门才打开,警察从里头出来,程旬旬立刻上前询问,正好唐崃也过来了。
    警察说:“证据确凿,就等着审讯判罪吧。黎美亲口承认了一切都是唐仕宗指使,他们两个有一腿,是情人关系,共犯。”
    “我能单独跟她说两句话吗?”
    程旬旬得到同意之后,便进了审讯室,黎美低头坐在里头,整个人显得十分落魄。
    站在里面的警察看着她进来,便走了出去,程旬旬掩上了门,坐在了她的对面,说:“谁让你这么说的?是不是唐义森?”
    黎美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外公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不肯说实话?”
    她仍然不开口说话,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程旬旬微微皱了皱眉,心头不由窜起了一股火气,深吸了一口气,想把心里的气压下去,依旧好声好气的说:“美姨,到最后外公都信任你,你应该知道,他照顾你那么多年,他现在死了,被人害死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黎美闭了闭眼睛,吐了一口气,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光暗淡,说:“我很感谢唐老,我谢谢他,所以我会接受法律的制裁。我跟唐仕宗确实有关系,这是事实,这就是真相。”
    “这根本就不是真相!”
    “旬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能舍身取义的。”
    两人对视许久,程旬旬终究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别开头,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充满了讽刺,点了点头,说:“对,你说的对,你不是没有良心,只是根本没长这种东西。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心安理得的话,您继续。我只为我外公感到心寒。”
    “你背叛他一次,他信你,而你回报他的却是再次背叛。”
    程旬旬离开,而黎美也只是闭上了眼睛,落下了眼泪。
    ……
    回公司的路上,程旬旬问罗杏,“周衍卿跟安盺一直就有联系,对吗?”
    罗杏闻声,微微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不是特别清楚。”
    “他这次去哪儿出差了,知道吗?”
    “不知道啊,怎么了?”
    程旬旬摇摇头,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噢。”罗杏又暗暗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程旬旬回到公司,推门一进办公室,便看到唐雅琼和唐义森坐在沙发上,两人是带着怒气来的。
    程旬旬挑了一下眉,站在门口,双手抱臂,眉梢微微一挑,往后退了几步,出了办公室的门,看了看门上的牌子,笑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我的办公室吧?什么时候我们公司,董事长的办公室可以乱闯了?”
    唐雅琼的脸色极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起身的打算,说:“我有事跟你说。”
    “小姨,虽然您是我的小姨,可是在公司,我的职位似乎比您高一点吧?在公司,我喜欢公事公办,最讨厌带私人感情进来,所以你们二位,是不是先出来呢?”程旬旬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两个。
    “旬旬,你不要太过分。”唐义森说。
    程旬旬不说话,只微笑着站在门口,双手抱臂,等着他们出来。
    两相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唐义森和唐雅琼出来,程旬旬走了进去,顺便还当着他们的面甩当了门。
    唐义森和唐雅琼看着关上的门,气的脸都绿了,罗杏便站在一旁,忍着笑,说:“二位稍等,我通知一下唐董。”
    随后,两人便按照正常的流程进了办公室,程旬旬坐在办公桌前,倒是有几分董事长的模样,罗杏泡了一杯咖啡进来,放在了她的面前,然后走了出去。
    “公共平台上的照片和文章是怎么回事!”唐雅琼质问。
    “什么?什么照片,什么文章?您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唐义森哼笑,“你装什么?”
    程旬旬用电脑看了看,上面照片和文章还在,唐雅琼说:“技术部的人说没有上面的命令不敢换,你还在这里装傻?”
    “小姨,你这是三了我妈啊,你好意思吗?我爸那么多年都为我妈守身如玉,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道德?他可是你姐夫哎。”程旬旬又将目光望向了唐义森,笑说:“爸,您是不是忘记之前对着媒体说的那些话了?你脸疼吗?”
    “把照片撤了!”唐雅琼猛地拍了一下桌面。
    程旬旬勾了一下唇角,一字一句的说:“不可能,帮你们公开,难道不是好事?”
    “不撤是吗?”
    程旬旬不再回答。
    唐雅琼点了点头,哼笑了一声,说:“行,你行。别哭着来求我!”
    说完,她便猛地转身走了。
    唐义森只看了她一眼,笑说:“你啊,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找苦吃。”
    “是吗?那就要看看到底是谁自找苦吃了。”
    傍晚下班,周衍卿亲自过来接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亲自去接你。”
    周衍卿看了她一眼,笑说:“怎么?生气了?气我不给你打电话?”
    “不是。”程旬旬摇摇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整个人靠了过去,挽住了他的手臂,说:“是想你了。”记叼围亡。
    “其实我昨天就回来了,但有点事情所以没有回家。”
    程旬旬仰头看他,哼哼了一声,说:“安抚棋子,确实挺重要的,只是你干嘛不带着我一块去呢?其实我也很想感谢她的,要是没有她,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把你弄出来呢。她能大义灭亲,背叛自己的丈夫,我必须好好感谢她。”
    周衍卿表情不变,“看见了?”
    “看见了。不过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的,黎美回来了,但她却没有说实话。”程旬旬也不瞒着,他既然说出来了她也就不会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安盺做了那么大的事儿,确实需要安抚和奖励,她坐直了身子。
    周衍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里,说:“没关系,唐义森的好日子到头了。”
    程旬旬嗯了一声,扭过头看他,笑问:“你要出手啦?”
    “叫我一声老公,晚上努力点,我明天就灭了他。”
    程旬旬嗤笑一声,挣了一下便挣开了他的手,忍着笑,说:“有病。”她侧头看向了窗外。
    周衍卿便转头,看了她一眼,眸色微沉。
    车子到饭店门口的时候,周衍卿接到了周景仰的电话,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就挂了,程旬旬瞄到了,两人一块进了餐厅。
    “老爷子找你?”程旬旬忍不住问。
    “嗯,我一会可能要去一趟周宅,你先回家,不用等我。”
    “噢。”程旬旬点点头,默了一会,又忍不住问:“周衍卿,你跟你父亲是不是有点误会?”
    周衍卿闻声,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探究,“怎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所以问问。你觉得不方便说,可以不说。”
    周衍卿确实没说。
    两人吃过饭后,他先把程旬旬送回了家,便去了周宅。结果到了周宅,就看到救护车停在门口。
    他下车,正好就看到医护人员抬着两个人,前后从屋里出来,几个佣人都站在门口。周衍卿过去,佣人见着便毕恭毕敬的叫了他一声,两个佣人跟着上了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就离开,周景仰的司机已经开了车子过来,这会周景仰从里面出来,脸色很差,见着周衍卿脸色变得更差。
    他停下了脚步,让司机给潘昭打个电话,旋即冲着周衍卿扬了一下头,说:“进来。”
    “不去医院吗?”
    周景仰冷瞪了他一眼,笑说:“这件事,难道不是在你的意料之中?”
    周衍卿这会注意到门口多了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眉梢微微一挑,说:“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他说着,便往后退了一步。
    周景仰低低一笑,“你今天就留下吧,医院有我和老二就够了。”
    话音落下,那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迅速的走了过来。
    ……
    周景仰去了医院,只有潘昭站在手术室门口。
    “老二呢?”周景仰问。
    潘昭说:“我联系了,但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
    “是。”
    周景仰皱起了眉,自上次周衍柯离开之后,似乎就没再出现,“找了吗?”
    “已经让人去找了。”潘昭看着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找到。
    周景仰沉吟了片刻,说:“现在什么情况?”
    “还不清楚。”
    “清萍呢?”
    潘昭依旧摇头。
    刚说完,周衍善便赶来了。
    周家那么多人,到现在却只剩下了这一个养子,周景仰看着他过来,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跟周衍善说了两句之后,便走开打了个电话。
    程旬旬等到12点,周衍卿还没回来,给他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
    周景仰对周衍卿的态度她是知道的,周衍卿忽然失去联络,程旬旬多少有些担心,总觉得会出事。她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接。
    她想了想,便给罗杏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
    随后,又叫了常安,几个人一块去了周宅。
    夜深人静,周宅内部十分僻静,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儿光。
    程旬旬敲了一阵门,佣人才姗姗来迟过来开门。
    佣人见着她的时候,惊了一下,眼神闪烁,说:“周五太太,这么晚?”她并没有开门请她进去。
    “是啊,我把自己锁在门外了,周衍卿来了周宅,我就过来找他。怎么?你好像不太愿意让我进去。”
    “五爷早就走了,老太太出了事儿,他们都去医院了。”
    程旬旬皱了皱眉,说:“出事?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中毒了,跟清嫂一块被送进了医院,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程旬旬问了医院地址,便赶了过去,但仍然没有看到周衍卿的人,病房里只有周衍善一个人,而窦兰英躺在病床上,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程旬旬敲门走了进去,周衍善看到她十分惊讶,说:“旬旬,你怎么来了?”他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就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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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哥没来过啊。”
    周衍善的话音刚落,周景仰的声音便在程旬旬的身后响起,“你来找老五啊。”
    程旬旬吓了一跳,往里走了一步。
    周景仰冷着一张脸,缓步走了进去,说:“他早就走了,没回去吗?”
    她摇摇头,说:“没有。”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说他还有事就先走了。”
    程旬旬并未多问,只点了点头,询问了一下窦兰英的情况,周景仰也没多说什么,只说是吃错东西了。程旬旬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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