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之中,荆州数得着的家族之主都在这里。肮脏骚臭的牢房之中,无数显贵之人挤作一团。
这里只是给他们这些人关押的地方,其他人想要进来还没有这个资格呢!
此时,众人议论纷纷,相互埋怨。看这种场面,即便他们被刘备攻破城墙,也成不了大事。
蒯良坐在一角,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争论。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刘备的使者来到了这里。
这是一个文士,向在场的众人施了一礼,面带微笑:“恭喜各位!你们能够从大牢之中出来了!”
“不知道刘将军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文士回答道:“不用处置,刘将军令我来告诉诸位,此次入城,是他们打扰荆襄的父老了,他已经将为首作乱的将领斩首,便是给诸位的交代。如今,你们的赔偿财物也都已经送往各自府邸上了,只要回到府邸就能够看到了!”
有人迟疑,不知是不是该相信。但是,一开始和诸葛亮争吵的那人却是直接从牢房离去了。
剩余的众人相视一眼,然后便都对此文士施礼后离开了。
看着他们行色匆匆,文士露出满意的笑容,此次算是将主公的想法达成了。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蒯良,他来到文士面前,说了句:“帮我给诸葛亮带句话,七日后我二弟夫妇出殡!”
说完,蒯良也步履蹒跚地离开了。文士恭敬地在后面施礼,然后匆匆离去将这个消息回报给诸葛亮。
襄阳的城主府中,这里再次被换上城主府的匾额。
如今诸葛亮便在这府邸中养伤,刘备也将这里当做办公场所。
此时,主要的三人都在诸葛亮的房间。
关羽看着病恹恹的诸葛亮说道:“军师为何要放了他们,若不是他们用言语相激,您也不会伤了身子!”
“二弟!不要说了!”刘备在一旁呵斥道:“军师这么做,也是为了替我们争取民心!”
“主公知我就好!咳咳!”诸葛亮脸色冒出一阵潮红,撑着病体看向刘备说道:“主公!如今我病了,未来或许数月不能理事,军务之事还需要交代一二!”
“军师请说!”
“咳咳!如今我们已经拿下襄阳,蔡氏在荆州已渐渐不得人心,这一点从各士族对他们的态度就能够看出来。只要主公与民秋毫无犯,不再任由士卒劫掠,则荆州各地可传檄而定。”
“孔明放心,我命二弟亲自领兵,绝对不会再发生今日之事。”刘备说的斩钉截铁,今日最大的伤亡不在将士,而是在诸葛亮这位军师。究其原因,便是他没有约束好士卒,让他们犯了众怒。
虽然没有侵害普通百姓,但就是祸害了这些士族之人才是真正要命的地方啊!
他们盘根错节,互相联姻,就像是一张错综复杂的蜘蛛网。今日动了一家,牵连到了军师诸葛亮。明日再动一家,不知道又要牵连到什么人。
若是这样杀了十余家,恐怕他们就将荆州大部分世家都得罪了。
“主公能有此警惕之心,那我就放心了!咳咳!”诸葛亮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然后说道:“主公如今已有汝南与荆州两块根基之地,若是再取了江东,才算是尽善尽美。
所以,关将军平定荆州之后,便要立即带兵前往江东,在那里布下兵马防备朝廷。荆州是和侯亲口答应要送与主公的,暂时不用担心,汝南也经营许久,根基深厚。唯有江东乃是变局,主公不可不防!咳咳!”
“好!军师所说,我记住了!还请军师好生休养,我明日再来看望!”刘备握着诸葛亮的手依依不舍地离去。
他与关羽两人方一离开,便遇见了外面前来报信的文士。刘备将他拦下,问清楚之后,说道:“军师如今伤了心神,此事便不要告诉他了。等到七日之后,若是他好些了,再告诉他此事,由他自己定夺。”
文士自然是听刘备的,于是就暂时将这消息给瞒了下来。
七日后,诸葛亮的病不仅没有康复的迹象,反而更加严重了。
刘备一连请了十余位高明的医者,却是都不能将诸葛亮治好。
“主公!无需为我担忧,我这病患非是药石可医。咳咳!”数日不见,诸葛亮脸色有些憔悴,“当日为了替主公取下荆州,我强行施展八阵图,当日便已经消耗了过多心力。
又被人用言语刺激,心神失守,这才新伤旧痛一起来,一病不起。只要将养几月,属下也就康复了!”
刘备闻言,看着躺在病榻上的诸葛亮眼角含泪:“孔明!真是苦了你了!”
“呵呵!主公无需自责,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对了,关将军平定荆州之事如何了?”诸葛亮岔开话题,果然将刘备吸引了过来:“云长此时已经拿下两城,相信再过不久,整个荆州便能尽数纳入掌控了!”
当刘备集团在荆州跑马圈地的时候,唐粥也随着波才入了关中,向着长安赶去。
到长安的时候,天气渐渐变冷了。
等到第一场大雪飘落的时候,唐粥正好踏进长安宫殿的大门。
张宁此时正坐在大殿之上处理政务,像是往常的无数日子一样。
这些奏章都是下面人拿捏不定的事情,送到案头来请张宁裁定。若是同意便画个圈,若是不同意就画两个交叉圈,退回重新调查则是画三个交叉圈。
所以,张宁在这里半日便是坐在这里画圈。政务处理的很好,有理有据,圆圈也画的很好,又大又圆,至少在唐粥看来是如此。
“来了?做吧!”张宁也不抬头,直接招呼唐粥坐下,后者坐到她身边,看着她批阅这些东西。
又过了一刻钟,张宁才将最后三个圆圈画完。
她站起身来,转头看向唐粥,见他没有损伤,这才调笑道:“看来这一趟你是根本没有上过战场啊!带去的兵马全都折损,连波才都负伤了,你却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哈哈!其实我的战场并不在传统意义上的战场,我也经历了一场大战,不亚于数十万人的大场面!”
“哼哼!所以就将这数十万人葬送了是吗?”张宁面色陡然转冷。
“此事说来话长,还好最终的源头如今已经遏制住了!”唐粥说完,便听到张宁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刚想说什么,便感到被人从后面抱住,自己只好不再多说,安静地享受此刻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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