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捅炸异世界

第748章 泄题案七 利奇科尔

    
    这两人中,第一个相当出人预料,居然是负责神恩城考试事物的利奇科尔大主教,也正是瑟瑞老爷子早晨会面之人。第二个则是利奇科尔大主教专属秘书一类的文职官员,没什么名气也没什么实力,显然就是办事员一类。
    另一方面,关于作弊方式也有新发现。除去直接购买答案的‘普通套餐’,若加三倍的钱就可以购得‘尊享套餐’:交白卷即可。试卷会在批改之前被专人填写完毕。
    而这个尊享套餐以前是不存在的,毕竟需要打通更多关节,就需要更多成本。此次还是因为大规模泄题而更换备用卷,前后只有一天时间,背下诸多答案对某些笨蛋来说实在太困难了一些,不得已出此下策。
    且由此也可以知道,这种泄题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年。一个渠道商居然坦诚子承父业,并不断咒骂今次‘坏规矩’搞大泄题规模的王国联合囚犯,并认为这才是招惹来瑟瑞老爷子这群莽夫展开调查的根本原因。
    待将一切情报汇总,面对如此罪恶深重的真相,瑟瑞、冰莲和其他几个家长皆是面色阴沉无比。那位被指派过来帮忙的平民派牧师摇头苦笑。焦明对此早有所预料,以旁观者心态对于‘尊享套餐’还有点想笑,未免与整体的气氛太违和,不得不努力做出面无表情的模样。
    一阵沉默之后,还是瑟瑞老爷子率先开口,提议继续抓捕。众人继续沉默。文职秘书且不说,利奇科尔大主教可是土系九环,且前呼后拥,抓捕难度和之前不是一个级别。此外更有一层宗教层面的顾忌,教典中以下犯上可是重罪。
    却也没法直言反驳,毕竟现在瑟瑞老爷子的脸色真的够难看。如果愤怒值和七龙珠里的战斗力一样有个计数器的话,老爷子的愤怒一定可以将计数器爆炸个粉碎。这种时候还是‘顺毛捋’比较好。
    焦明依旧冷眼旁观,余光却注意到冰莲一张俏脸亦是带霜,不由低声提醒:“喂喂,放松点。敌国越乱我们越高兴才对。”
    “道理说这样没错。可家乡的某位著名皇帝也说过,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我们参与进此事,也说一次宝贵都经验。回去后就立法,任何在全民考试这种社会上升通道上耍手段的人最低必须是死刑。把宝贵的教育资源给这些酒囊饭袋是对鳄鱼领最大的不忠。”冰莲缓缓说道,语气冷硬如冰,对于如此深刻的腐败展现出比焦明还大的愤怒。
    “别生气别生气。”焦明赶紧劝慰。“因为别人家还没发生的事情气坏了自己岂不是大亏?而且也不能仗着语言不通就口无遮拦,万一有个蝶哒这样的语言天才就露馅了。”
    冰莲自知冒失,闭口不言,却仍旧气哼哼的。焦明则是与在场众人赔笑一个,接着招呼吃饭,算是将话题岔开。
    众人这一番折腾从夕阳西下直到此时夜色深沉,忙得连吃饭的空闲都没有,且由于接连发现动摇三观的罪证,也没多少心情吃饭。可人作为动物终究还是要饿的,此时拿出来正是绝佳的借口,众人纷纷点头。
    待填饱了肚子,大家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简单教义功课之后,围坐一起将话题拉回到正事。
    瑟瑞老爷子仍旧态度强硬的坚持己见,继续抓捕行动,目标正是利奇科尔大主教。冰莲第一个举手赞同,顺便将焦明的手也拉了起来。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都原则,焦明便没有用力将手放下。紧接着,平民派牧师派遣过来的这位牧师也举起手。其余几个家长面面相觑,表情复杂的缓缓举起手。
    目标确定,会议下一步自然是谋划行动方案。几个人稍稍商量便否定了最简单直接也是最鲁莽的‘上门劫持’方案。首先大教堂人多眼杂,其次对方虽然不是什么以能打出名的人物,却也是九环多年,动起手来悄无声息完成抓捕的可能不足百分之一,打得鸡飞狗跳势必难以脱身。
    改进方案也顺势而生,用一些模棱两可的信息将人单独诓骗到偏僻无人之处,封锁空间传讯,再实行抓捕,并连夜拷问录像,达成目标。
    瑟瑞老爷子环顾四周,询问道:“诸位可否还有补充,或是其他更好方案。”
    “考虑到对方自持九环实力,且做了违背教义的亏心事,应该比较容易被诱骗出来。”被派过来参与此事都平民派牧师缓缓道。“但是,即便有录像为证,拷问也有屈打成招的嫌疑。毕竟这和之前拷问学生的情况大不相同,榜上有名和草包表现是明摆着的矛盾。”
    “阁下的意思是?”瑟瑞老爷子问。
    “最好能在见面过程中诱使其说出罪行,至少说出让人确信其‘不干净’的只言片语。”
    众家长齐齐赞是,开始讨论如何设下言语圈套。同时蝶哒提笔拟稿‘告密信’,待众人传阅并增改一番后,定稿誊抄,最后焦明以空间魔法送信。
    不久之后,夜深人静的外城港口区一处偏僻棚库内,果然出现了利奇科尔主教的身影。
    这却也不能说其单纯幼稚。正如之前分析,除去艺高人胆大的因素外,这也是所有监守自盗之人的必然应对。当有人以‘秘密报案’的口吻送来一封举报信,且内容一成真九成猜测,似乎是个偶有发现的热心群众。最好的选择必然是尽可能将问题掐灭在萌芽状态,俗称保护伞或捂盖子。
    行动小队这边与利奇科尔接头的,则是一位演技勉强及格的七环水系魔法战士。身穿黑色单衣,头带一张简陋的木面具,怀中皮兜内却是那一套沉默者人格特制的摄影设备。
    “愿神树的光辉照耀我,您就是利奇科尔主教?”
    “愿神树的光辉照耀我。是我。”利奇科尔大主教回答的同时,眼光四下打量。
    “这真是太好了。我有些情况想向告诉您。”
    利奇科尔大主教对此种谦恭到近乎胆怯的信徒见得多了,忐忑和警惕减轻大半。“只是信中的那些吗?另外面具也可以拿下来了。”
    “泄题是违背教典的。我将此事报告给您,也就是做了教典中规定的内容。至于面具,嘿嘿……”这位家长尴尬的笑笑,用十分为难的语气道:“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信徒,不想惹上麻烦。还请您千万理解。”
    某某主教轻哼一声,无意纠结这些浪费时间。“详细说说吧。”
    “是这样的……”这位家长按照计划,将商量好的内容说出。几次台词背的不熟溜,略有出入的地方也不影响大局。
    概括起来,就是几个落榜生的家长心怀疑窦,决定展开调查。就‘请’了几个榜上有名都孩子回家,并从几个孩子口中得知泄题确实存在。进而稍作跟踪调查,就发现了某位文职秘书深深牵扯此事。有些家长决定继续追查下去,自己则觉得这已经踏入违背教典的区域,还是走正规渠道——也就是举报比较好。
    “简直胡闹!是哪些家长决定擅自行动?”利奇科尔主教厉声斥问。义正言辞的表演不漏破绽,心脏却是漏跳半拍,突然意识到此次行动确实因习惯成自然而有些轻率大意。这些外地人都是‘生瓜蛋子’,不懂神恩城的‘规矩’。而几千人中难免出几个莽夫,居然敢如此肆意妄为。
    “尊敬的利奇科尔大主教,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这些话出我之口,入您之耳。过了今次,一切只当没发生过。最后,只希望您能早日对某某展开调查,平息考生对泄题的疑惑。”说着,这位完成表演的家长缓缓后退向黑暗角落。
    “究竟是谁在擅自展开调查?”
    这位家长继续装傻充愣。“只是些被愤怒蒙蔽双眼的虔诚信徒。作为主管考试的大主教,您应该抓紧时间调查泄题案才对。没必要和这些出于义愤而帮手的人浪费时间。”
    “不需要教我怎样做!”利奇科尔再次环顾四周,确认再无旁人,语气中已经有了七八分刑讯审问的味道:“立刻回答我的问题!”
    这位家长支支吾吾两声,这才说道。“我只是听闻而已,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利奇科尔大主教当然不信。从之前的话语判断,这位告密者已经很大程度参与此事,因不愿更多牵扯,这才写信揭发。这种心理可以理解,但此事涉及自身重大利益,再软弱的性子也要狗急跳墙,更何况某某大主教可不是个善茬。
    “那走吧。”
    利奇科尔大主教挥挥手,却是眯起双眼,趁着对方放松警惕的一瞬间,一股软泥状的凝构物从脚下升起,毒蛇噬咬一般迅捷迅速窜到对方脚下,顺着双腿盘旋而上,将人牢牢困锁住。
    “大人,您这是?难道也与此事有关?”这位家长问出准备许久的问题。
    轻哼一声,懒得多解释。。“请跟我回去,配合调查。”
    “知道的我已经都说了,为什么抓我!?”
    利奇科尔大主教根本不回答。藏在暗处的瑟瑞老爷子暗叹一口气,发出行动讯号。利奇科尔大主教显然不是有所成效便得意忘形地胡乱说话的那种人,话术之计虽巧妙却难以取得进一步的证据,便也只能来硬的了。
    利奇科尔大主教感到周围圣魔海的突然波动,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待看清为首的瑟瑞老爷子,大声斥问:“瑟瑞主教!?疯了?”
    “不是我疯了,是背叛了神的教导。”瑟瑞回答道,一拳击碎束缚住‘告密者’的凝构物。与此同时,其余几人或远或近以战斗阵型将目标逃跑路线彻底堵死。
    “们……?”利奇科尔的脸色彻底变了。如果只是瑟瑞老爷子一人,问题还不大。但被六七个高环魔法师围殴,自己一个短腿的土系魔法师恐怕只有挨打的份儿。不再迟疑,将手腕上的一个小球用凝构物压碎。
    无形的空间波动散开,却是被焦明暗中拦下。而作为一个气系外行,某某大主教察觉不到异常,也就不知道自己求援失败。
    “不用废话,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们‘失礼’一下?”
    “们这群无知之徒已犯下大罪,但迷途知返仍不太迟。现在罢手,随我去大教堂告赎,我亦可以替求情。”
    瑟瑞老爷子骂了句类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俗语,挥拳冲上。焦明施展空间裂缝远程攻击,对方毕竟是个九环强者,不可大意。
    不过很快,焦明便有点大跌眼镜的感觉。这位利奇科尔大主教嘴上功夫了得,魔法能力却不怎么样,居然装起了乌龟。躲在凝构物壁垒里不出来,更没有反击。固守待援的策略执行够彻底,只可惜援兵永远不会来到。
    而事实上,利奇科尔大主教表现如此呆板还有另一层原因。其修炼方向便是辅助军团级别的魔法对战,而不是应对这种小规模拼斗。凝构物以防御力见长,而少有变化。
    可不论再厚的防御,这种吃满伤害的笨拙防御策略显然不能持久,毕竟是七个高环的毫无顾忌的全力输出。当凝构物避障破碎,焦明空间传送近身,一掌轻轻切在利奇科尔大主教后颈,算是抢下功劳。
    瑟瑞老爷子看着瘫软一团的利奇科尔大主教,神色复杂的叹道:“对上级如此不敬,不论为了怎样的高尚目标,这都是违反教义的。看来我也不用费心思在尸身下面放文稿了。”
    其他人皆是神色讪讪,沉默者人格听了蝶哒的翻译,立刻发觉问题,这正是之前由金属圆球内壁上刻写的谜语所猜出的谜底。所以立刻追问道:
    “他说‘尸身之下’?咳咳……有问题可以让我转达,别突然冒出来吓人好不好?”
    “是的。”
    “问问怎么回事。”
    “看其他人的表情,这似乎是常识。直接问可能会有些露怯。”蝶哒如此回答。一半真心,一半是暗中搪塞。加在两个人格之间真的不好做事。
    沉默者人格在心中冷哼一声,焦明则是温和声音说道:“问问吧,我们是乡巴佬,无知些也很正常。”
    蝶哒点点头,斟字酌句提出问题。已经将俘虏扛起来并迈步而行的瑟瑞老爷子稍显惊讶,又很快释然,自觉给焦明找好理由。“说起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东西,阁下年纪轻轻且七环不久,不知道也正常。”
    “还请阁下赐教。”
    “赐教可算不上。不过是在高环层次的牧师中流传的一个小秘密。”瑟瑞老爷子苦笑摇头道。并以此为开头,简单讲述起来。
    按照教义典籍,升入天堂的条件十分苛刻。可牧师们作为一个神权国家的统治阶层,和一种类似官僚的存在,难免有些‘不得以’的言行举止。
    为此,高环牧师们便琢磨出一个自我安慰的法子:临死前写下对自我一生的概述性文章,死后压在尸身之下。期望神在阅读到这些文字后,看在诸多‘功劳苦劳’的份上稍稍放宽条件。此种行为并不符合教义,但也不牵扯什么利益,高层便懒得深究,成了一种擦边球。
    “盖棺定论吗?”焦明心中冒出这个词,并喃喃道出。随即否定,有点像是家乡某宗教中告解赎罪的路数。进而觉得有几分搞笑,这根本就是在试图和神装可怜并走天堂的后门,果然哪里都一样。
    沉默者人格更为在意谜语的事情。如果谜底在字面意义上是‘尸体之下’,并暗指这一个高环牧师本该知道的小小丧葬风俗,一切完全说得通。
    可后面的事情还有诸多问题。三个老家伙的意思难道是要自己给他们树碑立传?以帮助他们上天堂?这似乎并不能说通。这种事他们自己就可以做,只看在他们能安然入土这一点上,他们的敌对派系并没有和死人过不去的意思。
    若结合之前得到的各方面情报,需要上天堂的应该另有其人。
    …那个叫做约克亚的家伙,有墓地吗?…
    …我怎么知道?…
    焦明确实不知约克亚的身后事具体如何操办,而知道的一些其他情况,也完全不打算和与沉默者人格分享。
    而谈话间,一行人已经回到据点。沉默者人格懒得多问,直接写纸条给特罗领安插在神恩城的情报据点,命令调查‘约克亚’这个名字。
    行动小队开始新一轮的审讯的同时,也派出人手将那位文职官员‘请’了回来。利奇科尔大主教和其秘书皆算是硬骨,进程并不顺利。焦明再次将囚徒困境搬出来,并配合一些话术误导和信息遮蔽。吃了这招攻心之计,两人的心理防线先后崩溃,在摄像头前坦白罪行。
    整件事情的脉络完全清晰起来。二人以及另外几人合作,已经在伊扶森神权国的教育系统内作恶十几年。至于他们之前的教育口也不干净,种种手段不过是沿袭前辈的经验而已,当然发扬光大的部分也很多。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的大规模泄题确实与利奇科尔大主教无关,毕竟事已至此,他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说谎。而且能够如此快速的破案,利奇科尔大主教等人在里面也出了不小的力气。至于里面有几分公心,就不用奢望了。
    人证口供皆已经有了,缺的自然是最重要的物证:比如赃款。伊扶森神权国的牧师群体与苦行僧还是有差别的,并没有勤俭自身的硬性规定。但家中有着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巨款,也是足以让人怀疑。
    却不想这一次二人又闭口不言起来。众人觉得奇怪,加大刑虐力度,可直到疯子人格亲自出马,二人仍不吐露赃款的去向。
    “灵魂交流,然后灭口便是……喂等等,谁让出来说话的?”焦明不爽的夺回嘴巴控制权。
    “我也这样觉得。”冰莲却是同意。
    “何必这么拼?”
    “我感觉后面还有大鱼。而且灵魂交流只是个魔法技能,用一用又没什么损失。”
    焦明无奈,只能示意蝶哒去翻译。“我们有个办法,七八成可能得到情报。但需要保密,在场不能有其他人。”
    “为了神的意志得到贯彻,神会原谅我们的。”瑟瑞老爷子说道,显然有所误会,以为是什么奇怪的虐待手段。其他人亦点点头。
    焦明抽抽嘴角,却也根本不会解释。冰莲早已观察了两个俘虏的灵魂状态。利奇科尔大主教毕竟是九环强者,
    只是拎着文职秘书来到另一间密室。冰凉直接使用灵魂交流之法。两三分钟便睁开双眼,额头微微见汗。
    “没事吧?”
    “反抗意识很强烈,得到的情报不多。但已经可以确定,有一个冠名‘伦’字的大主教级别的人物在暗中操纵此事,历年泄题得到的赃款和人情,都被收去。这两个虽然总管此事,却也只是跑腿儿的。”
    “居然是伦字辈?”焦明想起了有关伊扶森神全国核心层的情报。所有越过某条线的强者都会在名字之前加一个‘伦’字,代表必然进入天堂的神选之人。
    在焦明的认知中,这已经是相当于家乡封建帝国中的皇帝,是与国家利益最为一致的存在。很难想象,这种层次的人会在选贤任能的考试机制中瞎折腾。
    不过转念间,焦明也想到了一种解释。仔细想来,牧师便相当于神全国的官员,那么牧师相关的考试便牵扯到官员的人事任命。这个领域的利益争夺和派系斗争就很厉害了。
    而且根据半公开的资料和一些情报,伊扶森神全国中伦字辈的大佬有十人以上。再将他们想象成只有一人的皇帝显然不合适,大家勾心斗角造成如此结果也未必不可能。
    “要对强者保持尊敬,不要叫人家‘伦字辈’,这让我想起家乡的秃头和尚。”冰凉纠正一句,继续道:“至于具体是哪一位,他的畏惧情绪很强烈,我没看到。但根据派系方面的划分,应该不难推测,我就没有进一步冒险深入探查。”
    “这事儿告诉他们吗?这可是够毁三观的。怕他们遭不住。”焦明目光瞟向门外。
    冰莲略作迟疑,终究摇摇头。“还是……算了吧。而且这情报对事情也没什么帮助。”
    瑟瑞老爷子等人对于隐秘方法无效表示理解。可事已至此,后面的事情还要办,经过一番讨论,在瑟瑞老爷子的主导下制定了‘闹大方案’。通过神恩广场聚众的办法来引起高层的注意,然后播放录制的视频资料给高层看,之后高层深明大义执行正义。
    总结起来就是个告御状的路数。
    而说起这个神恩广场,几年之前沉默者人格偷回银色圆环的时候,那场庆典就是在这里举办。其位于神恩城正中心,链接的几条道路宽敞且四通八达,即使是外地人也不会走错。作为神恩城诸多庆典的主会场,广场设计得相当宽广,大约是地球普通体育场馆的三倍。
    南侧是神恩大教堂,其余三面是各种宗教相关的建筑。总结来说,是来神恩城朝圣的信徒不可遗漏的拜访地点。选择这里聚众,也算是一种正面硬刚。
    在具体执行层面则有两个小分支。在组织人群在神恩广场请愿的同时,派人送拷贝给高层,若是顺利就可以直接解决此事。其余家长不知详情,仍旧虔诚,神殿也不损权威。
    送信人若是失联且神殿没有回应,其必然是被利奇科尔大主教的同伙暗害。索性直接在广场上给聚集的人群播放一场极其真实的‘纪录片’,到那时,高层必然再不会被蒙蔽。
    方案定下,几个火系魔法师按照说明书,抓紧时间处理胶片,复制拷贝。在冰莲的若有若无的提醒下,没出什么幺蛾子。沉默者人格也在筹备计划,对焦明实施了短暂屏蔽,然后以一场嘴皮仗收场。
    次日天气晴朗,午饭时间刚过,各处外地赶考而来的学生和家长所聚集的地方,便有平民派牧师出现,告知神恩广场有一次集会,解答备用考卷是否泄密的疑惑。大家听了,自然要去。其他市民本着凑热闹的心态,亦跟随而来。
    待大约两三点钟的时候,偌大的神恩广场上人群已经过万。在平民派牧师的组织下,还算井然有序。而角落处,沉默者人格对着一个普通店员打扮的人问道:“如何?”
    “大人放心。”店员恭敬回答。正是之前几次联络假面的特罗领情报人员。
    …什么准备?…
    焦明不报希望的顺口询问,沉默者人格果然回以闭门羹。
    …无可奉告…
    “约克亚的事儿呢?”
    “收集翻译完毕,请您过目。”情报人员送上一叠薄薄的资料,见沉默者人格微微皱眉,赶紧解释道:“短时间内,这就是我们的极限了。请您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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