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马腾飞从昨天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文中山不可能放弃自己,之所以两天还没找过来,只可能是找错了地方。
既然没法离开,就得做好长期住在这里的打算,岛上又没有山洞,那就只能自己盖房子。
乐语墨也明白救援可能出了问题。
她没有给马腾飞压力,没有问他救援人到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很认真的回答道:“建到山顶怎么样?”
盖房子讲究风水,其实并不一定是迷信。
例如窗户朝阳,南北通透,这些都可以算是风水的体现。
马腾飞看着山顶道:“不太好吧,山顶风大,万一起台风,连人带房子一起刮跑了怎么办?”
乐语墨噗嗤一下捂着嘴笑了。
不过仔细一想,台风确实很恐怖,没有地基的小房子,不是没可能被刮飞。
于是又道:“那就盖到背阴处吧,这边日晒太多,而且是西南风,又晒又潮,山后还有水池,不如咱们把房子盖在水池边,冲凉也比较方便。”
上次乐语墨洗澡的水池,周边是一块挺大的平地,而且恰好位于山体正北侧。
早晚太阳升起和落下的时候,阳光会从山体两侧照射过来。
到了午时,太阳升到正中,阳光正好被山体完全挡住,池边就会形成一大片的阴凉。
确定了地方,两人开始选择盖房子的材料。
如果换两个普通人,没刀没斧没铁锹,可能什么都干不了。
但马腾飞不是普通人。
砍树对他来说毫不费力,烈焰剑法还可以用来烧砖。
马腾飞挖土,乐语墨和泥,然后两人一起把泥土拍成砖饼,由马腾飞负责把砖烧硬。
用了一天时间,两人盖好了房子主体。
因为平地面积有限,只弄了两个房间,其中一个住人,另一个则是当做厨房。
马腾飞废了好大力气,才用一块岩石凿成石锅,然后镶在提前垒好的灶台里,乐语墨则是从附近捡了不少干柴回来,试着用石锅烧了点开水。
锅台通着土炕。
马腾飞从小就跟着父母进城,水果土炕,但没见人怎么垒过。
不过这东西技术含量不是很高,马腾飞和乐语墨一起从理论上探讨了一阵,就自己把炕给盘了起来。
这一晚,两人在自己垒的炕上过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马腾飞继续烧瓦砍树盖房顶,乐语墨则是用泥捏出十几个小水罐。
外边的水池要留着洗澡,总不能每天吃自己的洗澡水,反正岛上雨水多,空气也特别干净,这十几个小水罐,每个都可以存三四升水,平时喝水做饭应该够用了。
一直忙活到第二天傍晚,两人的房子终于彻底大功告成。
看着自己亲手盖起来的房子,虽然又小又土,不过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两个亿万富豪亲自动手盖的房子,光工时费就值几千万吧?”马腾飞抽出一根烟塞进嘴里,然后从锅底下抽出一根树枝点上。
他的空间腰带里还存着两条烟,抽完就可以戒掉。
但是火机只有一个,用完了就只能钻木取火。
乐语墨抿着嘴笑道:“如果考虑到这边的环境,这个价格还得往上翻几番。”
周围环境优美,但这不是主要的。
主要是这边临近水源,采光好,冷热适中,而且整座山上这么大的平地不多,其他地方根本盖不了这么大的房子。
单就这座岛上来说,确实没有比这更适合居住的地方。
解决了住的问题,接下来就是吃和穿。
在海岛上,吃的东西不难找,像一些鸟蛋,水果,随处都能找得到,一些虫子也可以烤来吃,马腾飞还用木棍做了一个标枪,用藤蔓当绳子连在标枪尾巴上,闲着没事就去海里射两条鱼,虽然食物种类单调了点,但是不用担心饿着。
不过穿的东西实在没办法。
岛上连个大型野兽都没有,顶多用草叶来编织。
时间一天天过去。
马腾飞的手机电量也彻底耗尽。
刚开始的几天,马腾飞还想过各种离开的方法,但他连自己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茫茫大海,那么大的轮船都说翻就翻,一个人怎么可能横渡过去?
时间一久,他跟乐语墨也就对获救不抱希望了。
好在他们是两个人,互相有个伴。
平时每天在岛上开荒种地,或者爬树采果,晚上无聊的时候躺在沙滩上看星星,日子过得也挺悠闲。
一个星期过去了。
在乐语墨不懈的摸索中,终于用干草编织出了第一件衣服。
是一件男士短裤。
“腾飞,你试试这条短裤怎么样。”
乐语墨兴致勃勃的期待着。
马腾飞这几天没少爬树,衣服和短裤早就被刮的破烂不堪,一双休闲鞋也早就被他当纪念品放在了锅台旁边展览,身上只有内裤还算完整。
从乐语墨手里接过短裤,马腾飞直接当着她面脱下身上那件,然后两条腿接连伸进去。
“怎么样?”
乐语墨问道。
马腾飞动了两下,摇头道:“不是很舒服,有点太粗糙,大腿里边磨得难受,而且好像有点紧。”
“我做的挺宽松的啊。”
乐语墨过去轻轻扯了两下,裤腿比马腾飞的大腿要宽多了。
“不是宽不宽松的事,这东西太硬,穿着不动还没什么,一走起路来就有点绑腿,如果爬树的话,可能一抬腿就撕开了。”
“哦。”
乐语墨点了点头,反正是第一次,她自己也没报多大希望。
马腾飞提议道:“姐,其实你还不如做个裙子,这么做麻烦不说,而且穿着一点不舒服,说不定连内裤都能给磨碎了。”
乐语墨忍着笑道:“那我给你改改?”
“别改了。”
马腾飞呲着一口白牙:“这可是你亲手做的第一条短裤,我得留着当纪念。”
本来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可是乐语墨看着马腾飞的模样,不由有些心酸。
他已经十多天没刮胡子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再加上自己亲手编织的干草短裤,看起来是那么落魄。
可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灿烂。
是他生性乐天,会苦中作乐?
还是为了安慰自己,在强颜欢笑?
乐语墨一直自诩很会看人,但是此刻的她,却猜不透马腾飞的笑容里面,到底掩饰了多少压力。
但她明白,两个人的压力,不该马腾飞一人承担。
自己是该为他做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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