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到c市,我先去了一趟学校。
是梁易陪着我去的,连寝室都没有回。直接先去了系办找了院长。
虽说我现在即将大四了,但是说真的,我连院系的院长是谁都不知道,说出来也真是让人笑话的。
不过因为经常请假,所以见辅导员倒是挺多次。
梁易很不耐地白了我一眼:“辅导员就是比你们学生高一等,其实在院系里面也就是个管这管那打杂的,看你在学校这三年的关系网。”
“梁小六,”我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皮痒了?”
梁易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我问过陆景重,有关他这几个好哥们之前的次序,我见过了朱启鸿、李遇、周越和梁易,还有顶级**oss没有见到过。但是却见到过**oss的亲兄弟裴斯承。我一直觉得他们挺幼稚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说出来还哥哥弟弟的,其实我第一次听陆景重介绍朱启鸿和李遇的时候,差点没笑出来,只不过看他们都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就把那笑给咽进了肚子里。
这一次来见院长,主要就是说明我这段时间的学业情况,顺便梁易来代替他身为教育部部长的妈妈来给院长问个好。
这明显就是假公济私了,原本是我所不屑的,但是既然能达到目的,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哎,分明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不是大一级了,简直就是大到了天边。
我发现梁易这人也特别上道,别看在熟人面前一副拽拽的幼稚模样儿,现在到了院长办公室,一口客套话拽的特别地道。
既然有梁易出面。我的事情就特别好就搞定了。
出了系办楼,我对梁易说:“我回寝室一趟,你先走吧。”
梁易一听这不乐意了:“用完就扔啊,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
我知道梁易陪着我来一趟学校肯定是满肚子的不舒服,索性也就没有搬出来陆景重来打压他了,说:“等赶明儿姐姐请你吃顿好的。”
“谁稀罕……”
虽然梁易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还没有向前走两步,就被梁易叫住了。
梁易摇下车窗,特别拽的说:“请我吃饭的时候记得带上雪糕。”
我心里已经快要笑翻了。原来梁易还记得雪糕这茬儿呢。但是,我为了给梁易留点面子,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沉静无比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在回去之前,原本是想三个室友挨个通知的,但是又觉得同样一句话,重复三遍尽是浪费口水了,索性就只给雪儿一个人打了电话。
雪儿一听我要回来了,当时嗓门大的能把房顶给掀翻,急忙就问我:“你给桑桑和温温说了没有呢?”
我说:“没有,你是第一个。”
于是,雪儿这个大嘴巴,十分尽职尽责地帮我向桑桑和温温转达了我回寝室的消息。
只不过,推开寝室门,我见到的却只有温温和雪儿。
雪儿一看见我就给了我一个熊抱:“佳茵。想死你了!你总算回来了!”
温温倒是显得很是沉静,等我走过去,互相抱了抱,说:“欢迎回来。”
我一直觉得,温温有一双能看透人的眼睛,就比如说,现在她说欢迎回来的时候,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虽然她不是c市上流圈子里的人,却是s市大家族的,而顾青城所在的顾家……不也是s市的么?但愿是我自己想多了。
等到咋咋呼呼的雪儿安静下来,我问:“桑桑呢?”
温温说:“她想要考x大的研究生,换个环境,去x大了。”
“x大?”
我忽然想到,x大是陆景重毕业的学校,上次艺考还是在x大。
温温奇了一声:“怎么了?”
我摇头:“没事儿。”团吐协扛。
打电话叫了一桌子菜,围着一张小圆桌吃的热火朝天。
少了一个人,我们三个人照样是吃的热火朝天,雪儿说起来被考试折磨的头发都是一把一把地掉光了,不过温温学霸当然不用担心。
因为她俩都不和我是一个专业,自然不知道我考试成绩全都是托了人。
我夹了一筷子香酥鱼放在口中,只听温温说:“佳茵,学校最近有一个钢琴比赛,你们院系通知了没有?”
我愣了一下神,然后摇头。
雪儿说:“她现在刚回来,哪儿会有时间去学校网站上看公告。”
说着,雪儿马上就拿起手机来,把公告给我看了看,“截止到今天报名截止啊,佳茵你赶紧报名!”
我心里犹豫了一下,没接话茬儿,雪儿那边已经想要去开电脑了,被温温按住了手背:“先吃饭。”
我的视线与温温在半空中相遇,略微点了点头。
雪儿这人就是典型的没心没肺,就算是现在慌慌张张地要给我开电脑,但是等到吃了饭,这件事儿她也就忘到了九霄云外了,开始走到阳台上和男朋友磊子打电话。
我压低声音问温温:“阿雪和磊子怎么样了?”
温温说:“没分呢。”
雪儿和磊子这一对情侣,其实寝室里面除了雪儿自我感觉良好,我们三个人,还有雪儿的哥哥,都不怎么能看中磊子这个人,这个人太圆滑,又过于世故,自从谢准佳那件事情之后,我就觉得磊子越发的不靠谱了,但是,去年的时候,雪儿还把我们拉到她在外面租的出租屋里,让我们见证了一段求婚。
对于一个在家里当掌上明珠的女孩儿,甘愿跟一个男人出去住在几十平米的破烂出租屋里,接受他的求婚,我想,雪儿是真的爱上了吧。
只希望,这段感情能够开花结果。
雪儿打完电话,就兴冲冲地换衣服出门。
温温靠着床栏杆站定:“大晚上的,这是要去参加选美啊?”
温温说话一向是这么一阵见血外加毒舌,雪儿从落地镜里瞪了温温一眼,说:“我这是去和我未婚夫约会去了。”
我忽然想起来去年夏天的时候,陆景重的朋友裴斯承问我是不是认识文学系同学,我给了他雪儿的电话,就顺嘴问了一句雪儿:“你记得有一个人给你打电话打听人的?”
雪儿愣了一下,把身上的无袖连衣裙脱掉又翻出来一个翻领衬衫裙,才说:“找我打听人的多了是了,你说的是哪个?”
我说:“带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的。”
“哦,他找的是我们班一个女生,我把电话给他了就没再参与了,我又不擅长跟人牵线搭桥,”雪儿说着,就踩上一双小高跟出了寝室,临走时还给了我一个飞吻:“佳茵,今天你刚回来,好梦啊!一定于鏊梦见我!么么!”
没有了雪儿,寝室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洗漱,上床睡觉都多了一丝按部就班的味道。
只不过,我打开电脑,面对着又一次的钢琴比赛,我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参加了,虽然一直秉承着都是重在参与的精神,可是,既然参加了,谁不想取得名次呢,只不过取得名次与否,有个人的努力,当然也有一些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
温温正在书架上找书,注意到我的愣怔,就凑过来看了两眼电脑屏幕,说:“报名么?”
我说:“最近事情有些多,就算是报了,我觉得我也不一定能分出时间来练琴。”
“先报名吧,截止日期是今天,你报了名可以选择不去,但是如果错过了报名机会,到时候想去都去不了了。”
温温这句话算是点醒了我,我还是先报了名,进入报名的界面,我发现已经报了好几百人了,看来还是要在院系里面先进行一轮初选,然后导师推荐。
我想起上一次被临时换曲的不愉快经历,不由得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按照我现在这种水准,能走多远。
我先上了床躺着,温温坐在书桌前学习。
我给陆景重发了一条信息:“晚上我在寝室里睡了。”
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了一条短信:“嗯。”
我又发过去一条信息:“好梦,么么哒。”
发了这条短信之后,我就把手机往旁边一放,不再看手机了,看着仍然坐在台灯下看书的温温。
每当看到这样专注的温温,我都觉得自己特别不称职,这几年的大学生活,先是为了赚钱给人弹钢琴虚度过去了,等到大三了又是基本上没有看过几次书。
温温似乎是注意到我在后面看她,放下了笔,转过身,忽然没来由地问了我一句:“佳茵,你是不是恋爱了?”
我:“……”
完全没有准备,被温温这句话好像炸弹一样给炸中了。
之前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向朋友坦白,因为陆景重的身份敏感,我实在是不好开口说。
但是,现在温温既然已经看出来了……
我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温温一笑,签字笔在手指尖转动,“我肯定有我自己的方法。”
既然都已经被人看透了,我也就点了头:“嗯,是,已经一年了。”
温温先是张大了嘴,然后几乎立刻就恢复了平静,脸上看不出一点波澜,“你瞒的真够深的,不过也不难猜出来,从去年这个时候,你就不怎么回寝室住了,只是偶尔回来一次……”
其实,不止是一年,而是四年。
夜深人静的这个氛围里,总是有一种希望倾诉的愿望,特别是在乔初离开了之后,我很久都没有跟别人说起自己的事情,那种没有人倾听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叶扁舟漂泊在大海中一样,虽然我也可以说给陆景重听,但是那和朋友之间的诉说完全不同。
所以,我从床上坐起来,靠了一个靠枕在身后,开始说。
“其实,我男朋友,也就是现在我老公……是,我们领了证了,只不过还没有补办婚礼,”我从温温的眼神里看出了惊讶之色,继续说,“就是陆景重。”
接下来,从四年前开始,开始于我的家乡,到阳城,再到c市,从初遇陆景重,到后来陆景重离开,再到一年前的再见。
说的口干舌燥之际,温温给我泡了一杯蜂蜜水,送到床边,我抱着温热的玻璃水杯,忽然觉得很温暖。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先挑这些话来告诉温温,或许是温温一直以来都比较沉稳,比较成熟,虽然她和乔初的性格是两个极端,但是,她却是能和乔初一样帮助我,能站在我面前替我遮风挡雨的好姐妹。
等我把我所能想到的,都说完了,喝下了一整杯的蜂蜜水,把玻璃杯放在桌上,抬眼看着温温。
温温说:“陆景重,就是年初报道的死去的vi么?”
我点了点头。
温温走过来抱了抱我的肩膀:“佳茵,你说过,你是最不幸的,你愿意用十年的寿命,和雪儿那样的家庭换一天……现在,你还愿意么?”
我忽然间想起来,是的,我曾经给温温说过这样的话,因为在那个时候,我觉得天地都是灰暗的,可是,现在我的光亮又回来了,不光有陆景重,还有雪糕和言言,我的两个可爱的宝贝。
我摇了摇头:“我不愿意了。”
温温也阖上了书,走进卫浴间去洗漱,我忽然想起来温温是s市的,应该会知道所谓的名门望族的顾家,就提高了嗓音问她:“温温!你和顾家打过招呼么?”
卫浴间里只有水声,没有温温的回答,等到她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走出来,我又问了一遍。
温温把毛巾挂起来,说:“在程家,我不管生意。”
“哦,”我翻了个身,“那顾青城呢?听说过没有?我听陆景重说,顾青城在s市很有名。”
温温正在往脸上拍打润肤水,说话的声音伴随着啪啪啪拍打在脸上的声音:“不知道。”
算了,我知道温温一向很在意她所谓的私生女的身份,除了寒暑假回家,其他时候全都在学校里,不是图书馆就是自习室。所以,尽量全部都靠自己,而不依靠程家,那些上流圈子里的事情也并不知道。
“问这个干什么?”温温换了面霜往脸上擦。
我寻思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温温:“顾青城……好像是我亲生哥哥……”
啪的一声,温温手中拿着的面霜盒掉落在地上,顿时在地面上碎成几片,面霜糊了一地。
我不禁撑起手臂来看了一眼温温的表情,她低着头,额前的刘海在脑门上投下黑色的阴影,竟然直接蹲下来用手来捡地上的玻璃碎片,我叫了她一声:“别用手!划破了怎么办?”
温温好像这才回了神,走到墙边去拿起扫帚来,只不过动作有些僵硬了。
我总觉得,温温虽然说和顾家不熟悉,但是和顾青城是认识的。
但是,她的心事全都憋在心里,她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问了,心里也并没有觉得我把自己的事从头到尾都告诉了她,她却不告诉我的这种不平衡感,如果你想要保守秘密,那最好的方法就是紧闭嘴巴。
隔了很久,我才听温温说:“顾青城是我未婚夫。”
我:“……”
这算是我告诉了温温一个劲爆的消息,她又告诉了我一个如此劲爆的消息,我几乎被这个消息打懵了。
一时间,我真的不知道是该说恭喜还是其他什么,索性顿了顿,稳了稳心神,等着温温接下来要说的话。
温温也躺在了床上,撑着手臂看着我:“不过只是利益合作关系,我们也就见过几次面而已,你也知道大家族之间总会为了巩固采取儿女联姻的方式吧。”
“嗯,我知道,只不过我觉得很不公平。”
但是,当温温说出来只是合作关系的时候,我就忽然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顾青城好像伤害过温温,但是,现在听到温温否认,也就放下心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不知不觉,我好像已经把顾青城划定进入我周围的圈子里了,不想让在这个圈子里的任何人受到伤害。
睡前,看了一眼手机,才看到陆景重发过来了很多条qq消息,最后一条停留在:“睡了么?”
我立即给他回复:“没有,刚才和温温说话呢。”
我本来以为陆景重已经睡了,隔了一会热,他却给我发过来一条语音信息,这个时候已经关了灯,温温躺在床上看书,我索性就翻出了耳机,语音里面是陆景重沉沉的声音:“刚刚哄言言睡着了。”
我一笑,打字:“中国好爸爸。”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就是陆景重给我语音,而我打字回复他。
我:“我把咱们的故事告诉温温了,温温,你知道吧,我一个特别好的朋友。”
陆景重:“知道,s市的。”
我:“她刚刚说顾青城是她的未婚夫,我都吓了一跳呢。”
写到这儿,我忽然想到,陆景重这么神通广大,指不定已经知道了,就瞒了我一个人。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陆景重语速慢了些,话音里都好像带着笑:“知道了什么?”
我发过去三个字:“别、装、傻。”
陆景重发过来一条语音:“呵呵。”
我:“……”
我又侧头看了一眼温温的侧颜,台灯的光芒勾勒出她的侧影,其实,温温是我们寝室四个人里面长得最令人惊艳的一个,最漂亮,属于那种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面容,但是,就像乔初原来说过的,女人如果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话,不要长得太漂亮,原本,女人在职场上就会被划分在弱势群体一类,如果再加上长得太漂亮,很容易就被抹煞了内在的一些努力和品质。
我给陆景重发了一条信息:“你觉得顾青城会对温温好么?”
隔了很久,陆景重都没有再回复,我以为他是睡了,就去掉了耳机,随意地开始在手机上浏览一些帖子,等到眼皮快到耷拉下来的时候,陆景重回复过来一条语音,我当即就按了下去,声音陡然传出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塞进被窝里,里面说了些什么也没听见,不过温温这个时候塞着耳机估计是听听力材料,我才松了一口气。
陆景重说的是:“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如果想知道,等你见了顾青城,就问问他。”
我望着虚空的天花板,抿了抿嘴唇。
自从知道了我的父母并不是亲生父母之后,我就很渴望有一份亲情的存在,不同于陆景重或者雪糕和言言的存在,而是另外一种血缘的羁绊,不得不说,顾青城的出现正好填补了我心里的这部分空缺。
所以,我潜意识里认为,顾青城是个好人,或许他对别人不好,可是,对我是好的。
我想,陆景重说的是对的,等我见了顾青城的时候,一定要把和温温的关系说清楚,如果对我好,那就要对我的朋友好。
我正在这么胡思乱想着,手机叮的响了一声。
我按下了语音,里面传来陆景重低沉的声音:“么么哒,老婆。”
想起来陆景重说“么么哒”这种搞笑的话的口型,再搭配上他那张俊脸,我就觉得特别有趣,忍不住就笑出声来了,只可惜,没有亲眼看到。
时隔很久,第一次在寝室里睡觉,我就睡的特别好。
或许是自从上了大学以后,我就把这里当成是我的家,之后又把陆景重的华苑套房当成了是自己的家。
现在,只要是有陆景重的地方,我就觉得是家。
………………
已经离开了c市这将近半年时间,我手里拿着陆景重转让给我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自然也是要经常去陆氏露露面。
我正在想用什么借口能进去露露脸的时候,陆正宇的助理就给我打过来电话了,说下午三点有股东大会,届时请准时来参加。
中午,我回去给言言喂了奶。
言言还是一样的闹腾,就算是吃奶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安分。
当然,不安分的还有在坐在一边的陆景重,一会儿撩拨我一下,我把吃饱了的言言放进摇篮车里,回头怒狠狠地瞪了陆景重一眼:“别动手动脚。”
陆景重眼眸一闪过一丝精光,从背后抱住我直接按上我的胸,温热的呼吸吐在我的耳边:“我要被憋坏了……”
我耳根一红,他隔着毛衣揉捏的我嘤咛了一声,从毛衣下摆向上探去,他的指尖有些微凉,触碰到我皮肤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压抑着自己主见粗喘的呼吸声,却听见门外传来陆妈妈的声音:“给孩子喂完奶了么?吃饭了。”
我急忙一下子把陆景重推开,整理着自己身上的宽大毛衣,陆景重抱臂站在墙边,答应了一声:“知道了,妈。”
不过,他看向我的眼神,却是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调笑。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陆景重这个时候笑的特别无害,我都怀疑他这副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唇红?白满面春风的。
陆妈妈从外地回来之后,现在直接就收拾东西来到了华苑里住,正好也可以帮我和陆景重带一下雪糕和言言。
要不然老一辈总是说要晚辈早一些要孩子,反正有了孩子也是他们帮忙带的,确实是这样。
………………
陆景重下午要去嘉格,正好开车载着我去了陆氏。
路上,我问陆景重:“郑娆那边有消息了没有?”
陆景重说:“上个星期,荣家把她送到国外去养胎了。”
我不禁皱眉:“她真怀孕了?上一次她跟我说是假怀孕的,只是想要嫁进荣家,孩子是一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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