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话没说完,里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还有男人的辱骂。接着,刺耳的声音响起,断线了。
再打过去,已经变成了无法接通。
乔靳笙顿时慌了。
所有的不安化作巨大的恐惧,瞬间将他笼罩。快步踏出房门,边给乔一打电话:“帮我查时夏手机定位,马上!”
乔一刚洗完澡出来,有点儿吃惊:“出事了?”
乔靳笙说:“先别问。”
乔一第一次见乔靳笙如此紧张,意识到事情可能有点儿严重,立刻收敛了笑容:“我叫人查,你那边用人帮忙吗?”
乔靳笙已经坐进车里:“地址发我手机上。”
乔一说:“好。”
乔一办事速度快,两分钟不到,一个地址发到了乔靳笙手机上。电话也紧接着打了进来:“笙哥,那个小区是旧城规划区,鱼龙混杂,你小心点。”
乔靳笙回:“知道了。”
车如离线之箭,消失在马路上。
面粉厂小区,时夏倚在防盗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头发,上衣几乎被汗水浸湿。
裤筒处,鲜红一片。
在房间里,她感到药力越来越重。为了不让他们得逞,她从五楼窗户爬出来,沿着雨水管往下爬。年久生锈的雨水管,因为承担不了突如其来的重量忽然断裂,她从三楼摔了下来。
落在草丛中,腿被划了道口子。
乔靳笙打来电话时,刚好那两人追来。
打斗撕扯又加重了她的伤,好不容易摆脱他们,她几乎精疲力尽。倚在门上的身体缓缓滑落,跌坐在水泥地面上。汗水从额头滚下来,她几乎感觉不到伤口疼,只觉得浑身热得厉害。
口干舌燥。
连眼前的事物,都开始变得模糊。
恍惚里,看到乔靳笙一步步向她走来。
男人冷酷俊凛的脸上勾起了笑容,矜贵,邪肆,仿佛诱人深陷的邪灵,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他的脸。
先摸一摸。
再亲一亲。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扶着墙壁站起来,颤颤巍巍地朝男人走了过去。
就在手马上碰到男人脸的时候,忽然胳膊一紧,被大力拉扯,身体狠狠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黑色的衬衣有些熟悉。
抬头,乔靳笙英俊的脸撞进眼帘。
时夏眨眨眼,脏兮兮的小手扶上了他矜冷尊贵的脸,嘴里念叨着:“乔靳笙,你长得真好看!”
男人声音不轻不重的声音里裹着怒火:“回家让你看个够!”
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这一刻,男人慌乱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听到她在电话里求救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乱了方寸。害怕他赶不及来救她,让她一个人孤立无援,无助的承受凌辱和伤害。
还好。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滚烫的温度传来,怀中小女人不安分的蹭着他的胸口,不用问他也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手臂绷紧,将时夏横抱起来。
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旁边两个男人看得眼都愣了。
两人面面相觑。
这什么人啊?
抢人救人好歹也得打个招呼,说一声是干什么的吧?
大吼一声:“你站住!”
乔靳笙头都没回。
抱着时夏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弯腰把时夏放了进去。
要起身,时夏手环在他脖子上不肯放他走。
他温柔的拉开时夏的手,轻声哄着:“乖,在车上等我一会儿,我去处理点事情,很快回来。”
时夏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
起身时,乔靳笙不经意的看到时夏的腿,裤子上很长一道口子,看不见伤口,只见血染红了一片衣服。
男人精致的五官顿时杀气弥漫。
关上后门,绕到副驾驶的位置,再直起腰,手上多了一把枪。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紧跟在身后的两个人。
两人顿时吓傻了。
不知哪儿捡来的棍子掉到了地上,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吓得说话舌头都打结:“你,你是什么人?”
乔靳笙薄唇吐出三个字:“乔靳笙。”
听到“乔靳笙”,两人脸色顿时变成了土黄色。
其中一个惊恐的看向另一个:“哥,哥,现在怎么办?”
被叫“哥”的人也没了主意。
在道上混的,有几个人不知道乔靳笙的大名?
跟随着乔靳笙的名字一起出现的,基本就是“一手遮天”“横行霸道”这样的字眼,再不然还有“心狠手辣”“冷血铁腕”。不管黑道还是白道,得罪了他,基本没个好下场。
退着退着,脚后跟绊到路牙子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乔靳笙上前一步,枪顶上了他的脑门。
乔一下车看到这一幕,吓得车门都忘了关:“笙哥,别开枪!”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夺过乔靳笙手上的枪。
松了保险,他说:“别脏了手。”
收起枪,他又补充:“后面有警察。”
话音才落,几辆车从小区入口拐了进来。大概看到这边有亮光,直冲着这边驶了过来。
时夏浑身都热。
刚进车里时,车上的冷气还管用,她还能坐住。这会儿,又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拉开门就要下车。
乔靳笙看到了,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了她:“怎么下车了。”
她扯着衣领:“热。”
眼看她要把衣领扯开,乔靳笙大惊,在她扯开衣领的瞬间,把自己外套脱下来裹在了她身上:“我把冷气开大点,车上凉快。”
听到冷气,时夏顺从的点了头。
弯腰坐了回去。
乔一看出了端倪。
难怪冷静如乔靳笙,竟然冲动到想杀人。
是真动怒了。
警车在劳斯莱斯后面停下,路途率先下车。看到是乔靳笙,他快步走了过来:“乔总怎么在这儿?”
分局接到报案,面粉厂小区居民听到有人喊救命。
他查了时夏的手机定位就在这附近,就跟着分局的人过来的。
没想到遇上乔靳笙。
乔靳笙嗤笑:“路警官动作有点慢啊。”
不等路途回话,车门开了一道缝,时夏不满的望着乔靳笙:“怎么还不来把冷气调大点?”
乔靳笙:“这就来。”
江甜甜也跟来了。
她比路途晚一步下车,见到时夏又惊又喜,要喊时夏被乔靳笙阻止:“她如果清醒的话,应该不想让你们看到现在的样子。”
江甜甜和路途同时一愣。
江甜甜问:“她是不是害怕没人救她,把妆哭花了?不要紧,她素面朝天不洗脸不洗头的时候我都见过,她不会不让我看的。再说我也哭了,我妆也花了,我比夏夏还狼狈……”
路途阻止了江甜甜继续往下说。
时夏开车门时,身上披着乔靳笙的衣服,想到这点,路途心中再次升起不安的情绪:“夏夏到底怎么了?”
乔靳笙无意解释。
目光看向蹲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俩人:“路警官要真关心时夏,就替我好好关照关照这俩人。如果路警官秉公执法,一视同仁,那也没关系。我多的是办法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能向警察提要求,还提得这么明目张胆理所当然,估计只有乔靳笙了。
路途顺着乔靳笙视线看过去。
俩人一个坐在地上,坐的地方湿了一大片,好像被吓尿了。
另一面色如土。
说话的工夫,出勤民警已经找来了报案人,来跟路途打招呼:“路队,我们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乔靳笙接过话茬:“不打扰路警官办案了。”
掀眼看向乔一:“剩下的事你处理吧。”
乔一说:“你照顾时小姐就别开车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乔靳笙点头。
乔一打了个电话,半分钟不到,外面小跑着过来个人。
向乔靳笙和乔一打过招呼,进了驾驶室。
乔靳笙也上了车。
民警见他们要走,征询的目光看向路途。案情还没了解清楚,按规定涉案人员不得离开现场,至少也得跟他们回警局一趟。
乔一看出他的心思,主动说:“时小姐受伤了,要去医院。”
江甜甜一直没闹明白情况,又没见着时夏,这会儿听说时夏受伤,急了:“我也去。”
要上车被乔一拦住:“江小姐跟着恐怕不太方便。”
江甜甜不解:“我跟着怎么就不方便了?我照顾夏夏,怎么就不如乔靳笙一个大男人方便了?”
乔一:“……”
还是路途拦住了她:“听他的吧。”
江甜甜更加疑惑。
但路途都这么说了,她只好作罢,眼睁睁看着乔靳笙的车离开。
他们刚走,又有警车驶了过来。
车上下来的人,是路途警队里的同事。
下车径直走到路途面前,复杂的眼神带着几分欲言又止却又不得不说的挣扎:“有人实名举报你以权谋私,敲诈勒索。”
——
乔靳笙一上车,时夏就挤了过来。
扯着他衣领将他拉近:“干嘛在外面呆那么久?”
“有事情处理一下。”乔靳笙垂眸睨着她,刚才在气头上,只想替她出口气,这会儿才看到她脸上也有几道划伤。好在伤口不深,血已经干了。
他把她捞进怀里,小心的察看她腿上的伤。
伤处包着一条丝巾,显然是出事后时夏自己处理过了。可能伤口太深,还是不断的有血渗出来,车座红了一片。
乔靳笙心揪了起来,催道:“市医院,开快点。”
司机是乔一手下,年轻气盛,车技了得。
他很少接触到乔靳笙,怕开快车引来老板不满意,所以小心翼翼放不开手脚。这会儿听到乔靳笙吩咐,立马来了精神:“是,老板。”
一脚油门踩到底,劳斯莱斯像离弦之箭冲向前方。
惯性推得时夏重重撞进乔靳笙怀里。
乔靳笙轻呼。
这一晃,时夏腿上又有血流了出来。
时夏却浑然不知疼,顺势翻了个身,勾着他脖子骑到他腿上,撒娇般的语气问:“乔靳笙,你是不是喜欢我?”
乔靳笙怕她动来动去扯到伤口,忙伸手搂住她。
这下时夏更得意。
听不到乔靳笙回答,她往前蹭了蹭,扬起下巴凑到乔靳笙嘴巴上用力亲了一口:“说呀!你不说,我还亲你。”
乔靳笙:“……”
司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笑完意识到嘲笑老板很不道德,立刻闭紧嘴巴,专心致志开车。
乔靳笙往前看了一眼,耐心的哄着时夏:“你现在不清醒,说了你也记不住。等你醒了,我再告诉你。”
时夏说:“你不说,就是想让我亲你对不对?”
不管对不对,捧起他的脸亲了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乔靳笙,就觉得浑身热得更厉害了,只想亲他,摸他……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一丝丝清冷,才能缓解她身上的燥热。
红唇紧贴着他的唇瓣吸允,用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型。
渐渐的,她不再甘心于浅尝辄止,撬开男人唇齿,溜了进去。丁香小舌灵活的在男人的辖区游走,挑动他敏感的神经。
乔靳笙由着她闹。
换作平时,他一定反客为主,谁让她自己送上门来呢?可是今天不行,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给他,而不是在药物的驱使下。
扶着她的脸颊轻轻将她推开:“再亲收费了。”
时夏不满的哼哼。
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探进去来回摩挲他结实的胸膛:“原来你身材这么好!穿着衣服不让人看真是太浪费了。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胸大不大。”
乔靳笙无言的拿开她的手:“……回家再看。”
司机在前面听得脸红心跳:小姑娘勇气可嘉,脸皮够厚。加油啊,你一定会成功的!
脚下力度不由自主的加重了。
推背感再次袭来,乔靳笙怕时夏摔下去,抱紧了她。
时夏摸不到他的胸肌,又开始拉扯自己衣服:“我好热啊,我要把衣服都脱掉。”她外衣扣子本来就开了几个,这一扯,肩膀落下,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盈润的肌肤。
乔靳笙扫了一眼后视镜。
司机刚要抬头,对上后视镜里那双鹰隼般漆黑的眼睛,吓得赶紧把视线收了回来。
乔靳笙拿过西装披在时夏身上:“再忍忍,一会到医院了。”
时夏很认真的回:“我就是有点热,把衣服脱了就好了,不用去给医生添麻烦。”
乔靳笙心疼的抚着她的脸颊:“你腿受伤了。”
时夏说:“亲一下就好了。”
司机简直想给时夏跪了。
早就听说老板心狠手辣不近女色,今天看到车上有女人,还以为谣言不可信。现在来看,不是传言有误,是这女人太厉害了!
这么会撩,铁石心肠的男人也扛不住啊。
佩服,佩服!
劳斯莱斯驶进市医院,停在急诊室门前。
司机去缴费办手续,乔靳笙抱着时夏直接进了急诊室。
值班是位女医生。
看到乔靳笙,先是惊艳了一下。当认出八爪鱼似的缠在乔靳笙身上的人是时夏,眼底露出一抹恶毒。
冷漠道:“怎么了?”
乔靳笙注意力全在怀里的小女人身上,根本没看女医生,自然也没留意到她眼的眼神,沉声吩咐:“先给她打针镇定剂。”
女医生说:“什么检查都没做,打什么镇定剂?挂号手续办了吗?”
乔靳笙被她趾高气昂的态度惊得抬起了头。
女医生不认得乔靳笙,继续我行我素:“看我也没用,她自己就在医院上班,院里的规矩不知道吗?赶紧去挂号!”
这时,司机拿着挂号单小跑着进来:“老板,办好了。”
把挂号交给了女医生。
女医生接过交款单看了一眼,不紧不慢的把留存联撕下来,放在办公室桌上。才抬起头,一脸傲慢的问:“怎么回事?”
司机愣住。
现在医生都这么牛了吗?
乔靳笙面露愠色,可想到时夏腿上的伤不能再拖了,硬是压下怒气,平静的回:“腿受伤了。”
女医生指指检查用的床:“放那儿吧。”
乔靳笙抱着时夏走了过去。
想放她上去,时夏勾着他脖子,哼哼唧唧的不肯松手。
女医生站在边上,双手插兜,一脸的不耐烦训斥:“搂搂抱抱的怎么检查?自己还是医生呢,也不知道平时怎么给人看病的。”
司机看不下去想说话,被乔靳笙用眼神阻止。
忍气吞声的退到了门口。
乔靳笙没勉强时夏,抱着她转过身,淡漠的对女医生说:“我女朋友爱撒娇,就这样看吧。”
女医生鼻孔哼出一个单音:“整天勾三搭四,将来跟谁还不一定呢。”
声音不大,屋里的人都听到了。
乔靳笙俊凛的脸沉了下来。
扫一女医生胸前的工作证,不徐不慢的声音透着警告道:“牛医生,我提醒你一句,医生职责是看病救人,你管得宽了。”
牛雅珍没想到乔靳笙反驳。
心里嘀咕时夏到底哪好?那么多人护着,看到时夏腿上的伤,高兴了。上次被时夏当众浇小米粥,一直找不到机会报仇,这下机会来了。
剪掉时夏拿来止血的丝巾,直接就要用剪刀挑时夏腿上的伤口看深浅。
乔靳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女医生疼得直咧嘴:“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乔靳笙力道丝毫未松。
薄唇轻启,声音带着十足的威胁:“我再提醒你一句,我女朋友怕疼。如果你检查伤口或者缝针的时候弄疼了她,我就叫你这双手,以后再也拿不了手术刀!”
倏的松了手。
俊凛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还不去开缴费单?”
牛雅珍惊魂未定。
到底没也再说什么,坐回电脑前,老实的开缴费单。
乔靳笙抱着时夏,依然是那副桀骜不驯漫不经心,却又不容置喙的姿态:“别忘了加一针镇定剂。”
打了镇定剂,又打了麻药,缝针时,时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病房里除了江甜甜,还有两个警察。
警察见时夏醒了,来询问了一些和绑架案有关的事,就走了。到是时夏看到江甜甜平安无恙,大喜过望,兴奋的从床上坐了起为。
江甜甜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腿:“小心。”
按是按住了,肌肉的收缩还是扯到伤口,疼得她“啊”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才回想起昨晚的事。
记忆里最后一幕,她看到乔靳笙来了。那时候她中了药意识模糊,她看到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乔靳笙?
心中蓦然一惊。
如果不是乔靳笙,那她……
慌乱想要检查自己的身体。
江甜甜拉住她的手:“夏夏你别怕,没事了。医生说你的伤是皮外伤,缝完针过几天就好了。你要是担心留疤的话,我认识几个做美妆主播的,她们一定有很好的祛疤产品。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用激光祛疤。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江甜甜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多,时夏几乎没怎么听进去。
等江甜甜停下来,她才问:“你们在哪儿找到我的?找到我的时候,我有没有被,被……”
后面的话,她问不出口。
这时,乔一拎着水果和补品,推门走了进来。见到时夏醒来,礼节性的笑笑:“时小姐醒了。”
时夏勉强挤出一丝笑来:“你怎么来了?”
乔一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拿出一个不大的盒子,走了过来:“乔总开会实在走不来,特意让我来给时小姐送样东西。”
把盒子递给时夏。
时夏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部新手机。
乔一说:“时小姐手机摔得太严重,已经不能用了,不过原来的卡我找到了,放到手机里了。”
时夏动容:“谢谢。”
乔一回:“时小姐要谢,还是谢乔总吧,我就是跑跑腿,一切还是乔总的意思。”
时夏默。
半天才又问:“他……昨天去找我了?”
乔一“嗯”了声:“路警官找不到时小姐,把电话打到了乔总那边,乔总才知道时小姐出事了。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说,那两人没得逞。
时夏狠狠松了口气。
刚才可真是吓死她了!送走乔一,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江甜甜:“路途呢?怎么你一个人来的。”
提到路途,江甜甜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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