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诺磷停顿了一会接着说:“当时,我们在二楼的时候,听到三楼有人走过,而且像是这样子。”他走到地上,两脚是沉重地粘在地面上,拖动着。发出一种“沙沙”的声音。
“而且,我有两点是想不通的。陈沙莉说她第一次进去的时候,黑板上的那些血字,根本没有。然后,桌底下也没看到尸体。”程诺磷他一直苦思着这两个问题。无论如何想,都想不明白。
众人一下子进了入沉思状。
小珊看着程诺磷那种古怪的走路方法,再次看着那些照片,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了,教室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什么!”
“小珊,你快说,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那里不是案发第一现场?”
程诺磷投向她一抹加许的眼光,由刚才自己走动的时候,他也发现这一点。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子走路?脚跟粘着地面走路?那就是拖着一样笨重的东西,让他不得不脚跟粘着地面走。那笨重的东西就是银杏杏的尸体。
小珊接着将她独特的见解说出来:“尸体是后来移尸体到讲台下面的。我们看看照照片吧!”这时,她拿出两张死者的照片。这是她拍的:“死者身上的衣服是湿的,她这件白色裙子,差不多被血染红,但也有几个地方没染到血的。就是胸前,看到没有,这里的颜色是比较深的。由衣服上的颜色说明一点,死者的衣服是湿的。”
她指着第二张照片说:“死者的皮肤,是紫红色的。这种红色,表明她的死亡时间不是今天,不是5月14日。而是早一天或是两天。皮肤为什么是紫红色的,是尸体被放进冰库里。拿出来的时候,尸体还处于解冻状,所以她的血并没有急促地流出来,而是跟着溶化后的水一起流出。所以她的血液并不是很浓,血并没出现立刻凝固。主编你们进去的时候,就没有立刻看到讲台上的血,黑板上的血字,其实一早就有,只是你们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细细打量,所以忽略了黑板上的血字。”说到这里,她停下来,心里得意地笑了,一定是这样子,光凭这两点,她就断定了死者是给移尸到这里。死者真正的遇害地方并不是高三四班。
东东惊讶叫道:“汗!小珊,你是神探吗?这么细微的地方,你都看出来,不会是你表哥给你资料吧!”她绝对不能从照片中看出点皮毛来。
小珊伸起手指头摇了摇:“我表哥会向我透露这些信息吗?绝对不可能。”警方那里会向他们这些无关要紧的人透露秘密。
程诺磷不得不对小珊坚起了大拇指,她分析得十分对,因为小珊的那席话,他心中的那些疑问也顿时解开:“那我们接下来就要找出死者真正死亡的地点!”
“是!”
“收到了!”
“知道。我忽然发觉自己年轻了几七年。”老刘突然喃喃自语。
流光医院里,606的病房中。
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陈沙莉猛然睁开眼眸,病房内空无一人,刚才谁叫她,是诺磷吗?诺磷……你在哪里?
她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紧紧关闭的窗门“唰”的一声给风吹开。发出哐当的声响,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从窗外轻轻掠过她的脸上,仿佛给人狠狠掴了一个耳光一样。
她怔了一下,竟然看到一个女人漂浮在窗台前。
白色的衣服,头发凌乱地垂在她的面前。她的头低下来,伸起她的右手,缓缓地向她招手:“过来……过来……”
陈沙莉吓到毛骨悚然起来,她害怕地往病床边上缩过去:“你……你是谁?”
“我……是银杏杏啊……我来带你去见水水的。”白衣女人阴森怪气地开口说话,她的话中透出一股寒气。然后她咧嘴一笑,阴阴森森的。
陈沙莉连看也不敢看她一眼,喃喃低语:“不是……不是……你不是!你死了,水水……水水还没有死呢?你胡说八道……我什么也没做过!没做过,不要来找我。走开!”她将头埋首在双膝间,泪水已经蓄满眼眶。
银杏杏张嘴一笑,诡异极了:“水水……已经死了?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那天你明明看见她死了。她天天跟我说很想见你,总有一天,你们会见面的,因为她太想你了。”
她的话让陈沙莉听了不停地摇头,她双手紧紧地抱住头,用被子把整个人包住:“不是……不是……你说谎,水水没死,她明明约我们去学校见面。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她尖叫着。
“哈哈……水水在地狱给你们发邀请信。你们是好朋友?为什么还要害怕呢?尖叫呢!呐喊呢!你叫得多大声,也没有人可以救你,除了你自己,谁也不可以救你!”银杏杏近似鬼魅的声音再次清清楚楚地飘进陈沙莉的耳中。
陈沙莉将被子抛开,惊恐万状地拿起床头上的苹果扔过去。
苹果穿过银杏杏的心脏,往窗外抛出去。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她看:“你……你不要来找我。我真的没干过你所说的那种事情。我跟水水是好朋友,我不可能害死她,你放过我,我什么也没有做过……。”她哭泣着,从害怕,到绝望,悲惨极了。
“那水水呢?你们有没有想过她?她小小年纪就这样死在你们的手上!今天纳命来吧!哈哈……哈哈……”银杏杏大笑起来,不知何时她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陈沙莉慌张尖叫起来:“不要……我不要……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你吗?我是陈沙莉……”银杏杏那寒冷的声音声声进入了她的心门。
她挥动双手,往她的身上打过去,然后她见到……见到自己的手穿过银杏杏的身体。她惊恐万分地瞪大双眼:“不是!我在这里,你不是人,你是鬼。我才不是你!”
“真的吗?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谁……”忽然间银杏杏遮在她脸前的毛都抚起来。呈现在她面前的果然是自己的脸蛋,眼眸不断地渗出血来。
“啊……啊……不是!你走开!我不是你!我不是你……”陈沙莉语无论次起来。
当她再一次看向银杏杏的时候,她的头已经掉在地上,陈沙莉双眼无法从地上移开。她……她看……看到的是自己的头……滚在地面上!
“啊!”陈沙莉吓到连忙从床上站起来,不是这样子的,她不可能死去,她明明就在这里。她要逃离这个鬼地方,她要离开……忽然往前一跳……
“嘭!”
“哎呀!痛死我啦……”陈沙莉发出一声惨叫声。
“唰”的一声,白色的灯光一下子将整个房间照光,刺眼的光线让她睁不开眼眸,迷迷糊糊的她看到门口有一黑影。慢慢向她走来。
“啊——不要过来!有鬼……有鬼……”她再一次吓得哇哇大叫起来,躺在地上,歇斯底里嚎叫出来。双手不停地跺在地上。
一只温暖的大手立刻捂住她的嘴:“嘘……老婆是我!是我!不要叫,你再大叫全医院的人都要给你吵醒啦!”慌张的低沉男人声音。
陈沙莉听到那让人窝心的声音后,她用力扯住男人的衣服,头便埋在他的胸膛前大哭起来:“老公!我……你见到我的头在脖子上没有?”
“这……你这是什么话?你的头当然在你的脖子上。你做恶梦了,来……我抱你上床睡。”男人叫梅家杰,是陈沙莉的老公。他一把将掉在地上的陈沙莉抱起来,将她放回床上。
陈沙莉小心地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感觉到头和脖子是紧紧地相连在一起。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全都是做梦。
“看你吓到脸色苍白的。我帮你倒杯热水来。”梅家杰心痛地抚了抚她的头顶说。
陈沙莉一把握住他的手,惊魂未定地说:“老公,我要回家!你带我出院。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小军啦!”她只要一闭上眼眸都是刚才那个无头梦,她就害怕得很。此时此刻,她只想尽快回到家洗一个“柚子叶”水,洗走这身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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