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死班

    
    电话的那头忽然传来一声：“啊！妈妈……好痛！不要打我！哇哇……哇哇……”女孩大声地哭起来。
    “你为什么一个人跑来这里！你不知道妈妈很担心你的吗？”尖锐的女人声响从他们的背后响起来。
    小女孩抽泣着：“妈妈……不是的，是那位姐姐叫我站在这里唱歌，她给糖我吃。”
    “给你糖吃，连妈妈都不要了吗？”女人不高兴地问道。
    “不是，姐姐还给了我这个！”
    “手机？”女人奇怪地看着女儿手上的两台手机。
    ……
    程诺磷和罗蓝天两人纷纷地转过头，果然看到一对母女站在他们的身后。小女孩5岁左右，穿着一件小兔子的连衣洋娃娃裙子。头发放了下来，看上去就像一个法国洋娃娃般可爱。他们惊讶地走上前。
    女人一见有两位陌生的男人将他们围住，她立刻抱起女儿警惕地问：“你……你们想干什么？”
    小女孩却一点也不怕生，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看着他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哥哥，你们来了，那位姐姐让我将两个玩具手机交给你们。”她将手机递到他们的面前。
    程诺磷和罗蓝天震惊地接过手机。握在手里依然感到微热，手触感根本不是两部玩具手机，而是两台真实的手机。手机不是现在的平板机，而是以前的老式机，俩人一看，手机还在通话中，手机是水水的……
    两人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沉重。“妹妹，你说给哥哥听，刚才是你在唱歌吗？”程诺磷严肃的表情一下子温和起来，笑着望向小姑娘。。
    小女孩望了望他点了点头：“嗯！姐姐叫我对着这两台玩具手机唱歌的，她说一会有两位哥哥来跟我玩，让我将玩具手机给他们。”
    “那位姐姐是穿蓝色裙子的吗？”罗蓝天接着问。
    小女孩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对！好漂亮，雪白雪白的，像白雪公主。”
    “姐姐哪里去了？可以说给哥哥听吗？”俩人异口同声地问。
    小女孩认真地想了一想，往前面指过去：“姐姐一直往那边走了，她说回家，家里很黑，很吵！吵到她睡不着觉，所以出来找我玩。”
    “姐姐有说她的家在哪里吗？”
    小女孩打了一个呵欠：“妈妈……妞妞想睡觉了！”
    女人心中有所害怕：“你们问够了没有！问完了，我们要回家了。闪开！”女人紧紧地抱着女孩，转过头，混入人群中。
    俩人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再看着手中的两台手机，心里面再次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可恶，让她跑掉了！”罗蓝天气愤地叫道。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不好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程诺磷看着手中的手机，一言不发，水水的手机为什么会在那个女孩的手上？是她有意留下来，暗示他们她所在的地方？往这条小道一直往前走，就是沿和路。
    沿和路……啊——他想起来了！
    “姐姐一直往那边走了，她说回家，家里很黑，很吵！吵到她睡不着觉，所以出来找我玩。”程诺磷的脑子回荡着小女孩的话，忽然间他想起了昨晚跟水水的对话：“我在……我不知道我在哪里？这里好黑……好吵，我无法睡觉，不信你听下……”话筒的那边继续传来滴水声，和一声声货车按喇叭的长鸣声。
    十二点后还不断地听到货车的长鸣声，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罗芳村的水产批发过香港的地方。不是一直听到货车长鸣的声音吗？
    水水在罗芳村附近，怪不得朵拉上一次发生事故的时候也是在那里！水水一定是在那里！念及此，他一直紧皱的眉也松开了：“蓝天，走，我们去找水水。”
    “你知道她在哪里？”罗蓝天惊讶地问。
    他望着他神秘一笑：“我们坐计程车过去。在车上再说。”他拉住蓝天的手，拦下一辆计程车，上了车。
    “罗芳村。”
    ……
    在罗芳村下了车，程诺磷急急忙忙地往四周张望着。
    来罗芳村干嘛？这边住的人都是一些外来人，也有少许深都的本地人住在这边，水水会住在这里吗？罗蓝天心里面想着。“你干嘛呀！来到这里，满是鱼腥的味道。”罗蓝天不明白，他一直都不明白程诺磷心里面是什么样想的。前面不远处就是水产市场，一阵阵的鱼腥味！闻到就觉得恶心。
    程诺磷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昨晚我跟水水语音的时候，我听到很多长鸣的车声，我怀疑她是在这附近，整个深都，只有这里不停地发出货车的长鸣声，因为这一带是出口鱼过香港的。”他解释说来这里的原因。
    罗蓝天再次往周围看了看，“叭叭”的长鸣声响个不停。“会不会是在前面的水产市场？我们往回走走看。”
    两人一直沿着人行道走着。忽然间程诺磷停了下来。
    “蓝天，这里就是朵拉发生事故的地方。”他指着前面的一个转弯说。他记得朵拉就是在前面发生的事故。那么水水出现的地方将会是前面弯道的那一带。
    罗蓝天往上看了一眼，只见是一个还没完全开发完成的山。坡上看到几个绿色的大字“湖心公园欢迎你！”他心下觉得奇怪得的问：“这里有公园的吗？”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住这边，进去看看不就知道吗？”程诺磷想也没想，便踏上那一第水泥的梯级上。
    “总感觉阴阴森森的。”罗蓝天跟在他的后面低语说。
    两人走进那个叫“湖心公园”的地方，一排排的白桦树耸立在他们的面前。一个个竖起来的墓地。冰冷而荒凉。
    墓碑上贴着死者生前最美丽的照片。笑容灿烂或是严肃。由相片可以看得出死者生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两个大男人来到这样一个无人的墓园里，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与害怕。
    罗蓝天低声问道：“湖心公园为什么是一个墓园？而且还没开发成功。现在的尸体不是火葬吗？为什么还保留一座土葬的墓园？”
    “我没来过罗芳村，所以不太清楚。”程诺磷毕竟是跑记者出身的，到了此时此刻，他的胆子要比其他人还大，他往四周张望，猝然一抹蓝影从墓地间掠过……如一只蓝蝴蝶样轻轻地消失在前面的墓地后面。
    程诺磷心中一惊，他慢慢地回神过来叫道：“水水，不要走……”五步作二步的往一座座墓地跳过去……
    “诺磷，等等……你能不能做事情前通知我一声？”罗蓝天无奈地叹息着，他紧紧地尾随着那程诺磷的身影。由墓园的最低那级一直跑，跑到了墓园的最顶处。一个凉亭，上面有一个木扁子，写着：“夫观月”。
    程诺磷和罗蓝天两人跑到中间已经开始喘着气。
    一道灼热的眼神望着他们，苍白的脸蛋，熟悉的身影……她不是陈水水还会是谁？他们清楚地看到站在凉亭上的那抹蓝影忽然转过头来，望向他们，嘴角流出血水来。蓝色的裙子染满斑斑的血迹，这是陈水水最喜爱的一条裙子。她的头发很长，给风吹得凌乱。将半边脸蛋遮住……她诡异地笑了，看着他们的瞳孔变得空洞起来。
    两人的瞳孔不断地扩大——是水水没错……他们同一时间往前冲上去。
    陈水水忽然转身步入凉亭内消失了踪影。
    两人冲上凉亭时，除了他们两人，便没有第三者，水水哪里去了？然而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在凉亭的中央，放着一口木棺，漆很新，应是刚抬来这里的。
    难道——水水藏在棺木里面？
    程诺磷望了蓝天一眼，不由咽了咽口水说：“你猜水水会不会在棺材的里面躲起来？”气氛变得十分的沉重。
    罗蓝天有同感，他点了点头说：“有可能！我们将棺材盖推开，便知道——”两人一前一后地移近那口棺材。
    四周静极了，似乎听到风吹打着树叶的沙沙响声。又仿佛听到两面人沉重的呼吸声。
    “你们想干什么？”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