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听到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后,无一不感到吃惊。陈水水全家都死掉?
罗蓝天情绪激动地往前跨了一步,紧紧地握住张伯的手问:“张伯,你说的都是假的吧!他们不是移民到外国去了吗?”他是听家里人这样说的,说陈家人都去了外国。为什么张伯口中所说的跟他所听回来的有所不同呢?原因只有一个,其中一方有人说谎。
“嘻嘻……蓝天啊!你有所不知啦!你所听回来的都是假的。”张伯的眼神有所疯癫起来,他眼里透露出一种十分害怕的信息,慢慢的眼眸里的瞳孔开始扩大起来,嘴里却絮絮说着:“钟楼村二百五十人都走上黄泉路了。我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不死老人。”
再一次从他的嘴中说出让人震惊的话来。罗蓝天听后,连忙往后倒退几步,全身无力地跌倒在地上。他两眼瞪得大大的,全身都在颤动着:“你说谎吧!那我爸妈?我奶奶呢?我的叔伯呢?他们也死了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人通知我。”不可能的,一个月前,他还有爸妈视频和他们商量自己和漫如结婚的事情。
他是不可能相信,家人离开人世的事实。分明是张伯说谎,不是真的。一个月的时间就死了,太离奇了吧!
张伯投向罗蓝天一抹寒冷的眼神,笑得阴阴森森的:“什么时候的事,在水水出事后的一个月内,村里的人陆续跟着去了。”
“不,这不是真的,我一个月前才和我爸妈视频聊过天。”为了印证他所说的话,他慌忙中从袋子里掏出电话,按下号码,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待机声。然而他停了又按重拨一直按都没有接电话,此时他的心一寒,明显的,罗蓝天的表情变得极度的慌张起来,两眼空洞起来,害怕得握在手上的双手都不停地抖动着。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天天和我视频聊天的人是谁?”
“哼!”张伯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冷哼声:“不信,你绕着这一大遍墓地看看,就会看到这些墓碑上的名字!村里面的叔伯名字,你看清楚吧!你想想你的家人为何要送走你,又为何阻碍你回钟楼,你就是一个叛徒,如果不是你爸妈让你躲过了死亡,你现在还站在这里吗?”他的声调冷冷淡淡的,出言就是指责。
罗蓝天往四周的墓碑上看了眼,只然见到墓碑上所写的名字都是村里面的叔伯婶婶,他害怕地后退一步,心里面砰砰直跳,他激动地大叫起来:“为什么这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忽然间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地串到墓地间,寻找自己家人的墓地。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他不相信。
“蓝天……”程诺磷紧追在他的身后,生怕蓝天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孙立中一直静观张伯脸部上的表情,他知道一个人是否说谎,由他的眼神表情便会看出。然而他却看不出半点不安。全村人死了?为什么他却没收到半点的风声?难道是上头封锁了消息?不可能,这老头肯定是撒谎。
一阵的沉默后,从墓园的入口走出四五个人,他们手里拿着一些锄头和铁铲。见到孙立中都敬了一个礼:“孙队长。”
“嗯!将这个墓给我起了。”孙立中下着命令,让自己的手下将陈水水的墓地都铲了。开棺检骨这事,他虽然没有上报,不过,在处理无头案件当中,他有权利独立行动。回去写上报告就行。警车里,铁锤,铁铲这些工具早早就有备用的。所以办起事来,相当的方便。
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那几具无头案的凶手是谁?带了十多名手下前往钟楼村。
结果——只是结果太让人意外了,陈水水死了,早在七年前就死了。从那几具无头尸中,总给人透露出一种,并非人为。是鬼魂或是灵魂所为。但是他不相信,他只相信真理。这些事情,一定是人为。
也许,墓地下的陈水水,并不是真人。真正的陈水水还尚在人世。她只是躲藏起来而已……
“是的!孙队长!”四人开始拿着锄头和铁铲接近陈水水的墓地。
却引起张伯的极大不满:“你们想干什么?”他十分的惊慌,神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可怕:“你们不可以打扰地下的灵魂。千万不能打扰他们。”他伸出双手去捉住孙立中的手臂说。
孙立中淡淡地说:“我要开棺验骨。”
“不——我绝对不能让你们这样做的。我是这里的守灵人,你们没经我的同意万万不能这样做!要不然你们会遭到报应的。”张伯惊慌地尖叫着,他激动地紧紧地攥着孙立中的手。
孙立中看了身边的手下一眼,他们会意过来,一名穿着白色便衣的特殊组的组员走到张伯的身旁,将他强行拉开,拉到离墓地一米远的地方。
张伯眼看他们将陈水水的墓地挖开,他吓到全身发抖,喃喃低语:“你们要小心!晚上要离开这里。要不然会遭到报应的,你们要小心啊!这里的怨魂特别的凶猛……”
墓地终于也给挖开了,小小的一个墓洞,长方形的,一股霉腐的味道从墓里传出来。中间摆着一口木棺。木棺的四周用水泥紧紧地封住。木棺上还一些泥土……这口木棺并不是新漆,埋葬的时间也有好几年,木棺的表层有点发黑。
孙立中命人将棺材抬了出来。
张伯见棺材给抬了出来。他吓到脚一软,跪在地面上絮絮说着:“水水啊!莫怪张伯打扰你的清静。你要怪就怪这名警官,张伯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他的所作所为,水水啊!你一定不能怪张伯啊!我可是尽心尽力的守着这钟楼村,守着这里的。”
孙立中并没有理会张伯,他命人将棺材的盖子打开。
其中一名警员高举起手中的铲子将封在棺口边上的水泥打烂。孙立中亲自扶住棺盖用力往前推。可是那棺盖板并没有丝毫的动静。他又唤来在场的几个手下,总共四人,一起使力推着棺盖,棺板也不是很厚重,但是五人凝力半晌,也纹丝未动。这真的有点奇怪。
墓园的西南边则传来一声凄凉的哭声,细心一听,原来是罗蓝天的嚎哭声:“爸爸,妈妈,奶奶,你们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们忍心扔下我不管吗?”
程诺磷见到罗蓝天哭得如此的伤心,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他。原本只是来水水的村子,查出她的墓地,这一查可不得了啦!钟楼村全村人死亡了?又是什么原因?看着眼前这三座相连的墓地,竟然就是罗蓝天的亲人。见到他哭得如此的断肠,他的眼晴不由一湿。
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说“蓝天,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尽快查明你家人死因吧!这样哭下去,也没有用。”
罗蓝天哪听得进他的安慰,他哭得一塌糊涂起来,心里面除了伤心还是伤心。他真是不孝啊!那天,他不应该听爸妈的话,由爸妈古怪地行为来看,他们肯定是有事瞒着他,他为什么就没有坚持回到钟楼看一看,想不到当他再次回到钟楼的时候,他们已经阴阳相隔!这根本不可能吧!然而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眼前三个墓地又是什么回事?
“蓝天,真的不能再哭了,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边。孙立中已经将水水的棺材起了。我们得过去,看看什么状况。你不觉得奇怪吗?整条村子,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死了,然而只留下一个张伯。我看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二百多人死了,为什么没人知道,一点风声也没有透出来?只是七年的时间,这件事情一定会受到各谋体的关注,然而消息却像被封锁一样。”程诺磷心里面越想越奇怪!钟楼村的人是怎么样死的?消息为什么给封锁住?这不是很奇怪吗?
“可是——我爸妈——”罗蓝天抬起头看着程诺磷,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的手里,紧紧地握住手机。
“蓝天,你听我说。不要难过……事情好像发展得太快了。我觉得张伯说谎。”终于,程诺磷说出自己心里面不安的心想。
罗蓝天轻笑了几声:“诺磷啊!诺磷!有谁会拿死人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若是假的,这些墓碑又是什么回事?他为什么打电话给父母,却无人接听,这又说明什么?他的心已经不能像程诺磷那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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