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沧当时还正是疑惑着为什么康云寒要让王寻逸今晚居住在他的府邸之中,却是听得那康云寒嘴角微微一笑说出一句话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而这一句话也是让本就是有些迷迷糊糊的项沧更是一头雾水,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康云寒的身旁思索,但是到最后仍旧是没能想出一个头绪来。
随后他更是疑惑地询问道:“君主,您不是让我不要和王寻逸接近的么,为什么现在又要让他居住在我的府邸之中?”
“因为只有这样他明天一早才是能够收到最快和最准确的消息。”康云寒立刻是回答道。
现在这项沧是彻底懵掉了,从刚开始的时候王寻逸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到现在康云寒又是和他一样将一些他完全不明白的话,项沧便是感觉自己好像和他们都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一样,根本是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如果这个时候非要这么形容的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恐怕现在的整个世间之中唯有王寻逸与康云寒二人对于这件事情心里面有数,其他人完全是明白不了的。
项沧也正是在不断疑惑之时,在他身旁的康云寒也是看不下去了,一掌直接是拍打在项沧的后背之上,着实用力,让项沧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十分惊讶的看着身旁的康云寒,而在那康云寒的脸上倒是带有着一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随后康云寒便是将先前王寻逸的书信交到了项沧的手上,让他仔细查看。但是项沧自己迷迷糊糊地来来回回查看了许久,却是并不能窥得其中的端倪,随即也是有些呆滞地看着康云寒。
“唉……”康云寒长叹一口气,显得颇为的无奈,然后才是转身面对项沧询问道:“你看书信之上是否写有下半日三个字?”
项沧不语,只是连连点头。
“阴平距离太远新城一趟需要数日的时间,加上昨日大雨,多少会有所耽搁,但是王寻逸今日到达的时间怎么会如此的吻合。除非当时他已经是在阴平城中,随时都可以来见我。”康云寒解释道。
项沧听罢,多少是有一点明白了,但是这三个字并不能够说明什么事情,最多也就是王寻逸提早到达了而已,说不定他自己也只是想要多休息一会。所以项沧虽然表面上的疑惑少了一些,有点明白,但是内心之中的不解仍旧是如同层层迷雾一般,迷惑着他的心智。
正欲再度询问,康云寒已经是迫不及待地反问项沧道:“你觉得他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项沧仔细地思索了片刻之后,便是直言不讳道:“属下觉得,必然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的南康两朝联军与武朝之间的战斗。后来也的确是发现之前武朝大军动向的这个消息是我朝大臣串通武朝放出的假消息,所以王寻逸此番前来必然是为了这个。”
听罢,康云寒脸上也总算是浮现出了颇为欣慰的笑容来。
“可是,方才他为何不说?而是一直顾着吃喝玩乐?”项沧不解地询问道。
“你真的觉得王寻逸是在吃喝玩乐?你比我更了解他,你认为他会是这样子的人么?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场面?”康云寒有点嘲讽意味地反问道。
项沧沉默不语,一下子被这么询问,他反倒是有些应对不及了。
随后,康云寒才是解释道:“你我二人心里都清楚,王寻逸并非如此之人。他之所以对此事闭口不言,肯定是因为问了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那个和武朝串通之人逃走了。”
“那他都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来此?岂不是多此一举!难不成还是想要羞辱我们康朝一番?”项沧一下也是变得有些气愤,尤其是当他说出羞辱康朝的时候,气愤二字就差直接写在他的脸上了。
康云寒冷笑一声随后站起身来,看着那大殿的殿门处,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转过身来看着项沧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王寻逸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而且方才还是做出那些有失礼节的举动,所以他必然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项沧不解,随即上前表明自己心中疑惑所在。
康云寒便是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指着方才他和王寻逸二人当时所坐的地方道:“方才他和你是怎么坐的?背靠背。你和他乃是南康两朝不可缺少之人,你可以把你自己想象成康朝,把王寻逸想象成南朝。你们二人背靠背而坐,就好比以南北接壤的南康两朝之间立下同盟,互相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
项沧不语,正是沉默着仔细而又用心地聆听着康云寒的话。
随扈,康云寒又是带着项沧一同转身,指向了方才那些训斥王寻逸的大臣们的座位处道:“他们,你就想象成意挑弄我们南康两朝联盟的那些人。这些人出面挑拨了两朝之间的关系,王寻逸率先离座,意味着南朝背叛同盟,还没开口说话,便是醉倒了下去。那也就代表着南朝灭亡。我们康朝也没办法独活下来。反之,也是相同的道理,所以你现在明白了?”
听完康云寒如此冗长的解释之后,项沧那原本充满谜团的内心,总算是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所以当时的他也是总算得以对王寻逸的所作所为有了一个较为清楚的思考路线。
康云寒也是沉默,等待着项沧给出自己心中想要的那个答案,一段时间过后,那项沧也是十分激动地看着康云寒说出四个字道:“唇亡齿寒!”
“他是想要让君主知道南康两朝不管是哪一方先背弃同盟,到时候必然是无法独活下去!”项沧十分激动的说道,整个人也是显得十分的兴奋和喜悦。
不过虽然项沧说出了康云寒心中所想,但是康云寒自己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喜悦的表情表现出来,而是非常的深沉,他的这番模样,也是让项沧自己觉得颇为的不对劲,所以也是赶快收敛了自己那激动而又兴奋地情绪,在一旁等待。
许久之后,那康云寒才是说道:“唇亡齿寒……这可不是光说说就能让他相信我的,一定要做出能够让他相信,甚至是他愿意相信的事情才可以啊……唉……”康云寒说罢,又是长叹一口气,显得十分的失落。
项沧正欲上前安慰,却是被他给阻拦搪塞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把王寻逸给我看好了,明天早上他自然会收到我给他的答复的。”
言尽于此,项沧也是不好多说什么,在行礼之后也是离开大殿,不过康云寒却是把他匆忙离去的步伐给喊住,最后告诉了项沧一句话道:“等到你回去的时候,应该他也是醒过来了。我方才见他也没有喝太多的酒水,还有就是记住我说的,不要和他有太多的接触。”
“是!”项沧十分干脆地答应了之后便是迅速离开宫殿之中,匆忙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内。
而康云寒则是在众人都离开了宴席之后,自己则是长时间坐在点做之上一直是思考着某些事情,他的表情特别的为难,似乎自己在思考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十分难以下定决心一般。内心纠结无比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便是唤来了下人,取来笔墨纸砚,快速地书写了一封书信,然后命人准备了一些较为贵重的丝绸布匹和其他各种名贵的礼物。
“君主,可是要赏给哪位大臣?”下人询问道。
康云寒则是连连摇头道:“非也,随我来便可。”说罢,康云寒便是踏着略显匆忙地步伐带着一种下人走出了宫殿之中,朝着城中的某一处地方快速前进了过去。
也正如康云寒所言,当项沧匆忙地回到了府邸之中,来到王寻逸的房间之外,便是见得墙壁之上正是有一人正在房间中央独自站立着,一手横卧胸膛,另一首撑其上,指尖轻附下巴处。
推门进入其中,便是见得王寻逸此刻正是面对着墙壁正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当他听得房门被打开也是显得有些吃惊地转过身来,见到推门之人乃是项沧他也才是放松下来,没有了先前的那份紧张。
而项沧则是抿了抿嘴唇,十分无奈地看着他,一边进入一边抱怨道:“你呀你呀,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明说嘛,非要故弄玄虚么?连我都被你给绕进去了啊!”
王寻逸也是无奈地一番嬉笑之后回答道:“我也没办法啊,谁知道当时大殿之中有多少人是和武朝有串通的人呢?我要是当面说出来,岂不是炸开了锅,你们君主还怎么治国呢?对吧?”
原本还是有一点抱怨和愤怒的项沧被王寻逸这么一说得来,也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如何还嘴,只能是略显气愤地转过身去,不看王寻逸。弄得王寻逸自己也是颇为的无奈,但是并不多做解释。
二人之间尴尬了好一会,王寻逸见项沧仍旧如此,他也是只能选择先妥协,上前询问道:“所以,接下来康云寒打算怎么做来证明他自己呢?”
项沧也不傻,既然王寻逸已经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而且二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脆弱到这么简单就要降到冰点,所以项沧也是赶忙转身道:“我不知道,君主没有说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说只有做出能够让你相信,或者让你愿意相信的事情,才能证明他对南康两朝联盟的忠心。”
“让我相信,让我愿意相信的事情……呵呵呵”王寻逸重复了几个字之后深沉地发笑出来,同时也是起身,走向了窗口处,看着外面略显昏暗的场景,心中似乎也是有着自己的思考。
纵使身旁的项沧不断询问或者催促,王寻逸仍旧是选择独自一人沉思着,看着窗外,不经意间轻声自言自语道:“你到底会怎么做呢?康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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