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江对唐梓葭说,今天无论如何要跟金二少搭上线,就算她去追尾他的车。
本以为下班后又是漫长的等待,没想到今天的金二少早早就下班出门。
党小舞见几人风风火火的跑出去,知道他们又开始行动了。
她赶紧跟在他们后面,保安在停车场找借口拖了金宣昊几分钟。
小舞见唐梓葭上了一个车,汪之成和梅江上了另一个车,她虽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她直觉要赶在他们之前先约好金宣昊才行。
她走到离金宣昊有段距离的地方,大声说:“金少,茅大师约你周末去喝酒,你能去吗?”
金宣昊怔了下,伸手掏掏耳朵,笑道:“你当我是聋的吗?”他对她比划了个OK,党小舞也回他一个OK。
看着金宣昊的车急驶而去,汪之成和梅江下车止住了唐梓葭,他俩跑到党小舞面前,“小舞,你约了金二少喝酒?”
“汪总,周末在素人酒吧,记得一定要去哦。”不用太多解释,小舞只一句话,汪之成立即明白。
“一定准时到。”他欢喜地说。
党小舞挥挥手走了。
汪之成兴奋地说:“看到了吧,茅大师真没说错,她跟我就是八字相合。”
梅江却说:“她刚才说茅大师约金二少喝酒,她啥时候跟茅大师搞一块儿去了。”
汪之成说:“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目的达成了。”
唐梓葭坐在车里,紧紧握着方向盘,狠狠地瞪着远去的党小舞,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
金宣昊回到家,金宣骁正坐在阳台上喝茶,落日的余辉在天边仿佛火烧般绚烂,他坐到金宣骁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跟他一起看落日。
半晌,他问金宣骁:“哥,昨天那小子冲过来挑衅的时候,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金宣骁皱着眉想了想,“醉话,你不必在意。”
“有人要杀你,想要你的命,你告诉我不必在意?”
“都说了,是喝醉了。”
“你现在总没喝醉吧?”
“你想说什么?”
“你这次很不对劲,你究竟发现了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金宣骁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还记得我们的妈妈吗?”
金宣昊一怔,“不大记得了。”
“是啊,她去世的时候,你才4岁,我已经10岁了。”
“怎么突然说起她?”
“从生理角度说,10岁孩子的大脑重量跟成人已经非常接近,缺的只是经验而已。”
“那又如何?”
“我清楚的记得,她是自杀的,他们说她是忧郁症,但我不记得她有什么症状。现在想来,对一个母亲来说,两个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让她患忧郁症,会走上绝路。”
“你不会告诉我,你也有这个想法吧?”
“如果有一天艾米丽有,她突然自杀,你信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艾米丽绝不可能,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绝不可能做那种蠢事。”
金宣骁站起身,走到阳台栏杆边,似下定了决心般,说:“你说的对,她现在应该在我身边。”
金宣昊见哥哥好像开心的多,也稍微放心,“昨晚帮我们的人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有个大胖子。”
“不是那个胖子,是跟他一起那个,他是个风水师,我看他的水平和纪叔不相上下。”
“哦?A城有那么厉害的师父。”
“周末他约我喝酒,你跟他见见。”
“好。”
*
小舞下班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林伯的祭日在这个周日,她每年都会到他的坟前去祭拜。
今年的祭日是第六年,她觉得应该多烧点东西,等她掰着手指头衣服、车子、房子等等一通盘算后,突然惊觉自己已经走在去前世今生的路上。
她停下脚步,为何就这样不知不觉就想去茅林森那里?为什么总想着去接近他?
不过,她想买的那些祭品,前世今生不正好有吗?仿佛给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她更加理直气壮地向前走去。
到巷子口,看到卖水果的大姐正抓着一个人在那里抱怨,走近一看,原来是茅俊超。
“茅家大哥,你家茅木头最近新请的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又高又壮,头发老长,看着怪吓人的。”
“哦,你说那个胖子,他怎么了?”
“他每次从我这儿过都恶狠狠地瞪着我,好像我欠他钱不还一样。”
“我说说他,让他以后注意。”
“那你可得好好说说他。”
茅俊超点点头,转头看到党小舞,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向她招招手,小舞走过去。
“你是林森的新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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