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舞睁开眼,刚一动,就痛得她哇哇地叫起来。
茅林森推门进来,手里拿着药油,“痛得厉害就别动,昨晚你睡着了,我没叫你。”
小舞痛得眼泪花花的,看他手上拿着药油,问他:“抹了真的有用吗?”
“试试吧,我没用过,胖子说有用。”茅林森把药递给她,“背上我帮你,其他地方你自己弄。”
小舞哆嗦着手拿住瓶子,茅林森说:“你抹好了把背亮出来,趴好了再叫我,我去给你拿早餐。”
小舞忍着身上的痛,脱了衣服一看吓一跳,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哪还有好地方。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晕头晕脑地将药油在肚子上抹了一遍,忍痛爬起来穿条短裤、穿个抹胸,就回床上趴着不再动弹。
茅林森在门外敲敲门,说:“我进来了。”
推门进来看到小舞趴着一动不动,露出来的身体红的红、紫的紫,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他放下手中的盘子,有些气恼地说:“我应该直接动手帮你打。”
他拿起药油倒些在手上,在掌心搓热,双手热热的抚上小舞的肩,顺势从肩到胳膊按了下来,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茅林森的手一顿。
他提起手又倒上药油搓热,抚上她的背,又是一声舒服地呻吟。真是要命,他强忍着给她把背抹了,便站起身说:“腿上你自己抹吧。”
她忙不迭地抓住他的衣角,哀求道:“不要走,你给我抹吧,你抹的好像没那么痛。”
“要我抹也行,你不能发出声音。”
小舞委屈地说:“我哪有发出声音?我痛都一直忍着没哼声,真的!”
茅林森伸手抚抚额头,“你吃包子吧,我给你抹。”把嘴堵上总不会有怪声了。
“哦。”小舞坐起来,伸手拿起一个包子开始啃。
茅林森给她抹腿,她两条腿细细的,他两手一握就包在了掌心,只是如今一团黑一团紫的,实在不能赏心悦目。他握在掌心,软软的,根本感受不到一点力量。
他说:“你这个身体素质想跟人对抗打拳可差得太远了。”
小舞点点头说:“我不会放弃的,昨天有鬼帮我,以后,我得靠我自己。”
“昨天跟着拳手打一场,觉得如何?”
“太棒了,他的反应超快的,出招的角度又准又狠,好几次,我的力量要是足够,唐大美女肯定直接就趴下了。”
“别想着一口吃个胖子,你小时候林伯总是带着你跑步,那是锻炼耐力的,以后你继续跑下去吧。”
“你怎么知道林伯带我跑步?”
“……不是你说的吗?”
小舞使劲想了想,“我没说过呀?”
“那就是我记错了,”茅林森站起身,“抹好啦,今天尽量休息,什么都别做,适当走动走动,别一直躺着。”
“什么时候再抹?”
“晚饭后。”
“还是你给我抹。”
“……没那么痛了就自己抹。”
“林哥……”小舞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好,我去买点瓜子。”
小舞奇怪地问:“买瓜子干什么?”
“给你抹药的时候用。”
“为什么?”
茅林森信口胡诌:“好的快。”
小舞半信半疑,“第一次听说瓜子还能活血化瘀。”
*
整个上午小舞尽量减少动作,胳膊、腿稍一用力,就痛得她想哭。茅林森和胖子出去不知道干啥去了,她便一直睡睡醒醒,快到午饭时间,电话响了,她一看是金宣昊。
“金二少。”
金宣昊在电话里说:“小舞,茅大师跟你在一起的吗?”
“没有,他出去做事去了。”
“我打他电话也打不通,”金宣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小舞,你……你是不是真的有阴阳眼?”
小舞怔了下,“干嘛?有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没有就算了,有呢?你帮我看个东西。”
“什么呀?”小舞问。
“我哥的戒子。”
“戒子怎么啦?”
“我妈让我拿给茅大师看看,她每次靠近那个戒子的时候感觉很异样。”
“哦,可是林哥不在。”
“既然你也有阴阳眼,你先帮我看看。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小舞说在前世今生,让他拿来先看看吧。
挂了电话,小舞起来换件长袖、长裙,把身上的青紫全都遮了起来。
到客厅泡了壶茶,慢慢喝着等。很快,听见金宣昊上楼的声音。
他上来坐她旁边,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伸手倒了一杯茶喝了,便扭头盯着小舞的眼睛看。
小舞被他看的很别扭,不自在地扭扭身子,说:“你看够了没有?”
金宣昊说:“看着跟我们没什么两样啊?”
小舞白他一眼,他收回目光,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就是昨天挂在金宣骁脖子上的那个戒子。
小舞拿起来,跟胖子那个戒子一看就是同一系列的,除了名字不同,戒面上刻的东西也有稍微的不同。可是怎么看戒子都很正常呀。
小舞摇摇头,“我看不出有什么?”
金宣昊把戒子拿过去放进盒子,说:“我以为能看出点什么,让我哥安心,他很长时间了,焦灼不安。”
说着将盒子放进包里,就在包打开的一瞬间,小舞却看到里面有些奇怪的雾气。她拦住金宣昊的手,把包拿过来打开,果然有雾气,从盒子旁边一个厚厚的软布袋里发出来的。
她拿出软布袋,问金宣昊:“这是什么?”
金宣昊打开布袋,从里面拿出一块婴儿手掌般大的祖母绿,被雕刻成了一朵线条很简洁的祥云。
小舞拿过去看,只觉得那块祖母绿非常润,非常透,对玉她并没有更多的认知,但在看着这块玉时,她内心非常祥和,看着看着便隐隐地见到玉的周围慢慢笼罩了一层纯白的雾气。
她伸出手指在雾气里划过,手指上也染上了一些雾气,她惊喜地伸到金宣昊的眼前,“看,好神奇!”
金宣昊呆怔地看看她,又看看眼前的手指,“呵呵,看什么?”
“……你看不见?”
“看见什么?”金宣昊又问。
“玉上面有一层白色的雾气,很美。”
金宣昊伸手拿过玉,捧手心里凑近仔细看,又拿远了左右看,最终摇摇头,“你果然是妖女,我什么也看不见。”
小舞瞪他一眼,“你再瞎说,我不帮你看了。”
金宣昊说:“好好,你不是妖女,除了雾气还能看见什么?”
小舞看着那纯白的雾气慢慢往他包里飘,“奇怪,你包里有东西把雾吸进去了。”
金宣昊打开包,小舞见雾气包裹住放戒子的盒子,她打开盒子将戒子放在手心,雾气立即紧紧地裹住戒子,她拿过祖母绿,将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哇,好神奇!”
“究竟怎么啦?”金宣昊着急地问。
“祖母绿的雾气越来越多,已经将戒子团团围住了,”小舞盯着看,突然发现了戒子开始有了反应,“戒子里有东西浸出,黑色的线!”
小舞将两件东西放茶几上,自己忍不住使劲擦了擦手心,“戒子里出来好几根黑线像触角一样在动,好恶心!”
“然后呢?”
“黑线将雾气打散了,祖母绿仍然在冒雾气,感觉它们两个在打架。”
“打架?”金宣昊看着两个毫无动静的东西,“谁赢了?”
“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这个雾气让人很舒服,我希望是玉赢。”
金宣昊说:“这块祖母绿是我一岁时候的生日礼物,是我妈妈给我的。”
“那一定是好东西,非常非常好的东西。”
“我对妈妈的印象本来只有这个块玉和相片,可现在,我亲眼看到她了,她还跟我说话,那种感觉很奇妙。”
“她,不能和你心里的妈妈重合吗?”
“她太年青了,看见她就像看见一个同龄人。”
“那就把她当成一个同龄人好了,我一直当她是我好朋友呢。”
金宣昊无语地看看她,指指茶几上的两件东西,“它们打的如何了?”
“雾气略占上风,”小舞看了说,“玉是有灵性的东西,可以保人平安,可是戒子里为什么会藏着其他东西呢?”
金宣昊摇摇头说:“不知道,戒子是我从哥那儿骗来的,说给他拿去洗洗,他整天戴着,肯定也不知道。”
“会不会被人偷偷拿去做了手脚?”
“贴身的东西上做手脚,只能是最亲近的人才能做到。等等,我想起来了,两年前老纪曾拿到庙里给戒子加持福报,那也不应该呀,老纪在我家一辈子了,唯我爸马首是瞻,怎么可能害我哥?”
“豪门里不是有很多恩怨吗?为了财产,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使出阴招害人,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哼,豪门里要整天都是这些鬼事情,早就当不了豪门,直接破产得了。我家没人能替我哥,能让老纪使阴招害我哥,除非是我爸,我哥是我爸重点培养的接班人,所以绝不可能。”
小舞听他这么说,也摸不着头脑,她看着那个挥舞着黑线的戒子,突然想胖子那个戒子不知道是不是一样。
她跳起来,忍着身上的痛到胖子屋里拿了戒子出来。
金宣昊见到,吃惊地拿过去看了问:“PaceLin是谁?”
“胖哥的名字叫林佩斯。”
金宣昊更是惊地张大嘴,“麻省理工什么时候开设了阴阳专业?”
“胖哥当阴阳师前是个IT猿。”
金宣昊还是不能理解,“好好的IT员不当,来当阴阳师?”
小舞说:“那是胖哥的选择,我们管不着,先看看他的戒子吧。”
将胖子的戒子放在两件东西的旁边,等了好一会儿,金宣昊问:“怎么样?”
小舞摇摇头:“没动静。”
话音刚落,金宣骁戒子里的黑线有一根伸长了碰了下胖子的戒子,就见胖子的戒子里一下窜出一束黄色的光顺着黑线到了金宣骁的戒子,那束光像电流一样,一过去,几根黑线都开始抽搐,没抽几下,就瘫软着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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