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九零重生日子

第三百四十五章 我家清儿

    
    急救车在路上一直狂奔着,薛清儿跪坐在爷爷的旁边,看着这个躺在急救椅子上的老人,满头的银发,她觉得十分愧对于他。
    她心里有些忐忑,只盼着爷爷能快点康复。
    医院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翟雪松开拽着简国军的手,冲进了病房来。
    当看见老爷子躺在病床上,一副脸色苍白的模样时,她突然间大哭了起来:“爸,爸您怎么样了?爸——”
    嘤嘤的哭完,她便转过身来,指着薛清儿:“你是怎么照顾的爷爷,爷爷早上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跟你在一起就不行了?”
    此刻,主治医师走了进来,他将翟雪叫到一边,然后小声道:“这位病人是中毒的症状,在来医院之前你们有没有给他吃什么东西?”
    翟雪的目光突然间狠厉地望着薛清儿,薛清儿看着医生,不可置信地说道:“他,只喝了一杯我加热过的牛奶,我刚从奶盒子里倒出来的,当时我还特意看了下生产日期,应该没过期,可以喝的!”
    可翟雪听了,立刻不依不饶的上前来,她用力的推了薛清儿一下,薛清儿向后趔趄了好多步,被简安歌给扶住了:“翟阿姨,您这是做什么?”
    “她下毒毒你的爷爷!”
    翟雪不由分说,还要过来教训薛清儿。
    一个声音突然在她旁边陡然间响了起来:“够了,妈,您闹够了没有?”
    李成彬不知何时正站在病房门口,他的目光,看着简安歌扶着薛清儿的手。
    “把你的爪子拿开!”像是抢回自己的东西一般,他伸出手轻轻一拉,薛清儿便被拉进了他的怀里。
    “哥,不是的,是翟阿姨刚刚推……”
    简安歌不好说翟雪的坏话,便将解释给停止了。
    李成彬看着翟雪:“妈,您为何就不能等事情水落石出以后再做判断呢?我相信,我的妻子,绝对不可能对我的爷爷下药!”
    像是一种宣誓一般,薛清儿抬起头,看着他坚毅的下巴,不由得沉沦在他的保护之下。
    “她不下药?成彬,你被她给骗了,她前几日,就是为了给你爷爷下药,才想尽办法哄你爷爷开心的,这下好了,我们都相信了她,我就说,这穷人家的孩子,不靠谱,整天想着怎么拿钱!”
    翟雪的话,让薛清儿不由得咬紧了下唇。
    她从李成彬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看着翟雪说道:“妈,我知道您一直觉得我的出身不好。可,一些事情,也许是不能有所改变的。我和成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在一起,也是为了共同经营好一个小家。我希望,您作为我们的妈,能信任我,好吗?我是绝对不会对爷爷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哼,你不会做,事实摆在眼前,再狡辩已经没用了!还不知道你是否趁乱偷了爷爷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呢!”翟雪对薛清儿总之只有偏见。
    薛清儿的眼在这一刻微微泛着红,这样的婆婆,她处不来。
    “雪儿,你给我闭嘴!”此刻,病床上的老人突然间挣扎着要坐起来,刚才的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虽然没什么力气,可话语却透着股让人不容侵犯的威严。
    “爸,您醒啦,太好了,我刚才还一直担心您,哭了好久呢!”翟雪走过去,打算扶李国为坐起来。
    可他却一甩手,不要她扶。
    “我要清儿帮我!清儿,你过来!”
    老爷子笑眯眯地冲着薛清儿招手,看上去除了嘴唇发白以外,好像已无大碍的样子。
    薛清儿擦了把眼泪,赶紧几步走了过去。翟雪不得不从病床边退了回来,她看着薛清儿的目光,透着股憎恶。
    “爷爷不怪你,那牛奶,很多情况下是不能喝的,比如空腹,爷爷恐怕是喝的时辰不对,倒是让你受了委屈,回去,爷爷有的宝物,都拿出来,你尽管挑,不必客气!爷爷的东西就是你的!”
    这话说完,不仅翟雪目瞪口呆,就连李成彬也觉得爷爷有些宠薛清儿过头了。
    不过,见自己家的小可爱这么讨长辈的喜欢,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薛清儿的背影心生愉快。
    主治医生过来帮李国为测量血压和其他数据,他抬起头来,道:“老爷子经过急救,现在各项指标已经趋于稳定了,再留院观察一天,明日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万分感谢!”翟雪说完,李成彬对着医生点了点头,病房里再次剩下他们几个家属。
    “成彬,你过来!”
    和薛清儿话唠了半天,李国为好像才想起自己有这么个孙子,便招呼他过去。
    李成彬嘴角勾笑:“爷爷,有什么吩咐?”
    高高瘦瘦的身材,一身得体的西服将他整个人衬托的十分帅气。
    薛清儿看着他的脸,稍稍花痴了一阵,然后又注视着病床上的爷爷。
    爷爷的手伸出来,抚摸了一下薛清儿的头发。
    “成彬,去给清儿削个苹果,刚才让她受委屈了,你可要好好待她!”说着,李国为的目光不大友善的看了坐在一旁的翟雪一眼。
    翟雪心下一跳,觉得内心抓狂。
    她受委屈,明明是她下的药,这老爷子,好坏不分!
    李成彬的脸色也变了变,可老爷子却立刻吩咐翟雪道:“雪儿,给成彬水果刀和苹果,让他赶紧的,给清儿削一个,别让我家的清儿饿着了!”
    这话说完,翟雪的脸都变黑了。
    她给儿子水果和刀,目的是让儿媳妇吃个苹果。
    这顺序,是不是反了?
    “嗯?”和李成彬一样,爷爷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更为固执一些。
    翟雪坐不住,赶紧从位置上起身,去柜子里拿水果。
    这水果还是她听到老爷子病了,在路上急急忙忙买的,都是上好的。
    柜子打开的一瞬间,薛清儿突然看见了几个又大又黄的榴莲,便忍不住道了一句:“哇,好多榴莲!”
    爷爷看着她,道:“你喜欢吃榴莲?”
    薛清儿点了点头:“嗯,从小就爱吃,只不过太贵了,基本上吃的很少很少!”
    工作后,有钱了,她才偶尔发了工资尝一下,想想,已经过了好久没吃过了。
    翟雪的手好不容易够着了上面的一个苹果,正准备再去拿水果刀的时候,病床上的李国为又开口了:“雪儿啊,换榴莲,姑娘喜欢吃榴莲!”
    翟雪回过头,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国为,这是她的公公吗?究竟是他认识自己久一点,还是认识薛清儿久一点,把她当丫鬟使,却把孙媳妇当做宝贝!
    “爸,她今天差点把你毒……”一个“死”字还没说出来,她猛然间意识到老人都忌讳这个字。
    “不许提,这事,和我家清儿无关!”老爷子像是下了命令一般的,生气的说道,下巴上的胡须一上一下的,颤抖着。
    “爷爷别生气,来喝点水!”薛清儿起身,拿起开水壶,倒了些温水在杯子里,然后又抽出一根吸管来,递给李国为喝。
    李国为看着她,不觉得笑了起来。他吸了两口水,缓了口气,感觉舒服多了。
    “清儿就是乖!”这个丫头,总之他怎么看怎么喜欢。
    翟雪站在那里,脸都快气得发绿了。
    简国军见了,有些心疼,他伸出长臂,打算帮她把榴莲弄下来。
    时间比较赶,当时他们是带壳将榴莲给拿来的,因为路上一直有人送上车,倒是没觉得什么。
    可是现在,这榴莲浑身带刺的,又放的较高,不是那么容易取的。
    “雪儿,你去拿!男人的手,臭!”李国为半天才吐出后面一个字来,让简国军就快够着榴莲的手蓦地停住了。
    他嘴角抽了抽,像是触了电一般的将自己的手收回。
    自觉地,他退到了一旁,翟雪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不想让简国军受到委屈,可在这个家,谁掌握了经济,谁就最大,她得听这个老爷子的话。
    “我来帮你吧!”薛清儿觉得,翟雪好歹是自己的长辈,她也许应该帮帮她。
    “清儿,让她自己来,你给我捶捶背!”说着,李国为便慢慢的侧过身去,背对着薛清儿。
    “哦,好!”见这边需要她,她便又坐了下来,此时病房就只听到她捶背的声音。
    轻柔的拳头打在老人的背上,李国为满意极了,直呼舒服。
    李成彬也没办法,知道他爷爷就是这个样子,爱憎分明。
    不过,心底里还是有些酸酸的,这老婆他还没这么用呢!
    李成彬看自己的妈拿榴莲十分的辛苦,便摇摇头,走了过去,帮着翟雪取下榴莲,并拿来一把小刀,将榴莲的壳小心翼翼地剥开来。
    里面金黄,是猫山王榴莲,色泽十分的诱人,一看就十分的美味。
    从里面撬出榴莲肉,翟雪拿来一个盘子装着,端了过来。
    薛清儿捶背的手停住了,看着翟雪,脸上露出些许的尴尬。
    李国为却皱了皱眉:“去,切成小块儿,我可不想让清儿吃的那么难看!”
    翟雪心中那个气啊,她是婆婆,有没有搞错,这个老爷子,长幼不分,哪有这样的。
    不过,为了那公司的股份,为了能讨老爷子的喜欢,她还是去做了。
    她翟雪,好多年没有这样弄水果了,榴莲切下去又很软,最后的战果是,榴莲被她切的像一滩烂泥一样。
    当盘子再次被端来时,李国为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雪儿啊,一个水果,怎么被你给切成了这样,快拿走,重新弄一个,免得让我家清儿犯恶心!”
    说完,老爷子又冲着薛清儿笑笑:“清儿,你捶背累了吧,休息会儿,别把手给捶疼了哈!”
    翟雪的眼睛望着这个老头,简直目瞪口呆。
    这同样都是人,怎么对待起来,差别这么大呢?
    她还是他媳妇呢,为什么专宠孙媳妇?
    她翟雪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端着盘子的她将一盘的榴莲倒入了垃圾桶里。
    刚打算继续去取榴莲肉。老爷子又看不过去了:“榴莲味道大,你倒在这垃圾桶里,赶紧把垃圾袋给提走,要不,熏着我的清儿了,怎么能行?”
    “爷爷,没关系!”薛清儿赶忙说道。
    “让她丢,你别怕,有爷爷保护你!”这一回,李国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翟雪。
    翟雪那个委屈啊,自从嫁人,她家里就有阿姨保姆的,可从来没有亲自动手做这些事情。
    她捏着鼻子,将那垃圾桶里的垃圾袋取了出来,拎着飞快的跑了出去。
    …
    李成彬回到公司,问小张道:“查出是谁给爷爷下的毒了吗?”
    小张摇了摇头:“老总裁坐的那个位置,恰好是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所以,具体详细的状态尚且只能听佣人的描述。不过,在老爷子喝下那杯牛奶感到不适之前,佣人们都说,老宅附近好像有一次爆炸,声音很大,吓得他们都跑出来了,可是事后,又没有看到爆炸的碎片之类。”
    小张说着,将老宅院子里的摄像头所拍摄的几张照片递给了李成彬。
    只见佣人们大量的往外跑,包括夹在他们中间的薛清儿,他将她的面部放大了数倍,发现她的脸上布满了恐慌。
    而老宅的某一处,好像是冒着青烟。
    但不太明显,就好像,那道烟并不是从他们的别墅里飘出来的。
    李成彬陷入了沉思当中,这么说来,薛清儿是跑出来以后,再回去给爷爷喝的牛奶。在医院时,他就听薛清儿说起过,她在厨房热牛奶,后来因为什么事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给爷爷喝牛奶的时候,爷爷就不舒服了。
    这当中的时间里,佣人们全都出来了,让他很自然的想到,这是个调虎离山计。
    是谁?究竟是谁从中捣鬼?
    李成彬深呼了一口气,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世界。
    那道烟!
    他的脑海里闪过那道烟的位置,记得薛清儿说过,吴浩在他别墅旁有座房子。
    那个位置,是他?
    “小张,快点派几个保镖同我一起出发。”李成彬迫不及待要揭开那个谜题,急忙吩咐小张道。
    “是的,总裁,我们要去哪儿?”小张一边拿起电话拨打,一边询问道。
    “到了再说!”此刻,他只想揪出那个嫁祸于薛清儿的恶人,走路都带着一阵风。
    电梯徐徐降了下来,一出电梯门,几个黑衣保镖便整齐地冲着李成彬喊:“总裁!”
    “随我来!”他淡淡说道,几个人便尾随其后,李成彬如此的阵容引得一些在走廊上走动的员工纷纷驻足来看。
    “总裁好帅,怎么带了这么多保镖?”
    “哇,这种黑暗风格,我喜欢!”
    …
    两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李成彬却已经由小张陪着,驱车来到了老宅。
    他先是来到老宅这一片的物业,物业的一个粗眉毛的小哥正叼着一根牙签,在剔牙齿,突然见来了这么一大帮的黑衣人,吓得差点从座椅上摔下去。
    他急忙迎上前:“这位大哥,我们物业管理你们的住宅都是兢兢业业,有话好说,别动手,别动手哈!”
    小张附在李成彬的耳边,小声道:“这老宅的物业小哥名叫吕强,最是势利眼,见到有钱的就点头哈腰,没钱的穷人则又打又骂的。”
    “噢,是吗?”李成彬在一张大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帮我查查,我家老宅附近,有没有新买入的别墅主人,姓甚名谁,赶紧报上来!”
    小张看着他家少爷,好像明白了一些,少爷这是要查查,老爷子的那桩事是不是小区内其他业主所为。
    旧的业主都是相熟的邻居,所以便只查这新搬来的。
    吕强脸上露出难色,“这个人信息,好像不是很方便……”
    话没说完,李成彬身后的一众保镖便纷纷上前一步,吓得吕强赶紧转头就往自己的办公电脑那里跑了过去。
    他在电脑上快速搜索着,突然抬起头来,问了下李成彬老宅的具体位置,然后接着搜索。
    可是,一切一无所获。
    “这片区都是成熟住宅区域,您说的新搬来的住户,这里搜索不到,应该是没有。”吕强的话刚说完,想着李成彬会如何对待他时,一抬头,屋子里顿时空荡荡的,那些黑压压的保镖以及李成彬等人早就不知了去向。
    他跑到门口,冲着不知哪个方向呸了一声:“敢来老子这里闹事,吓跑了吧!”
    这片刻,一个白胡须的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小强,又遇着什么事了,这么的生气?”
    “能有什么事,就是我太强了,把人家吓跑了呗!”说着,他便转身走回了物业办公室里,坐在空调的前面,跷起二郎腿,继续拿一个牙签叼在嘴里,鼻子里还哼哼的发出声音。
    “这天,可真热啊!”
    老头拿了一把大的棕榈叶大蒲扇,对着自己扇了扇风,胡须微微歪斜,他也渐渐消失不见了。
    回到别墅住处,吴浩摘下头套、面皮以及那一把胡须,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季彤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嗑瓜子:“怎么样,他查出来了吗?”
    吴浩摆了摆手:“他也就继承家族企业有点本事,对于这种事情,他就像是个无头苍蝇,带着一帮人跑到物业那里闹腾,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走了?”
    吴浩就像是个常胜将军一般,呵呵笑着,突然,刚贴胡须的下巴那里被他的笑扯得有些疼,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害我白白流了这么多的汗!”吴浩走进浴室,对着喷头,淋了个热水澡。
    里面水流哗啦啦的响着,外面的季彤则靠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外面。
    虽然这次用一个烟雾弹,将薛清儿引开,然后在牛奶里下了毒。可是,听医院那边的眼线来报,好像大家都没有责怪薛清儿的意思。
    这就让她郁闷了,这个老爷子,是上辈子欠了薛清儿许多债还是怎么了,事实都摆在了眼前,薛清儿给他煮的牛奶里下了毒,他竟然都不介意。
    想着想着,她的一个粉拳便紧紧的捏在了一起。嫉妒,憎恶,烦恼,种种情绪让她静不下来。
    一起身,刚打算在屋子里踱几步,却迎面撞见一个男人的上半身。
    那健美的肌肤上面还凝结着颗颗水珠,下身用一个宽大的浴巾围着。
    吴浩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着问道:“怎么?计谋成功了,不开心吗?”
    他的笑,带着一股邪魅。
    季彤从他的身上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你以后见我,一定记得要穿好衣服,我们俩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你这样,成什么样子?”
    吴浩笑了笑,凑近她:“你以为,我愿意天天面对着你,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习惯,这么洗澡出来,不喜欢的话,你就别处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吴浩的手捏住季彤的下巴,微微收紧力道。
    季彤疼得龇牙咧嘴,发出声音:“你松开……”
    他将她的下巴重重一甩,然后微笑着:“知道疼就好,下次,别再对我指手画脚,我,是你的老板!”
    季彤胸口上下起伏着,“等将来,我得到了李成彬,谁是谁的仆人,还说不一定呢!”
    两个人唇枪舌战的斗了一会儿,季彤提着包包,踩着细跟的单鞋走出这栋别墅的门屋内才安静了下来。
    夜晚,办公桌后面,李成彬望着薛清儿。只见她的手里拿着两根线,比划来又比划去的。
    “你在做什么?”他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织毛衣啊~”薛清儿回。
    “那怎么还不开始?”李成彬冷冷的说道。
    “这不是还不会吗?”薛清儿丢下这句话,便起身来,从旁边的书架上搜寻着那本有关毛衣编制的书。
    “……”
    李成彬彻底无语,怪他多嘴,他不是个爱打探事情的人,怎么每次到了薛清儿这里,就会不自觉地变得这么八卦呢!
    他低下头,继续看着文件。
    “哎,帮我找找……”薛清儿的眼都看花了,也没找着那本有关编织的书。
    李成彬微抬头:“你在跟我说话吗?”
    薛清儿环顾了一周,然后奇怪地看着他,这个屋子里,除了她便是他了,难不成哪里还藏着第三个不成?
    “当然。”
    薛清儿说完,李成彬便总算是从自己的座椅那里站了起来。
    他修长的腿迈步走了过来,只淡淡的看了书架一眼,长臂一伸,薛清儿被他给压在了怀里,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给你——”李成彬扔给薛清儿一本书后,便继续回到座位上,坐下。
    看着这个冰冷的男人,薛清儿刚打算开口,却发现,手里刚刚被他扔过来的书便是她刚刚踩凳子都找不到的那本所谓关于编制的书。
    他,火眼金睛啊,这么快就从一墙之大的货架上找到了她要的书。
    “你怎么做到的?”薛清儿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撑着他的桌子,偏着头,询问他。
    “用这里!”他一根手指头指着自己的脑袋。
    薛清儿心里有气,感情他是在说自己没脑子。
    她有那么笨吗?
    嘴,嘟了起来,薛清儿也不理他了,专心的坐在自己的沙发上,看起书来。
    那本编制的书,她看得十分认真和投入,以至于当有个东西掉在她的面前时,她都没注意到。
    前面的东西晃啊晃的,薛清儿突然啊了一声,拿起书来就用力的拍打着对面的东西。
    “虫子!虫子!虫子……”
    也不知她拍打了多少下,一个人无力气的在她的淫威下呼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认错,姑奶奶!”
    这声音,是小张?
    薛清儿将手中的书本拿开,果然看见小张的一张脸上满是她的书拍打出来的红印子。
    “哎哟,对不起啊,小张,那个,我不知道是你……”
    “……”
    小张捂着脸,急忙站了起来。
    然后愤恨加求关注的看了他家少爷一眼,随即说道:“这个,是少爷命我去捉来的蛐蛐,少爷说,夫人喜欢大自然,上次看夫人送给老爷子的画中有个小蛐蛐,十分的生动,便想着,送给夫人几只小蛐蛐,来逗着玩……”
    小张的话说完,低下头来,眼泪哗哗的,却不敢流出来。
    为了这几只蛐蛐,他可是日夜坚守在田间地头啊,不知被那毒虫,老鼠啃噬了多少口才好不容易给抓来的,结果,刚刚把战果放在夫人的面前,就被这样如此的一顿暴击。
    薛清儿看了一眼若无其事,还在专心做事的李成彬一眼,嘴角抽了抽,总裁大人送的礼物,还真是够独特的,以至于,她都性情大变的伤及了无辜。
    “对、对不起啊……”薛清儿说着就伸出一只手来,想要帮小张看看,脸上的伤怎样了。
    小张却一脸的大惊,后退了一步,“别、别,少奶奶,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您千万不要再过来!蛐蛐就,您和少爷慢慢玩!”
    小张小心翼翼地放下那个装着蛐蛐的小木罐儿,撒腿就跑出了他们的书房,并关好了门。
    这下子,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只不过,多了几声蛐蛐的叫声人,让人仿若回到了乡野村畔。
    薛清儿从地上拾起那个小木罐儿,轻轻打开来,朝里面望了一眼,还挺多的蛐蛐,满满的一小罐子。
    她的笑还没持续半分钟,里面的蛐蛐便纷纷从罐子里跳了出来,“唧唧”,“唧唧”的叫声一下子充斥着整个书房。
    李成彬总算是有了一点反应,他皱了皱眉,看向了各个蛐蛐的声源处,若是一两只,那是有田间的野趣。可是,小张逮了太多只了,此刻的书房,一点儿都不安静,简直可以将人吵疯了。
    “小张——”
    刚刚下楼没几步的小张,应声又急匆匆跑了上来。
    他一进书房,就发现了书房的异样。
    这蛐蛐的声音,怎么到处都是。
    再看他家少爷,冷着一张脸,仿佛要同他干上一架的样子。
    “少、少爷……”小张怯生生地望了一眼薛清儿,又望了一眼李成彬,眼神中满是疑问。
    “去把这房里的蛐蛐给我都抓起来,用笼子关好,不要再让它们跑出来了!”
    说着,他牵起薛清儿的手,便朝书房外面走去。
    他们更换了一间卧室,小张先是将他家少爷桌面上急需处理的文件电脑之类好不容易搬到了另外一间卧室的桌上,然后才一个人,戴着袖套,开始了抓蛐蛐。
    这边一切恢复了安静状态,那边却闹得鸡飞狗跳。
    小张将袖子口挽起来,龇着牙,盯着角落里的一个蛐蛐,坏笑道:“我让你们跑,让你们给我增加工作量,我让你们一个个都变成怨妇!”
    他一只手逮着了一只蛐蛐,刚打算将其丢进笼子里,却突然张嘴发出一声杀猪一样的吼声。
    他一甩手,那只蛐蛐便从他的手心跳了出去。
    小张哭丧着个脸,觉得自己这几日尽是在做些无用的事情。
    薛清儿的手里,毛衣针在她的手里上下翻飞着,一小片毛衣已经出了样子。
    李成彬看了她一眼:“毛衣的线,有些粗了,下次换个细的,小宝宝穿着舒服!”
    薛清儿的脸,哗的一下子红透了。
    她将那毛衣连带着针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哪有,谁在给宝宝织毛衣了?”
    李成彬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给我织,可以不必那么麻烦!”
    他说着,又垂下头来。
    薛清儿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我就不能给自己织一件毛衣啊,就是给我自己织的呀!”
    李成彬:“……”
    “咚咚咚”,是敲门声。
    薛清儿拿着针,走过去开门。
    小张刚露出一个笑脸来,就发现有几根长针戳了过来,吓得他赶忙向后退去。
    “少爷,夫人,蛐蛐捉好了!”小张将蛐蛐的小笼子递给了薛清儿,薛清儿好奇的提起那个小环,看着里面,只见里面的蛐蛐们空间变大了些,不像在木头罐子里那样拥挤了,一个个的跳来蹦去的。
    “谢谢你啊,小张!”薛清儿话刚说完,李成彬已经从身后将门给关上了。
    小张揉了揉自己的脸,看着刚刚为了逮住蛐蛐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叹了口气,随即摇摇头离开了。
    小艾端着个托盘,迎面遇见小张,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哟,小张助理,你的鼻子怎么了?”
    小张看了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战果,懂吗?”想起刚才为了逮住一只蛐蛐撞在了那面墙上,他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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