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飞带着钱钱,两人一同站在唐府的门口,曾经的唐府日薄西山,紧紧靠着钱钱的救济才能勉强生存。如今不同了,唐彩洛成为了太妃,她的母家自然不能太差,唐府上下都被整顿了一番,钱钱看了都有点不认识了。
“走吧。”凛飞伸出手,拉住钱钱的手,一同走进了唐府。
“闲杂人等不得进去!”门口的两位家丁拦住了凛飞和钱钱的去路,他们目光短浅,不知道凛飞和钱钱的身份,只知道少爷交代了,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唐府。
“我也是闲杂人等吗?”凛飞拿出了自己的腰牌,竟然说他是闲杂人等,唐府果然越发嚣张了,看来有机会他也该整顿整顿。
“这是什么东西,说了不能进来就是不能进来。”两位家丁都是从乡下来的,因为踏实肯干而被留下来守门,哪里见过腰牌,只一心记着少爷交代的事情。
钱钱忍不住笑了一下,“呵!你也有这种时候。”平日里凛飞总是高高在上的,官员们无不奉承他的,虽然凛飞总是冷着一张脸不予理睬,但是想要与他结交关系的官员们还是络绎不绝的拿热脸贴冷屁股。
如今,没有想到他竟然在此处吃了闭门羹。
“好笑吗?救人要紧。”凛飞刻意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发作。唐府的下人……让他不想开口,只想动手。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进去。”凛飞一把一手拉着钱钱,另外一只手快速的将两人打倒在地。
“是谁好敢在唐府大闹,不要命了吗?我可是方便唐太妃的……”唐公子唐栋越话还没有说完就愣住了,坐在大堂的人不是段将军和他的夫人吗?他们怎么会来?
唐栋越开始也被下人没有眼里,连段将军都认不出来。
“段将军,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开了,怎么也不说一一声,我好出去迎接此时。”唐栋越卑躬屈膝的向段凛飞道歉,还是不是瞅一眼钱钱。
当初唐府衰败,只能看着钱钱的救济才能生存下来。每每钱钱来唐府,他都会偷偷躲在角落里,听钱钱和姐姐的对话,
久而久之就便产生了爱慕之情,父亲曾经也想要让他迎娶钱钱为妻,说不定能够重新回到唐府最繁荣的时期,没有想到有人却早他一步去了钱府提亲。
钱钱自然注意到了唐栋越看向自己的目光,她虽然来过唐家,但是对他确实极少接触,似乎每每她过来,唐栋越总是不在家。
今日一见,这小子但是和唐彩洛有五分的相似,果然是亲姐弟。
“唐公子在看哪里?”凛飞的目光透着一丝危险,说实话他特别不喜欢唐栋越看向钱钱的眼神。只因为这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
“抱歉,只是觉得将军夫人有点眼熟。”唐栋越立马移开了目光,都说段将军是个大醋坛子,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段将军前来可是有事?”唐栋越再次问了一遍。
“听闻唐公子今日在饭馆吃坏肚子了,如今看来唐公子面色红润,也不像有事。”凛飞的目光就像一匹狼,仿佛能够看穿他的内心。
唐栋越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不想被别人看到什么秘密。
强装镇定,唐栋越解释道:“将军是没有见到昨日的我,差一点就不行了,都是被那群人害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说道这里,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有何深仇大怨,竟然恨到这种地步。
“哦?那位神医如此了得,不如给我引见引见?”段凛飞突然将话锋转向大夫,似乎对栋越口中的大夫颇有兴趣。
“这……”唐栋越为难了,他都是胡说的,不过想要找个大夫,却是不难。
正在唐栋越为难之际,一位家丁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少爷不好了,昨日带回来的那个小二好像不行了!”
“什么!”最先叫起来的是钱钱,来不及思考,她直接迈着步伐走过去,“在哪里,快点带我去。”
下人看了一眼少爷,带着钱钱离开了。
“好好在这里等着。”凛飞留下一句话之后也跑出去了。
唐栋越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有些后悔不应该帮姐姐这个忙的,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店小二竟然和将军府有关系,完了,他完了,唐栋越颓废的坐在地上。
钱钱赶到唐府的地牢时,见到的是一动不动被打的没有人样的秀才,如果不是她认得秀才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她真的怀疑牢房里面的人根本不是秀才。
就在钱钱呆愣的时候,凛飞已经赶来了,牢房里面带着刺鼻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凛飞倒是习惯了,但是钱钱一定会不适应。
推了推依旧待在原地的钱钱,“你先在外面等着。”说着凛飞迈进了牢房,只一眼他便认出了秀才,一脚踹开牢房,扛着秀才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钱钱惊恐的望着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秀才,“凛飞,秀才不会有事的对吧。”
“没事的,没事的,他会没事的。”凛飞将钱钱拥入怀中,安慰她,不断的安慰她。
其实凛飞刚才已经探过他的气息了,虽然微弱但是可以证明他还活着,只要找到舒城,秀才的命还能保住。
大丫不断在段府门口走动着,时不时朝着外面张望,却迟迟没有见到回来的马车。
“舒城!舒城!”凛飞抱着秀才直接踹开了舒城的房门,“快点救救他。”不待主人说话,凛飞已经将秀才放在了床上。
舒城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看着自己的床被染成了红色。段凛飞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活菩萨吗?什么人都往自己这里带。
“少废话,快点救人。救不活后果你自己知道。”凛飞知道舒城的弱点,也没有太多的废话,带着钱钱在门口等候。
舒城气的跳脚,望着床上的奄奄一息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自己交友不慎。
“为什么?秀才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难如此对他?”冷静下来的钱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从唐栋越的态度,对秀才的伤害程度,钱钱将目光集中在了唐彩洛身上。
“怎么了?”凛飞搂着钱钱的肩膀,以为她还在担心秀才,“放心吧,有舒城在,秀才不会有事的。”
“嗯。”钱钱点点头。
不知道等了多久,钱钱都已经有了睡意,房间内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凛飞一把将钱钱搂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就像抱着婴儿一样将钱钱抱在怀里。
“你先睡吧,我在这里守着。”
钱钱在凛飞的怀里挣扎,“没事的,我不困。”
“还说不困,刚才已经打了三个哈欠了。”凛飞固定住在自己怀里挣扎的钱钱,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好好睡一觉,秀才的伤太严重了,怕是明天也出不来,所以好好睡一觉。晚一点我再把你叫起来。”
钱钱靠在凛飞的胸膛上,听着他跳动有力的心跳声,感到莫名的安心,轻轻的点了点头,钱钱安心的在凛飞的怀里睡下了。
唐府,唐栋越知道自己闯大祸了,立马派人捎信给宫中的姐姐。此刻的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同父亲商量,他若是知道自己得罪了段将军,还不直接把自己活活打死。
“少爷!”
“怎么样?宫里回信了吗?”唐栋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握住下人的肩膀问道。
“宫里回消息了,唐太妃,太妃……”
“吞吞吐吐什么,快点说。”唐栋越等的都不耐烦了,冲着下人愤怒的吼道。
“与她无关!”下人怯怯的说道。
“你说什么?”唐栋越不敢相信的扯过下人的衣襟,“你再说一遍。”
“少爷饶命啊!”下人颤抖着身子跪下来,他只是个传话的,这些话又不是他说的,为什么要拿他出气?
“滚!”唐栋越一脚将下人踹出去,随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茶具,茶具应声落地,伴随着乒乒乓乓的碎裂声。
段府,大大为大丫披上披风,“大丫晚上天气凉,还是进屋等着吧。”
大丫摇摇头,见不到秀才,她哪里也不想去。
“有小姐和姑爷在,秀才一定没事的。”大大望着大丫有些心疼,好好的人怎么就被唐府的人给抓了呢?
展书先行驾着马车回来的,听到马蹄声和车轮声,大丫的精神立马上来了,激动的朝着外面张望。
大大也激动起来,跟着大丫伸长脖子便外面望。
“秀才!”
展书翻身下马,“秀才伤势严重,被少爷送去救治了,我是特意来接大丫姑娘的。”
“秀才的伤?他没事吧!”想起昨日见到秀才的情形,大丫整个人都不好了。
“伤势虽然严重,但是所幸还保有一丝气息,死不了。”展书如实奉告。
“说什么晦气话,能不能好好说话!”大大忍不住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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