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俊生是总管太监杨莲亭认得干儿子,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比宫中许多女人都好看。
冯小怜无意中听宫女彩儿私底下和其他宫女八卦,说这个陈俊生,常与陛下同榻而卧、同被而眠,虽是个没根儿的,说起来却比那些无宠的小主都有福气,可以常伴陛下左右,得陛下雨露恩宠。
因着这一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缘故,阖宫上下的主子、奴才,对这个陈俊生,态度倒是比对他干爹——总管太监杨莲亭还要客气。
“启禀陛下,御前侍卫统领卢长波有要事求见。”陈俊生额上满是涔涔的热汗,他却无暇擦拭,弗一进屋,便忙不迭的拜倒禀报道。
时已至凛冬腊月,外头正是冬寒料峭时候,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陈俊生却因一路匆忙,生生跑出一头的热汗。宣徽唐氏、凝晖东郭氏和妙则杨氏见状,心里暗暗好奇:什么急事这样匆匆忙忙、火急火燎的?莫不是又出什么事端了?
三人对视一眼,转而看向冯小怜。
此时的冯小怜却全在状况外,她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警觉的发现不妥,心思仿佛也不在突然闯进来的陈俊生身上。
【御前侍卫】四个字,让她猝不及防想到了一个人,那张憨傻耿直的笑脸,就那样毫无征兆的闯进了她的脑海,她一颗原本慵懒、宁静的心,也莫名跟着躁动了起来。
伺候在旁的冯小怜宣徽唐氏她们纷纷拿眼看向冯小怜,也忍不住低眸看了冯小怜一眼。冯小怜一瞬的恍惚,让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颗心也跟着“咯噔”一声悬了起来。
“宣他进来。”齐安帝高玮见陈俊生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料知不是什么好事,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便命宣御前侍卫统领卢长波进来。
“诺!”陈俊生得令,忙忙转出屋去。等他再进屋时,身后已跟了个虬髯国字脸、身量高大、身材魁梧的侍卫进来。
“卑职御前侍卫统领,卢长波拜见陛下。”虬髯国字脸的侍卫知含光殿乃是后宫妃嫔所居之所,遂自进屋开始,就一直规规矩矩低着头、垂着眼,半点没敢四处斜视乱看,直等走在他前头的陈俊生停下步子,他才单膝跪地,拱手道。
“嗯。”齐安帝高玮一只手把玩一串金刚菩提手串,低眸看着卢长波,问道:“你有何要事见孤?”
“启禀陛下,北周质子宇文邕方才命人押来一个人,说是昨夜夜闯他质子府,企图行刺他的刺客。”卢长波顿了顿,旋即继续道:“来人还送来一封书信,说事关北齐、北周两国邦交,还牵涉北齐朝堂政事和、和后宫之事,卑职不敢耽误,特来禀告陛下。”
言罢,卢长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交由陈俊生呈给齐安帝高玮。
齐安帝高玮闻言,神情微变,待他再看上几眼信内容,面色更一点一点变得难看,最后乃至狠厉、狰狞。
冯小怜在旁小心看着齐安帝,心下暗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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