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长裤男,没有下文,来无影去无踪。
张家俊的社会关系摸排,也比较空洞,但有一个值得关注的消息,2个月前他与邵国清在某两日内有数次频繁的通话。
沈志彬的资料相对比较多的,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还债、承担赔偿、资助张家俊、GAY情、手机开了新号,最近一个月银行账号无异常变动。
沈志彬的关系纽带里也出现一个名字,邵国清。
“邵国清和边维这哥俩儿似乎从不缺席,轮番上榜。”
秦刚只是一句戏言,不过李毅倒是没当是戏言,邵国清出现在农庄事故外围,肇事车辆也是他的事故车,真是一个机缘分巧合,边维的讲述里,沈志彬和邵国清彼此并不熟悉,不过有边维这个中间桥梁,二者之间有所来往倒并不奇怪,也未必边维一定得在场,况且沈志彬的茶叶定点供应,最终也必须走邵国清父亲的关系,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交集。
张家俊、祝愉快、沈志彬、边维、邵国清。
沈志彬、张家俊。
沈志彬、边维。
沈志彬、邵国清。
边维、邵国清、叶梦茵。
边维、林女士、祝愉快。
林女士、祝愉快、曾福。
李毅在笔记本上列出人员和牵联关系,秦刚凑过头来瞄了一眼。
“单看上榜,应该是沈志彬和边维占的权重较高,但如果把案子拆开看,东湖案里是祝愉快,当然这已经死无对证。麓山逸景案里邵国清,车祸意外是张家俊,而啤酒厂案里是沈志彬。”
秦刚所言极是,最重要的是,如果画一个圈,这些名字完全都可心呈现在这个圈的闭环上,何其巧合。
寻找突破点,李毅紧紧盯着笔记本。
“抛开未曾发现的线索和已经划上生命句号的人,这些人里能否有一个突破点。”李毅道。
“还是沈志彬,他替张家俊还的债我始终觉得有点横空出世没有支点。”秦刚道。
李毅明白,这笔债务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讲,都很难说得通,只是也找不出推翻的理由。
边维的汗液DNA提取,符合东湖现场在第三者血迹,现场场景可以还原,因为边维的存在,曾福只能落荒而逃。至于曾福为什么会出现在东湖现场,他和祝愉快的死亡,已经把这个秘密带走,无人再知晓。
“边维和祝愉快大家分析一下。”李毅道。
“他们俩是单向的,边维或许会了解祝愉快一些情况,但祝愉快肯定不知道边维这个扫地僧。”秦刚道。
“继续分析。”
“边维和林女士的私情始于何时这不重要,关键的是边维窥人的能力,虽然他没在我们跟前有所体现,但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我感觉他应该具备,他的健身课能在会所卖爆,不仅是因为他的外表,攻心他仅对强。林女士就是一个职业家庭妇女,除了家庭物质条件优渥,其实与社会的接触并不多,大多数时间生活在一个小闭环里,边维可以很轻松又不露痕迹的了解祝愉快。”
“那祝愉快意外死亡会不会和边维有联系。”小卫插话。
“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这要从动机分析。如果单纯的地下情,应该不到这种必除之而后快的地步,况且边维自身的条件在物质上虽不是特别丰厚,但其家庭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相比很多在职场奋斗的人,他可以在一种无忧状态。”
“但如果有强烈物质需求呢?”小卫继续问。
“从边维大学毕业到现在一路下来的工作职业看,他并没有拼命地去赚取物质上的需要,三份职业工资都不高,但有一点我们不能忽略,边维替沈志彬找铺位,免费设计体校的监控和联系商务关系,他能力很强,但都没在这些事里谋取过金钱上的利益,但他的能力很强。”
“钱太少,他看不上眼?”
“这是一种可能,对比邵国清就很清晰,体校这么小的一个项目,邵国清只是做个中间人,其实什么事也没干,他仍然要收一笔中介费。边维是在读大学的时候就认识沈志彬,帮他解决了铺位,除了成本价拿他的茶叶,也没占他的其他便宜,我想在沈志彬的概念里,这个年青人的能量一定很大,其实我也觉得他的能量挺大,这些小钱他肯定看不上。”
“但是他从业的三份经历里,也没什么接触大钱的机会。”
秦刚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看着小卫:“这也是有点分析矛盾的地方,小钱看不上,大钱没机会,自身能量也不小,那他现在这样一种状态究竟是为什么了,人不可能无欲无求,所有这些人里,我认为他最复杂的存在。”
“从目前分析,我也看不出边维跟祝愉快意外会产生什么关联,有一点可以多分析是他了解警队事务,有过从警经历,再加上他聪明的脑袋瓜,他会不会对曾福在东湖现场的出现有想法,不是一个偶然事件。”李毅道。
“单纯因被窥破地下情而杀人的案例有,激情之下常发生,如果要放在边维和祝愉快身上来分析,仅这一点不足够,边维多么机灵一个人,为这种事他犯不上,他在会所机会多的是。”
李毅甚感惋惜,就差一点可以控制祝愉快,虽然死无对证,但他买凶曾福而后买凶杀死曾福,他才上东湖里真正的起点,夫妻之间要下这个狠手,一定是涉及到了太大的自身利益,而祝愉快自身利益,只有钱。
“祝愉快买凶曾福,或许已经知道了边维和林女士的私情,他们夫妻关系肯定不是我们看见的表象,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纠纷存在,如果能突破林女士,是最简单直接的。”秦刚道。
这个方案不可行,东湖案已经结案,没有百分百硬证据,去打扰林女士,可能真会被刘队发配去管片。
“东湖案已经结了,还是从后往前,啤酒厂,先分析沈志彬和张家俊。”李毅道。
“抛开动机,沈志彬在行踪已经核实过,啤酒厂案发当晚他不在现场,如果要假定,只能是收买一个凶手。这个事说起来一句话,做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祝愉快是隐形富豪,他公司一年的营业额大概能沈志彬两间铺子做10年,不是一个量级,花钱买凶这个事对他来讲有难度,否则铺子这种纯粹花就能解决的事,他没必要通过边维,人情是最难还的,偏偏边维又是这种不爱小钱的主儿。但张家俊身上他又花了不少钱,我不相信他们有GAY情。”
小卫接着补充:“张家俊3个月前卖掉了自己手上的债券,取了20万现金,用于何处家里人不知道,这是今天梁家人告诉我的。”
“用于还债和继续赌博,这一点可以想到。”秦刚道。
“3个月前张家俊卖债券,这个时候沈志彬没有帮助过他,短短几个月后,沈志彬为他的事前前后后应该花出去了100万,虽然说沈志彬第一次知道张家俊赌博很生气,这不到2个月,差异变化既快也大。”李毅道。
“是的,张家俊手机里和沈志彬的聊天信息也并不多,也很平常,也聊过借钱的事,仅从这些聊天信息闻不了有GAY的味道。”小卫补充。
案发当天一整天都没有任何联系,有完整不在现场的证据,仅这一点,沈志彬已经可以很硬气,可他偏偏自己爆出和张家俊的不正当关系,李毅总是觉得味儿不对。
“上回赌场里抓的那批人里,有人认识张家俊,对他的印象是比较废材,逢赌必输,最后要在赌场里借钱。当时我想赌场也不会凭白无故地借钱给一个人,要么很了解这个人,要么就是有中间人引荐,他们这种情况中间人引荐是最多的,但是问不出来。”小卫道。
“这些人嘴那么紧,人都在里面了还死扛?”
“除了几个头目,其他人在里面呆不了多久,罪行都不大,出来了肯定还是继续混,哪天要想重操旧业,不还是得找那圈子的人,都让自己卖了找谁去,会吐一个两个不重要的,老油条,没人知道张家俊是谁介绍的。”
“张家俊出来后,我想一定知道他原来常去那家赌场被警察端了,那他还的钱不是化水了,白白搭了几十万。”
“张家俊能知道,我相沈志彬肯定也知道,几十万打水漂了,再说沈志彬也讲了这钱算是借给梁起刚的,只是没有确定的归还期,手头上松了就还,从朋友角度讲,这一点是合情合理的。”
“也许这会是一个焦点,两个人都知道赌场这笔债务打了水漂,也会成为他们两个之间的纠纷。”秦刚兴奋道。
“张家俊出来后就联系过沈志彬一次,两个人见过面,然后再没有交集,甚至也没有聊天,像是两个人崩了,对了,手机有了解到吗?”李毅问小卫。
“张家俊见完沈志彬后回家,那时还没有新手机,晚上又出去了一趟,回来手里拿了一个袋子还有新手机,这是梁家人回忆的。”
“袋子里是什么?”
“家里人没问。”
李毅感觉已经摸到了凶手的轮廓,手机的来源,不过,沈志彬必须是第一个突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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