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权早于鏖战之时,枪下亡魂便已过千人,修为已至千人敌,可唤圣影百道助战,而每道圣影实力皆与其主许权不分伯仲,亦是说,如今许权即便形单影只,只需唤出圣影,即等于有百位千人敌相助。
如将圣影全数唤出,则元气大伤,只可维持一刻之时,不过此时这般尽管,一刻足矣,只见孙立手足无措之,敌阵溃不成军,百余道圣影蜂拥而至,似饥鹰饿虎般杀来,许权只需坐于灵堂之内,控制烁影厮杀便可。
一阵血雨腥风,孙立虽身中数枪,却一息尚存,而其麾下铁骑虽损伤惨重,幸存者亦达三万余人,而死者大多身首异处而死,已于圣影洪流之中不成人形,直教人心惊胆寒。
一刻已过,圣影尽散,许权因元气大伤,面无血色坐于灵堂之内,孙立见其形单影只,又见麾下军马尚有一战之力,强颜欢笑曰“斩许权首级者,封官一品!”
其麾下军士本已无交战之心,却闻此言,争先恐后提到纵马或携刃疾步直取许权,许权见敌来势汹汹,镇定自若曰“......吾将陈瑾何在?!”
忽营寨之外杀伐之声四起,震耳欲聋,只见一彪人马于四面八方涌来,如饥蚁夺食般杀向孙立之军,孙立见敌阵之中,陈瑾,魏修,楚千等上将俱在其中,魂飞魄散,抱头鼠窜。
且说孙立联结于厉欲共诛许权,遭许权破计,许权就此将计就计,令于厉书信一封送往孙立营中,诈称许权已死,孙立闻之,必然得意忘形,不假思索领兵前来,欲剿灭许权麾下余党诸将。
许权再执笔疾书,遣人倍道而行送往垣,玹二城,令魏修,楚千领本部军马,暗伏于许权营外,若孙立入营,许权身先士卒,先唤圣影杀敌,诱敌深入,楚千魏修兵马再齐出,则孙立可擒矣。
孙立麾下三万残兵败将,安能敌过许权十万残暴之众?遂溃不成军,卸甲缴械者不计其数,冥顽不化执意求死者皆如其所愿,许权只于灵堂之中,优哉游哉,面不改色,见血流成渠而无惧。
孙立本金甲玉凯,胜券在握而来,谁料今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而遭敌生擒,陈瑾将其送至许权面前,许权戏谑曰“孙将军别来无恙否?”
孙立见许权面带讥笑,怒不可遏,喝曰“若吾上将李极在此,汝安能苟活至今?!”
许权闻之,不怒反笑曰“可请李极前来!”
孙立闻之,万念俱灰,只见一军士呈上一匣,匣内之物,竟是李极首级,且说李极于鏖战之中,仅凭一己之力逼退众敌,难免身负重伤,而许权安插内奸,诈称军医,为李极疗伤,再趁其不备攻其要害,将其首级割下,送予许权。
孙立见许权麾下众将,皆面带讥笑,泣不成声,仰天长叹,喝道“此为天亡吾也!”
许权见之,笑颜忽止,问曰“孙将军,汝看今日......如何?”
孙立已万念俱灰,苦笑曰“今日吾有死而已。”
许权闻之,遂令人将孙立溢死,风光大葬于风水宝地,立一碑,上书,西域统帅孙立六字,许权立于孙立墓前,心中百感交集,祭拜毕,令众军稍作整顿,即刻回城,此才可称为班师回京。
孙立已命丧黄泉,其麾下文臣武将皆群龙无首,只得令其子孙尺子承父业,掌管众城,孙尺虽为孙立之子,却禀性暗弱,难掌大权,优柔寡断,即无经天纬地之才,亦无任贤用能之智,乃一樗栎庸材。
再说西南二域统帅,闻孙立已死于许权之手,皆大惊失色,难以置信,李顾自忖暗思,曰“方今许权羽翼已成,又斩孙立,孙立之子孙尺为一泛泛之辈,定遭许权所害,许权若占尽孙立城池,养精蓄锐,后必除吾。”
李顾麾下文臣闻之,进谏曰“不如联结忆江,共诛许权,永除后患。”
李顾闻之,知其言之有理,执笔疾书信件一封,遣人送往忆江营中,忆江接信,拆封视之,信中大意为:孙立德高望重,今死于逆贼许权之手,若放任其为非作歹,则吾等皆危,不如汝吾联结,共诛许权,以此永除后患。
忆江见之,遂款待信使,犹豫不决之际聚众文武商议此事,忆江麾下首席军师李凝,谏曰“今许权虎踞五城,占尽天时地利,再者其与纪岩,墨石涯,一统会联盟,羽翼已成,极难除之。”
忆江闻之,面色凝重,问曰“汝有何计?”
李凝深思熟虑,曰“不如先除李顾,夺其城池,养精蓄锐,即可与许权争衡。”
忆江闻之,踌躇不定几时,遂从其言,执笔疾书战书一封送往李顾府中,李顾得信,速拆封阅览,见此信为战书,毛骨悚然,恼羞成怒,遂令麾下上将整顿军备,欲与之决一死战。
再说许权,近日班师回京,优哉游哉度日,每日与郑妍打情骂俏,与其子许锐外出游山玩水,同享闲乐,再说张鹤,近日其妻诞下一子,取名张逸,张鹤见其子张逸似有聪慧过人之相,大喜过望,连日于府中设宴,宴邀众官。
沈悦见许权近日无所事事,遂入府,许权见沈悦登门拜访,遂将其请入,与之平座弈棋,弈棋间,沈悦曰“主公近日真有闲情逸致。”
许权见沈悦正颜厉色,忍俊不禁曰“军师此言差矣,吾连年征战,早已不堪重负,今北域东域之主赵袭已死,孙立亦已死于吾手,外患已除,吾等可安享几月,情有可原。”
沈悦闻之,冷嘲热讽曰“哼,主公真双眼失明,双耳失聪矣。”
许权见沈悦声色俱厉之态,自知此事非同小可,问曰“军师何故发怒?”
沈悦,见许权发问,如实答曰“近日城外频有匪寇劫道,应是庞翼所为,近日闻庞翼已于谷鹤城往东南处三百余里之地安营下寨,广纳贤士。”
许权闻之,手中棋子落地,庞翼自被驱赶出城后杳无音信,其麾下军师元昌,足智多谋,竟胜沈悦一筹,许权闻其已有立足之地,如芒刺在背,怎能卧榻安眠?许权问曰“庞翼虽已有立足之地,可趁早剿灭,以绝后患。”
沈悦闻之,面如土色,言曰“不可。”
“为何不可。”
沈悦如实答曰“庞翼麾下军师元昌,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已说服武曌,庞翼已与武曌联盟,极难除之。”
许权闻之,坐立不安,问曰“如此吾应当如何?”
沈悦答曰“需先步步为营,先将孙立城池占为己有,再夺西域,养精蓄锐,再作商议。”
许权遂其言,下令众城不惜重金招兵买马,广招民兵,再由张鹤练兵,许权在外虽是褒贬不一,其破苍云,以寡克众敌郑绫之事本已人尽皆知,今岁又添斩孙立之功绩远传,能人贤士自然源源不断慕名而来。
只一月,除伏云城外,剩余四城已聚精兵二十五万,任凭调遣,又纳武将十余位,文臣二十余位,再观孙尺,近日因粮草不济,处理不当,导致领地之内各处粮绝,庶民忍饥挨饿,怨声载道,军中无粮,兵无战心。
孙尺本为等闲之辈,今见领地之内各处饿殍满地,惊慌失措之余,竟诈称患病,执政之权交由文臣,幸在文臣李凝治国有方,燃眉之急方解,又报各处庶民哀鸿遍野,共同起义,李凝只得令上将领军镇压。
许权见孙尺乳臭未干,治国无道,领地各处齐有庶民起义,此为可乘之机,遂令靖生,领兵五万,陈瑾领军五万分两路攻孙尺边境。
孙尺近日足不出户,只蜗居宅中闭门不出,众臣见之皆心灰意冷,又有探马来报,许权麾下精兵分二路齐攻边境二城,而此时此刻孙尺麾下军马疲于镇压,应接不暇,边境二城见敌来势汹汹,只得不战而降,弃城而逃。
因此,陈瑾及靖生兵不血刃,即将二城占为己有,许权闻之,知孙尺麾下兵马疲于镇压,难御外敌,又念起其父孙立当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时领十万精兵与天下争衡,叹曰“真乃虎之犬子矣。”
再说忆江李顾,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忆江今岁已虎踞二十五城,麾下精兵数以百万计,而李顾只占十一城,麾下可称上将者寥寥无几,智囊之内可城贤臣者屈指可数,麾下精兵仅有三十万,自然屡战屡败。
李顾见自已大势已去,节节败退,心灰意冷之际,积劳成疾,不久吐血而死,其子李诺子承父业。
此时,李顾手下已仅有八城尚在手中,其余城池皆已归于敌手,而李诺乃一杀伐果断,用兵如神之辈,其智不输其父,其勇亦可称勇冠三军,见己方身陷困境,遂自披挂上马,身先士卒,再者八城占尽地利,与忆江之军交战,一时之间竟难分胜负。
时至寒冬,各地皆因粮草殆尽而休兵,许权早有预谋,于去年春夏之际屯粮至今,库中已有粮草百万斛,而孙尺领地本就粮草不济,时至寒冬更是雪上加霜,许权便以天价售粮,而其余势力见孙尺禀性暗弱,必败无疑,恐得罪许权,皆不予粮草。
无可奈何之下,孙尺只得不惜重金向许权购粮,许权欣然开仓,以仓中粮草换取孙尺库中金银,不到二月,孙尺便已国库空虚,而许权库中之粮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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