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的自信,下场一般不会太好。本来就已经身受重伤,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结果可想而知,北条司康毫无疑问的被揍趴下了!“龙墟”可是面对号称“圣人之下无敌手”的史密斯将军都干上一场的,“圣龙战衣”也换了个新型号,北条司康这只受了伤的老虎又算什么?逮着摁在地上就是一顿胖揍,打得他一张老脸鼻青脸肿,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和从口里出来的血混在一块儿,糊在脸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大概是我这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刻了——感受着拳头上的力量一下接着一下的轰砸在自己脸上,北条司康悲哀的想着。然后他心里冒起满心的不甘,坚定的认为对方胜之不武。倘若不是他和长宗雄二大战一场,消耗了大量的精、气、神,又怎么会不敌对方?可恶!八格牙路!都快那个该死的长宗雄二!
轰隆!!!
一拳砸在他的脑门上,力量直透大脑,并经由头骨传导到了地上,磅礴的力量犹如陨石坠地,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天坑,深有近五十米,方圆也差不多一理。这一拳,直接让北条司康的两颗门牙都脱了。
“我订了外卖,差不多就要送到了,”牧唐没头没脑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揪着北条司康的衣服领子,“老东西,你可别耽误了我吃晚饭。我现在最后问你一遍:做我的狗吗?”
北条司康看着近在咫尺的金属脸面,虽然看不见金属面具后面的人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冷意,那是彻骨的冷意,也是深入灵魂的寒冷,他知道对方不是开完下,如果自己拒绝的话,或许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说话了……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啊!
北条司康突然觉得老天是在是太不公平了,一百年惊才绝艳,成就“亚圣”,当年何等的风光,灿烂!那是人生的巅峰,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刻——他被视为全国人民的希望!那个时候即便是战国时代,不论利益集团,不论阵营,不论敌我,都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成为“圣人”,希望他能够终结“东日岛”连年的战乱,让“东日岛”能够真正跻身世界强国之列,让东日岛人能够抬头挺胸的活着!
可是,十年、二十年、四十年、八十年、两百年!三百年!……很多很多年过去了,北条司康最终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身为“亚圣”,当然没有人敢对他闲言碎语,可是他却知道那些表面上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人心里头在想什么。他愤怒,他狂躁,他烂杀,可无论他做什么,就是改变不了令他抓狂的现实——依然无法成“圣”!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我就要这么死去了?至死也没有办法成为圣人?
不!不!不!!
我还没有“成圣”,我的寿元未尽,我还有机会,我一定可以“成圣”,一定可以!但前提是,自己得活下去!活下去……
一瞬间,强烈执念灌注了北条司康的大脑,然后,这股执念就支配着他的身体,支配着他的唇舌,“我……我……”
“我什么?你说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我……愿意……”
“愿意什么?说清楚来。你不说清楚,别人还以为你在和谁举行婚礼呢。”
“愿……愿意……做……做你的……狗!”说完这一句后,北条司康就仿佛豁出去了一般,大声的喊着:“我愿意做你的狗!”
牧唐拍了拍他的老脸,“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欣赏你。听说织田信虎准备复活‘邪马女皇’?”
北条司康一惊:“你……”
“我怎么知道?呵呵,我知道的多着呢。我这里呢,有一条反间计。你一切照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等时机到来的时候,我想以你的智商,应该会知道怎么做。我期待着你的表现。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龙墟”就升空而起,离开了天坑,消失在了北条司康的眼前。当感知不到人存在的气息之后,北条司康就放声怒吼。他依然是“亚圣”!恐怖的声浪激荡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震成了齑粉,天坑整整扩大了两倍,毁天是远远不能的,可是灭地却是做到了一点点!
此时北条司康像极了一匹受伤的孤狼……
……
……
“你们呢,也做好准备,接下来怕是会有一场大战,要么你们将敌人杀死,然后我给你们解药让你们活下去,要么你们燃尽生命和灵魂,化作一根朽木。四面皆是死路,你们唯有死中求生。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这句话是牧唐对那七个原“菁华学府”的副校长们说的。说完之后,牧唐就丢下他们不管,找个地方脱掉了“二型圣龙战衣”,他就去原来订餐的地方取餐。时间可以说刚刚好。取了餐,牧唐就回到了酒店。观海舞果然没有回来,牧唐就给她留了一下东西,剩下的就和佟香玉一块儿消灭掉了。
当晚十点左右,观海舞回来,看着很憔悴、疲惫,但是身上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伤。看样子她已经成功的将要杀死的人给杀了。吃完了牧唐给她留下的晚餐,她便休息去了。
翌日,三人就离开了西京,直奔“东日岛”的真正中心,“京都”而去。对于佟香玉来说,他们现在依旧是在旅游和玩耍,自然也就不用急急忙忙的赶路,开着车,看着沿途的风景,一边聊天打游戏,尽享时光的流逝,很是惬意。
只不过对佟香玉来说,还是有些不美的地方,比如沿途靠近一些城市的时候,总会遇到哨卡,然后告诉他们前面道路封锁了,如果是要去前方的某某城,请打道回府,如果是想要去更远的城市,就请绕道。这让佟香玉很纳闷,好端端的封什么路啊,真是讨厌!而且还不止一个城市,一路上好几个都是这样。害得他们没办法京城去吃饭,只能野炊。还好牧唐用超凡的厨艺料理出了美味的佳肴,才让佟香玉扫去阴霾。
本来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因为绕了一大圈儿,结果用了两天才抵达“京都”。
这是一座建立在湖心岛的巨大城市,周围巨大的湖泊就是它天然的防御屏障。不愧是“东日岛”真正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中心,远远看过去,整体的气象就是不一样。佟香玉可是惊叹不已,直说和九州的帝都有的一比。然而她的这种惊叹并没有持续多久,当乘坐渡轮真正踏足“京都”,眼前所见的虽然尽是巍峨气派的高楼大厦,可街道上却异常的冷清,满街道的垃圾也不见有人去清扫,稀稀拉拉的有几辆车在马路上行驶而过,卷起一片的碎报纸、塑料袋等等。
另外,偌大的一座城市,码头上,街道上竟然不见几个人,这简直是太奇怪了。佟香玉顶着满头的问号问牧唐,牧唐就问路过的东日岛人,结果连续问了几个,不是爱答不理,就是随意应付,都是一副“你不要问我我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问来问去,好歹问到一个唉声叹气的老人家,终于知道了原因:大家都跑去游行了,工作也不做了,活也不干了,连扫大街的都没有!这位老人戳着拐杖,悲恸不已: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不像话了,再这样下去,东日岛真就要完了啊!
牧唐暗笑,说的好像你“东日岛”就不完一样。
偌大的街道上只有几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老太,出租车什么的更是没有,牧唐只能取出车子来自己开,“连扫大街的都跑去游行了,这游行的规模一定不小。要不咱们也去凑个热闹?”佟香玉也满怀好奇,道:“好啊好啊!哥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游行。”观海舞则是一副“你们随意”的表情,继续低着头自顾自的玩着游戏——牧唐猜想,她要不是跑出来杀人,搞不好能够宅上一辈子。
很快,佟香玉就知道了游行到底是什么样的游戏——人山人海,真正的人山人海!佟香玉蹦跶起来,又坐上牧唐的肩头,放眼望去全都是人,完全看不到头,黑压压的脑袋如蠕动着,直看的她头皮发麻,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恐怖,太恐怖了!
天上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飞艇。每一架飞艇都搭载了一块巨大的屏幕,屏幕里是“东日岛”现任首相的硕大脑袋,正大声的宣扬着政府的劝告。结果根本就没有用,游行的人们根本就不停,依旧呐喊着“内阁倒台,天皇万岁”口号。不知道多少人的齐声呐喊,完全盖过飞艇上首相的声音。
“这也太……壮观了……”佟香玉讷讷好一会儿才想到“壮观”这个形容词,本来她是想说“恐怖”来着,可说了“恐怖”二字不就显得自己胆小了吗?那可就要被木炭笑话了,还是不说了。
然后,令佟香玉愕然的一幕就出现了:喊着喊着,不知道谁带歪了,“推倒内阁、迎奉天皇”之类口号竟然一点点变成了“我们饿了,我们要饭!”别的口号多多少少还有点不同,唯独这句“我们饿了我们要饭”这句简直出奇的统一,千百万人一张嘴的喊,直给人一种天都要被他们喊破了的错觉。
让后让佟香玉更惊讶的一幕就出现了,一大片的飞艇从空中飞过,然后将各种食物空投下来,多得是,完全不用枪。不但有吃的,还有水。游行示威的人们捡起食物就原地啃食,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牧唐都捡了一块面包,尝了一口,尼玛,味道竟然还过得去。
半个小时之后,游行示威的人们都吃饱了,喝足了,然后又在一些人的带领下重新呐喊:“推倒内阁、迎奉天皇”“天皇万岁!”
“这也……这也……太……太……”若不是眼睁睁看着,佟香玉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事,一时间她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了,不过有一点的是肯定的,“木炭,哥的三观好像被东日岛人刷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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