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我那好徒儿啊!”
冷筠站在冷殊言待过的地方,表情晦暗不明。
他的小弟子,天资非凡到令人发指,几十年来,他苦苦栽培,却没想到他居然在最后关头重伤影响了修炼。
看来如今伤好了。
想要逃离师门么?
“呵……”
冷筠冷笑,从手里拿出一颗弹丸,弹丸离手便弹开,弹开后化作一道流光,冷筠跟着这道流光,向冷殊言离开的方向追去。
…………
不明石洞中,钟星月正一心一意的刻画符纸,这东西需要认真,不能走神,所以有人进来时她并没有发现。
直到…那人走近了……
“你怎么在这里?”
“啊!”
钟星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符笔一勾,整张符纸报废。
“我还要问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钟星月看清了来人是冷殊言,便没什么好气了。
差一点点就又画完一张了。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方,你是如何闯进来的?”
他进来时,并未看到外面有什么异动。
他的地方?
她就说嘛,这个洞府一看便是人为,不是天然形成的,难道是冷殊言建造的?
“单向传送阵,莫名其妙的就进来了,我瞧着这里安全,便准备闭关…”
“那现在请你出去。”
不待钟星月解释完,冷殊言便神色极冷淡的呵斥道。
如果钟星月没看错的话,他眼底藏的还有一丝焦急。
一定有事。
钟星月收了符笔和符纸从地上站起来,双手环胸,
“我要是不出去呢?”
冷殊言确实很急,但他也知道钟星月的脾气,一旦她的倔脾气上来,怕是真的不会离开。
两人便这样对视着,谁也不肯退让或解释,大约两息后,冷殊言忽然笑了,
“我要洗澡,怎么,钟姑娘对男人洗澡很感兴趣么?”
钟星月明显愣了一下,
洗澡?
且~她才不信呢,她要是信了,除非她傻。
大老远的跑这里来洗澡,借口也太拙劣了。
“冷殊言,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不然你洗澡我也不怕,反正吃亏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无所谓。”
冷殊言暗地里气闷,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纠缠不清的人,还是个女人!
“你若是再不走,怕是要给我陪葬了!”
陪葬?
钟星月眼角一抖,暗道果然有大事,正当她要问的时候,外面忽然有大风吹来。
这大风来的极突兀,按理说这洞府安全的很,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且大风之中伴随着强大的劲力,这样的威压……
糟糕!
冷殊言一把抓住钟星月,再来不及解释,直接跳到了石台上,
手掌之上蓦然崩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汩汩流淌而出,全部滴在了脚下的石台上。
漆黑厚重的石台陡然发出了光亮。
这光亮一出现,整个石台似乎变成了一个吸血的恶鬼,冷殊言全身的血液都凝聚成一条血线。
他另一手拿出血勿草练成的丹药吞服下去,体内便又产生了将近一倍的血液。
钟星月站在石台边缘,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石台…
是个非常高级的单向传送阵啊!
冷殊言现在在做的,难道是血祭?
凡是血祭,便必然血腥,既血腥,那威力也不同小觑,
他要做什么?
冷殊言原本让钟星月离开,可她偏偏不听,如今敌人已经追了上来,他只能选择带钟星月一起离开了。
他身上的血液眼看着要流逝殆尽,外面那人也终于破了洞府大门进来。
“徒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徒儿?
钟星月身子一抖,
往生阁阁主冷筠!
他不是最宠爱冷殊言的么,但为何此时他的语气这么森冷?
钟星月心里莫名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冷殊言全身干瘪的如同一具干尸,闻言反而更加大了输血的力度。
同时狠狠的劈出一剑,蕴含了他全部力量的一剑,
这一剑,整个山洞地动山摇。
钟星月险些从石台上摔下去。
冷筠冷笑,轻而易举的化解,甚至还分心感慨道,
“你果然和这女子关系不同啊……”
剑光消逝,冷筠飞身而来,探手便要抓住冷殊言。
钟星月心里一惊,大脑飞速运转,俨然已经明白了冷筠和冷殊言的关系。
她要帮冷殊言逃出去!
钟星月扬手,将好不容易刻画出来的十几张八品符纸一口气全扔了出去,同时利落的也割开了自己的手掌。
她的血如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后竟与冷殊言的血融合了!
“你……”
冷殊言震惊。
她要去了他的血,他以为她会解了体内的玲珑血引,却没想到她根本就没解。
十几张八品符纸只是阻挡了一瞬而已,冷筠很快便又冲了过来。
冷殊言匆忙扔出一物,正是丘冥异火的石盘,石盘阻挡了冷筠的一抓,空气中爆射出强烈的火光。
而石台终于成了!
庞大的血光冲天而起引来无数妖兽的时候,钟星月与冷殊言的身形便也消失了,连同这个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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