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华山下,青冈城中(源逐人将所有的驻地都命名为青冈城,所以联动政府对于移动的源逐人一直无法完全清叛),建了一座极其隐蔽的实验室,是虎头瞒着韩头秘密建立的科研基地。
韩头被埋伏,虎头上位,一直以反人类科学研究的源逐人,也由虎头而开始更大规模的科研,而且研究的方向惊人。
一位带着眼镜,身材瘦小的穿着白马褂的科学家走到虎头面前:“晶体提取已经完全实现了,现在正在进行移植,如果智慧晶体可以成功移植到一个空白人的思维中,或者说移植到任何生命体中,那将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研究成果。”这个四眼说着的同时明显极其兴奋。
“如果!什么是如果!我要的是结果!不是如果!”虎头一手将四眼的脑袋拉到自己的眼前,盯着四眼说。
“是!是!是!”四眼由兴奋急剧转变为惊悚。
“还要多长时间,第一次试验可以开始?”虎头放开四眼,继续追问。
“还有一个月,我们需要先清空实验体的思维智慧,然后再植入智慧晶体,这样可以确保植入后的思维不会凌乱,也确保新旧智慧不会互相冲突。”四眼分析着。
“10天!只给你10天,10天后,我要看到结果。”虎头不给任何解释的机会说着。
“10天真的不够,10天根本清除不尽原有……”四眼还没说完就被虎头强势的打断了。
“清除不尽就直接试验,一个活体失败,就准备十个活体,不行就100个,总有成功的。”虎头瞪了眼四眼,甩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实验室。
实验室长长的走廊两边可以清楚的看到关押着众多的孩童与平民,每一个都是实验体,还有几个像是泡在药物里面,像极了地表时期泡的药酒,如今泡在“酒”里的却是人类自身。
离开实验室虎头随着胥华山的隧道,来到一个隐秘的地下皇宫一样的房子里,房子里有个庞大的背影。
“疍!”虎头轻微的卑躬屈膝,朝着这个高大的背影喊着。
“怎么样了,虎头,实验有进展吗?”高大的背影回过头来,是丑鱼族。
“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推进了,疍!”虎头似乎有些不满意,又故意放小了音量说着。
“最快?你们人类就是慢,学习慢,研究慢,思维更慢!”丑鱼族朝着虎头怒吼。
疍是丑鱼王的弟弟,也是疍与虎头里应外合从螟嗣地下城逃脱,丑鱼王率领族人侵入巨殿袭击,而疍留了下来,留在胥华山源逐人的实验室里,也是疍通过人类智慧的汲取与推进,帮助实验室开拓了人类智慧密码的解谜,通过解密数据化,将人类思维及智慧通过晶体传导,可以将一个人的全部或者有挑选的方面智慧像U盘拷贝一样,复制给另外一个需要的人。
丑鱼族通过虎头的野心与贪婪,从虎头那里获得一些科学家和名人的智慧,以极快速度的学习与拷贝,由原始生物,短短几年时间的适应,便可以超越人类智慧本身,直接跨越至接近Ⅱ型文明阶段,而这次疍通过虎头的实验,借助人类文明的智慧集合,试图整合智慧升级,可以将丑鱼族的弹丸星正式迈入Ⅱ型文明。
Ⅰ型文明可以完全操控母星星球的天气、河流、土地和其他生物的底壳内的变化,地球目前几近接近Ⅰ型文明阶段。
Ⅱ型文明可以操控母星系,比如太阳系或者丑鱼族的红矮星星系中的其他星球间的能量与移民生存,并将整个所在星系完全纳入其操控之中。丑鱼族借助人类的智慧,虽然思维方面已经领跑人类,但是实际的实验与制作、经验与实操还是受限,所以本次借助虎头的实验,就是解决丑鱼族的升级。
而虎头也通过疍的实验坐实自己对于源逐人的控制,甚至希望借助丑鱼族之手,击败联动政府,成为地球人类唯一的正主。
我很幸运的在张兄的协助下,成功的完成了首期的军营测试。
虽然不像张兄一般,很轻松获得营队测试成绩第一名,但是也是历经种种考验,顺利晋级。
站在斑马营中间的营台上,基蒙亲自为我戴上了人生的第一枚营章,我清晰的看着军绿色的营章上写着“无私奉献”四个字,我也相信人类之所以走到今天,也正是有这样一群真正的无私奉献的人在推进,这也许是人类智慧永远不会被取代的关键之处。
“基蒙·洛斯德里亚·米勒特基·加尼尔·曼斯奇基斯奇·德罗尼斯亚!教官,我可称呼错了?”我有些顽皮的喊着基蒙舰长的全名,冲着他傻笑,基蒙舰长认真起来有些严肃,但是诙谐起来又平易近人。
“丁博士!”基蒙舰长微笑着,没有多说一句,走到下一位战友身边,戴上了营章,我朝基蒙舰长敬了一个标准的礼,由衷的打心底而敬,基蒙舰长朝我回了个礼。
完成了营地拉练,戴上了营章,我们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战士,一个真正的军人,一个随时准备着奉献自己的人类捍卫者。
完成了训练,基蒙为我们放了三天假,我们将在地表撒哈拉山脉间完成最后的三天,将要调回巨殿,由最高联动政府分配军事方向和调配。
撒哈拉山脉由原地表撒哈拉沙漠地下板块,经过南极板块的生长挤压,形成如今的仅次于喜马拉雅山脉和亚马逊山脉。
撒哈拉山脉由于地壳内部的热能和综合能量场影响,是地表目前几大宜居场所之一,斑马营就是建立在撒哈拉山脉之间。
加入训练营已有大半年之久,这次假期第一次闲了下来,倒还是有些不适应。
“有什么安排?张一名?”自从张兄拿了营地训练第一名,胡子男亨利他们就给张兄取了张一名的外号,张兄开始反感,喊着喊着也便成了习惯。
“野营怎么样?”张兄眼冒绿光,朝我瞅了一眼,我很久没有回到巨殿了,这次突然闲了起来,反倒对阿斌、刘丽和琳他们深怀思念了,也没有应付张兄。
“怎么样,怎么样?”张兄见我没有兴趣,追问着肌肉男。
“我同意!男人一点!”胡子男亨利抢先答复着。
“就这么决定了,今晚5点出营,夜不归!”张兄很显然与胡子男亨利一丘之貉,丝毫没有顾及我和肌肉男,自己做了决定。
哼着哨子张兄没个正经儿的朝寝外走去,看着张兄的背影,似乎比在巨殿实验室的时候清朗了许多,也许以张兄的性格,还是适合军营或者说无拘无束的生活。
巨殿时期的夜色比地表时期足足早两三个小时,夜色很快就染就了整个撒哈拉沙漠,但是巨殿时期的夜色并没有那么黑,相比之白天,无非就是少了阳光,但是两轮大大的月亮悬在空中,反射的光线将整个撒哈拉山脉染成银色。
许也不全是月亮染就的,G区正下方的能量汲取圈透露出的银蓝色光芒,配合着两轮明月的光照,正好将整个撒哈拉山脉笼罩成科幻色,一会儿深邃的科技蓝,一会儿泛白的科技银。
虽说来到斑马营大半年了,但是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观察过这个曾经辉煌的地表,曾经人类在地表建立了两百个国家,建立了几万座城市,城市中轨道交通、桥梁、通讯系统完善,每个人都很忙碌,每个人从出生就有自己的任务与使命。
我最喜欢的影像资料《城南旧事》里的北京城,人们在地球没有灾难的和平时期,开心幸福的生活,看似平凡无奇,却是真正的大幸福。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送别》也好,《骊歌》也罢,我坐在山冈旁,哼唱着这首遗唱了四百年的古巷小曲。
胡子男和张兄以及肌肉男几个,借着酒终没有掐起来,而是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好不侠义。
“上次伊洛伊塔舰长捎过来的这麻酒还真够味儿!”张兄举着杯中酒,盯着杯子说着,似乎忘记了伊洛伊塔舰长的事儿,语音没说完,便沉默了。
好不热闹的场景,随着张兄的一句话,瞬间安静严肃了下来。
“这杯酒,我们敬伊洛伊塔舰长吧!”张兄举起杯子,朝着两轮明月对饮,近日上谷时,这可视的两轮明月应是月球与夕球。
他们突然安静下来,我便从山冈边也走了过来。
“你看这天上的两轮明月,似乎就是伊洛伊塔舰长在看着我们。”我看着明月对着张兄说。
“那还有一个呢?”若说胡子男比奥斯还有直爽,说话不经过思考的直男范儿。
“也不知道奥斯现在怎么样,伊洛伊塔舰长牺牲了,奥斯是随着伊洛伊塔舰长的,至今没有信儿。”张兄自己闷了一口,自言自语的说着。
空气十分的安静,甚少有虫鸣,甚少有异响,只是隔一会儿间断性的能量汲取圈处会发出“嗡”的持续声响,有节奏有规律的间断的从地表汲取能量,维持巨殿的生存。
我们喝的东倒西歪,隐隐约约,我似乎看到像奥斯又像是肌肉男一样的壮汉朝我走了过来,同行的还有几个黑衣人。
我想着喊张兄,似乎用尽了全力,但似乎并没有发出声响。
我想要挣扎、逃跑,但似乎并不能使上力气。
就这样没有预兆的我被黑衣人带了去,我被壮汉抗在肩上,像扛着一个婴儿一样的轻松。
我不知道这样的扛行持续了多久,似乎有整个世纪那么长,一个尖嘴的穿着皮衣的女黑衣人给我注射了应该是“麻酒”还是什么液体,让我昏迷的更持久。
我能够感觉山体不停的越拉越远,感觉汲取圈越来越小,感觉只有两轮明月在尾随着我,一个像是张兄,一个像是奥斯。
可别是奥斯,奥斯!你还活着对不对?
即便像婴儿一样被壮汉抗在肩上,我还是忍不住对于奥斯的担忧,谁说不是呢。
如果奥斯在这里,绝不会像张兄一样暴饮,也不会像张兄那般冲动误事。
如果奥斯在这里,我或许不会经历这样的漫长的抗行。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束强烈的光照径直对准了我的眼睑,像是把月球的光照拉到了我的身边一样,不!应该是夕球,夕球的光照比月球更偏红一点儿。
强光刺射着我的眼睑,像光明,又像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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