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冬青自认哭的梨花带雨,当年她就是靠着这股柔弱劲儿把苏洪生给迷的神魂颠倒,最终义无反顾的投入她石冬青的怀抱。
只是石冬青却是怎么也没想过,每个人都有容颜老去的那一天,对于一个爱她的人来说,即便鹤发鸡皮,那也是其心目中最为美丽的风景。
而对于不爱她的人,或是只爱她当初美貌的人来说,那便成了粘在他身上的一颗饭粒子,让他想把她抠下来,抠不下来,甚至会想把这件衣服给脱下来扔掉。
而苏洪生就绝对的是后一种的人。
眼前的女人,当初的那份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如今再看到他的眼中,已变成令他有些作呕的忸怩作态、东施效颦。
令苏洪生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
不过为了自己最大的利益,又不得不走上前去,将石冬青搂进了怀里来,强作一脸温柔的轻哄——
“哪能这么说,我怎么会嫌你老,你一直都是这么漂亮的呀!
再说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们母子去找别人呢!我哪里能离的开你,要是没有你,好多事我哪里能办得了呀!
行了、行了!别哭了,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注意,好吗?”
“这次就原谅你,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你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有多伤我的心,这些天我心里都要难受死了!”
石冬青在苏洪生的怀里假意挣了挣,便也不再挣扎,而后便伏在苏洪生的怀里用力假着嗓子,嗲声嗲气道。
“好、好……以后我一定改。
青呀……那什么,卫家的事你可得要盯紧啊!早一天打通关系,我们就早一天能过上更加人上人的日子呀!
如果你帮我把卫家的这道关系打通,我一辈子唯你是从,一辈子都听你的,怎么样?”
苏洪生的双眼都冒着光。
“这可是你说的,不过……就算是卫家不成,不是还有单家嘛!
诺诺即便嫁到单家去,对我们不也是有大大的好处吗!”
石冬青给自己留着后路。
“别提那个单家了,妈的……最近又在和我提要求了。
没想到外表看着那么光鲜亮丽的人家,竟然内里是这么的贪得无厌。
还是努力的和卫家搭关系吧!等攀上卫家,哼哼……我要让单家给我趴在地上舔鞋。”
苏洪生满脸阴毒的发着狠。
“问题是这个单家我们只要稍稍用些手段就能成呀!卫家这个还得需要时间,而且这个时间连我都不好说是多久。”
石冬青心里的愁闷要远远大于她此时脸上所表露出来的那份看似的小纠结。
“那就抓紧呀!你不是说卫梁的那个老婆蠢的很吗?利用她赶紧打开缺口,实在不行就花钱,花多少的钱我都认。
我就不信有钱砸不开的局面,任何人见到金山摆放在眼前他也得动心。”
苏洪生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现在的问题是左锦瑜她不收我的任何财物呀!”
石冬青说的话不假,虽然和左锦瑜交往了这么久,奈何她用尽了心思的想要左锦瑜收她钱物,可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这一点,也是令石冬青最感挫败的一点。
“但现在不一样了呀!你不是已经拿我们家的钱帮她堵了医院家属的那些口了吗?这就等于她变相的收了你的钱财,不是吗?
有了这个把柄,你提出什么要求她还敢不答应啊!”
苏洪生马上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啊?哦……对,你说的也对。我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的。”苏洪生的话一出,心里有鬼的石冬青惊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她哪里会告诉苏洪生,她原本是想通过这一次,敲上左锦瑜一笔的。
而左锦瑜到现以也不知道她已经先垫上了这笔钱,还在拼了命、愁断肠的到处筹措这笔巨款呢!
……
有小祝处理昨天的事,萧婉便没有再加过多的心思。
这两天,她心里一直想的都是刘美苓的事。
有好几次,萧婉都想拿起电话给刘美苓打过去,再和她强调一下那个叫苏玏的人品,以及她坚决不同意刘美苓与之在一起的立场。
可是每次都被理智所阻拦下来,她虽然知道刘美苓当时所说的会考虑只是一时之言,以她的脾气和性格,过后依然会执迷不悟。
但是如果自己对她一直进行狂轰乱炸的话,势必会取得截然相反的效果。
可如果不说的话,萧婉的担心却是越来越盛。
刘美苓那个人有时极易感情用事,头脑一热,那是个想一出儿是一出儿的主。萧婉最担心的就是她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至少这个不理智,涵义实在是太广,让萧婉都不敢想它的后果。
想去刘美苓的外婆家和老人家商量一下这件事,可是刘美苓又说这件事她自己会和她的外婆讲……
不论怎么想,心里都是觉得非常的不安。
到后来觉得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让人去调查一下这个叫苏玏的人。萧婉希望能通过更多具有实据的证据,能成功说服刘美苓的这份执拗。
为此,再加上石冬青的事,周日这天萧婉特意的去了一次办事处。
当然,卫戍国和小恒这两个人更得跟在萧婉的身边。
交待完陶李让他派人调查苏玏的事后,萧婉问起了石冬青那边的情况。
“那个石冬青不但是个狠角色,连她的侄女石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们略施小计让那些家属又到苏洪生那里去闹后,苏洪生回了家便和石冬青大打出手。
这一次两个人闹的可是从没有过的激烈,可以说两个人都撕下了彼此维持多年的那张假面具。
都相互放着狠话,一副都要把对方弄死的架势。让人一看就知道,两个人心里其实都对对方有着一定积怨的。
石冬青后来就跑到了左女士那里去,应该是又假装商量怎么对付那些家属的事吧!
石冬青的手段阴毒,一方面逼迫着左女士,另一方面,她侄女找了一批小混混,跑到那些家属的家里去进行恐吓。
现在已经成功的吓唬住了那些家属,已经没有人再敢去找苏洪生。
萧总,您看要不要我们再使些办法,让那些家属继续闹下去?”
陶李征求着萧婉意见。
“不用了,恰到好处。
不用再让人闹了,原本在我想到这个办法前就已能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对于石冬青来说对付起来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能成功的让她和苏洪生撕破脸就是我要达到的最主要的目的。以后即便是两个人再面上恢复之前的和好如初,彼此心里都已埋下了一颗近似痛恨的种子。
这颗种子不遇到水还好,一遇到点水,就会立即生根发芽,这样一次再一次的下来,就会长成了参天大树,最后想拔都拔不出来了。哼哼……”
萧婉冷哼。
“您的意思是说,想让石冬青和苏洪生两个人最后由夫妻变仇人?”陶李大概的明白过来。
“不是我想让他们变成仇人,而是这样的两个人凑到一起的必然结果。
当然,这样的结果也是我最乐见其成的。”
萧婉并不否认。
“萧总说的倒是没错,我估计现在那两个人因为他们的儿子苏立文的事已经又翻了脸。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次还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的大打出手。”
陶李的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
自萧婉交给他办起有关石冬青以及苏家的事起,随着调查的一项又一项的资料显示,一身正气的陶李已经是厌恶甚至是恨极了苏家这满是龌龊的一家人。
所以,他巴不得萧婉能让他多出些手段,好好的整治一下这些在他眼中的败类。
“就算是大打出手,只要苏洪生还有这个地位的一天,石冬青就会攀紧了这棵大树不舍放手。
而只要石诺的终身大事一天没有定论,苏洪生就不会也不敢舍下石冬青。
所以说,这两个人不论怎么闹,至少现在是谁都不会放弃对方的,即便是彼此敷衍,或是到了相看两相厌的地步,也得要维持表面的和气的。”
萧婉精准的分析着。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夫妻,也真是让人开了眼了,不过也让人觉得挺可悲的。
夫妻两个人,一辈了活在彼此的算计里,那将来呢……我想他们两个人即便各自不出大的事,到老了也会闹的个晚景凄凉的吧!”
陶李摇了摇头。
“所以说,人生就这几十年,他们以为他们一直算计的是别人,却不知其实算计的是自己呀!”萧婉很不屑的感慨。
……
萧婉和陶李所猜测的的确没错。
石冬青和苏洪生那一役之后好似又回到了他们之前的那种“浓情蜜意”的关系维系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苏洪生的一个电话便终止了这一场景。
“文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关进去了?你给说,你又纵容他闯了什么祸?
你这个蠢……你说你把文子教成了什么样?不知道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到处的闯祸,哪有一点像军子那样的让人省心。
你说你都把这个畜牲教成什么了,啊?”
苏洪生恨不得吃了石冬青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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