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初光乍现,天寒地冻,万物萧条。
红十字马路上,车来车往,人潮不断。沐瓷裹着羽绒服,目光缥缈地看着道路,视线微微恍惚。
宿主,余少……
不关他事。沐瓷走过红十字马路,步入一处安静的道里。渐渐隔离了世俗的吵杂,走入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庭院中,庭院中正温着一壶茶。
茶香闽闽,烟雾缭绕。在这大城市里,这一处院落独秀而孤立,屋中站着一中年人,一身中山装架着眼镜,长相斯文。
沐瓷在门外驻足许久,并没有进去。
直至院里的男人察觉,朝着她问:“你是?”
沐瓷对着男人微颔,“您好,我叫沐瓷,我走的有些累了,能向您讨碗水喝吗?”沐瓷微弯唇角,眉目含笑,望着男人的视线温和。
“那,进来吧。”男人点头。
沐瓷走进院中,庭院干净利落,院中还辟出了一个池塘。周遭种满了蔷薇花,只是身在冬季也只剩下枯枝树叶,倒是池中的鱼偶尔在动。
“给你。”男人说道。
沐瓷走上前,朝着男人道了声谢,坐在了石凳上端起了桌上的茶。茶香四溢,暖意侵袭入骨髓之中,瞬间暖了全身,“这茶真香。”
“这茶,是我爱人最爱喝的。”男人笑了笑,微微偏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若有所思地朝着沐瓷看了眼,而后垂下了眸。
沐瓷喝完茶后,站起身没再多做打扰,而是转身离去。却没想到,刚到门口遇到了安岳。
“你……”
“岳来了,这姑娘啊等你很久了。”安父的声音从院中传来,而后便进了屋中,将空间留给了安岳跟沐瓷,没再多做打扰。
沐瓷的名头太过响亮,响亮到他这个躲在城市角落的人,都能听到她的名字。那一场,沐氏权利征战,直接打响了沐瓷的名声的。
更何况,她直接放弃了沐氏,而是继续开着酒吧。倒是听说,这丫头还在做侦探社。
而最近,关于安氏的新闻过多,想来是为了安氏的情况而来。见了他却又没有多问,而是打算转身离去,可见是来赌安岳的。
安父叹了声,关上了门。
院外,安岳与沐瓷对立许久。安岳开口:“什么事?”能找到这里来,沐瓷的人倒是有用。
“关于安氏的案子,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说说。安岳,悬崖勒马焉知非福?”沐瓷抿唇道。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劝人回归征途。
今儿个,却尝了鲜,还是对安岳。
悬崖勒马,焉知非福?
这八个字,扣入安岳的心口,他微微抬头朝着沐瓷看去,反问:“既然你清楚,按你就该知道,我不过是个傀儡总裁,而整个集团的命脉,不在我的手上。你该劝的不是我。”
安岳自顾自地倒上了杯茶,眼睑微垂,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幽森冷凝。
“还是说,你想让我供出那些人?”安岳微斜过头,目色嘲讽,“你是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沐瓷,你又不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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