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根本无法猜透她眼底的色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里面同色职业装,但却英气逼人,很有一种女强人的感觉。高璐楠现在也每天泡在工作里,却没有这种感觉。这大约是因为因为骨子里透不出来吧?
简兮兮坐在高璐楠的对面,抬了抬手召唤来了服务员。
“喜欢喝什么咖啡?”这一句话是问的高璐楠。
高璐楠弯着唇“一杯摩卡,不加糖。”
“我要一杯蓝山,不加糖。”兮兮利索的点了咖啡,看着服务员走开,将目光放在高璐楠身上“你好。”
“简小姐好。”要说的话何其多,却都卡在了嗓子里,高璐楠张了张嘴,除了打招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什么时候来的青州?家里一切都好吗?”因为上一世的缘故,简兮兮倒是熟稔许多,只是询问着日常,丝毫不谈当初为什么保了高家。
高璐楠赶紧点头“都好,高家已经逐步走上了正轨,虽然高家不如以前,但好歹保住了大部分。”
“那就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是个艰巨的任务。”
“这一切都是简小姐给的机会,要不是简小姐给了机会,高家那有能力保住现在的家业,估计早就被拆分干净了。”高璐楠手捏着,真心的道谢。
兮兮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保了当时,真的要保高家,全凭你跟你母亲之后的决断。”
真的是这样吗?简兮兮说的云淡风轻,似乎保住高家只是在做一件很小的事。
高璐楠摇了摇头“若非简小姐当初愿意保高家,高家根本守不住。我跟母亲都清楚的很。”
兮兮不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
服务员端了两杯咖啡过来,放在两个人身前的深色咖啡桌上。
“洱市还好吗?”喝了口咖啡,兮兮漫不经意的问了句。自打来了青州,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也就不知道现在的洱市如何。上一世的洱市现在已经大翻盘,高家已经败了,那个时候的洱市后来会怎样来着?她记忆里有些恍惚,已经想不起来。
高璐楠点了点头“跟以前还一样。”
“哦。”兮兮点头,思绪有些翻飞。
高璐楠看她精神没在这,也就端起咖啡喝起来。除了第一眼,高璐楠觉得简小姐实在是个太过安静的人,安静的根本不像这个年纪的人。说到年龄,简小姐本身也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十九岁的女孩应该还在上学,身上还有着独有的稚嫩和不谙世事。而在简小姐身上,那丝深谙世事的成熟已经透过了骨子里。这样的成熟在这个年龄身上,实在是有些诡异。可能世间大才大都与众不同吧?
最开始的那丝紧张随着时间流过,渐渐放下一些。高璐楠一杯咖啡已经喝了半杯,手心的细汗也已经风干。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了半个小时后,兮兮突然被一声突兀的电话声吵醒。将手机在包里掏出来,屏幕上跳跃着叶阳两个字。
对着高璐楠歉意一笑,兮兮按了接听键。
另一边,叶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周围的声音很嘈杂。
“喂?兮兮啊,我打听到了,这个易欣确实是在银技走的,而且已经走了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一直在家里,也没有上班。家就住在环乐小区,距离简氏只有一公里。相比银技而言,确实是简氏近一些。”叶阳皱着眉毛,将查到的都告诉了兮兮。
兮兮闻言眉梢也挑了挑,有些出乎意料。
“我也查了她最近的事迹,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行,先回来再说吧。”兮兮想了想,挂了电话。她本身是疑心易欣,可是查出来却没有一点可疑之处。越是万事都对,兮兮却越觉得不对。这样一个人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进入简氏。不管是早一些还是晚一些都不会奇怪,但是在这个时候,就是会让人起疑。脑子里都在思考这件事,兮兮这杯咖啡也喝不下去了,干脆提出了告辞。
高璐楠看着简兮兮的车子消失在视野里,长长的探出了一口气,也随之转身离开。
兮兮现在基本都是两点一线了,到了简氏的时候,叶阳也回来了,手里一个文件包,在兮兮坐到办公桌前时恰好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易欣所有的资料,兮兮,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叶阳也拧起了眉。查的太过顺利,反而会觉得有些不对。虽然易欣如果是个寻常人的话也不会遇到什么大问题。
“你也察觉到了?”兮兮眼皮都没抬,将文件拉到身前,打开。
“查的太顺利了,难道是我这些年查难题查的太多了?”叶阳坐到兮兮对面,皱着眉。按理说,易欣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小人物,资料自然不会难查。难道是她想多了?可是简兮兮也会想多吗?
“也许。”兮兮不咸不淡的开始查看易欣的资料。从上大学到上班,她的工作简历和私人生活都展现在了眼前。确实严丝合缝,没有一丝奇怪的地方。将整个文件看完,兮兮抿了抿唇。
“三天后,你让易欣把和苏桥的企划案送到苏桥,就说我早上有点事耽误了。”将文件合上放进带锁的抽屉里,兮兮低下头继续开始工作。
叶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下午下班前,易欣将跟苏桥企业的企划案核对完毕交到了兮兮手里。
累了一天的兮兮回到家后,就发现别墅里多了一只小泰迪。应该是左祁臻买来的。小泰迪大概两三个月,还很小。在客厅藤椅旁的角落里,坐落着泰迪的小窝。小泰迪没见过兮兮,很活跃的扑上来,围着兮兮的脚边不停的跑跑跳跳。
兮兮心情不错的换了拖鞋,将泰迪抱了起来。泰迪的毛发还有些潮,应该是刚洗完澡。
“怎么样?这个不吓人了吧?”左祁臻在楼梯上下来,一边笑一边走近兮兮,将她连人带狗搂进了怀里。
之前他养的那只狗在洱市拉了回来,挪去了部队上,并不养在别墅院里。因为兮兮曾说过看到那种大狗吓人。不过左祁臻实在是对小狗不感冒,所以选中泰迪是宠物店的老板介绍的。他觉得长得挺讨喜,所以干脆买了回来。
“你给它洗的澡?”兮兮更关心这个问题。左祁臻是军阀的人,喜欢狗,那是可以一起过河游泳执行各种任务的,但是这种小狗狗嘛~只适合当宝贝养着。
“不是。”左祁臻很确定的否认。他是在宠物店洗的,洗完之后吹干毛发才带回来的。其实他也刚刚回来了一会。
“我也觉得不是。”
“我会给你洗就行了。”左祁臻眼角往上一挑,嘴角往两边一拉,眼底的坏意已经展现无遗。在兮兮面前,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自然不介意干些男人干的事。而且憋了好几天了,都要憋死他了。天知道每天睡在旁边却不能下手的感觉多么憋得慌。
兮兮将泰迪放下,随意勾住他的脖颈,对着他的唇就亲了下“呦?什么时候学的?”
“爷是谁?还用跟人学?自学成才!”左祁臻下巴一昂,丝毫不介意她话里的揶揄,双手一揽,就给人打横抱了起来“来,让爷伺候伺候你。”
“还爷呢?都是谁教的?”兮兮嘻嘻笑着撅嘴,搂进了他的脖颈。她这些天一直忙着,忙的晕头转向,晚上跟他也只是简单的亲亲抱抱。她也知道他早就想了,所以干脆配合的被他抱进浴室里。
还没到浴室,他的吻就没有预兆的压下,狂烈又炙热。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她的脊背挨到浴池里的水,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整个人随着被放了进去。水温正好,应该是他刚放好的。
“不是说了,自学成才,你男人还需要别人教吗?”他笑着,将身上的衣服褪去,也进了浴池。大手一捞,就把她捞进了怀里。
身体的反映清晰的映到了对方眼里,火热一片。她分不清有几次,只觉得腰酸的厉害,从浴池里到床上,再到浴池,算是把这几天连本带利的还了。
他轻柔的将她身上洗干净,抱去了床上,用吹风机替她吹头发。兮兮瞪着眼,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但是她真的饿了。做这种事也是个体力活啊,肚子里没有东西真的是饿死了。她觉得自己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也就是这个男人食髓知味,化成动力了。
他很高兴,手里不停的摆着她的头发,眼角眉梢都是笑容。
兮兮看了他半天,看的自己头发都被吹干了,才张了张嘴“饿。”
“还饿啊?要不老公再喂喂你?”他如墨色的眼瞳划过一丝欲望,手顺着头发摸到耳廓。
兮兮忍俊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越对对方身体熟悉,越能察觉到对方的敏感。要命的是她后来才发觉她耳廓后面的那小块面积是个很敏锐的地方。左祁臻这个男人只要一蹭上,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左祁臻!”简兮兮吓得一股脑爬了起来。
“嗯,在呢。”他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点头。
兮兮被他这副模样气的直瞪眼!这男人真是够了!刚才还一副吃饱了意犹未尽呢,一转眼就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骗子!
“我饿了!”
“嗯,所以老公再喂喂你啊。”
“正经点!”
“好嘞,我去蒸蒸饺,我都做好放在冰箱了。”见兮兮瘪嘴,左祁臻立马邪邪笑了,披了件睡衣就出了卧室。
兮兮咬牙。
她就知道这男人是装听不懂。
“汪汪汪!”卧室的门一打开,小泰迪就在门缝里挤了进来。黑黑的眼睛盯了兮兮一会,然后高兴的蹦上了床。兮兮喜欢的摸了摸小泰迪的毛。小泰迪当即舒服的趴在了兮兮身边,由兮兮给抓痒。
等到兮兮肚子惨叫了第二声后,左祁臻终于端了盘子进来。盘子上放了三排蒸饺,水晶皮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肉馅,封口处被拉出了两个小碟子状,分别装了火腿碎和胡萝卜碎,一红一橘,十分漂亮。一排五个,正好一盘。
就算不饿看到这蒸饺都会食指大动,更别说饿狼一般的兮兮了。吝啬的夸了他两句,她就专注吃饭了。真是不容易啊,终于吃上饭了。等到吃饱兮兮才发现竟然已经快十点了。她明明下午五点多就进家门了,结果竟然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怪不得累的她觉得腰都废了。
小泰迪窝在床上看着兮兮将十五个蒸饺都塞进了嘴里,馋的吧唧了两下嘴。
看着兮兮将蒸饺全吃下去,左祁臻才将盘子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吃饱了?”
“勉强吧!”瞥了他一眼,兮兮擦了擦手,利索的溜进了被窝里。
左祁臻看她动作很溜,忍不住也跟着钻了进去,顺便将某个动物在床上扫了下去“累不累啊?我给你按摩?”
小泰迪摔得对着床连着叫了好几声,才愤愤的走开。
兮兮刚躺好,某人的手就缠了上来。
“我明天还有一大堆文件。”为了避免明天下不来床,她可怜兮兮的睁大了眼,让自己看起来可别无辜特别可怜。
“所以才需要按摩按摩。”
“不要,我要睡觉。”一看左祁臻那个眼神,兮兮拉过他的手枕在了脑袋下,适时的打了个哈欠。
“真的不需要吗?”
“真的。”
“那好吧,我明天要去部队,你要不要去看看?”从来了青州,兮兮就没去部队里看过。
兮兮一听话题转变了,也睁了睁眼打起精神“明天我还要一堆文件,忙完也快到下班的点了。”部队啊!那是他生活过的地方,她当然想过去看看。但是军纪严明,她又怕那个地方不是自己能去的地方。所以她从没提过这个想法。
“没关系,我去接你。”亲吻了她的长发,他满心的期待。
“好。”兮兮浅浅一笑,往他怀里退了退,左祁臻则恰好搂住她。
夜里,海家突然灯火通明起来,救护车不过五分钟就出现到了海家大门口。海凝和海薇安被紧急叫了回来,直奔医院。
海母的病情恶化,只怕是不好了。
抢救室里的灯一直开着,海父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面色很不好。海凝垂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海薇安则是扫了眼哥哥,看了眼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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