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暖白了他一眼,拉开了他的手。
吴霁朗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答案,转而继续开火搅拌着玉米汁,一边说:“虽然你怀着孕,但我想我还是得把这件事说出来,只希望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太激动。”
李暖暖道:“说吧。”
这些话吴霁朗已经想了很久,他知道李暖暖是哄不好的,她不是个傻瓜,她需要一些真实的东西,哪怕它注定会让人不适。
吴霁朗看向她,说:“我爱你。但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不同的。”
李暖暖挑起眉梢,但没有说话。
吴霁朗说:“你知道她家的情况,她父亲整日加班,难得回来一次,她都是自己拿着钱生活。我父母虽然也忙,不过我家还有祖父母,所以,她几乎天天来我家里吃饭,有时甚至住在我家。”
李暖暖问:“她睡在哪里?”
吴霁朗忍不住笑,“你说呢?那时我们可都还小。”
“是大了之后才睡在一起的。”李暖暖挑眉。
吴霁朗摇了摇头,说:“满脑子都是这些事。”
李暖暖说:“继续。”
吴霁朗说:“我从小就很心疼她,想照料她,渐渐地喜欢上了她。与她的回忆是我今生无法磨灭的,也十分美好。”
李暖暖的脸阴沉下来,“这么美好,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那是两回事。”吴霁朗说:“我不爱她了,无法忍受跟她共度余生,但这不妨碍曾经的她活在我的记忆里,所以我不会任由她死。就如你始终留着罗凛的命,你确定那完全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李暖暖冷哼一声,“当然是因为我还爱着他。”
吴霁朗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关了火。
李暖暖打量着他,不吭声。
吴霁朗说:“既然这样就没必要说下去了。”
李暖暖哼了一声,转身作势要走,吴霁朗又连忙拉住她,无奈地问:“说走就走吗?”
“不走难道还继续听你讲你美好的初恋?”李暖暖转头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在为什么生气!”
“我知道。”吴霁朗说:“你有了我的孩子,我自然不会帮她逮捕你。”
李暖暖转过了身。
吴霁朗以为她消了气,说:“你是想问我这个,对吧?”
“不。”李暖暖扬起下巴,“你救她时毫不犹豫,救我却要加一个孩子才够,凭什么?”
吴霁朗说:“如果她逮捕你,一定是因为你犯了罪,审判你的是法律,她只是一个执行者。但你要杀她,却是……”
“却是为了我们组织的存亡!”李暖暖瞪起眼睛,怒道:“我也只是一个执行者,要她命是道上的规矩,她的组织有法律,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
吴霁朗无语。
李暖暖问:“怎样?没话了吗?”
吴霁朗摇了摇头,“我不接受这种说法。但你有你的道理。”
李暖暖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吴霁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一个听不得真话的人。”吴霁朗皱眉道:“做人太刚愎别人就只能骗你。”
李暖暖问:“我刚愎?”
吴霁朗有些不是滋味儿,放柔了语气,说:“我说过了,我之所以不杀她,是因为她在我心中早已和家人一样,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感。”
李暖暖道:“所以就可以杀我。”
吴霁朗愕然,“我什么时候这么说?”
“帮助她逮捕我不就是在杀我?”李暖暖笑道:“你还真是正义呢。”
吴霁朗说:“我不是说不会吗?”
“可我又没怀孕。”李暖暖冷笑着说。
吴霁朗愣住。
“虽然知道的有点晚,但还不算太晚。”李暖暖的眼圈红了,说:“你到头来还是爱她。”
吴霁朗有些抓狂,“你的逻辑很奇怪,我非要她死才行么?”
“不,她可以不死。”李暖暖说着,用手擦了擦眼睛,“不过你对孩子的表现还是不错的,我很满意。”
吴霁朗知道江愉心的事不能说下去了,暗自后悔自己开启了这样一段愚蠢疯狂的对话,“我还以为你真的怀孕了……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
“我可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喝你的玉米汁。”她幽幽地望了他一眼,说:“我想你了。”
吴霁朗笑了,说:“和我一开始猜的一样。”
李暖暖白了他一眼。
吴霁朗说:“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用这种可爱的借口来求和。”
“我不是在求和。”李暖暖不悦地纠正。
吴霁朗笑道:“好,是我在盼着你来临幸。”
李暖暖又睖了他一眼,“现在只有你一个,讲什么临幸?”
吴霁朗这次是真的高兴了,伸出手去抱她。她推了两下,敌不过他力气大,最终靠在他的怀里。
吴霁朗抱了她一会儿,问:“玉米汁不用喝了吧?这东西很长肉的。”
李暖暖说:“你都喝掉。”
“一锅呢。”吴霁朗说:“我怎么喝得掉?”
“我不管!”李暖暖怒道:“都是你自己做的,你当然要喝掉。”
“我以为你怀孕了。”吴霁朗辩解道:“想让你喝个痛快。”
“怀孕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长肉了?”李暖暖抬起头来,摆出一副倨傲的神情,“你喝不喝?”
吴霁朗无奈,“一人一半。”
喝完了半锅玉米汁,吴霁朗一整天都没有食欲。
直到他去上班,李暖暖的那部分还没喝完,她保证说她一定会喝完,但他知道她铁定会倒掉。
其实他知道,李暖暖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正是他先前所期盼的,她前来求和,证明她爱他,她没有怀孕,他便不必放过她。
他注定要负她,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这么想着,他又拉开了抽屉,掏出了里面的刀片,划开了手腕。
血涌出来,痛也传来,割腕死不了人,他很清楚。但这血和痛会造成一种即将死亡的假象,这种假象让他感到了一丝轻松。
自从第一次割腕后,他就迷上了这种方式,他发现吃药并没有这么好的效果。整条左手臂已经被他割出了许多伤痕,有的深有的浅。
他知道这样不对,自己又离真正的自杀行为近了一些,但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不过,今天这一刀,却有些不同。这一刀不全是因为压力,不全是因为痛苦,还有别的目的。
中午时,李暖暖打来电话,说:“你几点钟才能回来?”
吴霁朗问:“你还在?”
“说得是什么话?”李暖暖口气不悦,“我能去哪儿?”
吴霁朗说:“我以为你有工作要忙。”
“我来找你一趟,喝了一肚子玉米汁,然后你就告诉我说你要去工作。”李暖暖责问道:“现在还盼着我走?”
吴霁朗顿时笑了,说:“我这就回去了。”
“不工作了?”
“现在没什么工作是归我管的。”吴霁朗说:“需要我带菜么?”
“不需要。”李暖暖笑着说:“你人回来就好。”
回去的路上,吴霁朗还是去商店买了盒安全.套,上楼之前,却想了想,又将它留在了车上。
吴霁朗在客厅里找到了李暖暖,她仍穿着之前的那身衣服,正倚在沙发里看电视。
见吴霁朗过来,她便关了电视。随后他便按住了她的肩膀,口勿了下去。
她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指尖在他光洁硬实的肌肤上游走,他同样以最快的速度褪掉了她的裙子,随后不由得一愣,松了口,低下了头。
李暖暖被他看得有些动情,柔声问:“好看么?”
吴霁朗按捺了一下躁动的心情,哑声说:“好看。”
“好看你就亲.亲她。”她的声音中充满诱惑。
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他口勿了下去,并沉迷在其中。
从客厅折腾到了卧室,两人都有些累了,李暖暖满足地伸了个懒腰,顺便把月匈前的小果实递进了吴霁朗的口里。
他顺势合上嘴巴,仔细品咂着,听到她问:“好吃么?”
“很甜。”他说。
她笑了,先是抱着他的头在他的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亲,随即滑回了他的怀里,拉起了他的手,放到了嘴边,像吃冰激凌那样轻舌忝他的指尖,“你更甜。”然后便是一愣。
吴霁朗也看到了,她的目光凝在了他的手表上。
他用的是肤色的大创可贴,藏在手表后,为的就是不想让她太快发现。
李暖暖看了他一眼,解下了他的手表,作势就要撕下创可贴,吴霁朗忙道:“别,好不容易才贴上。”
李暖暖皱眉,“谁给你弄得?”
吴霁朗避开她的目光,没有说话。
“难道是你自己?”这样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自.残导致,李暖暖的脸色更难看,捏住了他的下颚,“为什么做这种事?”
吴霁朗说:“感觉很舒服……”
“我还不够让你舒服么?”她怒道:“要我找根皮带抽你几下么?”
吴霁朗先是笑了,随后见她怒容不减,又敛起了笑容,“抱歉。”
“不准再做这种事,”李暖暖咬牙切齿道:“否则就立刻就把你绑起来,抽到你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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