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历 一九四零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大不列颠尼亚 维尔维
D连在解决到维尔维的守军之后,开始向着奥普莱茵挺进,继而和F连对卡唐形成夹击之势,那里帝国攻打攻打卡昂的最后一站。E连作为预备队还呆在亚西诺附件等待补充兵源的到来。自从诺曼的失利后,大不列颠尼亚人似乎了解到了蒸汽坦克的重要性,开始尝试着用剩余的坦克部队打散了,两三辆一组进行游击战。试图最大程度的减缓帝国进军卡昂的步伐,他们寄希望与这些坦克能拖住帝国,至少能到卡昂的军事防御部署完成为止。另外,就是那位法师出身的伯里曼中校没死,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从这一天后的几个星期里,激流营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这些滑的像成精的泥鳅一样的家伙作战。这些人就好像得到了“游击战”的真传一样,经过伪装的蒸汽坦克总会掩藏正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打你个措手不及。及近距离,火炮的贯穿力,连我都不敢轻视,跟别说营里的其他人了。
当然,当你以为他们只会玩偷袭的时候,他们又会突然集结到一起,打几次漂亮的反击。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这样。
之所以会这么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帝国的补给一直开在海上,重装兵的一直无法进行大规模的突击战,出于能源和武器替换等多方面的考虑。
营部的指挥所也暂时跟随F连设在杜奥河下游的岸上。
这段时间,除了睡觉比较少外,倒是一直相安无事。敌方时不时会有零散的弓箭手们渗透过来放冷箭,偶尔也能看到他们的蒸汽坦克隔着老远扔几发炮弹。所以,掩埋那些被炮弹波及致死的贫民和动物尸体反倒成了每天必要的任务,好在现在是冬天,不然一旦尸体腐烂变臭就会引发瘟疫。
此外就是还出现一个问题,在之后的作战中一直影响着激流营的这些家伙们。每一个被夺去的大不列颠尼亚的村镇,都会有大量酒庄的存在。和其他种族不一样,人类在享受这件事上,总会挖空心思变着花样来讨好自己。各种样式的葡萄酒、白酒,逐渐在侵蚀着这些可爱的大家伙们。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们一见到酒馆就会破门而入。
借着给少校找喜欢的酒为由,开始品尝各种酒。他们每次都会恨不得把多长几只手的样子,一边打算着每样那几瓶,好回去慢慢享受,一边在机甲表面和护盾上发出子弹或是大号弩箭的撞击和反弹声声,大打呼着,“嘿!你瞧,他想干掉我们哎。”或是一脸痛惜的看着地上碎掉的瓶子,“啊!我的酒!”
另外一些人,则热衷于去缫刮战利品。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空闲,他们就会去寻找些让他们感到稀奇的玩意。比如,新式后装步枪。
这时候,从诺曼海滩下游登录的南方战区第九和第十一兵团已经攻占了卡唐东部的几座城镇。这就让整个诺曼的滩头阵地更加固定。但是,如果想进一步向内陆扩展和延伸,就必须把缩在卡唐附件的敌人全部赶出卡唐。
塔图因是一个巨大而明亮的星球,象一块闪烁的黄玉,向宇宙空间发散着柔和的光——但它并不是一颗能自己发光的恒星,而是一颗行星。它就这样把人们欺骗了很久,一直到探索者们深入到它的低轨道之后,才发现它是双恒星系里的一个行星,它本身并不是第三个太阳。
初看起来,人们会以为在这样一颗行星上决不可能有任何生命存在,更不用说有人类了。实际上,由于G1和G2这两颗巨星特别有规律地围绕着一个共同的中心运行,而塔图因又是以相当远的距离绕着它们旋转的,因此有可能在塔图因上形成一种虽然异常炎热但却相当稳定的气候。这颗星球的大部分地区是干燥的沙漠。双重的阳光照射在含钠量很大的沙洲上,反射出一种奇特的恒星般的黄色光芒。突然,这双重阳光照射到一个以疯狂的速度坠向大气层的金属体簿壳上。
这艘星际巡航飞船忽东忽西的飞行是有意为之的:飞船并没有受伤,而是在拚命地避免受伤。一道道长长的能量射束从它的身边掠过,构成一场毁灭性的彩色暴风雨,犹如一群五彩缤纷的鲫鱼在追逐一个竭力闪避着的大目标。
在这些跟踪追击的射束中,有一道追上了逃亡的飞船,击中了它的主太阳能翼板,将翼板末端摧毁。宝石般的金属和塑料碎片向着四周的空间迸飞开去,飞船似乎抖动了一下。
突然,一艘轰鸣疾驰的帝国巡航飞船飞进视野之中——这许多高能射束就是它发射的。在这个庞然大物的表面高耸着数十个炮塔,就象一个长满针刺的仙人球。飞船渐渐驶近,炮塔也随之停止了发射光束。在那艘较小的飞船被击中过的部位上,不时可以看到爆炸的闪光。在严寒的宇宙空间里,帝国飞船在它那受伤的猎获物旁停靠下来。
远处的又一次爆炸震撼着飞船——一但对阿图·迪图和西·斯锐匹欧*来说,的确并不显得遥远。爆炸引起的震动在他们在狭窄通道里撞得团团转,活象旧马达里的轴承。
从他们两个的外表看,人们会以为形状象人类的高个子机器人斯锐匹欧是主人,而那短租的三条腿的机器人阿图·迪图是个仆从。但是实际上,斯锐匹欧除了在言辞方面明显地胜过阿图·迪图之外,他俩在其他各个方面都不相上下——虽然斯锐匹欧也许会对此论调嗤之以鼻。
又一次爆炸,震得通道嘎嘎直响,震得斯锐匹欧站立不稳。在这样的时刻,他的矮个子同伴却安然无恙,显示出自己的优越性:他的矮墩墩的圆往形躯体重心低,租壮带爪的腿能很好地维持平衡。
阿图抬起头瞥了斯锐匹欧一眼,看见他正倚靠在通道的墙壁上设法稳住自己。矮个子机器人的机械独眼的四周闪烁着窥伺的亮光,他仔细地打量着斯锐匹欧受伤的外壳,看到他那通常微微泛亮的青铜面层复盖着纤维状的灰尘和绿锈,还有一些明显的凹痕——这都是在他们的飞船遭到猛烈袭击时造成的。
伴随着最后一次攻击而来的是一种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嗡嗡响声,甚至最强的爆炸声也无法将它淹没。过了一会,不知什么原因,这深沉的嗡嗡声突然停止了。要不是继电器短路的干枝断裂般的可怕的噼啪声和电路烧毁的叭叭声,通道将会显得更加空荡寂静。飞船里又传来一阵爆炸声,但它们距离很远,传到通道时已是非常微弱了。
斯锐匹欧将他光滑的人类一样的脑袋侧向一边,用金属耳朵屏息谛听。本来,斯锐匹欧的听觉传感器具有充分的全方向特性,没有必要模仿人类这种侧耳倾听的姿势;但是这位细高个机器人的程序设计精确得能模拟人类的神情举止,他与人类相处融洽无间。
“你听到了吗?”他向他耐心的同伴诘问道,指的是那频频颤动的声音。“他们已经关掉了主反应堆和发动机。”他的语调跟人处在这种情况一样充满了惊疑和忧虑。他用金属手掌哀伤地抚摸着胁部的一块暗灰色伤疤。这是一根炸断了的船肋掉下来,在青铜面层上留下的伤痕。斯锐匹欧是部讲究仪态容貌的机器,这块伤疤着实使他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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