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战匈奴高顺领兵(三)
公元一九五年腊八晚上子时三刻,并州太原郡,祁县县城南门。
当城门半数打开之后,城下的古必达所部早已等待得不耐烦,分成两列向城门冲了进来,就当去卑尚未到达城门之前,领头的两名壮汉就已冲入城中分别把守住了两边的门板,同时指挥士兵尽量打开,更有一名壮汉对着另一名说道,“卞都尉,待会你守住城门等待管将军到来,我率军攻入城中搅乱敌军阵脚!“而古必达正率着残部向右贤王去卑冲来。
去卑一听,这哪里是什么匈奴话啊,分明就是汉军语言啊,去卑正向那两名壮汉喊话,“尔等为何人麾下?“此时原来还在担架上躺着的匈奴千夫长俟斤千万自看到前方的右贤王去卑后,趁着左右士兵不注意,卖力的站了起来,扯开塞在口中的布团,对着前方大喊,”贤王小心!古必达已降汉军!“
陈到一看,发现情况不妙,手中的那杆长枪赶紧往前一探,陈到兵刃名曰丈五水文枪,纯精钢打造而成,锋利无比,水文枪犹如长了眼睛似的,直接将敌将俟斤千万从担架上像串葫芦一般挑起,本就重伤的俟斤千万当场阵亡。陈到随后往前一甩,将其摔向了门洞内的其他匈奴士兵,同时大声呼喊,“护龙营,随我杀将进入!”此次陈到带来的是军帅近卫“护龙团”最精锐的“护龙营”一千名战士,追随陈到征战多年,最先进入城门的仅有三百人左右,虽是步兵,但在以步克骑的战法经验丰富,更何况此时正是地方狭窄的门洞,匈奴军哪里会料想到几秒钟之前还是友军的伙伴竟然在数秒之后反目相向、兵戎相见,猝不及防,三下五除二,城门门洞内的数十人匈奴兵被远远不断的天龙军“护龙营”电光石火之间斩杀殆尽,此时城门附近的匈奴军才刚刚反应过来,在主将去卑的指挥之下杀向城门,意欲重新夺回南城门。
可惜的是,陈到、卞喜二将怎么遂了去卑的意呢,按照分工,卞喜将所部两百人分成两部,一部在把守城门,一部在清理着不断杀向城门的匈奴军;而陈到先头部队三百人则是先是一阵弓羽箭射向匈奴兵,然后再是将腰间的短枪抛刺向匈奴去卑亲卫队,去卑亲卫死伤一片,最后,三百“护龙营”在主将陈到的带领之下,扔弃弓箭,拔出战刀杀将向敌军主将去卑。
去卑一看,顿时慌了神,此时正是深夜子时,去卑没有料想的是右骨蠡王古必达会败,而且败得如此之快,最主要的是没有想到古必达会叛降汉军,还会引狼入室,要不是俟斤千万的临时死前示警,估计自己死得糊里糊涂的,去卑气急败坏之下,手中的战刀在急速奔跑之下看向古必达。古必达本就为去卑麾下效力,去卑对其武艺了如指掌,料想古必达身边的那十名骑兵定是汉军所扮,而去卑此次带来的亲卫亦有五百人左右,而敌军一名将领还在古必达身后不远处,去卑当然不惧古必达了。
古必达本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被军帅吴骏所射成重伤,被陈到的“护龙营”擒获之后,被高顺以其小舅子呼延钺的生死相要挟不得已投降天龙军,虽后来经过包扎,但哪里还有往日的勇力,加上其武艺本就不如去卑,不要说面对老上司去卑时的胆怯心理了,赚开城门入城后古必达只想远远避开去卑,哪知去卑对叛徒特别仇视,竟敢冒着城破人亡的风险杀向自己。在战场上本就如此,怕死的一定会死,不怕死的不一定会死,只见一个冲锋之下,古必达即被去卑斩去头颅,失去头颅的古必达尸体喷了老高的一柱血后被去卑身后的亲卫队快马践踏成肉泥。
随后去卑乘胜追击,打算趁着斩杀叛将古必达的余威来战汉军那名年轻武将,其身后的亲卫亦是发出嗷嗷嚎叫,仿佛胜券在握一般。可惜的是,这次去卑遭遇的对手是天龙军军帅吴骏近卫“护龙团”主将陈到而非重伤的古必达可比。陈到在天龙军尊崇武力的战将之中虽不如赵云、典韦、黄忠等超级武将,亦是仅仅比太史慈、甘宁、张辽、徐晃等人略逊半筹,与高顺、周泰等人持平,与李典、凌操、蒋钦、李严等人尚高半筹,加上身为军帅吴骏的近卫首领,军帅经常为其开通小灶,为其传授近身搏杀之法,以提升陈到武艺,哪里是叛将古必达可比拟的。
不过,去卑身为匈奴右贤王,匈奴人亦是崇尚武力,其武艺自是不凡,在南匈奴排名中仅次于浑邪王呼厨泉、左贤王刘豹与单于于夫罗,排名第四,去卑身后的亲卫武艺亦是不差,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陈到与去卑一个冲锋便粘在一起交战起来。陈到势在年轻气锐,去卑优在经验丰富,二人二马交战数回合不分胜负,身后的士兵亦是交战起来,不过“护龙营”先头部队虽多是步兵,但长期追随军帅征战的他们身上自然蕴含着一股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且很到杀向去卑的目的便是为城门的卞喜争取时间,一边让城外的管亥部及“护龙团”其余骑兵争取时间,一时间城门的交战陷入胶着之中。
陈到、去卑及其麾下士兵又是大战数回合,此时陈到发现在敌将去卑身后,县城官道上聚集了数千匈奴骑兵,且更有源源不断增多之势,陈到手中的长枪不由加快了挥动的速度与力度;而去卑亦是发现前方不远之处,可望不可即的南城门亦是源源不断涌入汉军,更多的是汉军的骑兵,在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武将带领之下杀向己方。同时,令去卑心惊的是,去卑似乎听到了祁县县城的西门和东门亦是传来的了越来越大的厮杀之声,黑夜之中,这天龙军到底来了多少人来攻城啊?
正在疑惑不解之间,去卑的攻势不免有些减弱,被陈到捡了一个破绽,手中丈五水文枪自去卑左肋一探,去卑躲避不及,被陈到一枪此中了左臂,弄得去卑鲜血直流,同时亦是弄醒了去卑,如此关键时刻怎能分神。此时,去卑看见从右侧杀来一位匈奴武将,同时对着自己高喊着,“贤王不好,西门与东门有大量敌军在进攻,此处由属下断后,还请贤王快往北门方向撤!”去卑一看,前来救援的武将正是方才在南城门上防守的己方千夫长贺葛盟。去卑听闻贺葛盟之言后,在贺葛盟援助之下,侧头望了往东门与西门,果真传来汉军的打杀攻城之声,西门似乎还传来敌军投石机攻城的呼啸之声,惟有北门是安静的。
此时的去卑犹如惊弓之鸟,白天先是千夫长伊娄震、贺若禹被管亥匪军所灭,然后是傍晚万夫长徐骨都侯呼延钺部被困一线天峡谷,千夫长屈突顿、步六孤天生死不明;后是晚上右骨蠡王古必达部兵败叛降,引狼入室;此时更是有敌军四面攻城,人数不明,己方似乎已在汉军的包围之中了,这汉军难道是长生天派来的天兵天将不成?要不怎么事前自己大匈奴人一无所知,突然间就被包围住了呢?长生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去卑不甘的长叹一声,随后命令身后亲卫队五百人大部顶上,援助贺葛盟堵住汉军武将陈到的进攻,自己仅是带着数十名亲卫一狠心一跺脚,调转马头,催马率领着刚刚到达南门集合救援的其余两万六千人,朝着北门方向向北逃命去了,根本来不及思考北门是否真的就是安全的这个问题,仅留下千夫长贺葛盟率领约有一千余兵马在城门口与城楼之上与汉军厮杀,苦苦支撑,想以人数上的优势阻挡天龙军的进城,为去卑的逃离争取时间。
没错,去卑听到的东门与西门的攻城之声,正是汉军天龙军北征军。原来,当晚子时,“神机营”刘晔在夜色掩护之下利用先进器械对古必达部展开攻击并取胜之后,按照吴骏、田丰部署,先由陈到与降将古必达前去赚开南门,为了以防万一,陈到将敌将千夫长俟斤千万捆绑之后堵上布团带上;当陈到、卞喜打开城门之后,埋伏在城外的管亥快速杀入城中,同时吴骏、赵雨攻打东门,田丰、刘晔攻打西门,仅留下北门,围三阙一,深得兵法精髓,对城内匈奴军去卑部展开攻击,利用夜色掩护以及匈奴兵接连战败的心理,加上战前对匈奴探马的绞杀,让去卑摸不清天龙军的具体人数,使得去卑不敢冒险死守祁县,惟有向北逃亡。
而去卑的出城逃亡,便是舍弃了城墙防守的优势,同时注定了南匈奴右部最终败亡的结局,因为天龙军北征军主帅高顺,早已率领其麾下“陷阵团”五千精锐严阵布军,张网以待,专候去卑所部的到来。去卑逃离祁县县城时,麾下兵马足足尚有两万六千人之众,且全为骑兵,虽是夜间,逃亡的速度那是相当快,不到一刻钟时间便全数逃出城外,进而向祁县西北方向的匈奴中部单于于夫罗中军所在地大陵县。
经过大约一个时辰的亡命,去卑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便将身后的天龙军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同时收到探马回报后军暂无追兵的情报后,去卑心中暂时放下了一块大石,要是再过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抵达大陵县与单于中军汇合了,届时待天明再回军杀天龙军个回马枪,夺回祁县县城。正当去卑下令休整休息之时,前方先锋遣探马回报,说前方不到一里处为阎王古道,古道随后分为三条岔路,向正北方向的是通往并州晋阳城方向,向西南方向的是通往并州南部中都县城,向西北方向的是通往匈奴单于于夫罗中军大陵县,不知要走哪一条道,还请右贤王定夺与示下。
此时,右贤王去卑一听,这地方叫啥不好,偏叫个什么阎王古道,真是晦气,走哪一条道好呢?正在犹豫之时,突然正北方向的岔路口上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夜色之中并未看清是哪路人马,匈奴军首先感受到的是这股敌军强而有力的密集箭羽,匈奴军瞬时死伤大片,惨叫声、跌落声与战马嘶叫声迭起,随后听到敌将大呼,“去卑休走,天龙军太史慈在此恭候多时了,纳命来!”去卑一惊,在亲卫的保护之下躲避过几支弓箭之后,赶紧命令千夫长斛拔惆率领三千兵马前去迎敌,自己率军向南部岔路方向逃去,心想赶紧逃离这什么阎王古道,逃得越远越好。经过昨日白天与晚上的征战,匈奴右部战将阵亡多名,此时还跟随在去卑身边的绝对是心腹中的心腹爱将,不过仅有三名了,分别是万夫长且渠都侯阿史那猛,千夫长斛拔惆、高车鉴,当然还没算上重伤的千夫长拓跋越。
就在千夫长斛拔惆率军往正北道方向迎战,主将去卑率军向南道准备撤退之时,只见西南道上亦是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去卑小儿,你黄忠爷爷在此等候多时了,识相的快快下马受降!”去卑听后,肝胆欲裂,这天龙军难道真的就是天兵天将吗?怎么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与伏兵啊?天亡我也!正当去卑准备上前与黄忠厮杀突出重围之时,身后的千夫长高车鉴上前劝阻道,“贤王快走,夜黑风高,敌情不明,还请贤王与阿史那将军快快往正西方向撤退,前往与单于汇合!”说完,高车鉴不顾去卑是否同意,径直率领麾下三千兵马杀向黄忠方向而来,去卑看后,赶紧与万夫长阿史那猛率领余部二万兵马再次向西逃去。
去卑在一边逃离之时一边在思索着,这天龙军太史慈与黄忠为何在此地出现?昨天早上并州方面传来的情报不是说,这太史慈正率领着“威龙团”向大陵县方向行军,准备攻击单于所在的匈奴中部、黄忠不是率领其“狂龙团”往兹氏县方向行军,准备攻击匈奴左部的吗?二人为何在我匈奴右部附近埋伏呢?去卑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害怕:难道匈奴左部的莫里须与中部的单于中军难道全军覆没了吗?为何一直没有情报或探马传来讯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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