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右贤王去卑降服
“栾提去卑,你给本帅站起来!”吴骏直呼着去卑的原名,同时往前一探,一把抓住去卑的衣领把他拽起,“你们匈奴男人不是有种吗?不是非常勇敢吗?方才不是想和我决斗吗?为何像只死狗一样扒在地上,你给我起来,向男人一样站起来!”
被吴骏拽住上衣的去卑看到杀气腾腾的吴骏,同时也明白了吴骏的身份—天龙军主帅,那可是一尊杀神啊,据说匈奴俘虏被他下来杀去了一大半,心中不由惧怕,再次感觉死神的降临,呼吸不由紧张起来,不过确实声色内荏强撑着,“卫侯,士可杀不可辱!长生天的子民不惧生死,要杀则杀,何必大动干戈?”
“栾提去卑,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到底是我天龙军在大动干戈,还是你匈奴人与并州军图谋不轨,我天龙军奉旨北上,组织大汉援军,共同抗击鲜卑,这鲜卑好歹也是你们南匈奴的敌人,你们匈奴人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将仇报,狼心狗肺,竟然和并州军联合起来对我天龙军不利!“吴骏越说越激动,心中极度不爽,妈的,自己一心一意想着北上,帮助吕布共同抗击鲜卑,妈的这丫,竟然让贾诩在自己身后捅刀子,河东行刺、祁县包围,这是想要老子的命啊!”如今,我天龙军刚刚歼灭你匈奴右部,这单于又急匆匆的再次派出两万先锋军前来送死,贤王的四万多人,我天龙军尚且不惧,何况这先锋军仅有二万人?不过不知之战过后,这匈奴部落尚存几人?你部落尚存几人?你要是死了,你部落你的男女老少谁不会沦为最卑贱的奴婢与奴隶?而你却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之一,你造的孽!你现在唯有赎罪,方能减轻因你而起的罪孽,你懂吗?“
看着去卑心防已破,吴骏略加停顿,最后在其耳边轻轻说道,“本帅问你,刘去卑,你可愿降?要是愿降,本帅绝不会亏待于你,定会让你重现刘氏家族的荣耀;不降,本帅会让你向死狗一样死去,让你的部族沦落成最低贱的奴隶!”说完,吴骏从身后再次拿出了一袋鲜热的马奶酒,静静的递给了去卑,“不急着回答我,你先喝了这袋马奶酒,边喝边思考,不急,本帅有的是耐心!”
去卑方才在听着吴骏的陈词,一边汗流浃背,威逼利诱显然让去卑失去了分寸,信念一直在摇摆挣扎着,自己死不要紧,要是自己的族人变成最低贱的奴隶,自己那就是家族的罪人。只见去卑颤抖的接过吴骏递给的酒袋,一边觉得口干舌燥,喉结在不断闪动着。“放心,本帅不会下毒的!”吴骏看其还在犹豫,亲自为其拧开了马奶酒盖子递给了他。“想来也是,卫侯您现在杀我如杀一只小狗,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您是天空上翱翔的雄鹰,何必为难我等这世间小人呢?汉人有句俗话,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挣船,我死不足惜,死则死矣,何必为难小人族人呢?”
吴骏听着去卑哀求的语气,看了田丰高顺一眼,两人均是点头示意,知道去卑投降在即,看来还是心存幻想,不下最后一付重药不行啊,遂盯着去卑说道,“看来你对我们大汉文化掌握不少啊,不过你既然知道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挣船,为何不知睚眦必报呢?我天龙军奉行的绝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奉行的是君子报仇,今朝有仇今朝报!你再不投降,我会让人剁了你的头拿取喂狗!你既然招惹我天龙军,就应该有被剁的觉悟!杀我一名汉人,我就杀你十名族人,杀我一名士兵,我杀你百名匈奴兵!你若不降,就从你部族开始!“
“卫侯………“去卑开始动摇起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言不成语。
“刘去卑,你可能还在想,你部族本帅杀就杀吧,至少你还有一个私生子!要是本帅把你睡了拓跋部落族长的女人,拓跋越是你们的私生子的消息告诉拓跋族长,你想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反了你匈奴王族啊?要是本帅把拓跋越也一起杀了,让你绝后,汉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会不会心痛?“吴骏最后向去卑扔下了一个炸弹,炸得本来瘫在地上的去卑直蹦起来,最后双膝下跪,对着吴骏颤声说道,”卫侯,你别说了!刘某愿降!“
接着,去卑再次站起来,稍微整理衣服之后,再次双膝下跪,对着吴骏、田丰、高顺三人依次拜倒,“军帅在上,去卑愿降,去卑愿意从今往后追随军帅,愿为军帅牵马执蹬,永不背叛!刘去卑参见军帅,参见军师,参加高帅!“吴骏望着田丰高顺,二人对视之后确认去卑的归降意愿度至少是真实。
“这就对嘛,早该如此了!既然你愿意追随本帅,本帅绝不会亏待与你!“吴骏看到自己一番口舌没有浪费,终于降服了右贤王去卑这头猛虎,心中大石一落,双手扶起去卑,同时脱下身上的衣袍往他身上一罩,随后双掌一拍,只见在牢房门口走进一名身材高大左臂做还在包扎的匈奴青年男子,高顺一看,这不是拓跋越还能是谁?看来军帅每次都是有备而来的,怪不得能劝降右贤王去卑。
“越儿,你还没走啊?“去卑一把抱住了拓跋越,”父王,越儿舍不得你!“随后两人双拥而泣,”多谢军帅让我父子俩团聚!军帅恩情,刘某记下了!“去卑拓跋越团聚时不忘了对吴骏千般感谢。
“好了,既然大家是一家人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既然拓跋越不愿意南下洛阳,那就编入本帅新编亲卫营‘追风营‘吧,暂任副将,协助管亥将军一起掌管那般匈奴骑兵吧!至于贤王你的具体安排,我们稍作讨论后再告诉你吧!你俩既已归降,我们就是同一个阵营的战友,如若今后再有二心或是想试图逃跑,应该知道我天龙军的飞弩的厉害,不要到时万箭穿心方知悔恨!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父子的团聚了!“吴骏看到尘埃落定,把头一摆,示意田丰、高顺二人跟着自己退出了天牢,仅留下吴龙一在牢房门口,吴骏相信过不了几分钟,去卑拓跋越团聚之后,自然会吐露吴骏想要的情报,吴龙一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
退出天牢,吴骏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还是自由好啊!吴骏这才发现,自己三人在天牢里已经呆了近一个多时辰,此时已接近午时三刻,(相当于后世北京时间12时半左右),吴骏发现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三人对视一笑,相比之下,这点饥饿与成功劝降右贤王去卑相比还是值得的,早有亲卫为其三人准备好午膳,三人不再客气,钻入府衙餐厅后,三下五除二吃好喝足,三人就地略加歇息片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三人恰好醒来,吴龙一适时走了过来,同时手上拿了一叠厚厚的麻布,吴骏知道那是情报,“军帅,卑职有三条情报需要向您汇报:
其一,据最新探马汇报,先锋军浑邪王呼厨泉二万骑军率军已到达阎王古道西路段附近,其麾下于骨都侯突利虎率军一万为先锋军先锋,已开始进入阎王古道,如没有遇到任何阻扰的话,预计今日申时两刻(北京时间16时)到达祁县。匈奴单于于夫罗率军四万兵马随后跟进,预计今晚戌时(后世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到达。
其二,据去卑交待,于夫罗近年来身体不好,在继承人人选上一直摇摆不定,主要是其弟浑邪王呼厨泉与其子左贤王刘豹的竞争,呼厨泉武力公认为匈奴第一,刘豹武艺为匈奴第二,与呼厨泉不分伯仲,刘豹喜文,喜欢汉文化,呼厨泉好武,崇尚武力;同时匈奴左部左谷蠡王莫须里明里效忠于单于于夫罗,暗中是左贤王刘豹的拥护者;右贤王一直以来都是保持中立,加上于夫罗看到去卑没有子嗣,所以任其发展。此次匈奴右部被灭,对二人的太子之位的竞争并无多大影响,不过照局势发展,目前应该是刘豹占了上风。
其三,浑邪王呼厨泉麾下第一大将骨都侯突利虎善于用兵,精通兵法,深得浑邪王呼厨泉与于夫罗的器重,武器为狼牙棒,现年四十有五,武力排在匈奴第四,仅次于单于于夫罗。不过此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色,其部族里几乎所有年轻漂亮的女子均不放过,纳妾人数不下一百。
其四,右贤王去卑为了表示出足够的情意,他愿意献出自己部族中的五千匹成年战马,不过这些战马在河西郡匈奴牧场里,要回去之后才可以分批次转入雍州进入洛阳送入。还有他同意将拓跋越放在军帅身边历练,他自己在将那五千匹战马运完后可前往洛阳。”
吴骏、田丰、高顺三人一边听着吴龙一汇报,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情报知悉后,三人又交谈合计了一番。
首先,让田丰跟随黄忠、刘晔率领“狂龙团”四千五百弓羽兵与两千“神机营”率军向雁门再度出发;其次,在会议结束后突审去卑前,吴骏让高顺派太史慈的“威龙团”三千轻骑兵出城前往阎王古道迎战匈奴先锋突利虎,管亥率领“追风营“一千骑兵出城埋伏,采用之前的游击战术伺机而动,没有将令不得出战,吴骏在管亥临走之前,只给了他十六字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正是这十六字方针,造就了管亥今后的军事战绩的荣耀。鉴于“追风营“副将拓跋越的伤势,吴骏暂时把他放在身边给他治疗,一为考察,二为牵制防备。同时让“陷阵团”五千重骑兵、“护龙团”五千刀盾兵及赵雨余下的一千女兵和一千“医护营”随军镇守祁县。至于右贤王去卑,吴骏心中已经有了初步方案,再看看这局势发展而定。
祁县西北,古道还是那条古道,是大陵县通往祁县的必经之路;名字还是那个名字,美其名曰阎王;人还是那批人,依旧是太史慈的“威龙团”,只是数日前人数规模是五千人,现在是锐减后的三千人,其余还有部分伤员留在了祁县县城中疗养,主将太史慈身边的副将由管亥变成了卞喜,同时新晋都尉吴桓率军五百押送匈奴俘虏南返洛阳之后,太史慈火线提拔在平定河东时吸纳的一名士兵毋丘兴提拔为第三都尉,暂领一千人马在右侧古道上埋伏。
毋丘兴,河东闻喜(今山西闻喜县)人,参军后在多次战斗中杀敌英勇,志气忠烈,临难不顾,被太史慈赏识。加上上次阎王古道之战中与匈奴军正面野战,太史慈五千兵马就伤亡将近二千人,让太史慈心痛不已,基层官兵亦是紧缺,不得已把毋丘兴提拔使用。“将军,兄弟们在左中右三条道上都分别埋伏了一千人马,您说匈奴先锋突利虎会再次经过阎王古道吗?要是他不会经过,那俺们不是白忙活了。”二十出头的毋丘兴把一柄乌黑大刀扛在了肩上,蹲下对着主将太史慈轻声问道。
“喜之郎,你说说你的想法!”太史慈并没有马上回复毋丘兴,而是考校式的问起一直望着前方的卞喜。卞喜,司隶河东郡解人,字泰匡,原本是黄巾军的余党,后北海战败随管亥投靠了吴骏,一直在管亥麾下效力于太史慈的“威龙团”。卞喜生性忠厚和蔼,为人正直,且才思敏捷,博闻强记,一目十行,过眼不忘,众谓之有上将遗风,深得乡人敬重,因原名喜之,人皆呼为“喜之郎”。卞喜接替管亥任职“威龙团”副将之后,对“威龙团”的军纪重新重申梳理了一次,严惩了几名违纪军官后,同时对内勒令加强夜战训练,如今“威龙团”上下一片肃然,战斗力更强了,短短数日时间,卞喜已深得太史慈认可,所以太史慈称卞喜并未泰匡而是喜之郎。
卞喜听到太史慈问话,转头认真对着二人答道,“将军,这匈奴军是否再次会走这条道,喜不敢确定,不过依喜看来,可能性应该有八分。其一,高帅曾言,兵法之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阎王古道刚刚历经战事,突利虎怎么可能想到我军会在此处再次埋伏;其二,匈奴军在急着赶路,急于救出右贤王,阎王古道是通往祁县的最短路程,如果绕道,至少会增多一天的路程;其三,依照军帅给出的情报,这突利虎精通兵法,武力超群,按常规而言,他不会再走这条阎王古道,但是自信之人往往带着一些自负的心理,突利虎带领一万先锋兵马,应该会走这条近道,或者至少让部分兵马先行探路。所以,喜敢断言,高帅的安排目前为止没发现错误的迹象,喜建议我们先呆着看看再说。”
“听到了没有,毋丘兴,赶紧回到你指定埋伏点耐心等候吧,说好了的,打仗别只顾着打打杀杀,要和喜之郎学学,在没有看到我的信号,不许擅自提前暴露,否则军法从事!”太史慈对着毋丘兴小声命令道。对于战将人才的短缺,太史慈这是深有感触啊,刚刚把管亥磨练出来,又被军帅调用掌管“追风营”了,新晋都尉吴桓被派去押送俘虏回洛阳,这匈奴先锋整整两万大军,高帅命令自己率军再次在阎王古道设伏,三千对一万啊,虽是阻截不求歼灭,但这任务亦是不轻啊,麾下将领太重要了。
“是,将军,卑职明白,走了!要是匈奴狗路过我的地盘,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俺还想要多俘获一柄大刀留给我那准备出生儿子用呢。”毋丘兴扛着肩上大刀,一咕噜跑了个没影,随后卞喜也向太史慈稽首告退准备去了。太史慈听毋丘兴说起自己的儿子,他想起了毋丘兴入伍时,他全家人来欢送的身后看到毋丘兴老婆挺着一个大肚子;太史慈不由想到了在洛阳安家的老母亲与老婆儿子,自己的儿子太史享今年快七岁了,胖墩墩的,每次回家都嚷嚷着自己教他射箭练枪,小屁孩才多大了,就想玩枪弄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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