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阎王道战突利虎(一)
并州,祁县,腊月初九,下午申时三刻(相当于后世北京时间17时左右)。
“龙一,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吴骏一把扶起了吴龙一,对于吴龙一与整个“秘营”,凝聚着自己太多的心血与感情,当初把整个“秘营”组建以后,取号、分组、训练、培养、分派,与他们的感情亦师亦友,亦兄亦子,且在自己一路的发展过程中立下了赫赫战功,怎么会不相信作为统领的吴龙一呢?“若是连你都不信任,本帅身边几无再可信任之人!若是伍孚已经背叛,我军当如何是好?”
吴龙一站起身后,恭敬的对着吴骏说道,“谢军帅信任!若是伍统领是冤枉的,我们战后澄清再向他请罪。若是伍统领已是背叛,其身边所带的亲卫定会安插有‘银狐’的人员,为慎重起见,在此期间,切不可让他知道军帅每日的行踪,以免让贼军获悉,此为其一。其二,即日起至我们南返洛阳期间,我军情报当以‘秘营’为准,同时勒令‘鹰眼’每日汇报,以勘查补漏。其三,可在太原、冀州、许昌等地大肆宣扬并州军与匈奴军勾结,共同谋害各路联军,让天下人众所周知贾诩之阴谋,让其有所顾忌。其四,可联系并州境内反对吕布贾诩之流的势力,最大程度洞悉贾诩阴谋。其五,军帅可令‘鹰眼’”中‘鹰锋营’营长韩烈随行保护,一可为削弱伍孚之势力,二可增强军帅身边亲卫实力。此五条,可为军帅参谋!”
“嗯,不错,龙一这几年长进不少,能文能武,这五条对策可谓老成谋国,布局得当,当赞美!”吴龙一向军帅吴骏条理清晰的献上了五条对策,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对此,吴骏表示高度赞赏,吴龙一不仅武艺超然,同时对谋略有所涉猎,允文允武,其心蔚然,“‘鹰锋营’?韩烈?龙一可有此人的详细背景资料?本帅想了解一番再做决定!”鹰眼如今虽是五千六百人,按照直觉,吴骏认为,“鹰锋营”与“鹰煞营”应该是核心中的核心,精锐中的精锐,能统率“鹰煞营”的韩烈必不是平庸之辈。
听到军帅的发问,一直在身边聆听的“丰二十”上前稽首回答,“回军帅,经秘营查核,这韩烈为已故原冀州牧韩馥韩文节之幼子。四年前即一九一年十一月中旬袁绍夺去韩馥的冀州之前,冀州民殷人盛,兵粮优足,韩馥麾下文武人才不少,不但拥有谋臣沮授、审配、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等人,武将有上将潘凤、大将鞠义、军司马张郃,其余从事赵浮、程涣。自虎牢关之战潘凤被华雄斩杀之后,韩馥雄心渐失,审配等人以正直不容于韩馥,韩馥与麾下谋臣武将隔阂增多,后麾下大将鞠义发生叛变,把韩馥打得一败涂地;后韩馥被迫让出冀州后,以沮授、张郃为首的谋臣武将先后效力于袁绍。
在韩馥失势之后,袁绍任命原先曾被韩馥轻慢的河内人朱汉为都官从事。朱汉为迎合袁绍的心意,便擅自发兵包围韩的住宅,拔刀登屋。韩馥逃离,朱汉捉到韩馥的大儿子韩昇,将他的两只脚打断。后韩馥穷途末路,抛下妻儿,被迫投靠张邈;之后张邈与袁绍的使者见面,韩馥早已是惊弓之鸟,以为是要来杀害自己的,于是在茅厕中以刻书刀自刎。
而这韩烈为原冀州牧韩馥之幼子,韩昇之弟,自韩馥自杀之后,身躯残疾的韩昇为朱汉绞杀,韩昇之妹韩烈之姊韩黛下落不明。据调查,韩烈此生最恨三人,分别为袁绍、鞠义与朱汉。一恨身为四世三公的袁绍夺去韩馥的冀州;二恨鞠义的叛变致使韩馥衰败;三恨朱汉的无情让韩家家破人亡。虽朱汉后被袁绍处死,不过后来发现朱汉之墓遭人挖掘,朱汉尸体的头颅不翼而飞,后被秘营调查得知是当时仅为八岁的韩家遗孤趁着夜深人静时所为,此遗孤正是韩烈。后来被伍孚无意中招入鹰眼,度过仇家的追杀;因听闻鞠义在骑战上造诣很深,故韩烈苦练骑战,欲意在骑战上击败鞠义,目前韩烈已是十六岁,其战力、其韧性、其心智,其骑战,却是鹰眼中翘楚,击败鹰眼所有人员就任营长一职。
吴骏听完丰二十的解说,对“鹰锋营”营长韩烈有了较深的了解,同时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一个十六岁的小男孩率领一支五百骑兵,需要多大的魄力哦。吴骏随后采纳了龙一的谏言与对策,做出了如下部署:
其一,采用“李代桃僵”之计,吴骏易容成吴龙一的模样,龙一易容成吴骏模样;
其二,采用“釜底抽薪”之计,让伍孚令“鹰锋营”韩烈率领麾下精英前来护卫;
其三,采用“假痴不颠”之计,命伍孚每日正常汇报最新情报,重点是并州与雁门;
其四,采用内紧外松策略,命伍孚麾下所有亲卫只能进不能出,不能随意进出去;
其五,实行反间计,发动“秘营”在并州的所有力量,侦查贾诩部署,散布谣言。
一时间,一场充满厮杀却无硝烟的战争,围绕着并州军与天龙军之间悄然升级,一场智谋与狡诈的对决再次上演,明争暗斗,孰强孰弱,一时难以预料。
而在祁县西北方位的阎王古道,太史慈的“威龙团”迎来了匈奴先锋军的到来,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大幕,一场汉人与匈奴的局部小战斗在峡谷间的惨叫声中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因此次为狙击之战,为的是让祁县城内的天龙守军有更多的时间部署,同时考虑到人数上的巨差,太史慈听取了副将卞喜的建议,在阎王古道西南路段也就是从中都县城通往祁县方向的古道上,在匈奴军未到之时,在不同路段挖下了大大小小的陷马坑与壕沟,在陷马坑与壕沟里洒满了荆棘或是由削竹而成的竹箭,然后再铺上一层沙子或稻草以作伪装。而太史慈的“威龙团”的三千人马亦是分成左中右三部分,由副将卞喜、主将太史慈与第三都尉毋丘兴分别率领一千人马在古道的三个不同方向埋伏,三将约定,不管敌军来自何方,都必须第一时间示警告知,其余两部随机而动左右包抄,最大程度的拖延匈奴军的前进;而在中间古道,则由主将太史慈亲自把关,一千人被太史慈分成两部分,最前部分的五百兵马由太史慈率领,后部分由太史慈亲卫队长王豹率领。王豹,青州东莱曲城人,自太史慈青州追随军帅吴骏后就一直跟随着,历经战事十余战,因骁勇善战,加上北征后威龙团中坚将领部分阵亡,太史慈将王豹升任亲卫队长。
伏击策略定下来之后,太史慈、卞喜、毋丘兴与王豹四将依计率领所部在匈奴军来犯路线的必经之路——阎王古道的左中右道路埋伏。“威龙团”所部三千兵马皆为轻骑兵,在前几次大战之后,军帅吴骏与主帅高顺商量之后,为加强“威龙团”的机动移动作战能力,给每人都配上了双马,大大提升了骑兵的作战速度与战力。而太史慈为安全起见,斥候队更是派出了多达三百人的精锐兵马,沿途打探,半个时辰一回复汇报敌军行程。
太史慈所部从上午午时等到下午申时两刻(相当于后世北京时间16时左右),斥候回报,先锋军浑邪王呼厨泉麾下于骨都侯突利虎率军一万兵马,已开始进入阎王古道西南路段的最前端。因连续赶路,等到匈奴军急行军赶到阎王古道之时,申时正是下午比较容易犯困的时候,而“威龙团”已是轮番分批次休息,精气神状态良好。
太史慈极目远望,看到敌军正前方为一群奔跑的骑兵,乱哄哄的吼叫着,嘴里还不是打着口哨,正中央的一名中年武将,胯下一匹黑色骠骑马,谢顶秃发,左手挽着马缰,右手扛着一柄狼牙棒。太史慈知道,这人应该就是情报所说的敌军先锋大将于骨都侯突利虎了。
当看到匈奴军前部进入了阎王古道之后,作为主将的突利虎却一反常态的扬起狼牙棒示意后军停了下来,望着那曲折蜿蜒的古道,似乎古道上远处还冒出阵阵烟火,前军传来一阵匈奴军怒吼之声。时,身旁的亲卫不解的问道,“都侯大人,我军为何停止下来,有何不妥,是否需要将前军止步?”突利虎望着前方不语,似乎在等待什么。
而在古道两面远方遥望的太史慈亦是一脸的平静,倒是急坏了身边的亲卫,一名亲卫小声的问道,“将军你看,突利虎停下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要是王队长他们几人被逮住了可怎么办呢?”太史慈一把按住了那小兵的脑袋,喝道,“小鱼,赶紧趴下!王豹不会被逮住的,再说,后面还有喜之郎的几招呢!”这小名为小鱼的亲卫是因作战勇敢,刚刚入选太史慈亲卫队的,勇猛有余,冷静不足,看起来有些紧张。
那亲卫果然老实了下来,同时警惕的观察着前方。只见过了片刻,匈奴军有前方两名探马打马折回向突利虎禀报,“报都侯大人,前方古道上昨天与汉军交战,因汉军撤退仓促,没有来得及掩埋我军尸体,方才烟火是尸体焚烧留下。”“报都侯大人,前方古道发现几名流浪汉在扒开我匈奴军尸体身上的物什,前军发现后正在追赶,尚未发现汉军兵马。”“继续打探!”
“也许是我多虑了!”虽然感觉这古道上透露出几丝诡异,但听了自己两名他们的汇报,觉得应该无碍,再者据情报说昨天敌我双方在此已激战过一次,敌军天龙军目前人数并不多,已有部分兵马强行北上,其余全部龟缩在祁县县城里,要是自己畏缩不前,浑邪王对自己赶到祁县的时间可是有规定的,要是耽误了时辰,自己身为匈奴第四勇士岂不被笑话?
一想到此,突利虎再次扬起狼牙棒,“儿郎们,加快速度,争取在天黑之前攻下祁县,本将答应你们,若是攻下祁县下城,大家放假三天,城里的汉女任由大家处置。”突利虎此言一出,四周的匈奴军再次爆笑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放假三天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可以在城里肆意掠夺三天,汉女可是比匈奴女人温柔水嫩多了,身后数千匈奴骑兵再次快速启动前行。
随着在古道里越来越深入之时,突利虎不由愤怒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一幅令他怒火冲肝的画面,那是在古道的中央路段,身穿匈奴军装的阵亡士兵没有被掩埋,更是被割下头颅,一个个头颅被堆成了一座小山,一座金字塔一般的小山,足足比一座小山丘还要高。
大约五千个人,五千颗人头,堆成的京观。
其中,最上面的三颗人头,便是万夫长阿史那猛,千夫长斛拔惆、高车鉴三人。
地上更是写着一行字,“犯我汉者,虽远必诛!”而这行文字,亦是人头砌成。
望着是巨大的人头京观,所有匈奴军背后都感到一阵阵冰凉,无数的冷汗爆出。
尽管,天上阳光明媚,但是所有人都仿佛觉得刺骨冰寒,比腊月的寒风还刺骨。
整个地面,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突利虎催动胯下坐骑黑色骠骑马,冲天怒吼,“前进,一定要杀光祁县汉人!”
太史慈心里知道,双方战士尸体一般情况下是不能亵渎的,昨天阵亡的上万名士兵因天龙军听闻匈奴援军即将来援,紧急撤退没有把全部的匈奴军阵亡的士兵进行掩埋,在如此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在卞喜的建议之下唯有使用此招,方能激怒突利虎,使匈奴军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往前冲。看着失去理智往前冲的匈奴军,太史慈赶紧命亲卫传达作战命令与通知左右两边的卞喜、毋丘兴与王豹适时来援。
而愤怒之中的匈奴军一头扎进了在阎王古道中路上早已等候多时的威龙团的陷阱之中。正在前方奔跑的突利虎感觉胯下战马前蹄一空,自己还没来得及勒住战马,就感觉被抛上了夜空,随即战马惨叫一声,连同自己身后的数百匹战马一同嘶叫,突利虎连同战马跌入了陷马坑。突利虎腾空的那一刻借着马上向前一跃,滚落在前方土地上,刚落下地来,突利虎便感觉后方同时传来一阵战马的嘶叫踏下之声,一匹战马的右前蹄自自己左肋下踏过,惊起一阵冷汗,突利虎向右翻滚躲过,突利虎身后的那些下属则是没有那么幸运了,随着翻滚,自己左右两侧惨叫声不断。原来太史慈命人在人头京观前救急挖了一条圆形深长的壕沟,不管匈奴军从何处方向冲向匈奴军京观,都必须跨过那条壕沟,而那壕沟就是在京观前,在匈奴军将停未停之处,不催马跨越将无法越过,催马越过的话,将会使战马践踏到匈奴兵尸体。高速奔跑的战马最害怕脚下不平,更不要说有陷马坑、竹箭与壕沟了,匈奴战马吃痛后横冲直撞起来,就是精于骑术的匈奴兵亦是无法驾驭,匈奴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与惨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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