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〇章阎王谷败浑邪王(五)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一直埋伏在谷峰之上的卞喜看到毋丘兴率部从小葫芦谷进入的大葫芦谷,紧跟其后的太史慈在呼厨泉的穷追不舍之下,亦是进入了小葫芦谷与大葫芦谷之间的隘口,而身后的匈奴大军的第一批约有万人之众亦是嗷嗷叫的冲入了阎王谷中,随后以呼厨泉为中心呈扇形向太史慈包围起来。而匈奴谋士邢战则是十分谨慎的驱马站在小葫芦口内处的百步之处,身后的第二批匈奴大军则是在谷外包围着。
此时,太史慈听到身后的余部喧闹声士气,“都尉,我们被包围了,前方已经没有出路了,怎么办啊?”“都尉,咱们与匈奴狗拼了吧,反正刚才在冲杀时已经杀死了两名匈奴狗,老子值了!”“都尉,将军还在后面呢,咱们回去与将军并肩作战吧!”由于战前的部署,太史慈仅向卞喜、毋丘兴、王豹与王翁兄弟告知,其余士兵都是不知情的,面对被数万敌军包围的威龙团士兵,不免有些惊慌。
此时此情,不仅太史慈和卞喜看到,呼厨泉和邢战同样看到,此时比拼的是双方将领的冷静,看谁事先沉不住气谁就先输掉了一半。果然,当呼厨泉看到已经进入谷内平地的威龙团残部在其都尉毋丘兴的带领之下,再次返回太史慈所占的隘口处后,不禁喜上眉梢,再次打马上前对着太史慈劝降起来,“太史将军,如今你部已是残兵败将,更是被我二万大军围困谷内,不如降了吧,我保证你等安然无事,否则,这谷中就是你等的葬身之地,就连死,你们也这么会选好地方啊!哈哈哈”
呼厨泉身后的大军看到主帅轻松之状,而方才溃逃的汉军再无生路,不禁大笑起来,只有谋士邢战左右四周观察这谷四周的情况,再无发现任何异样之后,才打马来到呼厨泉身边,对他说道,“王上,方才一战,这太史慈不仅骁勇无比,更是斩杀了左骨都侯,如果王上将其招降,回去之后恐不好向单于交代,依邢某看来,不如大军压进速战速决吧,否则迟则生变!”呼厨泉听后对其点头同意,邢战再次挥手,方才谷外守候的万名持弓骑兵又分成两部,一部继续谷口守候,一部约莫五千兵马涌入谷内,同时涌入谷内的持弓骑兵再次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位列原来持枪骑兵身后,搭弓指向前方的太史慈方向,另外一部则是分成数支小队,向着谷内四周漫射了一阵。
太史慈一看,妈的,这匈奴文士也太他妈的谨慎了吧,自己残部如今军阵凌乱,仅有千人,匈奴军二万余人,还是这般谨慎向四周探查,不知道喜之郎埋伏得怎样了,时间久了恐要暴露了,不行,得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我支边才行。“呼厨老儿,尔等无需再费口舌了,其不说方才我斩杀了尔军大将,就说你砍伤我手臂一事,我太史慈身为堂堂大汉男儿,有恩报恩,有冤抱冤,方才我们仅仅是热身而已,来吧,让我见识见识匈奴第一勇士的厉害吧,有本事,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吧!”同时太史慈随后回头再次对着毋丘兴大声说道,“毋丘都尉,身后的兄弟们就靠你了!”最后压低声音,仅是他二人听到而已,“待会按计划行事,不得有误!”说完,太史慈策马冲向了呼厨泉,而隘口的位置则变成都尉毋丘兴率部把守着。
“太史将军,你以为我们大匈奴的勇士傻啊?你已穷途末路,我为何要在与你阵前单挑啊?若还不识相,别怪我心狠手辣了!”看着冲向自己的太史慈,呼厨泉亦是扛刀杀起,同时命令邢战指挥大军杀向隘口处的毋丘兴。只见匈奴大军再次撒开了脚丫杀了过来,一路战马嘶叫声、士兵呐喊声再次响彻谷内。而一直埋伏谷峰之处的卞喜不为所动,一直在观望着谷内的战局厮杀,主要是盯着阎王谷小葫芦口处匈奴军的变化。卞喜居高临下,只见太史慈与敌将呼厨泉再次厮杀起来,而最前锋的匈奴骑兵已有三五骑冲到了毋丘兴的隘口处,先后被毋丘兴枪杀击退,可匈奴军犹如看到猎物一般兴奋,随后的骑兵踩踏着战友的尸体拾级而上,开始两三骑一起围杀毋丘兴。
经过方才与呼厨泉一战,太史慈对呼厨泉的刀法武艺已经摸了个透,不愧为匈奴第一勇士,刀法力大势沉,作战经验丰富,要是对上毋丘兴或卞喜,估计呼厨泉能完胜,要是拿呼厨泉武艺与目前天龙军内的将领相互横向比较,太史慈看来,在使刀的将领中,估计与自己原来的副将如今军帅麾下“追风营”主将管亥与之相近。在使刀的天龙军将领中,武艺由高向低排名,估计是黄忠、甘宁、周泰、管亥、黄叙五人,其实周泰原来是用枪的,因之前组建水军时经常与甘宁切磋,在甘宁建议之下,周泰发现大刀更适合自己于是改枪为刀,后经得军帅其黄忠指点,刀法更是一日千里;说实话黄叙的刀法虽是是黄忠亲传,不过黄叙更热衷的是箭法,使用更多的也是弓箭。
如今到了这关键时刻,太史慈不在私藏,左臂虽是受了轻伤,但右臂持枪的他将自己的“追命连环枪法”舞得虎虎生威,太史慈在趁着呼厨泉躲闪之时,一招“阎王追命”的枪法,弄得呼厨泉一时招架不住,手中大刀险些被击落,逼得他连连后退防守,全靠身边的亲卫一旁协助,而太史慈此时火力大开,一招“踏马连环”将呼厨泉七八名亲卫全部枪杀。最后,太史慈趁着呼厨泉后退之时,虚晃一枪,调转马头,向着正在围杀毋丘兴的匈奴骑兵杀来,而看到勇猛无比的太史慈,呼厨泉有檀柘被杀在前,心里一直在堤防着太史慈再次施展“回马枪”,虽是再次提速追击却不敢太近,更多的是驱赶亲卫在前追杀,这就给了太史慈逃生的机会。
呼厨泉尚且不是太史慈对手,更何况其麾下的小兵喽啰了,只见太史慈再次枪扫匈奴亲卫之后,打马杀向隘口处的匈奴兵。而正在正面围杀隘口之上汉将的匈奴骑兵,哪里会料想到方才还在于己方主将厮杀的太史慈会在如此短暂时间之内击败匈奴第一勇士浑邪王,以有意攻无意,虽只有一人,只见太史慈再次将正在与毋丘兴激战的三四名匈奴骑兵从身后横扫后,对着毋丘兴关切的问道,“毋丘,没事吧?赶紧向内谷撤去!我随后跟来!”太史慈说话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同时刺伤了身后正在追杀过来的一名敌军。毋丘兴看到太史慈安全上来,点头一下并无多余言语,再次调转马头率部向内谷撤退。
看到原先被自己伤了一左臂的太史慈方才犹如回光返照般的击退自己,身为大匈奴第一勇士的呼厨泉当然不能忍受,且敌军看起来目前仅有千余残兵,即使你太史慈一人再勇猛亦是难逃被我大匈奴大军消灭的结局。想到这里,呼厨泉再次即令身后的匈奴大军向隘口上的太史慈杀去,而方才增援入谷的持弓骑兵亦是在邢战的指挥之下赶到了主将呼厨泉的身边,在各自百夫长的指挥之下,数百支箭羽射向太史慈。太史慈身上虽有“天龙甲”护住关键部位,但是面对数百支匈奴箭羽,在第一轮使出“追命连环枪法”中的“黑白关门”形成一个屏蔽罩将箭羽击落之后,右臂略有震麻,赶紧策马转身向内谷撤退。
呼厨泉哪里容他轻松逃脱,亦是打马穷追不舍。小葫芦谷内原本就涌入了一万五千命匈奴骑兵,在随主将呼厨泉跨过隘口之后,原来驻扎在阎王谷口的五千持弓骑兵再次由两千名涌入,生怕千军杀敌立功,自己却在谷外喝着西北风,谁干啊?仅在此时,跨过隘口的匈奴骑兵已有三千,主要是随着主将呼厨泉追杀太史慈去了;小葫芦谷内尚有万人在谋士邢战的指挥之下紧跟其后,欲意通过隘口;而谷外的尚有三千兵马守住谷外,急速涌入小葫芦口的真有千余人马。
此时,正在小谷内指挥的邢战听到杂音转身看到匈奴骑兵再次涌入之后,准备命亲卫前去呵斥不听将令的百夫长之时,前方的山谷之上传来了一阵阵喊杀之声,随后先是出口处两侧山崖隆隆之声,滚下七八块大石将出口封住,正在涌入的五六名匈奴士兵连人带马则是生生的被大石砸死,血肉横飞,山崖之上屹立着一位肩扛流星锤的汉人武将,只见他高喊着“兄弟们,给我杀呀!”随后小葫芦谷四周站起了数百名汉军士兵,喊杀声震天。
看到此时此景,邢战再傻亦是明白了己方再次陷入了汉军的包围之中,且后方已被堵住,赶紧指挥持弓骑兵向山崖上射箭,可惜地势太高,匈奴军射出的弓箭并无多大杀伤力,反而迎来的是山崖之上以及山谷四周更密集的滚石、檑木与箭羽,且是居高临下,杀伤力更强。邢战一看,出口之处被堵,只好指挥谷内士兵再次向隘口涌入,至少要逃离这边死亡地带吧,不幸的是,正当邢战打马冲下隘口之时,原来安静的隘口两侧,亦是想起了隆隆之声,滚下了五六个大石,一下子又将隘口堵住了,紧接着隘口两侧同时站起了五六十人威龙团服饰的士兵,手持弓箭,向下射来,惊得邢战跌落下来,“邢某小心翼翼,还是中计也!苍天啊,天亡我邢氏一族矣!”
此时,埋伏已久的卞喜率军而出,命令麾下士兵在滚下大石封住谷口之后,随后命令滚石石弹、射出箭羽。同时,隘口处的士兵看到副将卞喜已成功将谷口封住之后,按照战前部署,隘口处及其谷崖四周埋伏的士兵先后推下大石,滚下檑木,射出箭羽,发射石弹。只见无数的石弹从谷崖上弹射而出,雨点一般的落在谷内密集的匈奴前锋士兵上,这是卞喜在前几日埋伏时就地取材,以绳索将谷崖之上粗细合适的树木削去多余的枝叶,再将树冠编织成一个娄状兜子,将大小适合的石头放置其中,在兜子下绑着一根绳索,只需三人就可以轻松操控,二人负责拉绳索,一人负责安放石弹。发射时,只需把兜子往后拉弯,再松开绳索,树干反弹,即可将石弹发射出去,这样的石弹虽说比不上专业的投石机亦可比人力投掷得更远更有杀伤力。
此时的邢战,心中是无比的沮丧与悲哀,自从被南匈奴休屠各攻占西河郡,父亲邢纪及其一家老少惨死之后,自己与妹妹被俘,后自己委身浑邪王呼厨泉,以待有朝一日救出妹妹,刀劈休屠王子金钨,如今看来,此次随军攻打天龙军,不说一路匈奴损兵折将,自己亦是小心谨慎恐覆前车之鉴,没想还是中了汉军的埋伏,二万大军被分成三段,前段随着浑邪王追击汉将太史慈,谷外尚有三千持弓骑军却苦于无人指挥,自己连同万人兵马前后被困住谷内,小命将绝矣!小妹啊,原谅大哥的无能,父亲啊,原谅小战的不孝!
想到家仇国恨,原本心志大乱的邢战马上清醒过来,“不,我不能死,我死了小妹怎么办?我绝不能死!”求生的欲望瞬间激发,邢战瞬间从地方爬起,利用战马为掩体,在亲卫的搀扶之下,马上向山谷山壁间躲藏起来,同时指挥部分持弓骑兵向四周的山崖射箭,余下的持枪骑兵分为三部,一部分向谷口冲去,五人一群,迅速组成人梯向堵住的谷口爬出,一部是向隘口冲去,最后一部的跟着自己想山谷的侧壁躲藏起来。令邢战沮丧的是,前面冲向谷口和隘口的那两拨士兵均是遭到了谷崖上汉军的无情射杀,尸体一层层的推得老高,随地流淌的鲜血足以把双脚淹没。
更令邢战绝望的是,在滚石、檑木、箭羽之后,匈奴一万两千人马,估计丧亡将近三千人,余下的士兵更是惊恐的乱串着,哀嚎声一片,战马嘶叫声士气。随后,邢战看到送古崖山扔出了数百个大大小小的陶瓷小罐,被砸中了数百名匈奴士兵跌落在地,被砸中脑门的直接倒地身亡,砸下的陶瓷中流出了一股股黑色难闻的稠状液体,更是令惊慌狂奔的匈奴战马阑珊摔倒,随后汉军有射下了数十支火箭,瞬间,这谷内火光四起,滚烟滚滚,而着火之后随处打滚的士兵身上沾染了那稠状液体之后,火势更旺,怎么拍打都灭不掉,浓烟滚滚!一刻钟不到,匈奴军因为大火浓烟的原因,更是烧死、熏死、被马踩踏而亡的不计其数。
“不,我不能死!谷山的汉军听着,我是汉人,我有重要情报汇报!我愿意投降!我是汉人,我有重要情报汇报!我愿意投降!”绝望之下,邢战抛开了捂在口鼻处的布匹,大声对着古崖山呼叫起来,同时更令护在自己身边的数百亲卫大声呼喊道。原来,邢战自小父亲教授自己遇到火灾时的生存之法,刚才看到大火燃起,浓烟滚滚时,赶紧撕下身上的衣服撒尿淋湿之后捂住口鼻,寻找一处滚石伤害不到的侧壁夺了起来,否则方才就像其他匈奴军一样不是被大火烧死就是被浓烟熏死,幸好平时邢战对自己的亲卫还算不错,身边数百亲卫按照他的方法暂时避过了一劫。
不过随着大火越来越大,浓烟越来越黑之时,谷内越发的显得窒息起来,不想死于此地的邢战大声求救起来,连同数百亲卫的呼声在阎王谷内响起,不过数声之后,邢战开始向山谷上攀爬起来,因为邢战大口吸进谷内的浓烟而开始神志不清起来,看着身边数百亲卫亦是先后东倒西歪的倒下,邢战在自己坚持攀爬直至掉落的那一刻都在大喊着,“不,我邢战不能死!”,随后陷入了昏厥状态,昏厥之中仿佛听到有人接近自己,最后眼前一片虚无黑洞再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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