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墨,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脸上带伤来参加婚礼的新郎。
而且这伤口还很新鲜。
墨一直看着大门处,白晓常挽着李辉的手,跟随着他一步一步走向墨。
李辉这些年见温情路线不奏效,便在墨的暗示下,和他里应外合,走上了死缠烂打的路。
终于在一年前和白母结婚,成功晋升白晓常的继父。
墨深邃的眸中闪动着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白晓常,眼中只倒影着她一个人,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当李辉把白晓常的手交到墨手里时,眼角也泛起了泪花。
“我的宝贝囡囡,就交给你了。”
“嗯。”墨郑重地应了一声,将白晓常的手牢牢握住,隔着头纱与她对望。
坐在第一排的白母忍不住双手捂住嘴,将这一幕牢牢印在心底。
司仪此时也收回了好奇的目光,开始做自己的本职工作,“阎墨先生,你愿意……”
“我愿意!”墨打断司仪的话,深情地看向白晓常。
白晓常心头一颤,觉得心跳加速,伸手捂住了胸口。
司仪:“……那个,先生我还没说完。”
“不用说了,不管如何我都愿意。”
司仪:“那么,白晓常小……”
“我愿意!”白晓常的回答更快更迅速,仰头和墨对视。
司仪:“……”看来没我什么事了,这是他说过最短的结婚誓词。
“咳咳,看来不只是这位先生很想要娶这位小姐,这位小姐也很想快点嫁给这位先生。让我们来给这对幸福的新人一点掌声。”
婚礼办得不大,来的人还不到一百,大多是阎墨的亲戚,以及白晓常粉丝团的成员。
阎焕和阎老爷子看着十指相扣、深情对望的两个人,笑得合不拢嘴。
儿子(孙子)终于娶到媳妇儿了,看来家里很快就可以添新的一员了。
坐在他们后面的,阎墨姑姑,幸灾乐祸地看着被众人注视的这对新人。
心里想得十分美。
阎墨娶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对集团一点帮助都没有。
而且婚礼的场面都这么小,请来的人也是一些默默无闻的普通人,那些上流社会几乎是一个都没请过来,看来阎老爷子也不喜欢这门婚事。
心里还在窃喜,就看到阎老爷子站了起来。
已经七十六的阎老爷子还精神抖擞,走路带风,根本不需要拐杖。
他健步走上台,拿过了下人递过来的话筒。
“咳咳,今天我孙子阎墨结婚了,我这个老头子可是心情很激动,刚刚上台差点就踢到台阶了。”
台下一片大笑。
圆脸妹子拉着旁边偷偷抚摸这辣条的闺蜜,笑着道:“我还以为阎氏集团的老爷子是多么严肃的人,刚刚还紧张了半天,没有想到这么可爱这么和蔼可亲。”
闺蜜瞟了圆脸妹子一眼,抚摸着辣条的手顿了一下,想吃辣条想得心痒痒,随意道:“又不是你结婚,你紧张什么,说不定人家看都看不到你呢。”
“说的也是。”圆脸妹子赞同地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也是,不过之前一直担心女神会遇到电视上那些什么,恶毒的公公婆婆,一言不合就甩支票逼分手的豪门亲戚。”
隔壁闺蜜没有回应,圆脸妹子好奇地看过去,“你怎么了?”
“啊,好想吃辣条……我偷偷吃一根不会被发现吧。”
圆脸妹子满头黑线,赶紧将闺蜜手里的辣条抢过来。
“别想在我女神的婚礼上吃辣条!”
“今天是大好的日子,我也要在今天宣布一个重要的好消息。我要将我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孙媳妇儿,当做是新婚礼物!”阎老爷子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知道内情的惊讶,不知道内情的也惊讶。
阎氏集团的股份,就算是百分之零点一一年的分红也相当可观。
更何况阎老爷子手里的股份难道会少吗?
居然随随便便地就给孙媳妇了?
超级羡慕有没有!
最惊讶的当然是一直窥视老爷子手上股份的阎姑姑,她惊得站起身来,椅子挪动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周围的人诧异地看着她。
阎姑姑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台上的老爷子又发话了:“我知道,在场的有很多人都窥视我手里的这些股份,但是……我在多年前就想好了,这些全都留给我孙媳妇儿,你们一个子而都别想从我手里要到,也别想着对付我孙子孙媳妇儿!”
老爷子锐利得像是刀子一般的目光,从贵宾席上的阎家亲戚脸上一一瞟过。
不知是不是错觉,阎姑姑觉得那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的时间最长,让她满头冷汗,张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在老爷子的强压之下,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
酒席只摆了十桌,是在阎氏旗下最好的酒店摆的,十桌婚宴是国宴级别的,用了最大的一个宴会厅。
并且为了庆祝阎氏太子爷结婚,这家酒店内的餐厅今日免费供应食物。
白晓常觉得这太兴师动众了。
阎老爷子却说这是最后的底线,没有全球直播他已经觉得亏待了孙媳妇,这坚决不肯退让,白晓常也只能答应了。
一场宴席结束后,墨和白晓常回到了婚房。
婚房是阎家的阿姨布置的,和他们身上的新郎服和婚纱一点不相符,到处都是大红色,上面还撒了桂圆花生之类的。
白晓常看见床上那些东西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墨松松领带,问道。
“我突然想起在地府成亲的时候,当时床上的东西好像是冷萝他们撒的,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白晓常的神情有些怀念,墨靠过来搂住她的肩膀。
“他们有他们的日子要过,我们有我们的日子要过,整日胡思乱想要怎么过好之后的日子?”墨说道这里,邪邪地笑了一下:“而且,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老婆!”
说着,白晓常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推到了。
然后见识到了墨宽衣解带的速度,在这个晚上完完全全被拆吃入腹。
宴席最后散场,大多数人高高兴兴地来,高高兴兴地走。
酒店最后的工作人员收拾着残局。
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站在舞台旁边,一动不动地,就那么看着上面的幕布。
不远处一个同事发现少了些什么,看向舞台旁边的人,喊道:“唉,简衡你在想什么呢?快点收拾,都几点了你还想不想下班?”
“嗯,就来。”
被唤做简衡的年轻服务生应了一声,像是恋恋不舍地看了舞台上面的名字一眼,转身去收拾了。
“你刚刚看什么呢?”
简衡浅金色的眸子闪动一下,俊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没什么。”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她的名字。
这次和另外一个人写在一起了。
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微微刺痛,拿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
不过,相信她一定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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