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和徐正庭胡闹了一顿,直接将她所有的想法都给打断了,什么事都被丢到了瓜呱国。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徐正庭缠着她索要早安吻的时候,她照常蹭了蹭的他的脸。
“早安。”徐正庭轻笑着说道。
今天苏若却意外的拉住了他的,虽然整个人还是缩在被子里,她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道:“庭,诗雨托我问你一下,慕容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陆诗雨昨天给她打电话,聊了一堆的事情之后,然后问她,能不能找徐正庭了解一下慕容浩宇的行踪,她最近联系不上他。
徐正庭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想了想,道:“我暂时也不清楚,我回头问一下。”
“嗯。”苏若眼皮一下一下的耷拉着,听到回答之后,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
徐正庭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又轻手轻脚的替她掖了掖被子,才走出了房间。
苏若很爱睡觉,只要给她一张床,她就能睡个天昏地暗,有一次直接从早上睡到晚上,把他吓了一跳,去医院检查,没有检查出所以然来。
正好黎江有个负有盛名的中医,查出来的结果却是体内亏空严重,元气不足,睡眠有助于恢复,所以他就不再拦着她睡了。
赵妈看见他之后喊了一声七少,徐正庭微微颔首,走到电话旁打了一个电话,淡淡的道:“给我查一下奉城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对,速度要快。”
他到现在还是说不准慕容浩宇是不是认真的。
徐正庭抿唇,随便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就去了春陵饭店,直上三楼,秦原正坐在那里对账。
秦原看见他之后就站了起来,道:“七少。”
“我说过了,你可以不用这样喊我。”徐正庭有些头疼,秦原这人性子倔的很,譬如改称呼这件事,见他一次提一次,就没见他改。
“上下有别。”秦原一板一眼的道,打了个招呼又重新坐下,“对了,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徐正庭给自己倒了杯茶,翘起二郎腿,酌了一口才道:“从这里拨出几个人手,盯着奉城那边的动静,尤其是慕容浩宇,我要他的一举一动。”
秦原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中的笔,问道:“慕容家要有动作了?”
“不清楚,不过我最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要发生了一样。”徐正庭腿一翘一翘的,话虽然这样说,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秦原不信任的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道:“不如我去吧。”
闻言,徐正庭看向他,虽然没说话但表情明显就是在问他为什么,秦原勾唇,道:“我总不能整天给你当账房先生吧,你手下的那些人,应该比不过我。”
“那可不一定。”徐正庭睨他一眼,从桌上扔了一颗枣子进嘴里。
秦原撂笔,靠在椅子上,和他对视,说道:“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当然,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罢工。”
徐正庭从桌上抓了一把枣子,站起身,语气嫌弃的道:“哟,罢工,小爷每个月给你那么多工资,你还敢罢工!就没见过你这样替自己找事的人。”
闻言,秦原淡淡的笑了,目送着他离开,他走到拐角的时候,突然开口道:“谢谢你,正庭!”
徐正庭步伐丝毫没停,手伸起来摆了摆。
秦原回到房间,拉开紧闭的窗帘,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他闭了闭眼睛,然后伸出手,任由阳光穿过自己的指缝。
如果不是徐正庭,他现在又如何能肆意站在阳光下,他还是他,他又不是他了,他是秦原。
他没有对徐正庭说过谢谢,一是没必要,二是说不出口。可是徐正庭给了他一个完整的人生,没有间谍身份的干扰,他可以随心所欲。
他不必忧心对于感情会不会陷的太深了,不必忧心是否背叛国家,他终于有了喜欢一个人的权利。
虽然,她已经嫁人了。
苏若和徐正庭婚礼的时候,秦原也去了,不过他没有出现在宴席上,理由是担心苏彦认出来,毕竟是生活了快要十年的人。
一举一动都已经成了习惯,就算换了张脸,也是同样会认出来的。
他看着苏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已经足够心满意足了,他现在想做的,除了亲眼看着苏若幸福之外,就是想补偿苏彦。
那天,他远远的看了苏彦一眼,他的身形虽然还算健硕,但却已有了苍老之态。
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吆喝声,他笑了出来,他终究还是赚了很多年不是吗,他有时间去孝敬他。
*
徐正庭没有戳破秦原的小心思,只是想着到时候回家的时候,要不要买一把枣子回去,还挺甜的。
他开着车,一路行驶到一座房子外,然后一脚踹开门,把刚起床的霍止南吓了一跳。
“你这是吃了什么炸药啊?”
“昨晚又去百乐门了?”徐正庭瞥了他一眼,就坐到了沙发上,跟个二大爷似的。
霍止南打了个哈欠,扣着身上的衬衫,说道:“没办法,那群人就没点别的爱好,也就嘴巴上说的好听,灌点酒什么都说出来了。”
“辛苦你了。”徐正庭从兜里拿出一颗枣子丢到他怀里,“喏,赏你的。”
霍止南撇了撇嘴,咬了一口,道:“你可真够小气的,多来几个。”
“要吃自己买去,对了,记得多买一点。”徐正庭翘起二郎腿,手里拿着话筒就拨了出去,嘟了几声之后被接通。
“喂,我的萧大少爷,您休假休够了没有?”
对方懒洋洋的声音从话筒传过来:“怎么了,不是说放我假吗,我这可还没有休息几天呢。”
徐正庭掏了掏耳朵,道:“没事就赶紧给我滚回来,正好用的上你。”
“我有事……”
“有事也给我赶紧滚回来,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似的!”
萧秦可怜兮兮的道:“你除了压榨劳动力,你还能做点别的不?”
“能啊,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迟了,那就去底下陪练吧。”徐正庭微微一笑,然后果断的挂了电话。
北平那边的萧秦死死的盯着嘟嘟嘟的话筒,欲哭无泪的站在原地,把他丢去底下做陪练?
这么阴损的招也只有徐正庭能想的出来了!
他虽然也是军官学校出来的,但他主修的根本不是这块啊,格斗术之类该学的自然也没有落下,不过和徐正庭手下的兵打?
那还是杀了他吧。
有一次和徐正庭一起巡查的时候,手痒就信了他的话,去陪他们练了一下。那群人都跟不要命似的,打倒了又爬起来。
他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就只能喊认输,身上的伤养了足足半个月。
萧秦认命的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扶了扶腰,哎,这劳碌命哦,腰酸背疼,混吃等死的日子才过几天,又要被使唤了。
“你让阿秦回来做什么?”霍止南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
徐正庭靠在沙发上,神情淡淡的,声线慵懒,道:“西南那边有点动静,让他过去查一查,还有北境,应该是和西南那边联手了。”
“你怀疑他们会一起进攻?”霍止南闻言挑眉看向他。
徐正庭摇头,道:“不是怀疑,是确定。”
“你问过黄少帅了?”
“我们不方便联系,所以才把萧秦找回来,反正他歇了这么久,也该运动运动了。”
提起这个,徐正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霍止南本来想提醒他,在他休息之前,大半的事情都是萧秦处理的。
但想了想,万一这事落到他头上,他可就连陪未来媳妇的时间都没有了,之后果断缄口不言。
萧秦:孩子心里苦,孩子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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