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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我市怀远一地是否再次让您竞拍成功?”
刚出大门,雷叔就被记者包围,这段时间算是常有的事,最近雷叔的锋芒太露,全国各地的土地竞拍会基本都有他的身影,括弧,还带着我,所以他想低调都不行。
“参与,只是重在参与……”
雷叔很好脾气的挥手在保镖的护送下上车,有记者也是追着我问,我和往常一样‘高冷’的架着副墨镜跟在雷叔后头直接上车,谁规定的参加拍卖会就必须买地了,更多时我跟着雷叔也仅仅就是观察下市场,做做风险评估以及看看各市的地产调控,算是凑个热闹吧。
车门关上,雷叔直接让司机开车前往恒润总部,转头看了我一眼,“来省城了,正好去看看小秦。”
“好。”
我答应了一声包里的手机就嗡嗡响起,拿出来看到陌生号码微微疑惑,:“你好。”
听筒里传出的男音有些冷清,“薛小姐,有时间见一面吗。”
我有些惊讶,“卓总?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根据薛小姐目前的知名度,我知道你的号码很奇怪吗。”
我笑了一声,“卓总抬举了,所以,卓总是想约我见面?”
“是,有时间吗。”
应了一声,“没问题,正好我也想恭喜卓总拿下怀远一地。”
“是雷老谦让了,我地址发给你,见面再谈。”
“好的。”
放下手机,我看了一眼他发给我的地址,雷叔在旁边接茬儿,“卓氏的?”看我点头他有些不解,“这小子和陆二是同学吧,你和他也很熟吗。”
我摇了一下头,“就见过两次。”
其实我刚刚在拍卖现场看到卓景时还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便也正常,他就是做地产的么,只是我去了一趟洗手间看到他和雷叔已经打完招呼就没特意上前,想着他要是没认出我就算了,没成想出来就给我来电话了。
“丫头,我就在小秦那等你了。”
雷叔没多问我什么,让司机给我送到卓景约我见面的地点后就开车走了,是个环境很雅致的茶舍,我略微的整理了一下着装进去,服务员一听我是来见卓景的直接给我带到里面,掀开半身竹帘,我就看到已经坐在藤椅上的卓景,“卓总。”
他微点了下头,穿的还是拍卖会上的一身正装,示意我坐到他对面,“幸会,最美阴阳师。”
我笑了一声,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平板,上面还有我的新闻,之前弄个最帅的,现在又是最美的,都是最,其实谁是最?博个点击量而已嘛!
硬掰扯起来,还真是应了廖大师的走运一说,过年那个月我是一直憋着的,腿脚不利索啊,哪也去不了,谁知道这时网上就爆出了我的监控视频,就是我在温奇那医院对付碑仙的场景,这东西不知道他怎么露出去的,总之放到网上就火了,过后温奇还给我打过电话道歉,可这仅仅只是前奏……
后续的一件事就是当年的毛尸事件,谁知道憋了两年怎么出来的,那上树拍摄我的小子手机里的珍贵视频也流露而出,就看着我神经病一样的在远处画圈,天地紫光玄幻,新闻多的雷叔找人删都删不完。
本来这俩都看不清我的脸,只是听到毛尸村里的村民说我叫薛葆四,可这头发对不上啊,直到我的清晰素颜照片而出,谁拍的,就是当年我在那村里时回头一个记者拍摄的!
哪个节目来的,对了,探索!
当年他还要给我做专访,因为我太没有名气,也就不了了之了,谁也没想到这张照片最后成了我让大众看清五官的重要依据,所以这新闻前后一连,报道就说我预测的地震云不是一时兴起,我早早的就已经踏道阴阳了,从头发上就能看出来,以前是亚麻,现在是灰色了,这都是证据啊!
就这么的,我在雷叔的身边才会有新闻报道写出些风水大师指点一类的东西,都是网上这些东西闹得,又给封了个名头,最美啥啥啥的,我自己看了都脸红。
“卓总是在和我说笑吗。”
我坐下后轻抿了口茶,眼睛还在看他,老实讲,他瘦了一些,潇洒干练的买了一块地,眼底丝毫没有任何喜悦,冷冷的,透着几分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听说陆二现在还在多伦多?”
我点了下头,想着他应该不是找我叙旧的吧,我们没什么旧可叙啊,除非,是马娇龙的事儿……
正想着,他看我牵了下嘴角,“薛小姐,你不好奇约你来是做什么吗。”
“好奇啊,所以我等卓总给我答案啊。”
我带着一丝开玩笑的口吻,“总不能是和我探讨M2和GDP吧。”
卓景轻吐口气,轻轻摇晃着眼前的茶杯,“薛小姐很出色,最近两个月帮着雷老斩获了不少好地段,业界都传,薛小姐是最有商业头脑的阴阳师。”
我摇了下头,:“卓总,您叫我出来,只是为了恭维我?”
“不。”
他眼里跃起一丝正色,“因为你是阴阳师,还很优秀,风头正盛。”
没应声,他看着我继续开口,“你去年,给我测过字,我记得的。”
嗯了一声,心里发紧,“然后呢。”
“可是……”
他忽的有些迷惘,“我忘了那是个什么字……你说我会见到一个人,可是,我要见谁……我记不得了……”
微微拧眉,“卓总失忆了?”
“是。”
他很痛快的就承认了,“可是我很多东西都没忘,但却忘了一个人。”
马娇龙?
没急着吐出她的名字,“卓总是希望我帮你找寻什么回忆吗。”
“没错。”
他很认真的回道,“你知道我忘了的人是谁吗,或者,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我想起来吗。”
我想起廖大师在去年冬天来看我时说过的话,他还指了指自己的头,说解决不了,想着,我出口问道,“卓总是否就这事找过哈市一位廖姓大师?”
卓景的眼底跃起一丝商人本能的警惕,“你认识?他跟你说什么了吗,那是去年冬天的事了。”
我摇头,“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只是去年冬天他来看我,说他在省城接了个事主,我和这廖大师很熟,他是我很敬重的前辈,推测出他接的事主应该就是卓总。”
卓景没在多问,“那你可以解决吗,让我想起来?”
“卓总可以把手给我吗?”
他有些疑惑,还是照做了,我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掌心微微轻覆,只一下,就快速一开,耳边捕捉到‘啪’的一声,似有静电传递,这什么情况!
“怎么了?”
他没什么反应,我却起身有些严肃,挽了挽自己的袖口,盯着他的手掌,中指在唇中一咬,见血后一把钳住他的手腕,卓景被我这大动作吓了一跳,我咬牙瞪眼,“别动!
中指随着他手腕上移,耳边听到轰隆的雷声,心里大惊,五雷掌?!
他怎么会中过这么毒的东西!要命的是他还好端端的活着!!
“有事?”
卓景快速的解答着我的表情,我却没有说话,中指移开他的手腕后再呵一声,“别动!”
我想他们这样的男人或多或少都对这种接触有些排斥,但此刻我也顾不上了,中指点着就抵到了他的额头,双眼紧闭,骨缝里有阴风而过,赫赫男声响起,一张带毛的马脸当即入眼,“休要造次!!”
妈呀!
猛地收回自己的手指,我立马老实了!
苍天大地啊,这卓景就是治死了也恢复不了记忆啊!他这脑袋里的东西是被马面给拿走的啊!
“薛小姐,你这是……”
“你等等。”
我打断陆沛的话,心口是砰砰跳啊,喝了口茶水压惊,牛头马面乃阴间大将,说不好听的都管我们,那是我们的上级,谁敢和他们来劲,这卓景,他记忆怎么会被马面拿走了呢!
憋了半天,我试探的看向卓景,“卓总,你失忆前后有没有得罪过谁的印象?”
卓景拿着纸巾先问我额头上的血可不可以擦了,见我点头就仔细的擦干净自己额头的血印,这才答话,“有,我记得我要找个人去确定一件事,至于后面的,就不太清楚了。”
我哦了一声,“名字你记得吗。”
“程白泽。”
程白泽?!
很耳熟啊,心里忽的明了,这也是个很有名气的阴阳师啊,算起来,他成名比马娇龙还要早很多的,收费很高,文的武的全来的那个么,程先生!对,就是他!
“泽……泽……”
“薛小姐你认识他,是吗。”
“不。”
我摇了下头,脑子里想起的却是我在四川那宾馆里为马娇龙算的一卦,关键字,就是泽,雷,林,以此推断,我看向卓景,心里了然!
还是个三角恋啊!
五雷掌这个东西只能是阴阳师会的,所以卓景身上的五雷掌是百分之九十是拜这个程白泽所赐,而卓景能活着,必然是马娇龙的功劳,否则马娇龙不会黯然隐匿山林……
那也就是说,卓景被马面拿走的记忆,是马娇龙救活他的什么交换条件?
大抵如此,师叔所言,马娇龙这种天赋高的,惜才也多,卓景是一身邪骨,跟他在一起马娇龙会天生阴阳尽毁的……
我明白了,看来这就是马娇龙的情劫啊。
“薛小姐?”
卓景还以眼神询问着我某种答案,可我什么都不想说,关键这种失忆的我接触过,他们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但又不会相信别人嘴里的答案,这是个很自虐的过程。
清了下嗓子,“卓总想听我说什么?”
他靠了靠椅背,“你认识马娇龙吗。”
我清楚,这不是他记得了,而是他生活中一定还充斥着马娇龙的什么东西或者是念想,一个大活人可以突然消失,但她的生活痕迹是抹不去的。
“不熟,我知道的,只是她为你付出了很多。”
“具体的?”
“难以想象。”
卓景微微挑眉,“你们性格很像吗,她也有很多的新闻。”
“不像。”
我摇头笑笑,“我们唯一相似的只是同一行当,与她而言,我是陌生人,换句话讲,我是在她的光环下成长的,你要问我你和她有什么回忆,抱歉,我不清楚,你也知道,我和你才见过两面,不过,我确定的是,马娇龙因为你,失去了很多东西,你不要问我是什么,我能回答的,就是和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她是个阴阳人。”
卓景忽然开口,神色冷峻,“为什么会是阴阳人。”
我叹口气,“卓总,这不是她的错,阴阳人又怎么样?我就问你,想到这个名字时,你心是什么样的。”
“疼。”
“好。”
我点了下头,“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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