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奴才有喜了

206 戏神上线

    
    前三名啊,每学年真正的前三名,相当于真正的天才,学府用拔苗助长的方式来增加学员的修为,岂不是毁了这些天才的根基?
    这么做,不像奖励,反倒像害了这些真正优秀的人?
    但灵神殿是什么样的存在!这种想法,他只能在肚子里嚼嚼,哪里敢拿出来说。
    小贝又是一叹:“跟你们说了也好,这事压在我和我丈夫的心头很久了,也不知该跟谁说,只能我俩夫妻自己默默撑着,今日跟你们讲了,也是真的把你们当成朋友,我是由衷的希望,你们不会让我们失望。”
    牧风三人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小贝整理了思绪和说辞,才面色愁苦地说:“我算到不久的将来,我们将迎来一场劫难。”
    “我们?是指……”牧风指指他们再指指小贝两人。
    谁知小贝却摇摇头:“不止是我们几个,也不止是灵神学府,是两个大陆,是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除了,灵神殿。”
    “什么?”
    “或者我说,这是一场对我们修炼者的浩劫,可能你们就比较明白了。”
    “究竟……”封尘喉咙堵塞,他心里有点慌。
    小贝深吸一口气,才接着往下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没办法算出来,只隐隐知道,我们会像被驯服的甲龙兽那样被套上枷锁,被骑到身上,跪伏着前行,有人拿着鞭子抽着我们……”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小贝打了个寒颤,沉兮赶忙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安抚。
    “……我们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亲人朋友爱人,因为一切都由不得我们做主,而,而鞭打我们的人,”小贝似乎有顾忌,过了一会才捡着话说,“好像、好像是灵神殿。”
    “这什么意思?”
    “是说,”封尘先若有所思,随即缓缓睁大了瞳孔,“灵神殿有野心,他想整合所有的门派家族,想控制所有的修炼者,他,他想成为王者不成?”
    牧风惊得瞪向封尘,又转而看向小贝,他简直怀疑自己听到的。
    小贝用力摇头,将自己缩进沉兮怀里:“我、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只是可能、可能而已……”
    她似乎惶恐到了极点,甚至自我怀疑了,沉兮忙将她抱住,将她的脸转向自己,背对了他人。
    可牧风三人没人会怀疑小贝说的话,因为这一年里,他们都亲身见识过她的卜算能力有多强,更不觉得她会随便拿灵神殿来说事,除非是个傻子,才会无缘无故地还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得罪灵神殿,就算是反神组织也不敢这么做,排除所有不可能,就只剩下她真的算到了这一条可以解释了。
    这会,三人都震震地坐着不动,消化着小贝说的这项惊人的消息。
    灵神殿,可是两个大陆修炼者的信仰啊,他们不由在想,或许,灵神殿在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可其实是无辜的,瞧,小贝也说了,她并没有算出确切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吗?
    还是颜宝有过心里准备,先回过味来,还算冷静的问:“那你,还算到什么,为什么会想去检测秘法?”
    小贝稍稍从沉兮怀里露出半张脸来,刚才那通话似乎用尽了她不少勇气,这次,她酝酿再酝酿,都不知该怎么说。
    “你说的浩劫跟我们大家都有关系,你要真还知道什么就应该告诉我们,你们独自撑着,能解决什么?”
    “你说得对。”小贝也没想到,关键时候,最理智的,这三人中还属颜宝,“老天让我探得一点天机,却不会给我准确的答案,因为我们的选择不同,我们未来的命运就可能改变。”
    她重新鼓起勇气,转过身来面对他们:“因为我算出来的,我们未来的浩劫,源头就指向这个秘法,我也是通过这个源头,知道这事可能跟灵神殿有关,可具体究竟如何……我可无法得知,所以,我必须亲自看一看,这所谓的秘法,究竟是什么!”
    牧风慢慢嚼碎了今日听到的消息,面色有点难看,但人已经打起了精神,他甚至感到懊恼:“早知道的话,我们也该去争一争这前三,还能跟你们一起去看看这秘法,我们来灵神学府三年了,都没用过灵神学府这秘法。”
    “这事,不是人多就行了,你们祖宗就接受过秘法,要发现不是早发现了嘛,你们放心吧,我想我还是有点把握的。”小贝一副故作坚强,故意调节沉重氛围的笑着。
    却不知道,她这句话,让牧风三人都陷入了某种沉思里。
    ……
    牧风三人离开小贝沉兮的住所,牧风紧锁的眉就没松开过,他问另外两个好友:“你们说,仇小贝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只知道长辈们提到秘法时,神情确实不对,而且,小贝将这么大的事说出来,图的是什么,总不能是要让我们跟她反……吧。”之前就说了,“反神组织都不敢这么干,我们家可都是拥护灵神殿的大门派,只要我们向外透露一点点,他们夫妻俩就……”
    封尘猛地停住,和另外两个伙伴面面相觑。
    他们都同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但以前都被他们忽略的问题。
    为什么所有的大门派都会拥护灵神殿?
    就算信服灵神殿的公平公正还有实力,可相信不是所有门派都是好的,多的是那种连门规都是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为何他们也全都服从着灵神殿偶尔的“调节”?
    哪怕真有一个统治者作为帝王,他也不可能百分百地受到所有人的爱戴,可这些只要神境大陆排得上号的门派家族,没一个敢对灵神殿说个“不”字的,这些门派家族多骄傲啊!
    以前,他们生活在一个全民皆信仰灵神殿这个一个大环境里,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好比你生活在一个偏僻的乡村里,那乡村的习俗就是那样,你耳濡目染的以为,全世界都该这么做。
    这会你走出来后,再被一点拨,忽然发现家乡的习俗不是所有人的习俗,并且有很多非常不合理的地方。
    然而说到了这里,三人反而沉默了下来,最后是颜宝道:“我们就先当不知道这事,对外谁也不许提,包括家里的,我们可以暗中调查,但最好也别让身边任何人知道,剩下的,等仇小贝进了禁地,见识了那秘法再说。”
    “好。”
    ……
    “我们就这么‘告诉’了他们,真的没关系吗?”送走牧风三人的小贝窝在沉兮怀里,一只脚弯曲,另一只脚翘在那只脚上头晃晃悠悠的。
    “这是一个累积的过程。”沉兮给小贝削着果皮,是沉家小院院子里种的灵果熟了。
    “累积?”
    “有哪个门派,能真的去服从一个算起来,跟门派组织也没太大差别,只是被神化了的宗教信仰?”
    从一开始,沉兮就已经将注意打在这些大门派打家族里了,他和小贝势单力薄,可这些门派多年的底蕴可不容小觑。
    他们年年忍,日日忍,他们无法背叛灵神殿,只能寄希望于小辈能够脱离灵神殿的掌控,可灵神殿会允许这种情况太久吗,他们迟早会发现,大门派近几年被他们魂印的年轻子弟太少,所以这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各大门派一定很焦虑,一定渴望着打破捆绑在他们身上的枷锁。
    牧风三人都是聪明人,他们不可能发现不了身后的门派家族跟灵神殿之间的不对,只是以前将疑惑深埋,一被挖掘,慢慢的就会发现,这么多年的,居然藏起了这么多不可言说的“怀疑”。
    说起来,谁会真的不想证明自己?一年就一次的总考核,他们明明有能力大放异彩却要収着,心胸在开阔都会有遗憾,有不甘,拿这件事做突破口,他们一定会来问沉兮两人,为何不听劝告的要进前三?
    他们并不是嫉妒,可能他们自己都没发现那一层心里的变化,而沉兮让小贝告诉他们的,并不算多么“新鲜”的一件事,小贝只是打开他们早就怀疑,却潜意识要忘记深埋起来的记忆笼子,他们这会心里只会比沉兮和小贝更慌,不敢往外说的。
    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小贝卦者的身份,整整一年的时间,小贝在他们三的牵引下接了不少求卦的客人,在他们三亲眼见证下,算出了一件件在他们看来想不到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早就给他们三埋下了种子,这颗种子通过一年的灌溉早已生根发芽。
    灵神殿如何神奇,他们只听过传说,可小贝的神奇,是他们亲眼亲生去感受和经历的。
    “所以,”小贝呆呆地,“你让我做这个卦者,可不仅仅是赚府点,借此让牧风三人做我们的靠山,好开茶楼灵食店这些,你是早挖好了坑,就等着这个呢?”
    这得一箭多少雕啊,灵神学府里现在因为卦者崇拜她感激她的,不知道有多少呢,她这身份要是公布出去,肯定能收货好大一批迷弟迷妹吧?
    沉兮淡淡地笑了下,呆呆的小贝猛然炸起,扭过身掐住了他的脖子:“好啊你,连我你都敢利用了,找打是不是?”这满肚子墨水,黑乎乎的肠子,真是太可怕了,幸好是她老公。
    老公兮正色道:“是我不好,那我给你跪下?”
    居然要跪下?发展得这么严重了吗?
    小贝试探性地说:“那、那你跪一个给我看看。”
    这话刚落,猛地天旋地转,她就反身躺倒在地毯上,沉兮真的跪下了,就跪在她身体两旁:“我给你跪多久都行,一会,可别哭着喊我起来。”
    “不——”
    青天白日的,还知不知道羞耻了?其他年纪冠军的比拼还看不看了?
    这些抗议的声音没能说出口,她已经被剥成了没了壳的鸡蛋,享受着沉兮给她跪了一整个白天!
    ……
    五个年级前三和冠军都产生了,统一的整修了一天后,就将总共的十五人集合了起来。
    胡长老站在他们面前,跟他们讲着规矩:
    “那是灵神学府的禁地,一年只开这么一次,一会进去,不要东张西望,不要随便开口说话,一切听从我的安排,听到没有?”
    “是!”
    “你们都是学府里的佼佼者,才能得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希望你们珍惜。”胡长老眼神冰冷,嘴里说着爱护学员的话,那目光扫过他们时,不参夹任何的情感。
    “禁地的门已经准备好开启了,跟好我。”
    胡长老当前往前走去,大家跟在后头,小贝紧紧拉着沉兮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后,他们身后只剩下一个一年级的第三名。
    暧昧来到偌大学府里,有一处看似偏角,但占地面积广,被高级导师轮流看守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进入的地方,这次有胡长老带着,这些各年级前三的才不被阻拦地走了进去,乍一看,是个像擂台广场的地方,等胡长老有开启春院的方法,打开了一层屏障,领着他们通过屏障后,他们眼前的一切就都变了。
    他们居然身处在一片森林里,刚才还阳光火辣,这会却全暗了下来,宛若身处在深夜之中。
    “都噤声。”胡长老冷冷的三个字,让因为惊叹才发出小小声响的人都闭了嘴,然后紧跟着已经继续往前走的胡长老。
    也不知为何,这里的环境让人觉得毛毛的,阴森森的,大家都是在真正森林里试炼过的,除了遇到自己打不过的灵兽外,有实力有勇气,还真没让他们觉得黑夜中的森林多可怕,这次却总觉得,这个黑夜森林,冷飕飕的,总给人危机四伏的感觉,好像四周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心里正想着呢,就有人忽然惊呼了一声,虽然因为克制了发出的声响并不大,还是得到了胡长老冷厉的目光,那人忙捂住嘴巴,指着一个地方。
    大家看过去,发现那里的林木间,在空中飘荡着一蔟幽幽的发着蓝光的火焰,然而这只是开始,越来越多的蓝色火焰飘荡在各处,好像离他们很远,又好像很近。
    “大惊小怪什么,都是修炼者,你们当中也有人是使用火系的,居然连这都怕。”胡长老低声呵斥着大家,“这不过是有人研究出来的蓝火,比正常的火焰威力更大,瞧你们一个个的,还都是年级前三呢,就你们这样的,说出去可别丢学府的脸。”
    大家都羞愧地低下头。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要换做以前在森林里历练,遇到这种事根本不会害怕。
    小贝倒是知道一些,今天,因为环境的因素,他们在此之前就已经莫名地觉得害怕了,看见突然冒出的蓝火,吓一跳是正常的。
    就像看恐怖片,往往都是音乐的渲染,诡异背景对大家视觉的冲击,才会让人害怕,跟心里暗示似得。
    不过有了胡长老的呵斥,大家都稍稍安定了些,在突然又听到一声奇怪的兽吼,他们只是斗了一下,没人再发出声音或对此好奇了。
    除了仇小贝和沉兮。
    他们对之前的蓝火倒没什么感觉,但这声兽吼……有着很奇怪的波动,她和沉兮的周身,都有一层看不见的“气”,兽吼声居然能让他们这层“气”,产生流动,上下波动。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灵兽,不是正常现象里的灵兽。
    如果可以,小贝很想看看,这声兽吼,是哪只兽发出来的。
    在小贝心情可以说很不好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最前面的胡长老停了下来,小贝探身一看,他们停在了一片空地前,空地中是一个祭坛,建造得很雄伟,但怎么看怎么像电视里邪教的感觉的祭坛。
    祭坛旁边的四根柱子,用血色的字画着咒术,中间的祭台很大,两三米高,祭台中还有个小水池,水池里的水,或者说液体很奇怪,是一种白中偏黄的浑浊的液体,还会缓缓的流动,不知流往何处,也不知是从哪流出。
    水池中间还处理着一座雕像,是一个第一眼看像个女的,再一看像个怪物的雕像,一手捧着个碗,一手拿这个瓶子,瓶子里会有金色的液体,正以非常非常慢的速度往碗里滴落,就是瓶口已经悬挂着一颗金色的水珠,可那金色水珠好久好久都没能坠落,碗里则盛着半碗的金色液体,也不知道是装了多少。
    一般来说,金色在小贝家族里,都代表着正气阳气,是可以破除邪恶的,可这里的金色,却让她很不舒服,就像一个本该佛光普照的人,却被邪恶的气息缠绕住,逼得对方不得不将属于自己的气息全部掩藏在内。
    哦对,在祭台上,水池前方还盘腿坐着一老人,他似乎已经很老很老了,可再一看,又觉得他很年轻,再在一看,又觉得他老,继续看,发现他的面庞五官其实模糊得很。
    他闭着眼睛,如另一个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胡长老在外等了一会,他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过来吧。”尤长的声调,带着无形的压力,让这些年级的尖子生,都不敢放肆,哪怕是几个来过不止一次的(只要年年得前三年年都能来),表现得对胡长老的不屑的学员,在老人面前都乖乖地收敛着。
    他们跟着胡长老走到了祭坛前,胡长老跟那位老人行了一礼,便退到一旁,将十五个学员呈现在老人面前。
    老人看似古朴,实则闪着精光的眼睛,将他们十五个一一扫过,小贝低着头默念着静心咒,她能感受到一股神识将他们笼罩,心里是有点害怕被看出什么的。
    好在,表现得紧张的并不止她一个,就连沉兮,都有意露出点破绽,好让人知道,他只是表面看着镇定而已。
    老人没发现任何不对,也就不耽误时间:“一个个来吧,你,上来。”
    他点的是排在第一位的五年级第一名,并不是经常去茶楼的那位真正的第一名余西华,跟牧风他们听从家族命令不同,余西华是个修炼狂,他最看重的就是能力是要自己的,不是“借”的,如若万不得已,他是连法器都不愿意用的那种,因为不是他自己做的,也不是他的实力一部分,因此,他更不会接受这种秘法了。
    每年的考核,到进前三时,他都已闭关了来拒绝比斗,直接让裁判当弃权认输处理,他无所谓,却因为他对修炼的执着,让他成为五年级的无冕之王。
    扯远了,比赛中获得的五年级第一,在老人点到他时,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被老人“牵”着飞上了祭台,然后和老人一样,盘腿坐在水池边,面对着池中的雕像。
    让小贝目光微微瑟缩的是,之前看着怪异,有时候觉得像女人时头在上头,有时候觉得像某种灵兽时,头在下面一点,有时候还会觉得头在底下,雕像本身是没变化的,就是好像有很多东西组合起来,稍稍变换一个角度看,就是不同的物种。
    可就在学员坐在雕像面前时,雕像的头就固定在上头,并且清晰地看到一张脸,也正对着学员。
    那张脸的额头迸发出一束光芒,直照在学员的额头上,同在祭台上的老人更在此时手一动,雕像手中碗里,飞出一颗金色液体凝成的珠子,大概小指甲的大小,随后老人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手一动,瓶子里就飞出一颗红色的液体珠子,跟金色珠子混合成了一颗新的珠子,打在了光束照着的学员的额头上。
    学员浑身一震,伴随着照在额头上的光束更强了,他开始抖动起来,他忍了忍,没忍住地发出了痛苦的喊叫,看得底下的人都跟着抖了一下。
    他的痛苦持续了一段时间,身体被定住般,发出再大的痛喊,他坐着的身体都没有挪动过,直到结束了,他虚脱地往后倒在了地上。
    “起来,”老人不容他休息,“感受一下自己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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