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宪背着刘潇潇回到院子时,正巧遇到被送回来的丁智慧、朱大可、李梅子、崔颖颖、马可他们五人推门进来。
“我靠!”
朱大可激动地跑上前,一把抓住张大宪的衣领,“你大爷的,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啊,一声不吭就玩失踪,害得我们白白担心你这么久,玩都没玩痛快!说吧,要怎么补偿我们受伤的幼小心灵!”
丁智慧走上前,在张大宪的胸口砸了一拳,骂道:“操!没事就好!”
“潇潇,你这是怎么了?”丁智慧盯着刘潇潇的手,询问道。
“掉坑里了!”张大宪翻了他一眼,“别挡着啊,我要给她处理伤口。”
“哦哦!你是大爷,你先请!”
朱大可搂着丁智慧,相互看一眼,然后伸出手指,彼此指着,露出一副夸张至极、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搞得刘潇潇甚为羞涩,她趴在张大宪的肩头,那是极为的不自在,可是她很贪恋这个男人的肩头,不想下来,心里想着最好一直背着,直到永远。
“潇潇,先去洗洗吧!你看你就像一只小泥猴!”
马可走了过来,拉一下刘潇潇满是泥污的衣服,催促道:“快下来,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刘潇潇下来的时候,崔颖颖已经从屋里拿出来医疗箱,走了过来,把东西递给马可,让她给刘潇潇处理伤口。
“来喽!小心了各位,上好的翡翠冰玉汤
!”李梅子一边喊着,一边扒开围在周围的众人,递给刘潇潇一杯绿豆汤,另一只手里拿着凉水泡过的毛巾,给刘潇潇擦脸上的土和汗。
他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都尽自己的努力,来温暖刘潇潇受伤的心。从这一刻起,她明白了原来陪在身边的人,才是最能暖心的人。
简单处理过伤口后,马可陪着刘潇潇去洗澡了。院子里剩下的人,则把张大宪围在中间,一你言我一语,对其进行“严酷之极”的“拷问”!
然而,直到刘潇潇和马可洗完澡出来,他们也没从张大宪的嘴里得到他们所期待的信息。这令朱大可和丁智慧这两位发起人,心里充满了挫败感,喝了好多碗绿豆汤也稀释不了心里面那团憋屈的火气。
陈香兰和张哉给他们准备了大餐,众人一顿吃吃喝喝,吹磕打屁过后,就去午睡。谁也没想到,午睡醒来时,已经晚上六点多了,接下来继续吃晚餐。
晚饭吃完后,陈香兰给大家煮花茶,一众人坐在平房上面,吹着山风,观星赏月,好不惬意。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壶茶,张哉打了一个哈欠,大家心领神会,知道该休息了,就结束了这场品茶。
丁智慧刚走出后院的门,就收到署名陈香兰和张哉的短信:“凌晨一点半来找我们,切勿惊动他人。”
他看完这条短信就把它给删了。
因为心里有事,丁智慧一点睡意都没有,一直熬到点,这才起身穿上衣服回院里。他刚走进院里,就看见陈香兰和张哉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张哉把手里的一把三尺长剑递给丁智慧,小声说道:“随我们来!”
丁智慧拿着长剑,跟随他们走出大门,朝门前的那座山上走去。
他们三人刚走出不久,刘潇潇给张大宪打了一个电话,提示音没响几下,电话就被挂断了,随之而来的是张大宪的一条信息,“睡不着吗?”
“嗯!”刘潇潇笑着回了一条短信。
“你带些吃的,还有啤酒,来找我!”
“会不会吵到他们两个?”
张大宪起身看向朱大可,见他睡得比猪还香,又转身去看丁智慧床位,见那空空的床板,又看看他爸睡前发来的信息,给刘潇潇回了一条,“没事,你来吧!”
消息发出去没一会儿,张大宪远远看见刘潇潇走钢丝一般,朝他这边蹑手蹑脚走了过来。她到了后,张大宪伸手朝西边指了指,示意她继续向前走。
张大宪把凉席和毯子一卷,跟在刘潇潇后面向西走。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距离,直到回头看着棚子有些模糊,他们才停下来。
四野苍茫幽暗,张大宪把凉席铺好,对刘潇潇说:“害怕吗?”
“不怕!”
刘潇潇靠着张大宪坐下,打开一罐啤酒递给张大宪,然后自己又打开一罐,喝上一口,“敏也,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我会!”
“唉!你还是先看看信息再说吧!”
刘潇潇把手机丢给张大宪面前,自己抱着双腿往那里一坐,喝着酒,“你把我姐、我妈还有我哥他们发给我的消息都看看吧!”
张大宪没去拿手机,而是望着身影萧条的刘潇潇,说道:“傻丫头,有些事情不是我不知道,而是在我心里,这些事情,比不上你!”
在他父亲给他说那番话之前,张大宪心里还或大或小窝着一口怨气,但是那番话之后,他心里就明白了比起全心全意爱你的人,那些所谓的恩怨,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当然,除了明悟,他心里还有悔恨,当年要是早早地明白这个道理,那个女人就不会死了。
刘潇潇把手里的啤酒喝完,拿过来手机,先给她妈打了一个电话,又给她哥打了一个,最后给她姐也打了一个,三个电话,她说了同样一句话:
“我只剩下他了!”
三通电话打完,刘潇潇好似被抽去所有的精力,紧紧抱着张大宪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在流泪。
过了一会儿,刘潇潇睡着了,张大宪却失眠了。
他望着青色天宇上的银河,听着怀里这个女人梦里呓语,他又想起了曾经数不清的夜晚,他则是躺在那个女人的怀里,哭泣、呓语,看银河璀璨。
如今,银河依旧灿烂,而你却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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