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制作好口罩之后,特意绣上云月的闺名,亲自为她戴上,“云月,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好,你说吧,我最喜欢玩游戏,是过家家吗?”林云月可爱的眼眸看着江梨,有一瞬间江梨被沦陷,她甚至想要告诉这个孩子残忍的真相。
“你和你哥哥先藏起来,等下我就去找你们好吗?”
“好。”林云月懂事地点头。
江梨跑到林霍的身边:“你低下头。”
林霍低下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感谢林家有江梨的出现,要不然云月恐怕真的没救了。
“你把她的衣裳换了另外准备好针,线,药水,等下我写给你。”
“好,你要小心。”林霍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梨就喂了他一颗解毒丸,“记得以后还我钱,这药材很难找,很贵的。”
明明是讨要,林霍却听出了几分肉疼的感觉,他点头,“等云月的病好了,我就带你开林家的私库。”
江梨已经忙活起来,并没有听到林霍说些什么,等到日后,她才发现林家比她想象中的复杂,简直比皇宫还要富裕。
“惊吓过度,我开点药就好了。”
江梨写下了药方,很快就有人带着药喂给宋氏,她一睁眼,便朝着周围看去,没有看到心念的身影,宋氏问道,“云月?都是你,我儿子也是不带回来你,她也不会有事情。“
江梨心一冷,她看着宋氏,她知道宋氏心有不满,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说。
江梨的沉默在宋氏看来就是一种错,她疯狂地朝着丫鬟们喊去,“去抓林霍回来!”
宋氏疯癫的模样着实吓坏了不少人,尤其是刚进门的林候,看着自己的发妻对江梨发怒,他心中多少有些难受,“宋氏,云月还在家里,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看她。”
林候哄着,他也不知道林云月的病到底能不能好。
吃了药后的宋氏睡去,一切才得以安静下来。
江梨擦拭着头上的汗水,这才发现林候一直站在她的身边,显然是有话要对她说。
“她的话你不要在意,云月从生下来就是她在养,林霍是长子必须严格要求,她将林霍的那份爱也强加给了云月,谁想到……”
曾经林候以为他们是幸福的一家,没想到云月一出事,妻子就病糊涂了,就连他这个老父亲也愁的不下台。
江梨抿着唇,没有吭声,她不是泥人,林霍是对她好,但宋氏说的话,她还是很在意。
她不是红颜祸水,更不是林家的克星,如果他们家不愿意,随时可以解除,她相信以自己的医术一定会为她找到一门好的亲事。
今时不同往日。
林候叹了一口气,想到情根深种的儿子,染上病的女儿云月,还有躺在床上的妻子,一时间老了不少。
他说,“江梨,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家霍儿配你真的委屈你了,如果云月真的没了,为了这个家的安宁,分家吧。”
江梨抬眼看着他,冲着他行了礼,“林候爷不必为了我这么做,林家想要换了这门亲事随时可以,不用在乎我的名声。”
说着江梨就想要将脖子中的玉佩递给他,林候拦住了她,“你误会我的意思。”
江梨很清楚自己没有误会,她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前世能轻易退了亲,显然宋氏从来没有看重过她,她知道自己的家世不好,没有母族撑腰,但她可以一个人奋斗,而不是白白的受人作践。
她重生而来,是为了姻缘不错,但她眼下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她的医术发扬光大。
“我清楚的记得夫人不喜欢我,当初上门退亲,是看在我娘的份上没有退成,这次林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你们不愿意得罪皇上,恶人可以由我来做。”
江梨一字一句,每说出一个字,她就忍不住停顿,看向一旁的窗外,她知道林霍在照顾着云月。
他不会来,也不会出现。
林候并不知晓这些,他递给了江梨几张银票,“这是对你的亏欠,日后霍儿……”
用钱打发,江梨懂。
江梨并没有接过,反而多掏出了几张银票,“抱歉打扰了,我这就走。”
来的时候江梨不知道,走的时候由林候出面她静悄悄地,没有惊动任何人。
出了林家,江梨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她没有解开自己的心结,她决定对自己好一点,多买点好吃的回去跟孙娘一起分享。
京城比曲州繁华很多,吃食也多了不少。
有热滚滚的包子,有香气十足的混沌,江梨还买了不少的点心,其中她最喜欢吃绿豆糕。
此时的林家已经闹翻了天,林霍为云月换好了衣服,却发现他的江梨不见了。
“江梨!”
“江梨!”
“江梨!”
……
大喊了好几声,林霍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仿佛之前就是一场梦,关于他与江梨的梦。
只不过梦不够完美。
林候出现,“我让她走了,她不会回来,另外你们的亲事也会解除。”
林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同意。”
“不管你同不同意,自古婚姻媒妁之言,霍儿,你就是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江梨想想,云月出了这事,不能让朝廷知道,另外之前皇上找了我很多次,都是在为城池的事情发愁,我们要对得起自己的招牌。”
军侯林家,响当当的名号,是因为背后有太多的林家人前赴后继。
林霍握了握拳,“我要江梨。”
“那你想过你母亲吗?她还躺在床上等着云月出现?你难道要你母亲去死吗?”
林候拿宋氏的命在做威胁,显然在家国面前,江梨是微不足道的,最重要的是,皇上已经决定让江梨陪同明惠公主出嫁。
用两个女人换来两座城池,只有林霍这种情种才不会同意,眼下是最好的时机,林候自认为是做了最聪明的决定。
林霍深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父亲,这个教会他无数道理的长辈,“我不让,谁也别想从我的身边抢走,除非从我的身上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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