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笑话。
江梨鼓了鼓掌,她怎么觉得德妃这话中有话,像是早有所料,不过她准备的更加充分。
“娘娘果然是明察秋毫,臣女说的正是娘娘宫中的这位嬷嬷,不知娘娘有没有发现嬷嬷的不正常,她的右手心有一条细长的黑线?娘娘该不会没有所发现,自己宫中人被下了忠心盅,想必娘娘也早有所察觉!”
“娘娘貌美双全,才艺横流,想必知道自家宫中谁一直害着娘娘,还望娘娘把凶手交出来,正好给军候林家和全天下一个交代。”
江梨说的义正言辞,满脑子的正义之感,说的连她自己都感动了,其实她心是在赌德妃的胆量,若是赢了德妃少了一条臂膀,若是输了,她就只能找林霍救场。
林霍语调微扬:“娘娘该不会是害怕地说不出来话?”
怪异的语气,引得德妃不快,她故意拉长的声音:“唔?我没害怕,我是觉得恐怕这后宫防不胜防,害人的太多,就连我的嬷嬷都要快被你们给害死了!”
“娘娘休要胡言乱语,嬷嬷罪大恶极,就是执行刀邢都不为过!”林霍出口猖狂。
“刀邢?”德妃诧异,显然不知道这是哪门手段,不过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
嬷嬷一听刀邢,整个人都失魂落魄,只求一死,她哭天喊地地,“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德妃脸色骤然不好看,她催动了体内的母盅,这个嬷嬷不能留,眼下江梨和林霍虎视眈眈,对于她而言,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守住秘密。
江梨悠然一笑,“德妃娘娘竟然不知道刀邢,那臣女为你科普下。”
“刀邢就是像鱼一样,放在案板上被活活用锋利的匕首,一刀接着一刀,直到最后的三千六百刀才能疼死去。”
语调绵长,一双纤纤玉手不自知紧扣着皇上的臂膀,连皇上都感觉到德妃的不对劲,“爱妃,你别怕,朕会为你做主的!”
林霍骤然一冷,跪了下来,“此事必和德妃拖不了关系,地上跪着之人伤我亲妹妹,望皇上明察秋毫,请勿包庇后宫嫔妃。”
“一派胡言,皇上救我,臣妾对你一片真心,天地日月可鉴,臣妾自小就怕虫子,怎么会做那种龌龊事情,一定是有人看臣妾受宠,故意陷害!皇上救我啊,江梨她为了舒妃对付我。”
舒妃和德妃不对盘,这事皇上知道,牵扯太多,皇上复杂地脸上似乎是思量该相信谁的话。
德妃抚了抚额头前的秀发,“皇上,我王兄战风王子就要和贵国和亲,若知道臣妾无缘无故受了委屈,就是我父皇都不会放过,说不定……”
犹抱琵琶半遮面,话未说完,剩下的话足够引人猜忌。
老百姓渴望和平,朝廷征战多年,皇上有心与苍狼国交战,德妃这番话上升了一个高度,就连江梨也不得不对德妃高看起来。
原来这就是德妃的底牌。
江梨咬了咬唇,“皇上,臣女有些话想要说,关系到国家安危,怕说了德妃娘娘就不痛快。但臣女还是想要抖着胆量说一说。”
德妃宫中嬷嬷毒打林云月是事实,德妃娘娘管教不严是事实,江梨不信黑的能说成白的。
嬷嬷手中的黑线越来越深,显然是养盅人对嬷嬷狠下杀手,江梨想要救人,但她的救助也不是白来的,这一次,她要德妃大出血。
德妃眉眼间满是风华,“既然知道我不痛快就不要说出来,江梨小姐,你知道你真的很不讨喜。”
岂止是不讨喜,简直是厌恶到极点,德妃甚至恶毒地想要给江梨下蛊毒。
德妃下过手,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哥哥战风王子竟然派自己的亲卫暗中保护江梨,甚至为了江梨不受伤,直接将此事报告给战风王子,要不然江梨如今只是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
林霍墨色如黑夜般的眸子,锐利森冷地护着江梨,“德妃娘娘请慎言,这不是苍狼国的后宫,而是我国皇上的后宫,后宫有皇后和舒妃娘娘做主,由不得任何人撒野。”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林霍不介意替皇上管教管教德妃娘娘,目中无人,伤害他的亲人,这梁子是结下来。
德妃委屈的难受,嘤嘤呜呜地痛哭在皇上的怀抱中,而她的内心越加疯狂地记恨江梨,甚至连对林霍都开始有了仇恨。
爱而生很,爱而不得,德妃一次次容忍林霍在她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得不到的都要毁掉,她想到一条完美的毒计。
皇上犹豫,看了德妃一眼,美玉盼兮,秀眉之间,隐约之间带着一股妖·媚之气,一身翠色的衣裙被她穿出了新花样,这样的国色天香,他舍不得怀疑,严重污蔑德妃。
“朕的爱妃是生的如此明艳,相由心生,爱妃最善良,你们都说错了,朕是她身边人,若是她有企图心或者害人之心,不用你们说,朕身为九五之尊自然会察觉。”
林霍眉头一挑,刚想要说些什么,明惠就忍不住和皇上争辩起来,老话长谈责骂德妃是狐狸精,勾地她父皇连是非都不分,最重要的是明惠公主给了皇上会心一击,连父皇都不喊,直接是皇上。
父女恩情因为德妃发生了变故,皇宫中的亲情,廉价地就像是菜市场随意买卖的猪头肉,江梨嘴角轻扯,“明惠公主,你不应该这样,德妃娘娘是长辈,长幼有序,就算长辈错了,我们也要当做是对的。”
“对。我父亲在外是威武,回到军侯林家就成了妻管严,明惠公主就当做眼瞎吧。”
林云月应景地说着,还不忘朝德妃做了一个鬼脸,就是这苍狼国来的坏人害了他无缘无故生了一场病。
林云月小小年纪,从未有过记恨,而德妃这一次,显然已经在她小小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她对苍狼国的人都没有好感,害惨了她日后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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