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舒不知道发生了啥,但见无尘这样苍白无力的寻求安慰,也只能任由他抱着,起码能给他一些安慰和支持。人生总不会一帆风顺,何况是被觊觎的高位自然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无尘抱了小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将褚时舒放开,心情仍然低落,但是褚时舒身上的温度明确的告诉了无尘,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褚时舒的安危,为了褚时舒的体温还能一如既往的保持,为了褚时舒——还是那个褚时舒,他只能选择成为她隐藏的敌人。
“怎么了?让你这样颓废?”褚时舒好奇又极力压低自己的语气以保全无尘的面子问道。
“我,我做了个噩梦。”无尘别开视线,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像是自嘲。“我这么大了,还被噩梦吓得不清,很丢人吧!”
褚时舒想像十几年前在小小的客栈后院里一样摸着他的脑袋来安慰无尘,却发现他比那时候长高了太多,如今费力垫脚尖也显得吃力。
无尘一愣,继而弯着膝盖蹲在褚时舒面前,好让她能轻轻松松的摸到自己的头顶。
“做噩梦怎么会不可怕。我也被噩梦吓到浑身跌入冰窟中一样。咱们多少年朋友,你帮我瞒着笙笙身世,还帮过我许多,我铭记于心。除此以外,也算是有师徒缘分,冲着这份关系也该是要好好宽慰宽慰你的。”褚时舒轻咳以缓解无尘这如同小狗一样讨好听话的姿势的尴尬,时间太匆匆,她已经忘了无尘早以不是十几年前的小沙弥无尘了,现在的他过分帅气,顶天立地,拥有睿智的双眼和端庄的气质。怎么能与那时冒冒失失,只顾情爱的无尘相提并论。
“褚时舒。”
“恩?”
“如果有一天,你我成为敌人,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你大白天说什么傻话呢?我和你怎么会好好的变成敌人。你会伤害我,会背叛我么?”
“……不会。”
“那就对了,我也不会伤害你,背叛你。所以我们一定不会成为敌人的。”
“你那么确定?”
“是啊~”褚时舒坚定点头。“我确定,我们连上古神兽应龙都对战过了,还能有谁比他更厉害。我说,你该不会做梦做傻了吧?怎么问的这样奇怪。”说罢,褚时舒就想上手去试探额头温度,却被无尘不着痕迹的后退躲过。
“没,没事。我昨天梦见我们吵架了,吵的不可开交,还打起来了。我就没有睡好,可能有点疲惫,我去睡一会儿就好了。”
“哈,你就因为这件事没睡好觉啊。哈哈哈哈,所以呢,梦里我是砍了你一条胳膊,还是断了你一条腿,竟然把你吓成这样。”
无尘晕染了一丝笑意,那笑意带有自欺欺人的安慰。“是啊,你武功这么高强,我绝对打不过你。”
褚时舒不以为意他的胡言乱语,借了房间给他睡下补那么一觉。她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樊夜来找过无尘,只是那种怀疑在片刻烟消云散,因为他看上去并不甚激动,也不像是要质问前尘往事的样子,也许,真的是做梦梦见自己追杀他了吧。
至于樊夜。褚时舒眼神暗了一暗。确实是个心腹大患,她未能杀了樊夜始终是一个遗憾和不放心的因素。只是无尘如今精通佛法,还有修为傍身,纵容杀不了樊夜,防身足够。
更何况,樊夜与自己有深仇大恨,无尘想必十分防备了,如果樊夜真的出现过,无尘应该会告知自己来做完全的准备。
她信任无尘,就像相信自己一样。她丝毫不怀疑无尘对自己的真心,也从不相信无尘会听信樊夜的一面之词。因此,她不曾防备过无尘。
笙笙跑了进去,贴在褚时舒身上撒娇。“娘亲,笙笙喜欢你!”
褚时舒的心底柔软成一片,一股暖流窜遍全身。“你怎么这么会说好话,是不是惹了什么祸?”伸手去捏笙笙的鼻子,惹的笙笙一阵惊呼。
笙笙捏了捏自己通红的鼻子,委屈道。“难道笙笙没事就不能喜欢娘亲吗?难道爹爹也是做了坏事惹了祸才喜欢娘亲吗?”笙笙小脸气鼓鼓的抗议。
“你啊,人小鬼大!”
笙笙不依不饶的挂在褚时舒身上,人小鬼大应该是个褒义词?不管,反正娘亲才不会骂笙笙呢。
褚时舒让无尘好好休息,自己送笙笙下山进夫子学堂里好好学习。刚一进门,几个一般年纪的男孩子争先恐后的排队迎接笙笙。
褚时舒有些好笑。小小年纪不学好,总是想着情啊爱啊,一个个推搡的,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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