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殊坐着米粒的车,来到医院。
到了大门口,她看看时间,立刻跳下车,提着包飞奔。
快迟到了。
安吉亚博士时间观念很强。
宁奕殊不知道,办公室楼上的一间屋子里,有两个男人注视着自己。
“文爵士,那个女人!”颂帕善叫起来:
“我的人说,昨夜设置路障搜寻嫌疑人的时候,遇见了她!”
“从档案看,她就是军医大研究院的穷学生。”
“已经结婚,但是没有显示丈夫是谁,娘家做生意。”
“也不还知道婉娜拉殿下,为什么那么看重她,还给她请帖。”
“文爵士,您找的是华国人,宁奕殊也是华国人。”
“会不会是她私藏了人?”
颂帕善完全靠猜测,眼睛里,泛着精光。
他想借文青的手,给宁奕殊一点厉害看看。
文青隔着窗户看下去。
认出是昨天跟李萱说话的宁奕殊。
宁奕殊跑的飞快,长长的马尾,随风飘扬。
因为急促,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显的年轻而有活力。
文青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他已经三十九岁,前半辈子玩也玩了,疯也疯了。
想踏踏实实找个人结婚。
却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搅黄了。
文青扶着窗棂,慢悠悠说:“她肯定不是穷学生。”
“你想办法,套一套殿下的话。”
他对宁奕殊,产生了兴趣。
能得到婉娜拉青眼,还能吓唬住韩家外孙女李萱。
肯定家世显赫。
颂帕善等半天,没等到文青再回应什么。
他探头看楼下,宁奕殊已经消失无影踪。
助手在外面催促:“先生,该巡视病房了。”
…………
宁奕殊踩着时间线蹋进办公室。
安吉亚博士已经换好了白大褂。
宁奕殊不敢多言,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博士,我们去查房?”
“走吧!”安吉亚博士拿着本夹,走在前头。
除了宁奕殊,还有另外几个人。
虽然不是安吉亚博士的学生,但是本院妇科大夫。
大家一起,簇拥着安吉亚博士,朝病房走去。
皇家医院,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
建筑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除了办公楼和门诊楼,是三层的楼房。
病房区,全是一排排的平房,隐藏在花园里,以美丽风景为名。
在刚成立的时候,这里作为权贵的疗养地用。
后来,才慢慢向平民开放。
安吉亚博士,是来调研,肯定接受最普通的病房。
病房在住院区的最前排。
她们从办公楼过去,要绕过一排被绿葱葱的灌木丛环绕的平房。
据poy说,这一排,是皇亲国戚疗养住院的地方。
一般人,不让进。
宁奕殊好奇,经过的时候,往里瞅了一眼。
正好看见颂帕善,被人簇拥着往里走。
颂帕善,也穿着白大褂。
宁奕殊小声问身边的人:“他是什么大夫?”
“你说颂帕善爵士?他也是妇科大夫,因为治愈了玛纳德夫人,而被提拔!”
“……”
还有点本事?
没瞧出来!
宁奕殊跟着安吉亚,进入了普通病房。
里面住的都是平民,一间有五六个人。
好在房子够大,窗户也多,房顶吊着大电扇。
进去的时候,还有丝丝凉意。
查房跟国内也差不多。
转一圈,问问病人状况,该加药的加药,该减药的减药。
宁奕殊只负责记录。
大概这里的平民,也是住不起好医院。
病人不多。
没一会儿,查房完毕。
宁奕殊跟着安吉亚去门诊。
到了外面走廊,正好颂帕善也从高档病房区出来。
宁奕殊敏锐的察觉到,颂帕善非常不友善的目光。
她很奇怪。
自己也没招惹对方啊,怎么就被敌视?
大概是气场不合吧。
那没办法了╮(╯_╰)╭
宁奕殊决定,装作无视,擦肩而过。
“宁!”颂帕善不。
他非要喊住宁奕殊。
宁奕殊不能装听不见,也想知道对方干什么。
她慢慢停下脚步。
安吉亚博士在前面,也听见,以为颂帕善找宁奕殊有事说。
所以她也没在意,提前走了。
颂帕善傲慢的将自己手里的本夹子,递到宁奕殊面前:
“我要给玛纳德夫人做检查,你将我的本夹子送回去。”
“……”
如果对方,说个请字,宁奕殊都不生气。
颂帕善不但不说请,下巴还抬的高高,斜着眼睛,像给下人说话。
不是瞧不起下人哈。
宁奕殊就是心里不舒服。
她是安吉亚的学生,不是颂帕善的。
分管的区域也不一样。
凭啥指使人?
要在国内,宁奕殊怼不死他。
但这是人家地盘。
宁奕殊要温柔,要学会退让,退一步海阔天空。
所以她,目不斜视的与颂帕善擦肩而过。
将对方的话,当个屁。
吹一阵风,也就闻不见了。
颂帕善身后那些人,都眼睁睁看着。
你说颂帕善,能高兴吗?
肯定不高兴。
他大喝一声:“宁!你站住!”
宁奕殊走的更快。
你让站住就站住啊?
颂帕善一瞧,下不来台。
今天要是治不住宁奕殊,他以后还在皇家医院混不混?
好多人因为他的身份,暗地里瞧不起呢。
颂帕善转了转眼珠,扬声说道:“宁,你们华国不都助人为乐吗?”
“你的行为,不觉着为自己国家丢脸?”
宁奕殊停下脚步。
上升到国家角度。
那就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她瞅一眼走廊拐角处的水缸,缓缓转身,面无表情走到颂帕善面前。
对比颂帕善,宁奕殊更像一个上位者。
颂帕善下意识想后退半步,但是最终忍住。
后退就是丢脸。
S国的人,普通个头不高。
而宁奕殊,却是身材高挑。
颂帕善在她面前,丝毫找不到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这种感觉,更让人挫败和恼羞。
华国一个穷学生,也敢跟他抗衡!
当颂帕善要训斥的时候,突然看见宁奕殊朝他伸出手。
颂帕善心里一喜。
看吧,还是要屈服在他的身份之下。
“呵呵,早这样就对了!”
“你可能一直在学校,不懂社会规则。”
“做人要圆润,尤其不要顶撞身份比你高的人。”
“因为他们一句话,都可能让你人生路更加艰难!”
“你们,也要记住!”
颂帕善拿着本夹子,借机教训身后那些年轻的大夫,凉着宁弈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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