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 蓝家四兄弟,京城皮匠世家——蓝家的田字辈高手,也是整个家族仅剩的高手。蓝田金,原艺名“笔生金”,文化类科目上的人才、武功修行上的废物,但因对武林充满兴趣,改名加入到了当时刚刚踏入江湖纷争的蓝家四兄弟的队伍。他们形成的五人团体因集体智商抱恙、不愿意站队等缘故而四处流亡,其家族也彻底沦为三流势力。
“女侠!求帮助!”作为一个坚信男女平等、女子能顶半边天的平权运动支持者,我并不认为向女性求救有什么错,嗯,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怂。
师父很早之前就跟我和师妹说,唐门和周边那些万恶的封建主义门派不同,近几十年新制定的门规引入了西方那一套“自由民主、科学理性”的说法,结合孔老夫子“普及教育、因材施教”的精神,提倡“十二年义务教育”、“一带五十导师制”、“科教兴派”、“男女享有平等受教育权”等先进理念,积极响应官府提出已久的“白话文运动”和“全民教育”指导方针。而唐门这套新规里面最关键的就是“素质教育”和“思想自由”。
相对那些历练前一直被门派养在山里面,靠药材、秘籍和没日没夜的修炼填鸭式成长起来的弟子,唐门人可能在修为上略显下成,但如果真的让两方同年入门的弟子进行搏杀,总是把经验结合实际、经常下山出入红尘锻炼心境的我们绝对能打到他们怀疑人生。
不过这种教育模式传到现在也产生了很大问题,倒不是这个模式本身的锅,而是推广和学前教育这两块儿没有做好。东西结合的教育方针正确吗?正确。这项制度优越吗?优越。好还不让人提吗?你爱不爱自己的门派?还是不是唐门人?让提,但不能老提,优越并不代表没错,更不代表天下无敌。正因为我是唐门人才更应该冷静和理智的评判是非。
师父一直告诫我,武功高和有头脑就是厉害,就得骄傲;但没有女朋友整天“嗷嗷待妹”就是短板,就得向现充学习撩妹技术,这两件事是不冲突的,谁都不是完美的也不比任何人高一头,人的一生最快乐的也是唯一最重要且纵贯始终的事情就是弥补自己的不足。
但唐门的“门训”、“讲话”总是提及我们与他人的不同,站在制高点上俯视众生,很容易固步自封、心满意足,尤其在这个时代,唐门这些制度本来就是数朵奇葩,难道一定要把自己困在孤岛上才开心吗?单独的一个人很容易就能从里面看出问题,但唐门弟子站在一起却可以互相欺骗,最终不过是酝酿更大的病态。因产生的优越感和盲目自信最终带来的排外感,大概就是唐门早年那批屠人如屠狗的家伙所怀有的心态吧。
扯远了。受到过素质教育的我们很少会在行侠仗义的时候如此激动,更不会因为看到了某个异性的时候这么开心。额,这个和峨眉派泯灭人性的主张——封闭式贵族女校有很大关系。听说峨眉派的创立者是整片中原大地最早的一批女权主义者,开拓了大门派招收女弟子的先河,但后来经过演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变成女性霸权主义了,明明“女权”原本的意思已经被曲解,她们还架着“女权主义”这个外壳,依仗自己是女权概念的发源地不断给这个词添加新含义,把对自己有利的全说成是女权主义,把自己看不惯的全都批判为“男权社会的毒瘤”,说什么时代在发展,学术词语内涵也要丰富,甚至现在她们自己都不能给所谓的“女权”下一个明确的定义。
一个好好的平权运动居然搞成了夺权运动,闹得峨眉派的附属门派和仰仗她们的村镇全都开始搞歧视,男人简直寸步难行。不过还好,女性霸权主义就像素质教育一样,只是时代强音下的小小……小呼声,影响力也备受局限,走出这片儿根本没人听。
但——在峨眉派半山腰儿这事儿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嗯,没错,距离营地最近的名门正宗就是峨眉了,常能碰到峨眉成年弟子历练下山,我一边儿和大叔们鬼扯一边儿在山里瞎转目的就是要大摇大摆的晃悠进峨眉派的势力范围内。
为什么呢?呵呵,因为——
短打扮大叔脚步虎虎生风,双拳时时紧握,两臂挥舞间没有刻意外放的真气依然让袖口鼓动有声,腿部肌肉分布呈倒三角型,身材也是倒三角,要么是资深糖尿病晚期要么就是外家拳练跑偏的高手;
长衫大叔目光锐利、落地有跟、步伐矫健,每每有风吹草动别人还没有所反应他的手却已经缩入袖中,野外生存能力极强;
持刀大叔出手大开大合,拔刀和挥刀的动作能看出粗浅刀法的影子,但受刺激时第一反应却是暗地运气然后才是拔刀,明显是假扮的刀客,他浑身肌肉不自然肿胀,凝固有失灵活,身材有细微变形,怕不是横练高手;
瘦杆大叔皮肤松散下垂,气息极为悠长,胸腔和腹部并没有随呼吸产生过度起伏,袍子、裤子宽大到能放下两个他了,服装松松垮垮本是武林大忌却对他身手影响不大;
麻衣大叔看起来是里面最普通的,从快遮盖住半张脸的草帽的轮廓大概能看出他有个大脑袋,翻越山岭时身体素质很高。
外家拳、暗器、硬气功,最后一个,嗯,单看外表还真没法分辨是学什么的,不过大概也是科班出身。五人配合默契,走位老练,不看武功带来的形体变化还有刻意做出的伪装,就算不出自同一门,也是个长期一起做事儿的小团体,不排除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至少一个二流拳脚好手和气功一流高手,这么一撮儿人放在哪里都是一股值得重视的力量,他们现在处处隐藏自己的身份,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样的人会信奇幻话本?那我宁可相信我师父是女的。
况且他们营地中间那块儿烧秃了皮的土地也很有问题,虽然只是稍微瞄了一眼,但根据周围的碎片分析,我有很大把握这种情况应该是我唐门的“撼天雷”被暴力销毁造成的。不过无论是碎片上以极慢的周期闪烁的符文,还是被销毁后增强了许多倍的火焰,都可以推断出这东西怕不是个魔改版,应该是符宗之类的完全不在意别人“知识产权”的门派瞎搞出来的玩意儿。
人人喊打的小团体、被神秘团伙儿改造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暴力拆除……这些信息放在一起不难猜出扑街数年的蓝家五兄弟怕不是因为突然被一个在江湖上很有威望的人信任,因此激动到脑子发热接受了什么以他们的智商绝对无法完成的委托,然后就像我一样玩儿脱了。
嗯嗯嗯……回到眼前这场战斗。
凭树上的小姑娘,如果用熟悉地形的优势打游击战,放大叔们风筝,先从那个用暗器的杀起,射下剑气换个地儿,或许有三四成的把握能赢。现在显出身形简直就是作死。不过人家是剑侠,我也不能完全以杀手的规范揣测她,兴许她还是个高手哩。
只见少女耍了下剑花就从树枝上跳落下来,两个点地就卸掉惯性力稳稳的站在地面,随手一挥间数道剑气将我身边的大叔逼走,一个起手式就要乘胜追击。但问题是……“所以说先帮我把绳子弄开呀大佬儿。”你有空乱射剑气你倒是先来一发给我松绑啊!
“啊,我忘了,不,不是……哎呀你先等下……”少女把剑一收紧跑两步就要来给我解开绳子,但三把飞刀伴随一声虎啸直接将她逼退。离我最近的一把是贴着头皮飞过去的,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我想了很多,有人生,有理想,还有……
“蓝田笑我太阳令堂!!!!!!小爷新理的发型啊!!!”嗯,我不仅想到了还喊了出来,山下村口儿王师傅理发手艺不错但还是很贵的,而三个月……嗯,应该算“新”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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