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雨竺随着众人回到了蒙古包。一位慈祥的阿妈迎了出来,只见她面色微黑,颧骨处露出苹果色的光泽,笑容下,是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头发简单的绾了起来,几个小辫子垂在耳畔,头上有一方头巾,却是绣着MGZ特有的图案,周围一圈白色的绒毛,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的摆动着,煞是好看。她拉着雨竺的手,轻轻地走到窗前,摘掉雨竺的头饰,接着扶上了床。雨竺静静的看着她,内心一片涟漪,刚刚被握过的手,温暖的气息还在,让她不由得一阵心安,那女人冲雨竺笑了笑,悄悄的走了出去。雨竺躺在床上,望着蒙古包顶,心想:既来之,则安之,目前并无危险,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届时再想办法回去,幸好来时桃花村的水流已经停了,否则,不知道会怎样呢……正胡思乱想间,那位阿妈轻轻的扶她坐起来,端过一碗药,放在了她的唇边。
雨竺知道,这肯定是调理身体的良药,原本想说:我不想喝…,但抬头看到的是那位阿妈憨厚地的笑容,又想:如果我不喝,肯定会有人来做我的思想工作,最后还是少不了,他们是木兰的家人,朋友,应该错不了,所以乖乖的喝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一阵悦耳的铃铛之声,清脆入耳,似乎拖着清风在翩翩起舞,如碧玉碎片洒落银盘,又如大珠小珠互相撞击,甚是令人心旷神怡。雨竺听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蓝色的轿子,淡蓝色的顶,湖蓝色的較帘,伴着马车的走动而前后摆动,好像在说,好舒服……细听刚刚的叮咚之声,已经渐行渐远,特有的脚步声传来,雨竺一笑:原来是一支驼队呀……哎呀,睡了一觉,觉得好舒服,伸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眼睛迸出亮晶晶的喜悦,不痛啦,旋即掀开了較帘。
映入眼帘的,是一匹深色骏马,吧嗒吧嗒有节奏的迎面而来,马上—一袭白色的衣衫,小麦色肤色,坚毅的五官,饱满的额头下,有一双晶莹透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瞬间又消于无形,只随着马蹄声擦肩而过……
“二姐,你醒啦。爹爹,二姐醒啦!”赶车少年欢呼雀跃地说。
“好,醒了就好。”那中年男子露出一丝微笑,临行前泰尔赛大夫再三交代,醒了就是万事皆有可能,这药就用不着了,手不禁摸了摸身侧的药,孩子,你醒了,万事都好,万事都好,爹都依你……
“二姐,你真能睡,已经睡了两天啦,爹爹已经好几顿都没怎么东西了呢,爹爹可真疼你……”那驾车少年酸溜溜的,他想起了爹爹对他严格的要求,从没见爹爹这样,不禁羡慕的说道,“爹爹为了早日治好你,就吩咐带你回家,我们……”后面少年絮絮叨叨说得话,雨竺没有心思听下去,只是看着前面一辆马车,那里面坐着怎样的一位父亲,如此默默的爱着自己的儿女?我的父亲呢?一阵鼻塞,泪珠差点落下,如果他还在这个世界,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父亲?从记事起,她和弟弟就只有师傅,从无父母,有的就只有祖辈的传说及对父亲母亲的幻想,幻想他们的模样,幻想他们的事迹,幻想他们如何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二姐,我们到家啦!”开心的声音打断了雨竺的思绪,接着就被一只手拉着下了马车。
“慢一点,你姐姐刚刚苏醒……”一个女声轻轻的提醒着。
再抬头看时,只见两个大字悬在那里---花府,下面是不算大的门厅,看门楣,花家不算大富大贵,但在镇子上也算是富甲一方,在现代社会也算是小康之家啦。雨竺这样想着,脚下随着众人,走了进去。
三进三出的院子,走过正房,偏厅,抬腿上楼。再抬头,便看到房门处挂了一个醒目的木牌,暗红色的底纹,三个金色中字,上写“凌云阁”,文字虽凌厉尽显,但细看之下,总有闺阁之气,或许是花木兰本人所提?暗自想着,被一个约50多岁的女人扶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暗色女剑,红色的剑穗随着风的吹入而微微动了动,真是把好剑,隔着几步远,雨竺就感应到了剑气。脚下移动,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床榻旁边,宽衣、脱鞋、上床、无言一切顺理成章。那女人悄悄的走了出去,转过身,看木兰休息的方向,暗自出神。
“爹爹,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被扶着回来了,她不是一向最喜快意潇洒吗?还有.....”余下的声音听不到了,好像被人给打断了。
“木香,你去告诉你的母亲,让她飞鸽传书,通知善松舅舅即刻赶来,我看你妹妹如此呆状,与往日截然不同,心下十分着急,恐万一有失,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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