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楚惜已经抱着芒果上了另外一辆马车,马车朝着下山的方向缓慢的行驶着,楚惜并未意料到白子玉会故意虐待芒果,而这辆马车,是她平日里出去游玩用的。
酒水,茶水,等干果一应俱全。
没有酒精,暂时也只能用酒去消炎。
她将芒果破了洞的裤子给撕开了一块,看着那块伤口,轻轻吹了吹,问道,“会很痛吗?”
芒果咬着牙,鼻尖上盈着几点汗珠,道,“母后,小伤而已,不痛的。”
他很聪明,看着楚惜黯然的眉眼,没有去问,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母后和父王才会闹成这样的,父王一定是生母后的气,才会这样对他的。
所以,他不怪父王也不怪母后。
毕竟,和他玩的较好的北侯世子,他家爹娘吵架那是家常便饭,平日里打架更是习以为常。他没有去问,毕竟看着自家娘亲甚是心累的模样。
楚惜给芒果上完药之后,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了,因为山路崎岖难走,马车晃晃荡荡的,动作自然慢了不少。
秦风还是像是块牛皮糖一样粘着她们。
这让楚惜觉得甚是头疼。
好像是欺负她带的人没本事似的。
她一路上都在担心白子玉会派人来追,毕竟她差不多将太后给弄的残疾了,可,下山的路太平的很,没有任何人出现,她掀开窗帘,轻轻的吁了口气。
也不知是在庆幸着什么。
然而,就这么一小会功夫,就被秦风逮住了机会,他凑过来,笑容如春风拂面,“楚小姐如今已是自由身了,也不必待在南临了—不若,回北昭?”
秦风会这么劝她,必定是受了容景深的唆使。
楚惜立马将窗帘给放了下去。
秦风吃了个闭门羹,也不觉得气馁,小麦色的肌肤上浮上淡淡的笑意。
下山之后,天色已经晚了。
楚惜带着芒果回了别院休息,她仔仔细细的替芒果洗了个澡,像是想将一身霉运给洗掉似的,芒果呼吸声都放得很小,小声的问道,“母后,我们以后,去哪里啊。不回王宫了吗?”
他已经四岁了,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而养在王族里的孩子又早熟。
楚惜将湿掉的巾帕扔到水里,揉了揉,而后将巾帕给弄干,替芒果擦了擦脸,道,“你想去哪里?”
“我还不知道呢。不知道哪里更好玩啊。”
楚惜本来有些心情繁重的,这会听了他的话,倒是轻松了许多,很多事情,她不方便和芒果解释,幸而,芒果没有问,她笑着道,“那就等你想到了,我们再启程。”
“好。”
—
“小姐,到了。”
“嗯”
傅轻染将熟睡的傅璎谨慎的从马车上抱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北昭,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上,地上潮潮湿湿的,空气里满是湿润的雨气,比北昭潮湿很多。
楚惜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四年。
黑夜中,看不清王宫的轮廓,但看着远处那片高高的城墙,如怪物般俯瞰着整座都城,心底确实是有些压抑的。
“染染,璎儿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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