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陶说支持我们,楚汐低头没有任何表示。
晚上,楚汐和我一起泡在浴缸里,我撩水帮她搓着肩膀。气氛特别沉重,她不开心。
“华哥明早一定发布悬赏,我了解他的脾气。”
她忧心忡忡盯着水面,小巧的瓜子脸十分苍白,我只好手工帮她红润脸色。
1小时后,我抱她迈出浴缸,她昏厥没有反应。
放她到床上,我轻轻给她盖好被子,叶陶就通知我一个消息,斯雅来了。
和她走出房间。叶陶说斯雅可能很早之前就来了,梁阿姨刚才去扔垃圾,看到他坐在街对面的路基上,梁阿姨问他为什么不敲门。他说在等人。
好吧我懂,他在等我。
下楼打开门,一阵冷风吹在脸上非常舒服。
今晚夜空很美。满天繁星像童话世界,我低头走出院子,街对面有个很高很亮的路灯杆,斯雅就在那下面。
今天是他父亲的生日宴,他穿的去年那样光鲜,雪白色的礼服。阴郁的眼神,我知道他很生气。
走过去打招呼,我笑容有些苦涩。
他起身离开路灯杆,快步向我走来,拽掉白手套挥手就打。
脸被打到另一侧,我呼吸不受控制的加快。し岩し已更新
我舔舔嘴角,他抓住我衣领没命的喊:“你疯了是不是!带着人硬闯私人住宅。还开枪伤人,你能耐了!”
没理由被他一个孩子教训,我冷笑说:“不然怎么样?”
“怎么样?那个房子里有王华子70来岁的老母亲,你那一枪吓的老人心脏病突发,差一点没抢救过来,我看你真是疯了!”
好,我确实吓到人了,我是疯狗,他说的都对,我不反驳,王华子呢?他有什么权利囚禁楚汐,我就问他有什么权利!没拿枪崩了他已经不错了!
“你还有脸问他什么权利?错误原本就在你身上,你和我姐是不可能的!注定不会得到任何人的祝福!”
“凭什么不可能?就因为我俩是?凤胎?”
他眼睛瞪得比我大,冷笑点头,“对,就因为你们是?凤胎,所以不可能,需要我重复吗?”
好吧我笑,?凤胎?真瘠薄可笑!
“狗屁?凤胎!”我冲他喊:“失散了18年那叫?凤胎么?好吧我18年来根本不认识楚汐,我不认识她!你懂什么叫不认识吗?我们就是陌生人,然后她出现了,我们相爱了,这有错吗?然后突然告诉我是?凤胎,我就草他吗了!就许你们满嘴的大道理,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么?一年前我怎么熬过来的?我自己躲起来哭你看到了?”
他眼圈通红没说话,我哭着笑:“拜托我也是人,我爱她,我放不下,我割舍不掉,你就别逼我了行么,让我们安安静静的走,我们一定滚得远远的,就过我们自己的日子,绝对不打搅任何人,做到这种程度还不行吗?”
转身往回走,我看到梁阿姨和叶陶。
梁阿姨双手搭在叶陶肩上,就站在叶陶后面,梁阿姨眼睛非常红,叶陶也是,我和斯雅说什么她们听见了。
还有楚汐,她披着浴袍在房子门口看我,眼泪汇聚在尖下巴上面落到地上。
我手背蹭蹭脸加快脚步,斯雅跑上来抓我袖子。
“求你醒醒吧,知道多少人在捉你们吗,你们跑不掉的……”
呵呵,不试怎么知道?我冷笑摇头。
“你问过我姐的想法吗?她愿意和你过躲躲藏藏的日子?”
抬头看楚汐,她抹掉眼泪冲我点了三次头。
她目光中的坚定我读懂了,我高兴。
转身冲斯雅炫耀,他笑了一下,表情有些自嘲。
“真是两个臭疯子,过来帮我拿一下东西。”
路灯杆后面有个旅行袋,拎在手里很重。
我们回到客厅,斯雅从旅行包里拿出两张身份证,那种精仿的,伪造的,我和楚汐一人一个。
梁阿姨和叶陶在边上看着,我接过身份证细看,发现自己名字变成了云鸽。
我稍微一愣,斯雅拿出一盒髪泥似的东西,打开盖子给我做示范。
盒子里是一种土黄色的膏脂,透明的,他捉起我手,在手背上涂了一点,白色的皮肤瞬间变成健康的蜜色,就像斯雅的肤色。
“这种东西对身体无害,但是怕水,看仔细了。”
他对着自己手背吐口水,快速蹭了几下,举起给我看。
他蜜色的皮肤不见了,肌肤变成晶莹剔透的雪白。
我瞪大眼睛细看,他眼角微微发红,勾起嘴角笑了。
“这里面还有一些衣服,还有一副隐形眼镜,记得把你那颗绿眼睛给遮上,还有这个。”
他举起一个颜色的小盒子,像个火柴盒,上面有按钮,他轻轻按下,电光就出现了,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听上去很吓人。
“这是电击枪,威力很强,希望你永远用不到,里面还有几张银行卡,里面有钱,户头非常干净,王华应该查不到。”
说到这里,他看楚汐,又看我,“好了,该嘱咐的都说完了,记住尽一切可能把自己扮丑,你俩都是,晚安。”
他侧脸对我说晚安,唇角轻轻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我看呆了。
“你们二位也晚安。”冲梁阿姨和叶陶微微行礼,他举止非常优雅。
转身走向门口,他脚步越来越快,几乎跑出去的。
“你收好这些,我去问他一些事。”我看楚汐,她注视着大门口,笑容带着一种了然。
我追出院子,斯雅没走太远。
大步追上去,他停下了,没回头。
我愣愣的停下脚步,没有言语能形容我心中的震撼。
原来高贵优雅的云鸽是他,调皮胡闹的斯雅也是她,他和她是同一个人,我实在蠢透了。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我笑着说:“……感……感谢你一整年的陪伴。”还有每天夜里对我的照顾。
其实他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没忘。
“感谢?”她抬头笑了两声,嗓音清脆悦耳特别动听。
她手放到头上,用力拽下髪套,然后抖了抖头发。
她发柔顺倾泻到细腰以上,我恍然想起一个事,必须亲口问她。
“那天在旅店里,你给我酒喝,然后被我伤害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我咬牙切齿问完,云鸽的声音就出现了。
“当然不是了,少自作多情好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呢?但是……”
她肩膀突然颤的非常厉害,斯雅的声音就出现了,听上去依然那么顽皮,他笑着说:“但是斯雅好喜欢姐夫呢,真的好喜欢你知道吗?诅咒你一定被他们抓到,保重……”
她低头跑远,我简直崩溃,原来那天在旅店里我和她已经上过床。
好吧,我当时粗暴的行为都是真实发生的,我只能呵呵了。
盯着夜空很久,我回去以后,叶陶拿给我一张卡片,斯雅放在包里的。
“楚汐回房了,她没看到这个,你自己看吧。”
接过卡片,我低头看,上面有句话,钢笔字迹非常优美。
「原谅我没勇气对你说出真相,其实想给你幸福的人还有我,我多想陪在你身边的是我。」落款写的:你永远的云鸽和斯雅。
卡片折起来放进口袋深处,我上楼找楚汐。
我推开门,她握着纸巾坐在床边,我关门,她微笑起身。
我们抱在一起,我笑说:“楚汐,我就剩下你了。”
“我也一样,我们一无所有就剩下彼此,你会陪我走到最后吗?”
“这句话是我要问的。”
“老公,我准备好了,你呢?”
紧紧拥住她,我看向窗外发誓:“就让他们来抓好了,那个土皇帝到底有多大能耐,我拭目以待。”
午夜十二点,我和楚汐做最后准备。
涂上斯雅带来那种高脂,我戴上一副色的隐形眼镜,叶陶和梁阿姨一直摇头。
我和楚汐换好衣服戴上帽子,她们母女还是摇头。
“不行,你俩根本藏不住,她的走路姿势,还有你的身材体貌,凡是认识你们的人,绝对一眼就能看破,你们就留在这吧。”
我也想留下,但是斯雅不稳定,况且王华脑子那么精明,迟早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梁阿姨打开车库,我捏把汗问:“老婆你会开车吧?”
印象里楚汐没开过,我皱眉等待她回答,她迟疑了一下忽然点头:“当然会。”
好吧让她吓死了,她会开车能省去不少事。
我俩坐到梁阿姨那辆车里,楚汐启动汽车,我笑着和她们母女道别。
“幼棠,一定照顾好楚汐。”
“幼棠,遇到困难就给阿姨打电话,阿姨还是有些人脉的。”
“好,我记下了,你们千万保重好身体,如果将来条件允许的话,我会领着楚汐光明正大来看你们。”
车子拐出车库,楚汐目视前方开车很稳,我拿出一张新电话卡装在手机上。
“喂?是我,家里怎么样。”
曲颜蓝语气还行,沉声说:“已经乱套了,中午以前酒楼来了一帮人,有个五官冷峻的男人和卫遥直接谈的,卫遥气疯了,我从没见她发那么大脾气,现在你那些人已经倾巢出动找你去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我爸妈家,我两天前就和他们打好招呼了。”
“是幼棠哥吗?给我说一句。”
电话换成佳文,她有些急,“幼棠哥你看新闻了吗,你被悬赏了,还有警方呢,突然出现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你千万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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