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斯雅高兴的喊:“野营去啦!”
他们一大群人在院子里准备野外露营那些东西,帐篷,烧烤架。吊床,小型燃气管,还有好多叫不上名的东西,全是李加贺他们昨天买的。
早在私奔最初那段时间,斯雅就想野营,如今我和楚汐验明正身,野营已经不是梦想。
“你买的啥破帐篷,一大堆钢管破布,你会组装吗?”童虎叼着烟骂李加贺,斯雅站在边上看他们忙,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笑意。
李加贺笑骂说:“幼儿园都没毕业的家伙懂个屁。我敢买肯定组的上。”
房间里,窗帘隔不住他们声音。我坐在床边帮楚汐提裤子,迷彩服裤子,透气性好也结实。
“老公,咱妈还不接电话?这都多少天了。”她双手勾在我脖子上,我摇头说:“不接,卫遥说咱妈在气头上,还说交给她办,她会帮咱俩把事情解释清楚。”
“她说帮咱俩解释?”好像听到了大笑话,楚汐呵呵笑两声,根本不相信。
房门被人敲响,我开门一看是表哥。
请他进屋坐,表哥不进。
“幼棠呀,你出来一下,表哥和你说点事。”しし已上传
和表哥来到院子里,韩冰正好走出房间。发现她衣服没换,我问她:“怎么不换衣服呢,马上出发了。”
她脸色超级臭,偷偷冲表哥扮鬼脸,我就懂了,可能表哥不让她去,没关系有我呢,我做主就好。
偷偷冲她挤眼睛,韩冰脸色有些红,低头没看我。
来到院子外面,表哥苦口婆心开口:“幼棠,表哥不主张你们去山上露营,想露营就在家门口好了。”
原来不止韩冰不准去,我们这些人都不许去了,我非常诧异。就问:“怎么了表哥,突然搞这么严肃。”
从我认识表哥,他从没正眼看过我,他不好意思,总是脸红。
“幼棠,你不去县城走动,你不知道这个新闻,我们这边出大事了,多少天来一直人心惶惶的,县警局都召开紧急会议了,说是一伙犯罪集团流窜到我们这边了,那可都是人贩子呀。”
我低头听着,表哥又说:“听说这帮人常年在边境线上活动,抓到人就卖到境外去。警方有可靠消息,说这个团伙把魔爪伸到这边来了,你懂吗?”
我盯着地面,表哥严厉做出补充:“幼棠,实话和你说,从你和楚汐斯雅住过来,我们县城就流传开一句话,都说我家住着三位比狐仙还俊的人物,树大招风你懂不懂?好了不许去了,就在家附近算了,表哥晚上给你们烤全羊。”
表哥进院子,里面已经静了,我冲他们苦笑,李加贺放下帐篷说:“我昨天买东西好像听过这个消息,都说这帮人专门和老毛子交易。”
表哥在院子中间说:“对,就是那伙匪徒,要是一般的小流匪我肯定不拦各位,可这次真的不同,还是等天冷了,下雪了,表哥肯定领你们进山,那时候才漂亮呢,我们每年冬天都去。”
知道表哥是好意,我和楚汐无所谓,但斯雅……
定睛看向斯雅,她小嘴巴抿成一条线,显然不开心。
走过去摸她小脑袋,她披散着头发抬头瞪我,忽然说:“表哥说好的烤全羊!我要最大只的!”
表哥马上表态:“不但烤全羊,表哥再来一头小乳猪好了,咱们靠山吃山,野味多得是,都等好吧!”
童虎抹着嘴说:“好表哥我已经馋了,要不咱现在开始吧。”
童虎说完吸着口水,院子这群人一阵爆笑。
傍晚,我们三十来人在大院子旁边一块沙地起灶,紧挨着小河。
斯雅小脾气发作,故意刁难我们,非要学着野外生存那种钻木取火,结果号称贝爷的猛男们上场以后丑态百出,给我笑完了,表嫂和楚汐几个女眷也笑的不行。
“童虎你个笨驴,你要钻木头得先弄出木屑来,木屑易燃,你懂不懂球?”李加贺说着风凉话,童虎表示不服。
“有能耐你整啊!就会在那装!”
李加贺脱掉西服问:“我弄出火咋办?咱来个彩头吧,不能白表演呀。”
童虎最骚包,顿时表示:“还啥彩头呀,这里美女这么多,我帮你做主了!要是你赢了,每个让你啵一下咋样?”
“打啵打啵!”伙计们举高啤酒瓶子起哄,在场几位女眷脸很红。
李加贺叫上劲了,指着童虎鼻子问:“你说的?要是幼棠踢我咋整?”
“卧槽多大点事啊,哥们儿肯定帮你撂他,打他就像虐儿女一样。”童虎说完冲我作揖,李加贺已经开始了。
4分钟后,现场非常静,直到一缕白烟飘起,我第一个喊的:“我草!神了!”
明火燃起来,李加贺脸熏了,表情可牛逼了,挺直腰板举起一根手指,意思完成了。
然后他们起哄,李加贺大步走向表嫂,双方都挺羞的,不过李加贺脸盘子大,闭着眼睛凑上去说:“表嫂请吧。”
我们定睛看着,表嫂微微踮起脚落下一枚香吻,童虎他们就炸毛了。
走到韩冰面前,李加贺笑眯眯凑上脸,韩冰挺大方的,吧唧一下亲的很响,这时李加贺看向楚汐,我坐不住了。
大喊一声揍他!童虎他们一窝蜂冲上去的,我又喊:“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啊!医药费我拿了!”
李加贺抱头在地上挨踢,嘴上骂我:“死小孩你等着的!”
从傍晚疯到深夜,我们喝的一塌糊涂,都是才艺表演那个环节太逗,再加上我们拼酒。
他们知道我能喝,就合起伙来拼我,给他们拼躺下,我也不行了。
迈着太空步回房间,我倒在床上头特疼,谁给我扶进去的都不知道。
后半夜,我迷迷瞪瞪被渴醒,楚汐就趴在我身上,睡得特别沉。
掀开身上厚厚的被子,我一丝不挂下床找喝的,这才发现斯雅没在屋里,不过她说话我听见了,就在门外。
“他们总共多少人。”斯雅语速非常快,我喝着凉白开皱眉细听,李加贺回答说:“2个。”
斯雅追问:“是本地人吗?”
“绝对不是,我和童虎追到一半就不敢追了。”
童虎说:“加贺说看见有个人身上背着东西,很可能是枪。”
斯雅笑了,“枪?不可能吧,自制的?”
李加贺叹气说:“我俩也希望看错了,你把幼棠叫起来吧,看他怎么说。”
披上外套走出去,我没穿裤子,因为他们说的有点吓人,我顾不上穿。
来到河边起灶的地方,火堆还没熄。
除了几个烂醉叫不醒的,其余人分散在大院子各个方向,整的非常紧张。
挨着火堆坐,我光腚也不冷,他俩这才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刚才的事。
就在半个多小时以前,他们一大群人围着火堆讲笑话,有人发现远处草地里有东西在暗处闪烁,亮晶晶的像个镜片。
他们发现以后围过去看,两个大活人就露面了。
“你确定他们背着枪?”我问李加贺,他和我不撒谎,顿时重重的点头。
“像狙击枪,很长,带瞄准器,枪口套着布袋,我虽然没见过真枪,可我看过电影,我不会认错。”
童虎皱眉说:“要不咱转移吧,我觉得那是踩点的。”
我问:“他们往那边逃的,县城方向?”
李加贺摇头:“分开跑的,好像对地形很熟。”
我看向火堆说,“看来他们早就踩好点了,已经对这边很熟了,难道是那些人贩子?不会这么巧吧?”
李加贺和童虎不回答,我看斯雅,“去,把我手机拿来。”
斯雅跑走,童虎又说:“咱撤吧。”
往哪撤?县城?好,我承认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表哥表嫂小韩冰咋办?我们拍拍屁股随时能走,他们走不上,还不如仗着人多守到天亮,就算人贩子真来了我也不怕,何况表哥这院子挺不错的,屋里还藏着对付野兽的枪,那是好几把自制的土枪,杀伤力很强,我用它们打过狼,就是精准度不咋高,不过绝对能用。
“姐夫要打给谁?”斯雅递过来手机,我苦笑说:“当然是成天和我吵架那位大人物了。”
他们异口同声说,“王华子?”
王华子已经犯病了,一天给我打好几遍电话,不和我吵一顿他心难受,不过事到如今只能找他,听说他当初派来那些追兵还在醚县外围游荡,让他把人调过来就完了。
我抱着膝盖低头拨号,嘴上说,“叫醒楚汐让她穿好衣服。”
斯雅瞪我说:“老姐早起来了,你出门她就醒了。”
我们话音刚落,斯雅突然哆嗦了一下,扁起嘴就喊:“虫子虫子!后背!”
她转身给我们看,李加贺和童虎震惊了,因为斯雅后背没有虫子,只有一支镖。
水银色的镖,带着颜色的塑胶尾翼,非常短小,我在电视上见过这玩意,就是野生动物保护区用来麻醉猛兽那种东西。
“哪边射来的!”童虎大嗓门一喊,斯雅闭上眼睛就趴下了。
我托住她胳膊,发现她皮肤很松,就像老年人那种松弛,一点紧致感没有。
这时我耳边嗖的一声,第二支镖就到了!正好戳在李加贺裤子上。
李加贺手快打掉那支镖,童虎抱起斯雅跑向大院子,我起身跟着他们跑出一步,胸口忽然一疼,感觉就像针刺了一下,一支镖已经射中我了。
我拔下来扔到地上,胸口顿时麻麻的。
回头看李加贺,他大字型倒在地上不会动,我就摇摇欲坠没劲了。
这种没劲类似刚干完重活,属于四肢酸软全身无力,就想找个地方歇一会。
然后短短几秒钟过去,我觉得双手双脚失去联系,直接跪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坠向那个火堆,我心知这下完了,不烧死也烫死了。
“呼!好险。”一只大手从后面托住我胸口,我听到个男人叹气:“卧槽太他吗险了,这小孩可是千金之躯,再给他来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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