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皇上正在……上早朝。”程锃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商蓁眼眸微闪,发生这种情况,她父皇那还有心思上早朝?
只是,怕是朝中故意有人刁难吧。
怪不得四大门派会这样放肆呢。
原来他们早已与朝中的一些贱逆之臣暗中勾结,里应外合给皇上施压交出她呢。
真是好计谋,好手段啊!
不过,她何不借此机会将这些奸邪之人一举铲除呢。
确实是个好机会,她还正愁没借口下手呢。
夜冥深似大海的眸子半眯着,他打算袖手旁观,让商蓁自己应付。
他身为冰凛国的太子,如在刀刃上行走,时刻都会面临着不可预测的危险,她身为他心中的准太子妃,必须要有应敌的能力,才能在那深宫中生存。
他还真是想的远,咳咳……
楚珏紧张地搓着手,商蓁是他的表妹,是他的亲人,所以,不想看到她受丝毫的伤害。
然,这些老东西已经联合朝中大臣威逼皇上,皇上又手无大权,这事情有些棘手啊。
“公主,属下这就去给这些老匹夫下毒去,看是他们的兵器厉害,还是我的毒厉害!”楚珏说着便拿出了一包药粉,欲要跃下城墙去:“毒死你们。”
“慢着!”商蓁出声制止:“四大门派各有所长,你还没有撒出药粉,怕是已经被刺成窟窿了。”
绝影门擅长暗杀,祭杀门擅长用毒,踏血门的刀法无人能敌,风扇门以扇为武器,诡异难防,鬼老的毒纵然厉害,但是却难敌四大门派的联合绞杀。
况且,现在制造杀孽,只会让她陷入更难的境地,若是激怒了民众,商氏王朝就会失去百姓的支持,这样苍梧国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那现在怎么办?就任由他们这样辱骂你?你可是公主,现在他们公然叫着你的名讳大骂,国威何在啊?”楚珏急红了眼:“况且,他们是来要你的命的啊!难道皇宫中锦衣玉食般的生活,让你连拿剑的勇气都没有了?”
夜冥依旧沉默不语,他不相信商蓁会退宿,或许她在寻一个万全之法吧。
“说够了吗?”商蓁淡漠的说。
“说……说够了。”楚珏本以为商蓁被他当头痛骂会大怒,没想到却依旧冷静淡然,所以,他蒙圈了。
“说够了那就闭嘴!”商蓁凌厉眸子竟令楚珏微微一颤,竟立即令他闭紧了嘴巴。
楚珏怯生生的看了眼冷若寒冰的商蓁,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鬼老,此刻,居然有些怕他这个表妹……
“妖女,你以为用妖法蒙蔽了皇帝的双眼,就可以躲在皇宫中为所欲为吗?”司马浩将剑尖指向商蓁,眼眸燃烧着怒火,心中的仇恨快要毁灭一切了。
“白绾歌,你杀我门人无数,难道还想逍遥法外吗?”西门霸刀魁梧的身躯笼罩着一层戾气,恶狠狠的说。
四大掌门当初差点就死在商蓁的手中,这深仇大恨已经在他们的心中生根发芽,根深蒂固了。
加之,商蓁现在贵为公主,想要报复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他们铤而走险,选择先发制人,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找着平民愤的借口,想让皇上知难而退。
当然,所谓的民愤也是他们从暗中推波助浪,煽风点火的结果。
“你们身为苍梧国的守护门派,却兵临我苍梧国的城下,这是要造反吗?”商蓁身体爆射而起,轻盈的身姿掠行到高高的城墙子上,衣随风动,青丝乱舞,一袭红衣傲然而立,清眸睥睨着城墙之下的成千上万的人。
听到造反二字,所有人面色顿时一滞,这等灭九族的罪名,他们可担不起啊!
可是,现在已全然没有退路了。
司马夏阳看着一袭红衣,傲然独立,风华绝代的商蓁,脸色极其难看,她应该是他的女人,可是,他却一时被虚名蒙蔽了双眼,舍弃了她,若是重新选择,他一定不会放弃她的……
可是,她现在已经对他无半分情意,自从相见的那一天起,她就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
哼!既然她无情,他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他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得到!
司马夏阳的心理已经完全扭曲了。
“白绾歌,你骗得了天下人难道还能骗的过我吗?”司马夏阳骑着战马走到最前面:“你的身世我还不知吗?你不过是个青楼妓女所生的野种,当初我与你云雨的时候,你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彼岸花,所以,你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听到这话,全场立即一片寂静。
皇上昭告天下承认的公主,竟然被说成是妓女所生的野种……
冲着这句话,就足以令绝影门万劫不复了。
尤其是他的后半句话,这信息量就大了。
谁都知道商蓁公主在流落民间的时候与司马夏阳有过一段情,难道商蓁公主已经非完璧之身了?
商蓁眼眸中泛着浓烈的杀气,这个司马夏阳真是罪该万死,不但污蔑她冒充公主,还企图毁她的清白,当初真的应该一剑杀了他的!
夜冥脸色乌云密布,浑身被森寒的杀气所笼罩,楚珏偷瞄了眼夜冥,生怕他会相信司马夏阳的话,急忙为商蓁辩解道:“公主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司马夏阳侮辱她的,你一定不能相信啊。”
夜冥自然不相信,只是听到他当着天下人的面诋毁商蓁的清白,他就怒意翻腾,而且,当年的事,是他不想碰触的痛,即使他已经释然,已经放下。
楚珏见夜冥黑沉的脸,牙关紧咬,嘴皮颤抖,知道此刻的他已经愤怒到顶点了。
这个司马夏阳真是太可恶了,楚珏恨得牙痒痒。
“我相信她!”夜冥从牙缝中吐出这几个字,他可以不介意当年她将“雪花九剑”教给司马夏阳,可是他介意她将心也交给了他……
而且,即使他现在自降身份陪在她身边做一个护卫,却没能融化她冰冷的心,难道……难道他还比不过一个司马夏阳吗?
男人有时候钻起牛角尖比女人还可怕。
程锃拔出佩刀,气的瑟瑟发抖:“司马夏阳,你胆敢侮辱皇上,侮辱惠妃,侮辱昭阳公主,你这是要将绝影门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若不是皇上交代不到万不得的时候不能与四大门派动手,他早就冲下城门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了。
司马浩含笑的眸子忽然一动,心中闪过一抹后怕,但是,很快就被他强压下去了,现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死扛到底了:“程将军,阳儿说的没错,当初白绾歌死皮赖脸地住在我绝影门数月,与我儿可真是……形影不离啊。”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西门霸刀站出来打保证说,当初白绾歌与司马夏阳的事情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哼,这下看这个妖女如何辩解?
皇甫闻风:“本门主也可以作证!”
上官天则:“却有其事。”他嘴角闪过一抹阴笑:“天下人都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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