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说铁棍到了冬天就会变成冰棍儿,舔着是甜的!”拎着冰车的小姐俩刚走到聚集地,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云楠恍然了一下,瞬间想起自己童年的黑历史了。
当年她就是被这句话骗着去舔铁棍,结果舌头黏在上面,吓得她急急忙忙扯回来,愣是给舌头扯掉了一层皮,疼的钻心不说,过年的好饭菜基本就没吃出什么味儿来。
“别扯淡,你咋不说铁棍变成鸡大腿呢!”有机灵的小家伙不上当,立马反驳,还有傻乎乎的已经伸出舌头往铁棍上挨了,听了这话,连忙把脑袋往回挪,有的快,有的则慢了一步,顿时引出几声哀呼,把云楠逗得嘎嘎直乐。
“别动!挺一会儿再拿下来,不然给你舌头扯掉!”年纪大的几个一边笑一边呵斥那几个舌头黏在铁棍上的小家伙,叫他们挺一会儿,可惜小孩子的行动力太强,已经有人扯开了,正捂着嘴巴闷声骂人。
一群半大的孩子你追我赶的嬉闹了一会儿才各自拎着冰车往日常放冰车的地方而去。
小红表姐背着一个有她一半高的冰车,云楠跟在一旁,这个冰车是云姥爷用家里废弃的小饭桌改制的,板面宽大光滑,前身还留了两个小桌腿做把手,车脚是寸来厚的方木,方木底下不是像其他人用的八号线,而是用了两根铁钎子,又额外配了两根铁钎子当拄棍儿,这么豪华的装备一放下,立马秒杀了在场的所有冰车。
几个跟小红表姐略熟的小伙伴凑过来羡慕的摸了两把,得到一会儿可以试试的承诺之后,立刻欢呼着跑了,看得云楠童心大起,也跟着颠儿颠儿的往前跑,急的小红一直喊“慢点,别喝了风!”
放冰车的地方不是结冰的湖面,而是一个坡路,虽然没有修成泊油路,但是因为挨着水泥厂煤炭厂,被各种货车压得平平整整的,形成了天然的滑冰场。
风驰电掣的从坡上滑下去,再呼哧呼哧的爬回去,如此反复多次,云楠还没腻歪,可一众小伙伴的体力却到了极限了,他们跟小霸王似得站在坡上左右寻摸着,试图还能找一找其它的乐趣。
这一找还真叫他们给找着了。
“咱们去那儿玩玩吧?!”歪戴着一顶帽的小孩使劲儿的抽回已经流到嘴边的鼻涕,像站在高地的英雄似得,挥手指向坡道右侧。
“那边有啥好玩的,你不会是想去那个破房子吧?我奶说了,那房子闹鬼,专门抓小孩。”另一个小孩凑过去看了两眼,连忙晃头表示拒绝。
云楠好奇的凑过去跟着看了两眼,只见远处影影绰绰的露出一个白雪盖顶的屋子来,大概是因为地势较洼,除了高高的像天线一样的荒草之外,完全看不出房屋的模样来,不过闹鬼这种说法肯定是不灵的,因为云楠没有“看”到。
“真的,我妈也说过,那家以前住着一个老太太把她亲孙子给杀了,还给煮了吃了!”另一个小男孩也咋咋呼呼的说了一句。
“那是唬弄你们的,我听孙老头他们唠嗑说过,那里原来住着一个算命的瞎子,因为没儿没女,死在那屋里了,村里找人发送的,房子就归了村里,但是地方不好没人要,所以就烂在那了,去年夏天我哥他们还进去玩了,在屋子抓了这么粗一条长虫,夏天咱去不行,现在去正好。”起头那个歪戴帽的小男孩“嘁”了一声表示对小伙伴们的鄙视,用袖口抹了一把鼻子,又比划了一个碗口粗细的形状增加说服力。
“真的假的?这么粗的长虫,山上也没有吧?该不会是成精了吧?”
“啊!我想起来了,夏天那会儿你哥是不是有病了,还去医院住了好几天,我妈说差点就没了!该不会就是那长虫……”
“别瞎几八说,我哥那是跑肚,谁知道他在外面吃啥了,再说也不是他一个人抓的!”
在场的男孩居多,一听到长虫立刻都来了精神,对于天生具有冒险精神的男孩子来说,长虫就是勇气的象征,只要抓了长虫,他们能在一众小伙伴当中风光好几年,可多少也有惧怕,毕竟在一众老人心里,长虫也代表着邪气。
云楠饶有趣味的听着一群小孩子七嘴八舌的辩论,她以前就喜欢听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儿,所以每次到了姥姥家,就守着姥爷和他那几个老伙计听他们聊天,重生之后,因为修了真,就更喜欢这些了,一来她现在有仗势胆子大了,二来是想着能从这些流言当中找点蛛丝马迹,她也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家乡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不止有宝藏,还有神器和传说。
孩子们显然也很心动,长虫冬眠,所以刚刚那小孩说的没错,夏天去,他们这些小孩子容易遇到危险,毕竟有些长虫有毒,这会儿去其实很可能连长虫的影子都看不到,但是这样才更安全更有趣味性。
“楠楠~”小红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且不说到底有没有长虫,就是那垮塌的老旧房子,她就不乐意进去,万一不小心碰到哪塌了怎么办?
“去看看呗,反正没事儿。”云楠给表姐一个放心的眼神,她就是跟去凑凑热闹。
小红无奈,只得拎着冰车跟在后面,一边走还一边试图说服小表妹跟她回去。
云楠完全不放在心上,她正竖着耳朵听前面的小家伙们聊八卦,因为要去的地点可以算得上神秘,期间波云诡异不知真假的事儿已经不知道往这里套上多少了,云楠倒是听了一肚子的悬疑志怪。
其中最引起她注意的就是那个算命先生本身的故事了。
据说这个算命先生本来不是一个算命的,而是一个老师,形势严峻那几年跑回来躲祸,本来已经穷的没饭吃了,忽然之间就学会了堪舆风水那一套,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发了财,从此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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