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他的脸庞上游离:“以后别再见我了,温知夏,我们以后各不相干,我就要成为安宴的妻子了,我不希望我这辈子欠他那么多……”
她原本还沉浸在醉酒的失态中,可是温知夏突然附身将她挤压咋墙壁上。大概被她这番话刺伤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永远也不会!”
腰间贴着一只滚烫的手,顾晖突然从醉酒的浑噩中惊醒过来。在看见温知夏熟悉的眉眼时,她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这几年的时间,她对他身上的气息依旧很熟悉。
“温知……”她惶然开口。
可是她的后半句话被温知夏强势的堵了回去,他强势的亲吻她的唇。带着深沉的怒意和火热的激情,将她沉沉的淹没进他的怀抱里。
顾晖在这种压倒式,窒息的亲吻中彻底惊醒,他的手顺着衣摆往上,贴上了她后背柔软的肌肤。
她的双臂被他紧紧扣在墙壁上,他皱起高挺的鼻梁,像只被激怒的野兽。拖着她的身体,稳稳的跨上了他的腰。
旋即,将她压在了身后柔软的床铺上。
他的声音就在耳畔:“你想做到的我都帮你实现,但你不能和安宴结婚。不要躲着我,不要抗拒我。”
顾晖闭着眼睛,脑子里有片刻的模糊。人在醉酒后,自制力是很薄弱的。尤其在面对温知夏这样的,她曾经这样深爱的人,更是丝毫没有自制力可言。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不回答。
温知夏微凉的唇再次覆盖在她的唇上,他温热的气息,低沉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是星星之火,渐渐形成燎原之势,让她深深沉沉的淹没进去。
顾晖感觉自己像只漂泊在茫茫海面,失去航向的船只。找不到尽头,不时触碰到沿海的樵石,明知道一旦撞上便会粉身碎骨,却还是奋不顾身。
当察觉到温知夏的手在褪去她的底裤时,她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避开他窒息的亲吻和爱抚,可是他的吻更强势的落在了她她的耳垂,脸颊之上。
“温知夏!”她闭着眼睛,没有办法睁开眼看他,她说:“你不要碰我,我很脏。”
她脖子上的丝巾被撩开,隐约露出脖颈上刺眼的,青紫的痕迹,看着十分可怖。温知夏的心,像是瞬间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疼痛仿佛水中涟漪,由小到大一圈一圈扩散开。
他皱眉,伸手去扯她脖子上的丝巾,这痕迹……是因为什么?
可是顾晖突然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起身想要开门离开。
大概因为太难过,酒精再一次冲上脑门。有天旋地转的晕眩感,那句话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就像她此刻一样,悲伤痛苦轮番交织之后,酒的后劲彻底上来了,她突然浑身瘫软,往地上倒去。
温知夏自然而然的将她揽进怀里,想要让她好好休息,克制自己失控的情绪,可是什么也做不了,就只是停在原地。
良久之后,才将她放回床上。
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了整个城市,淅淅沥沥的雨声密集的敲打在窗户上,有很重的滂沱感。
顾晖醒来时,首先看见的,是窗口白色的窗帘。
脑子里还有很密集的被敲打的阵痛,她抬手捂住眼,挡住刺眼的光线。再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侧身看向四周,看格局,应该是酒店。
她怎么会在酒店……
顾晖沿着这个问题慢慢攀爬,思绪回到昨晚。她突然想起睡过去之前和温知夏那些疯狂又亲密的举动,她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似乎已经被换成了新的浴袍,她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
更惶恐的看向周围,看见了坐在窗口,正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的温知夏。
顾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温知夏?”
温知夏缓缓回过身,和她对视,她的眼里有些细碎的血丝,大概是因为一夜未眠。
他对她微笑:“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昨天晚上睡着之后突然吐了,我叫了服务生来给你换衣服。”
顾晖心头的一口气突然散开,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她低下头,很久之后才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冉静呢?”
温知夏起身,抬手揉了揉眉心:“你不用担心她,酒吧是她的场子,就算她喝醉了,也会有人替她善后。”
顾晖点头,看了眼旁边带着酒气脏兮兮的衣服,又拿起旁边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Daniel,Daniel很快就接听了电话。
顾晖说:“Daniel,我现在在酒店,等下我把我的位置发给你,你帮我把办公室的备用衣服带过来。”
Daniel顿了顿才说:“那个顾总……安先生一直在找你,早上的时候托人查到了你的地址,现在已经过来了。”
顾晖心头一紧,顿时从刚醒来的浑浑噩噩中惊醒,她立马掀开被子下床,也顾不上现在是什么局面,连忙去推温知夏。
“你先出去,帮我找服务生,要一套她们的衣服,工作服也可以,你要完衣服之后直接离开,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要尽快离开这里。”
她这样慌乱的态度是因为什么,温知夏心里已经有了预期。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于是便随着她的意,朝门口走去。
可是刚打开门,温知夏的动作,便这样僵在了那里。
“温知夏?你怎么在这?”
安宴捏紧了手中的袋子,探头朝房间内看去。顾晖就穿着白色浴袍,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的望着他。
有一种被当面捉奸的尴尬感,顾晖只觉得头皮发麻,脑子里快要炸掉了。
“安宴……”顾晖连忙冲到门口,三个人站在一起,局面尴尬而怪异。“不是……我昨天晚上在冉静的酒吧里面喝多了,然后正巧碰到他,所以最后……”
温知夏却突然打断她的话:“与顾晖无关,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喝醉了。是我担心她出事,所以把她送到酒店,我们什么也没有。”
他希望自己能够公平的将顾晖竞争回来,而不是靠某些小手段,他从来最厌烦那些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从来不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人,开始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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