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镜天音常以凌白怀疑为借口,日日夜宿于她的房间,引得她敢怒又不敢言。
好在他这些日子也算守礼,只是躺在床榻外侧,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苏挽月也从最开始对他的防备,渐渐地放下了戒心,只是把床中间放了厚厚的一叠书,以此作为两人之间的界线。
当时,镜天音看到她幼稚的举动还冷笑一声:“本座若真的想要对你做什么?你以为凭几本书就能挡的住本座吗?”
这句话好熟悉,让她想到了冥初尘,苏挽月只当没听到,瞪了他一眼继续摆,一直摆了半米高。
结果,第一晚,她翻了个身,一不小碰到了这些书,差一点把自己给埋了,还是镜天音冷着一张脸把她给捞出来的。
第二晚,她的脚不小心又碰到了界线,结果,这次被书埋起来的换成了镜天音。
到现在她还记得,他一身寒气,双眸冰冷地睁开眼睛,然后伸手从他那张仿佛万年寒冰一样的脸上拿起砸到他脸的那本书……
随着孕期天数的增多,这些日子她时常有些嗜睡。
这一日,镜天音来到冰室后,像往常一样躺在床榻外侧,苏挽月摆好界线后拍了拍手,这才抵不过心中的睡意缓缓睡去。
待她睡熟之后,睡在床榻外侧的身影缓缓起身,将摆在两人中间的书轻轻拿走,然后又点了她几处穴道。
他修长的手指细细描绘着她的容颜,那幽深的眼底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情。
随后,他微微俯身,在她的眼睛上轻轻落下一吻,一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锋利的刀尖泛着丝丝寒芒,划向苏挽月的手掌。
一连串的血珠瞬间涌出,镜天音清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心疼,他用匕首快速地在自己的掌心也划了一刀,然后执起她受伤的手掌与他的手掌相对。
他微闭着双眸,暗运起周身的内力,似是在仔细感应着什么一样。
睡梦中,苏挽月不安地皱了下眉,只觉得她的身体内似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直在她全身各处经脉蹿动。
接着,那东西似是受了什么东西的吸引,竟延着她的手臂蹿到了手掌处,那速度快如闪电,接着那东西似是又忽然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未在她身体里面出现过一样,而她的手掌处还隐隐作疼着。
当镜天音收回手掌后,他全身上下的衣袍已经被汗水浸湿,嘴角更是溢出一丝鲜血,他慢慢睁开双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声音几近低喃。
“这样……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为她处理了伤口之后,又将那些书重新摆好,镜天音这才离开冰室。
“嘶……好疼……”第二天,苏挽月看着缠了一圈白布的手掌后,终于惊觉原来昨天晚上那不是梦,她是真的受伤了。
看伤口的样子,似乎是被匕首一样的利器给划伤的。
想到昨晚身上那种奇怪的感觉,苏挽月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异样。
镜天音,究竟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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