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是如此结局,东方铭傻了眼。
作为亲舅舅,他可是比谁都盼望宇文琅玕早日回来,此举不过是希望用言语激外甥带走那个桑儿不膈应自己,这小两口又来凑什么热闹?
“阿铭,国师他——”
不等他回神,长公主东方琳沉不住气了,拉拉他的胳膊。
“我知道他是玕儿,但那个桑儿万万不能留在京城。”
见姐姐也误会自己的用意,东方铭连忙低声解释。
“对,唯独她不能留下,越早离开广陵越好。”太皇太后也面色凝重点头附和道。
犹记得当年昭阳曾说起过被琅玕带走的小丫头就叫阳儿,再看今天琅玕的称呼,明摆着这桑儿是女扮男装,是林凤娇那个贱人的骨肉。
眼瞧着如今这丫头扮做男儿身凭那副眉眼就将自家宝贝孙子迷得要死不活,昨儿个为其昏迷不说,甚至让其与他同乘帝后才能享用的黄金舆驾还将其娘亲最喜欢的鹤氅给其披在身上。
如看这般驾式,若知道其是女儿身,岂不是恨不得立即娶了回去当太子妃?且不说林凤娇那个贱人因一己私人制造滔天惨剧,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又怎能母仪天下……
“为什么?!”见其若有所思,不知情的东方琳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看来,无论那孩子是谁,只要是自家儿子一手抚养长大的,便等同于自己的孙子,又对天佑有救命之恩,为何不能留下?
东方铭自然不可能与她说出真相,而是大踏步上前两步走到宇文琅玕面前朝台下的桑儿一指:“他明明自称桑儿,国师却当众唤他阳儿,好端端为何换个名儿混入宫中,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
猫腻?!昭阳听了哭笑不得,倒是东方天佑着急得不行,急忙分辩桑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入宫也是应自己的邀请。
另一边,知道其中详情的国公爷宇文定远急得直跺脚,宇文琅琊却死死拉住他,以传音入迷告诉他切不可在这种情形下说出实情。
“这就更蹊跷了!”
眼角的余光将父子二人的小动作看在眼底,情知这些人都是知道桑儿的真正来路却只瞒着自己,东方铭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一眨不眨盯着东方天佑:“为何偏偏在那里就遇到有人图谋不轨?说不定他们是早就串通好的来算计接近你呢?”
“胡说八道!”听到这里桑儿再也忍耐不住,一个大鹏展翅拔地而起,直直儿落在东方铭面前:“王爷说话好没道理,你看不顺眼桑儿也就罢了,但桑儿却不允许你出言中伤我的师父——”
少女漆黑清亮的瞳仁看得东方铭心头莫名一慌,却是强撑着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阳儿你——”一声师父让宇文琅玕脸色白了一瞬,一把抓住桑儿的手腕。
小丫头当众改口认自己为师父而不是如以往那般叫自己爹爹,莫非这些天在宫里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
桑儿转脸对上他的视线,泪眼婆娑:“阳儿既不是你亲生骨肉,却蒙你收留赐以方姓,亲自教授武功识字不说,还巴巴儿赶来阻止我拜师,不就是向天下人承认我是你的徒弟么?”
“可是——”被少女柔若无物的小手紧握住,宇文琅玕欲言又止,神情说不出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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