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我管理不善,不知道您会提前来,所以没有做好准备。”
要是是别人这么毫无征兆的来了,他也要用这番说辞吗,陆华彬忍着面上的怒色起身,所有佣人都又向后退了一步,生怕她发脾气或者是惹她不高兴。
“我要听的不是这种话,人怎么样了?”
话锋一转,就问到了申霆,诸葛聪这才用眼神遣退了一众佣人,客厅中只剩下自己和陆华彬,他才开口:“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每日都会给申老爷服用少剂量的药物,医生也会定期来检查,他的状态每日都是浑浑噩噩的,不省人事。”
听完诸葛聪的汇报,陆华彬轻轻“嗯”了一声,原以为陆华彬只是临时起意,但是却没想到在自己这么说完以后,陆华彬又提出了个要求。
“带路吧,我想亲自却确认一下状况。”
还是放心不下来,这时候有佣人又冒了出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话,诸葛聪脸色忽然就有些不好了,但看着陆华彬的目光,又忍了下来,朝着陆华彬笑了笑,硬着头皮吩咐着下人,这才又过来带路。
陆华彬本来对申霆的这个宅子不熟悉,但是上次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走这么长时间的路,心里有些疑惑,刚要开口问什么时候到,诸葛又赔笑着。
“夫人,到了,就在这边。”
陆华彬停下步子,诸葛又才打开了门,和陆华彬一起进去,才进门就传来一阵异味,陆华彬不禁掩住口鼻,微微蹙眉。
“怎么这么难闻?”
有些嫌弃地开口,诸葛聪这才提醒她:“夫人,您忘了吗,是您吩咐地不许置换这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
他们不过是按照她的吩咐来办的罢了,有好几次佣人都受不了想要置换一下这间房里的东西,可是都碍于陆华彬的命令,不敢有动作,久而久之,味道也就难闻了。
她都忘了自己下过这种吩咐了,抿了抿嘴,耐着性子走了进来,床帘依然是拉着的,整个屋子都不透光,没有光加上潮,更会滋生异味,没有再说话,径直来到床边。
屋里的摆设都很雍容华贵,不管是瓷器古董还是屏风,都算是老物件了,风格也很古朴,这张床更是全梨花木,本身是有香气的,只可惜里面的人已经无药可救了。
再靠近一点床帘,就能闻到那股味道,陆华彬又是嫌弃地皱了皱眉,刚要掀开床帘,又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诸葛聪,才吩咐道:“你来掀。”
诸葛聪有些汗颜地低了低头,伸手朝床帘探去,陆华彬则掩着口鼻站在他身后看着被掀起一边的床帘,向床上看去,视线定格在床上的人身上。
“这……”诸葛聪看了看床底下的布料,却是半天说不上来,陆华彬也起了疑心,把诸葛聪推开,索性自己将那块布料扯了出来,却是一块崭新的床单。
“不是说不让你们换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的吗?这是什么?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诸葛聪立马就慌了神,赶紧低垂着头,眼神下意识瞥了眼梨花木大床,陆华彬顺着他的视线也一同看向那张遮着窗帘的床,忍着异味一手将床帘掀开,一阵气势吓得床上的人一抖。
陆华彬紧皱着眉头,厉声一喝:“起来!”
经过陆华彬这一声喊,床上的人是再也受不了了,从床的一头滚了下来,定睛一看,根本就不是申霆,但是看到自己和诸葛聪,那个人还是跪了下来,小声道:“夫人……是诸葛管家让我……”
诸葛聪百口莫辩,也插不上话,听了佣人一番解释,陆华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手上的床单扔到地上,真是快被这些人蠢哭了,人早就不在了,现在还想隐瞒着,最重要的是,这些个天天在申宅的人都不知道申霆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狠狠白了眼诸葛聪,又无奈道:“先查监控,还有最近发生的任何一件可疑的事,都不要漏掉,这宅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要调查清楚了,在此之前,不准任何人出入。”
…………
一看到陆华彬是气呼呼地出来,腮帮子都快鼓成球了,华禹铭这才迎了上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怎么了?被气成这样?”
在这个宅子里能气陆华彬的,除了申霆不会有别人,而申霆现在应该是动弹不得,又怎么可能气到陆华彬呢。
一提到这件事,陆华彬就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简直是雇佣了一群白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了眼华禹铭关心的眼神,她一手抹了抹头发,叹了口气,却是无奈:“被你猜中了,申霆那个老家伙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陆华彬皱着眉头,神色不免有些紧张又有些举足无措,要不是今天来的巧,恐怕她还要被这些人蒙在鼓里当白痴呢。
“昨天喂药的时候还在,今天一早去查房就不见了。”
生气地咬了咬手指头,又放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一边,华禹铭听了她的话,那么就是在昨天喂药之后和今天早晨的空隙,而且没有一个人发现这种迹象,要把一个大活人从申宅搬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最重要的是,申霆不见了,还不能报警。
“会不会是申霆自己出去的?”
陆华彬抬眼看了看其他方向,对着华禹铭摇了摇头:“卢医生用药一向谨慎,我让他既不能让申霆行动,也不能让他说话,加上诸葛聪的监视,卢医生的药量都是有控制的,要是稍微过多一点,就是一条人命了。”
要说到这个卢医生,华禹铭也信得过,毕竟也是老相识了,可是既然申霆也没有行动能力,那么无声无息地消失总得有个理由吧,那么会是什么人在暗地里悄悄地帮助申霆呢。
“宋恩岚自从和申霆闹翻就去了国外再也没回来过。”
华禹铭补充着,陆华彬也不明白了,到底会有谁还帮着这个老家伙,明摆着是和自己作对啊,站在自己对立面的,就是南门贞啊,可是他也没理由做这种事啊,毕竟他和申霆的父子关系是名存实亡,而且依照南门贞的性子,申霆消失应该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啊。
清晨起了一阵薄雾,将两人的身影置于一片朦胧之中。
…………
庆云派出所。
“我就说你小子,那个时候哪里来的小镜子,原来是从李念妍那里拿的啊,啧啧,还不赶紧老实交代!”
刘逐抓住安浪不肯撒手,硬是在逼问着安浪和李念妍的关系,一个大男人家的还随身带着一块小镜子,这像话吗,而且联系起自己蓬头垢面的那天,安浪和自己也是连续加班了好几天,怎么自己都蓬头垢面了,安浪身上还干干净净,头发一丝不苟,合着这镜子是李念妍给的,和女性在一起,安浪难免也注意起了个人形象。
“我……我交待什么!”
安浪赶紧这么说到,刘逐却听出了不一般的意味:“说话吞吞吐吐,肯定有鬼!”
才没一会,安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刘逐偷偷一瞥,来电昵称就是李念妍,顿时安浪和李念妍的关系就不言而喻了,这都结案了还联系,说是普通关系谁信呢。
安浪一看是李念妍的来电,立马清了清嗓子,把刘逐打发到一边这才接起电话来。
刘逐不禁翻了个白眼,重色轻友啊,安浪就是这个典型,你看他笑的多开心。
小玄看着这边像个怨妇一样的刘逐低头笑了笑,安浪这还没有和李念妍确定下恋爱关系呢,才这点就受不了了?再抬头看看派出所外面,这才叫秀恩爱好不好。
“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璐开口,看着面前的人,南门贞一边笑着一边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短发:“听说你明天轮休。”
原以为南门贞会带自己去外面吃饭,但是车一停下来,宋璐才知道他把自己待会了家,跟在他后面快要开门的时候,宋璐这才追了上去又拉住他的衣袖,刚要问他是不是真的确定要在他的公寓里吃午饭,却得到他一个笑容,门一开,就冲出来一个“小丸子”一把抱住了宋璐的腿。
“小杰!”
宋璐欣喜一叫,随即立马蹲下身来,自己工作太忙,上次怕阮祭打击报复,所以才让南门贞代为照顾小杰,隔了很久再次见到自己的孩子,捏了捏小杰脸上的肉,咦?怎么小杰胖了很多。
肥嘟嘟的小脸上肉变多了很多,肥肥的小手还是那么软绵绵的,不由得把小杰抱了起来,看向南门贞:“怎么小杰胖了这么多?”
再这么下去,小杰迟早会变成一个小胖子,南门贞倒是无所谓,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养得胖了些,也全是靠自己啊。
南门贞一手扶在门框边,同样戳了戳小杰肥嘟嘟的脸颊,一脸疑惑:“胖吗?我觉得没那么明显吧。”
交谈无果,宋璐只好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他,而小杰明显也是偏向南门贞一边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才多小的孩子就这么偏心上南门贞了,看来这些天,自己在小杰心中的地位是有所下降了。
进了公寓,才坐了下来,宋璐就和小杰玩了起来,瞥眼一看,南门贞已经脱下外套在腰上系上了灰色的围裙,原来他是要亲自下厨,不由得有些啧啧称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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